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0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zāi)]、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
癱在地上的司徒元琛汗?jié)裰匾?,他咬牙道:“你?dāng)真不在乎龍族少一個大祭司?!” 一旁的蒼黎不由握緊了手,他自幼蒙受司秦教導(dǎo),不可能在這般情境下無動于衷。 司秦終于睜開雙眼,即便談及自己的生死,他也異常冷淡:“死一個大祭司,對于龍族,不算什么?!?/br> 瓊觴看向他,沉默不言。 “大祭司!”蒼黎心神動蕩,忍不住開口。 就在這時,司徒元琛投在地面的影子模糊一瞬,忽然化作實(shí)體,分別卷向蒼黎和瓊觴。 他回過神來,飛身退后,及時躲開了這一擊。 蒼黎神色凝重,司徒元琛分明已經(jīng)被他母君廢去丹田,竟還可以馭使這股力量。 瓊觴沉聲開口道:“這是神識——” 就算是太上葳蕤,也不曾聽說過將神識具化為實(shí)體馭使的修行功法。 司徒元琛張開嘴,口中發(fā)出無形的聲浪,司秦額心的飛蟲再次躁動起來,吞噬著他的識海。 “殺了他!”司秦強(qiáng)忍住識海中的劇痛,冷聲道。 蒼黎沒有動手,若是殺了司徒元琛,大祭司怎么辦? 瓊觴回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見一片決然。她并指在前,靈力化作長劍,自司徒元琛身體要害穿過。 沒有想到瓊觴會這般果決,司徒元琛眼中殘留著不甘之色,口中怒吼道:“你們這些螻蟻!” 屬于人族的軀殼在強(qiáng)烈的靈光中湮滅,一股莫可名狀的力量四散開來,瓊觴心中浮起不妙的預(yù)感,厲聲道:“退開!” 她以靈力撐起護(hù)盾,將司秦和蒼黎護(hù)在身后,不遠(yuǎn)處,燕愁余變回原形,龍尾卷住太上葳蕤,也向一旁退去。 也就在這一刻,玄龍宮上方聚起濃重的烏云,雷電在云中醞釀著,聲勢駭人。 風(fēng)煙散去,虛幻的神魂凝成猙獰人形,額生獨(dú)角,身后長尾長滿倒刺,雙眼只見一片純黑之色。 “這是什么……”蒼黎喃喃道。 瓊觴抬頭,上方劫云匯聚,她面上多了幾分鄭重,開口道:“我也不知,不過,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龐大的神魂力量向瓊觴撞來,即便以她合道巔峰的修為,也被沖擊得后退幾步,氣血翻騰。 她止住身體的去勢,靈力散開,將眾人盡數(shù)護(hù)住。司徒元琛不過元嬰修為,但這道神魂的力量竟然能有瓊觴匹敵之力。 “他的神魂如何會有這般力量?”蒼黎神色凝重,“司徒元琛難道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 “不,”瓊觴回道,“若是被奪舍,不可能毫無痕跡?!?/br> “他體內(nèi)住的,本就是只怪物!” 瓊觴活了快萬年,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生靈。 神魂之力橫掃殿中,瓊觴不再留手,龐大的力量沖擊下,鐫刻有符文陣法的大殿逐漸崩塌,煙塵四起,周遭幾乎快化為廢墟。 這一刻,太上葳蕤的左眼中好像有什么鼓噪起來,像是有什么叫囂著,要她將眼前這道神魂摧毀。 昨日發(fā)現(xiàn)那只飛蟲時,她體內(nèi)也曾生出同樣的沖動。 太上葳蕤雙眼之中都燃起了碧色。 她終于知道,自己左眼之中所藏的是什么。 那是一塊天地本源的碎片。 構(gòu)建這方天地,鑄就天道法則的本源碎片。 脫離軀殼的神魂似乎意識到什么,磅礴的力量向太上葳蕤所在的方向落下。 太上葳蕤沒有躲。 “域外之族,不該存于此世?!?