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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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關系?!被ㄔ轮讣饫@住自己一縷長發(fā),輕笑道。 面上那道猙獰的疤痕隨著她的神情動了起來,越顯可怕,讓人不敢直視。若是沒有這道疤痕, 她本該是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 “蘇重陽那老東西最近太囂張,手伸得越來越長,我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他還真當我怕了他?!?/br> 金鳳池借閉關之名療傷,便沒有余暇放在花月和蘇重陽的爭斗上,相比之下,境界略遜蘇重陽一籌的花月,面對他時不免有些吃虧。 “正好春蒐(音同搜)將至,該叫他吃個教訓,也借此看看,這小輩所言是真是假。” 春獵為蒐,夏獵為苗,秋獵為狝,冬獵為狩(注一)。每年開春之時,鳳池領各處城主都要前往金玉闕,朝拜鳳池領的主人,于此時,當行春蒐。 春蒐之時,金鳳池將領麾下眾妖前往金玉闕外的淮陰山,行獵山中。若他閉關,此事便會由花月和蘇重陽代行。 這兩年間,或許為了震懾眾妖,金鳳池都是親自前往春蒐。 花月與太上葳蕤合作對付蘇重陽的時間,就定在春蒐。 有金鳳池在,就算謀劃未能成功,蘇重陽也不能拿她如何,花月勾起唇角,面上揚起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倘若蘇重陽的命門真如那小輩所言,自己手中便有了那老東西的把柄。 花月并不打算要蘇重陽的命,因為就算蘇重陽當真死了,她也不可能獨攬鳳池領大權(quán),屆時金鳳池必定再扶持一人與她對立,這便是上位者所謂的制衡。 所以,最好的結(jié)果不是他死,而是重傷他。 花月答應太上葳蕤要殺蘇重陽的話,并不準備作數(shù),但她也不會知,太上葳蕤真正想殺的,并非是蘇重陽。 離開滿庭芳,太上葳蕤擺脫身后跟蹤之人,并不急著回到客舍。她停在河邊,靜默流淌的河水中倒映出點點燈火,如璀璨星河。 太上葳蕤知道蘇重陽的命門,自然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不過,她識得蘇重陽的女兒。 夜風吹鼓她玄色的披風,抬頭望著高懸的明月,太上葳蕤眼神微深。 棋局已經(jīng)布好,而今便要請那只鵬鳥入甕。 轉(zhuǎn)眼又是數(shù)日,深冬已過,枯枝上生出嫩芽,吐出一點新綠。 在金翅大鵬重傷后,鳳池領治下被其他勢力蠶食瓜分了數(shù)萬里土地,不過便是如此,對鳳池領也算不上傷筋動骨。 百余位城主都在初春之日帶著各色靈物,率近衛(wèi)入了金玉闕,只要他們還不打算公然背叛金鳳池,那便不能輕易缺席。 金玉闕中一片繁華盛景,暗中卻已是風雨欲來。 陰暗的巷道中,昏迷的瘦弱少年被人隨手扔進浸透了暗色血跡的鐵籠。看似繁華的盛景下,不知藏了多少陰暗與殺戮。 不用多久,數(shù)個裝了人修和妖修的牢籠被送到一處地下洞窟。 昏暗的光線下,無數(shù)鐵籠堆疊在四周,濃重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困在鐵籠中的妖獸咆哮著,卻因為手腳上的鐐銬無法脫身。 “洞虛期的妖獸?這可不容易搞到?!扁^鼠目的青年站在牢籠外,抬頭打量著龐大的妖獸,感慨道。 另一道聲音響起:“為了抓住他,我們可是傷了不少人手,這是圣君要用在春蒐上的?!?/br> 此處洞窟的妖獸和修士,都是為鳳池領此次春蒐準備的,他們便是春蒐的獵物,在狩獵開始前,會被放入淮陰山中。 當然,為了不讓他們傷到諸位貴人,就算放入淮陰山,也不會摘下他們手腳上抑制靈力的鐐銬。 恐懼蔓延在陰冷潮濕的洞窟中,有人搖晃著囚籠:“我爹是化神大能,你放我出去,我給你們靈石便是!” 獐頭鼠目的青年輕蔑地看著滿眼恐懼的少年,隔著牢籠拍了拍他的臉:“看來是瞞著家里跑出來的小少爺?” “到了這里還想走?” 