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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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不是說濮陽家少主要同我比試么?”樓玄明開口,臉上帶著幾許懶散的笑意,像是對今日的比試并不上心。 濮陽鸞對上他的目光,神情平靜:“勝過我,才有資格與若姐比試。” 相比三年前,她的眉目間多了些許冷然之意,少女的身量比之從前也高了寸許,鴉青色的長發(fā)垂下,舉手投足之間,竟然隱隱有太上葳蕤的影子。 三年前那場變故,在驚雷之后,還無聲無息地改變了許多事。 聽完濮陽鸞的話,樓玄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過是再多打一場罷了。 濮陽家這些人,像是未經(jīng)風雨的嬌花,就算再精妙的幻術,他們用來,也是處處破綻。 樓玄明下山這三四年間,走過山河湖海,不止一次在生死之間磨礪,否則也沒有膽子來濮陽氏下戰(zhàn)書。 濮陽鸞抬起手,指尖微勾,一點靈光亮起。 演武場上方,濮陽家家主看著對峙的兩人,神情微有些凝重:“濮陽鸞如今不過金丹修為,她當真能勝這樓玄明?” 他身旁的人披著玄黑色斗篷,將頭臉盡數(shù)遮住,只有幾縷灰白的發(fā)絲落在肩上。黑袍下的老嫗開口,聲音蒼老嘶啞,露出的雙手枯瘦得只剩骨頭:“能勝樓玄明的,只有她?!?/br> “長老的意思是,就算若兒,竟也不是他的對手么?”濮陽家家主語帶懷疑。 老嫗冷笑一聲:“你是在懷疑我算錯了嗎?” 濮陽家家主連忙低頭,向她請罪:“晚輩失言,請老祖見諒!” 這位老祖,乃是濮陽氏中年紀最長,占星之術最強的存在,就算他身為家主,也要對她執(zhí)晚輩禮,恭敬以待。 “何況,若是她不死,往后整個濮陽家都要因她而傾覆?!焙谂劾蠇炚f著,怪笑兩聲,“讓她死在這里,不是最好嗎?!?/br> 濮陽家家主的目光再次落向下方,眼神微深。 是啊,若當真如此,她死在這里,倒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進入蒼棲州境內(nèi),云舟速度漸緩,向下方乘云渡落下。 劍光掠過天際,以葉不孤的修為,不過一時三刻,便足夠從乘云渡到濮陽府外。 府門緊閉,濮陽家內(nèi)外設有多重禁制,讓人無法輕易窺探其中情形。 不等太上葳蕤做什么,葉不孤已然抬手,并指向前落下,隨著一聲轟然巨響,濮陽家的大門就這般破碎開。 太上葳蕤沉默一瞬,如此也好,不必浪費時間。 她帶著葉不孤邁入府中,負責看守大門的仆役嚇得腿肚子發(fā)軟,躲在廊柱后,連問一聲的膽子也沒有。 就在這時,濮陽家眾多族人已經(jīng)察覺到此處動靜,數(shù)道靈光閃過,上方傳來眾多怒喝聲:“何方宵小,竟敢在我濮陽家放肆!” 太上葳蕤拂手,數(shù)張符篆飛出,其上靈光隱現(xiàn),與數(shù)十不同的靈力撞在一處,她素色的裙袂在風浪中揚起,神色冷淡,不見絲毫懼色。 濮陽家的人轉(zhuǎn)瞬已經(jīng)到了眼前,修為多在金丹與元嬰之間?;窬辰缂耙陨系男奘慷嘣陂]關修行,以求更進一步的突破,非族中危急之時,少有露面。 就算是以濮陽氏的勢力,族中化神修士也不過十余人,洞虛修士三人,其中一位年逾七百,修為在洞虛中期,另外兩人卻是靠靈物堆積而上的境界,突破的可能極小。 此時來攔太上葳蕤的,修為最高也不過元嬰后期。 葉不孤沒有出手,這般境界的修士,還不值得他出手。 