/br> 從她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好像帶著此間天地的法則,言出法隨。 云層中幽紫色的電光閃爍,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天邊萬丈雷電劈落,天地之間的劫雷咆哮而來,猙獰神魂如影遇光,開始寸寸消弭。 “不!”司徒元琛的神魂嘶吼著,卻無法阻止自己在神光中湮滅,“你怎么會……” 天地本源,怎么會在一個人族體內(nèi)!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在無邊劫雷之中化為虛無。 第116章 當(dāng)雷電傾瀉而下時, 玄龍王城之外,一襲玄色深衣的青年負(fù)手立于山巔之上,神情肅然。 他身后背著一把劍。那是一把寬逾七寸的重劍, 劍鞘樸實(shí)無華,劍柄上掛了兩個顏色古舊的銅鈴,在風(fēng)中發(fā)出有些低沉的響聲。 玄龍宮內(nèi), 周天殿已經(jīng)化作一片廢墟。 無邊雷霆之中,太上葳蕤孤身立在原地, 素白裙袂揚(yáng)起,雙目碧色還未褪去, 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神光。 煙塵散去,她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 但只要見過方才那一幕, 絕無人敢將她當(dāng)做尋常少女。 太上葳蕤的臉色有些蒼白, 眉心銀白印記顯現(xiàn),方才借用天地本源之力, 她渾身靈力都被瞬間抽空, 自然沒有余力掩飾霜紋墜的存在。 燕愁余上前,赤紅雙目緊緊盯著太上葳蕤,他什么也沒有說,但好像什么都已經(jīng)說了。 “我沒事?!碧陷谵▽λp輕笑了笑, 帶著幾許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 上方烏云未曾散去, 細(xì)密雨點(diǎn)先后落下, 像是要滌清這世上一切污穢與罪惡。 司秦盤坐在原地, 雖然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隕落,停留在他識海中的蠱蟲卻還存活著,不斷吞噬他的神識。 周圍壓制蠱蟲的陣法被破壞, 他的情形看上去實(shí)在不怎么好。 太上葳蕤自納戒之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丹田中生出絲絲縷縷的靈氣,指尖隔空點(diǎn)在司秦眉心。 這一刻,蠱蟲好像遇到天敵一般,振翅想要退入他的識海深處,卻還是未能躲過,瞬息化作飛灰消散。 這是司徒元琛以神魂培育出的蠱蟲,以吞噬神識為生,因蘊(yùn)含域外之力,就算是修為已臻化境,也無法輕易察覺存在。 蠱蟲原本沒有什么攻擊力,只要沒有為其寄生,就算是剛踏入道途的修士,也能輕易毀去蠱蟲。 但被寄生之后,即便以司秦修為,想解決,也十分棘手。 識海中的劇痛減退,司秦睜開眼,以他的修為,休養(yǎng)數(shù)日便可令受損的識?;謴?fù)。 “多謝?!彼鹕?,向太上葳蕤一禮。 瓊觴和蒼黎也抬手一揖,若是作為大祭司的司秦出了什么事,對于龍族而言,堪稱一大打擊。 “葳蕤姑娘,你可是知道了司徒元琛的來歷?”瓊觴面上只見一片肅然。 雨點(diǎn)落在周天殿的廢墟上,披掛整齊的玄龍宮護(hù)衛(wèi)自遠(yuǎn)處而來,腳步聲響在雨夜中,顯出幾分沉悶。 “有些話,不適合在此處說?!碧陷谵ㄞD(zhuǎn)頭看向她。 這話說得不錯,瓊觴點(diǎn)頭,示意蒼黎照顧好司秦,隨后與太上葳蕤一同向飛霜殿行去。 燕愁余跟在太上葳蕤身旁,牽著她的袖角,寸步不離。 