太上葳蕤沒有理會濮陽家的人,神識掃過,瞬息便已經(jīng)知道濮陽鸞所在。 見她不言,濮陽氏眾人面上現(xiàn)出惱怒之色,隨即齊齊出手,要將她留下。 太上葳蕤徑直向演武場走去,各色靈力奔襲而至,在將要落下之時,她身周現(xiàn)出繁復陣紋。 陣紋亮起,輕易便消弭了無數(shù)攻勢。 寬大的袍袖中,黑龍緊緊纏在她腕上,睡得正沉,太上葳蕤之前繪下的符文足以讓他睡上兩日有余。 太上葳蕤抬步向前,在她身后,葉不孤略后一步跟隨,兩人行在偌大府宅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看得一眾濮陽氏族人臉色發(fā)青。 第88章 這么多人一齊出手, 竟然都沒能攔得下這少女腳步,濮陽家一眾族人只覺臉面丟盡。但心中又不由慶幸,好在此處沒有外人,這樣丟盡臉面的事情不至傳開。 “閣下如此, 難道是想與我濮陽家為敵不成!”臉色陰沉的中年人閃身攔在太上葳蕤面前, 冷聲開口道。 “為敵?”太上葳蕤看著眼前之人, 語氣淡淡,“濮陽家還不值這兩個字?!?/br> 整個東域,都沒有資格在妖尊面前提這兩個字。 中年修士臉色大變, 眼中現(xiàn)出被冒犯的盛怒之色。他在濮陽氏族中身份不低, 隨著濮陽家聲勢漸盛,這曲梁郡中人大都要對他禮讓有加。 而面前少女語氣如此輕忽地提及濮陽家, 這么多年來,還沒有幾人敢這般放肆! “站?。 敝心晷奘吭捯袈湎? 手中結印。“此番本君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狂妄的小輩, 叫你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 一道巨大的陣紋在太上葳蕤腳下展開, 無數(shù)靈光交織,像是囚籠, 要將她困在原地。 濮陽家的府宅之中, 自然不會少了眾多禁制。 只是于太上葳蕤而言,這些禁制, 卻是困不住她的。 天地靈氣匯聚手中, 她隨手在陣紋上改動兩筆, 周遭靈光忽然一閃,隨之漸漸黯淡下來。 中年修士還未反應過來,太上葳蕤再次改動陣紋,無數(shù)流光匯聚, 如一道洪流,向他而來。 毫無防備的中年修士被這股力量掀飛,一路掃過山石草木,最后重重撞在院墻之上,才終于跌落在地。 眼見這一幕,周圍濮陽氏眾人敬畏地看著身形纖弱的少女,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方才大言不慚的中年修士艱難地爬起身,捂著心口,咳出一口血來,卻是不敢再動手,只忌憚地看著太上葳蕤。 同為元嬰修士,自己竟全然不是她的對手。 但就這樣退卻,方才言行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就在他覺得騎虎難下之時,一道溫和女聲響起,如鶯啼葉下,婉轉(zhuǎn)圓潤。 “不知貴客前來,濮陽家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她生得很美,每個見過濮陽若的人都覺得,她的人便如她的聲音一樣令人驚艷。只是這種美如同煙霧,讓人看不分明。 濮陽若抬手向太上葳蕤一禮,嘴邊噙著笑:“濮陽家濮陽若,見過二位。敢問貴客來此,所為何事?” 此處生了這樣大的動靜,就算是身在演武場中的濮陽家家主也察覺到了。 不過樓玄明和濮陽鸞的這場比試,令曲梁郡不少勢力前來,想親眼看一看,連續(xù)勝了濮陽家八場比試的樓玄明,今日會如何。 當然,其中少不了許多想看濮陽家笑話的人。 若是今日再輸,濮陽家聞名修真界的三十三重光明境,便要跌落神壇了。 