一刻鐘后,飛霜殿內(nèi),侍女奉上熱茶,低著頭退了出去,腳步輕得微不可聞。 “若無意外,司徒元琛便是域外之族轉(zhuǎn)生。”太上葳蕤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 身懷一塊天地本源的碎片,她能感知到司徒元琛的神魂并不屬于此方天地,活了兩世,太上葳蕤對于域外之族也略有耳聞。 非此界生靈,必定會受天道排斥,而司徒元琛以神魂轉(zhuǎn)生為人,才瞞過天道耳目。再世為人,便意味著一切重來,他應(yīng)當(dāng)是用什么辦法保存了自己原來的記憶。 “此舉倒是與修士轉(zhuǎn)生重修頗為相似,但司徒元琛為何要將神魂投入此界?”瓊觴的神情有些嚴(yán)肅,“他應(yīng)當(dāng)知道自己的神魂會受此界天道排斥?!?/br> 這個問題無人能答,司徒元琛已死,誰也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緣由。 司徒元琛的神魂湮滅,一切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束,但太上葳蕤心中隱隱升起怪異之感。 她屈指在桌面敲了敲,說起另一件事:“龍君可知,三百多年前,發(fā)生了一場大難。” 瓊觴對上太上葳蕤的目光,眼中閃過些微訝色,她實(shí)在沒想到,以太上葳蕤的年紀(jì),會知道這件事。 “三百多年前,的確發(fā)生了一場大事?!杯傆x緩緩開口,“但我知道的,也不過這么多。” 彼時,她因沖擊合道巔峰閉關(guān)修行,接到傳訊之時,因修行到了緊要關(guān)頭,無暇赴約。直到出關(guān)之時,才知龍族有十?dāng)?shù)位修為在合道之上的族人都接此訊前去,不久后魂燈破碎,就此隕落。 十?dāng)?shù)位大能齊齊隕落,龍族必定會招致巨大動蕩,瓊觴及時封鎖消息,知道此事的,除了她,便只有龍族老祖息顏。 “傳訊于我的人,是昔日天衍宗大師兄,蕭無塵?!?/br> 瓊觴與蕭無塵不打不相識,算是酒友。當(dāng)年蕭無塵游歷至此處,他是個驚才絕艷的天才,就算是一向高傲的龍族,也都為之折服,將他引為摯友者眾。 太上葳蕤微有些出神,知曉天傾之難詳情的人,果然已經(jīng)盡數(shù)隕落。 “后來我再訪小孤山,其山門所在,已經(jīng)化為一片荒野。” 瓊觴勾了勾唇角,眼神現(xiàn)出幾分滄桑,這個時候,才讓人覺得,她活過數(shù)千載歲月。 “你又是從何得知小孤山之事?”瓊觴反問。 她坦誠以對,太上葳蕤便也沒有刻意隱瞞,將小孤山種種告知,不過隱去了天衍宗相關(guān)。 “三百多年……小孤山再現(xiàn)世間,若是蕭兄知曉,或可寬慰幾分。”瓊觴輕聲道,她沒有再問什么,包括方才太上葳蕤為何能引動劫雷。 司徒元琛還未來得及叫破天地本源的存在,便已經(jīng)在劫雷下化為飛灰。瓊觴和司秦,雖然沒有感知到天地本源的存在,但也可以肯定太上葳蕤體內(nèi)藏有至寶。 瓊觴沒有問,便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 雨已經(jīng)停了,天邊破曉,瓊觴迎著天光走去,紅衣如火,英姿颯然。 她回到寢殿之時,司秦和蒼黎已經(jīng)等在此處,秋夕也被請來,神情惶然。 “君上,三殿下所言一切,我俱都不知??!”她看著坐在主位的瓊觴,口中辯解道。 元琛竟然就是殺死王城中數(shù)名修士的真兇…… 這怎么可能?! 看著對自己冷淡如初的司秦,秋夕忍不住收緊了手,那么所謂的同心蠱,也是他在騙自己? 她心底生出一股被背叛的憤慨,自己待他還不夠好么,他生來羸弱,若無自己給出的靈物,根本不可能有如今修為!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