就算是察覺到太上葳蕤前來,濮陽家家主也并不打算親自前來,只讓濮陽若前來解決事端。 濮陽家家主對自己的女兒很是放心,如今濮陽家諸多事務,都有濮陽若參與決策。 “尋人?!碧陷谵ǖ哪抗饴湓阱ш柸裟樕希灰娛裁礈囟?。 她前世應當沒有見過濮陽若,甚至在妖尊發(fā)兵東域之前,濮陽家就消失在了曲梁郡。 “尋何人?”濮陽若面上笑意不改,她眉眼依稀看來,與濮陽鸞有幾分相似之處。 “濮陽鸞。” 太上葳蕤從她身旁走過,濮陽若側頭看去,眼中笑意微不可查地淡了些許。 “不知道友與阿鸞,是什么關系?!?/br> 太上葳蕤沒有回頭:“你的問題太多了?!?/br> 濮陽若甚少遇到對自己說話這般不客氣的人,一時也有些失語,不知說什么才好。 濮陽家眾人圍簇在濮陽若身邊:“少主,難道是鏡明宗的人……” 此事發(fā)生得突然,鏡明宗不該知道才是。 濮陽若抬手止住眾人的話,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笑意:“今日與樓玄明比試,是阿鸞自己應下的,怪不得旁人。” “難道就任他們在我濮陽家隨意來去嗎?”有人不忿道。 濮陽若看著葉不孤的背影,良久,只道:“一位洞虛大能,濮陽府任他來去本是應當?!?/br> 既然攔不住,那便不用攔。 如今老祖正在演武場中,洞虛境界的大能,自然只有同為洞虛大能的老祖能對付。 演武場已被幻境籠罩,化作一片無邊無際的黑夜,圍觀眾人中有心志不堅者便也不由陷入一片莫須有的幻象中。 濮陽家家主平靜地坐在上首,以他的實力,輕易便能看穿眼前幻境,自然不會被蠱惑。 “她從前原是在藏拙?!卞ш柤壹抑鲊@了一聲,似有些惋惜,“在三十三重光明境上能有如此早造詣,幾可與金丹之時的阿若比肩了?!?/br> 若是能早些知曉,悉心培養(yǎng),將來或許是濮陽家一大臂助。不過今日能贏樓玄明,舍了她也不算什么。 黑袍老嫗冷笑一聲,卻是沒說什么。 幻境之中,忽有腳步聲響起,自遠而近,在虛幻的夜色中聽來很是突兀。 濮陽家家主接到濮陽若傳訊,皺了皺眉,洞虛大能…… 鏡明宗洞虛大能,除了身為掌門的容洵之外,不過還有一位女長老。倘若現(xiàn)在來的并非鏡明宗之人,那又還有誰,會因濮陽鸞來此? 在無盡黑暗之中,太上葳蕤抬手,不過片刻,虛空成符。刺目的靈光亮起,強行撕碎了這片虛幻的夜色。 在那片光明之中,太上葳蕤抬步向前,眾人齊齊看去,眼神中帶上幾分驚艷之色。 “道友在我濮陽家如此行事,似有些過分了?!崩蠇為_口,聲音嘶啞難聽,全然不在意太上葳蕤,黑袍下的目光緊緊盯住葉不孤。 葉不孤沒有理會她,跟在太上葳蕤身旁,他著一身青衣,顯出幾分落拓之色。 老嫗見他無視自己,不由冷哼一聲,看向太上葳蕤,語氣陰冷:“面見長輩,卻不知禮數(shù),實在放肆!” 說罷,竟是當即出手,向太上葳蕤抓來。 手中有了籌碼,才能好好談條件。 葉不孤的動作比她更快,在那只干瘦如枯骨的手落下之前,他拂手一揮,劍意斬去。 一道鋒銳無匹的劍意破空而來,迅疾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老嫗瞳孔微縮,急忙將手收回,卻還是慢了一瞬,整只手掌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滾下,濺落在地面,其中竟然蘊含著可怖的靈力。 周圍不由傳來一聲驚呼,原來濮陽家家主身邊這位著黑袍的老嫗,竟然就是濮陽家三位洞虛大能之一,方才他們?nèi)珶o所覺。 老嫗的目光陰冷如毒蛇,她已是洞虛后期的修為,竟還是輕易為此人劍意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