他說著,一腳將少年踹翻。 “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少年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看向他的目光里帶著十足的驚恐,青年像是很享受他對自己的敬畏,帶著幾分得色掃過周圍。 角落里,太上葳蕤冷淡地看著一切。 她雙手為鐐銬所縛,身上氣息與尋常金丹修士一般無二,在牢籠中,如此境界已算得中下等,未曾吸引到什么注意。 還有一日,她垂下眸,等著夜色降臨。 第二日破曉,無數(shù)囚籠被運出洞窟,向淮陰山而去。 身著甲胄的衛(wèi)士看守在囚籠兩側(cè),沿路向前,不過半個時辰,被圈出的獵場已然近在眼前。 查驗過身份,看守在獵場外圍的鐵甲護衛(wèi)未曾多說什么便讓開身,令這場狩獵中的獵物順利進入圍場。 獵場之中布有防護陣法,太上葳蕤微微抬起頭,晨光落入眸中,那雙眼深不見底。 與此同時,南域之中,燕愁余灰頭土臉地自地下而出,此處火靈竟然生了神智,故意示弱,在禁制將要成形之時向他反擊。 好在燕愁余并非尋常修士,龍族身體強橫,倒是沒怎么被火靈傷到,就是身上法衣?lián)p毀嚴重,看起來狼狽了些。 封印住地下肆虐的火靈,燕愁余又在此處刻下聚靈陣,在靈氣滋養(yǎng)下,這片焦土或許不用多久便能恢復。 展開水鏡,明若谷便出現(xiàn)在其中,燕愁余向他一禮:“大師父,火靈已然封印,我以聚靈陣繪在此處,應該能助其早日恢復生機?!?/br> 明若谷點頭,正要說些什么,一道在此處盤旋多日的傳訊靈光終于落下。 燕愁余感知到什么,抬手將靈光招來,感應到其上氣息,頓時露出喜色,是葳蕤的傳訊! 他顧不得明若谷還在,神識掃過,驚喜道:“大師父,葳蕤已經(jīng)出關了,還突破了渡劫!” 其實明若谷方才正想與他說的,就是這個消息。 太上葳蕤給燕愁余的傳訊中又道,她外出辦事,不日將歸。 為防傳訊為人截獲,便沒有在其中將具體情形說明。 “大師父,葳蕤出關了……”燕愁余猶豫一瞬,飛快道,“我想先去見她之后會回宗的您別擔心?!?/br> 說罷,不待明若谷回答,便切斷了水鏡通訊。 雖然自己答應大師父的考驗還未完成,但……他和葳蕤已經(jīng)許久未能見過,他實在很想她。 另一邊,天衍宗內(nèi),明若谷看著驟然消失的水鏡,一時失語,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燕愁余這里遭到如此待遇。 第157章 淮陰山行宮之中, 鳳池領麾下眾多城主已經(jīng)先后到來。 主位左側(cè),神情威嚴的中年男子坐在此處,氣勢如淵, 令人望而生畏。 腳步聲由遠而近,花月帶著青衣侍女自殿外迤邐而來, 紅裙烈烈如火, 鬢發(fā)上簪了金玉, 溫潤生光。 目光落在她臉上, 在場妖族心中都不由生出幾分可惜, 若是沒有那道傷疤, 這本該是張堪稱絕色的容顏。 不過這樣的想法, 他們自是不敢當著花月的面說上一句,她的修為,遠勝過在場眾多妖族。 “你來得倒是早?!碧K重陽帶著幾分諷意開口。 花月輕笑一聲, 坐在他對面,開口道:“左護法謬贊,這本是應當?shù)?。?/br> 話中滿是機鋒,在場妖族屏氣斂息, 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殿中氣氛有些凝滯, 直到片刻之后,金鳳池帶著幾名近衛(wèi)自外走入,才打破了這片沉寂。 “我等見過圣君——” 眾妖起身,齊齊向他一禮, 無論心中是何想法,都作出十足恭敬的姿態(tài)。 蘇重陽和花月也彎下腰去,余光看著金鳳池似乎早已恢復的左臂,各懷心思。 在鳳池領眾多城主一一拜見金鳳池之時, 為這場狩獵準備的獵物已經(jīng)被人放出了囚籠。 手腳為鐐銬所縛,無法動用靈力的修士和妖獸爭先恐后地向山林深處奔去,若是能躲過獵殺,他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混亂的人潮之中,太上葳蕤的身影被挾裹著,未曾引起任何注意。 半個時辰后,金鳳池率領麾下眾妖,驅(qū)使著坐騎,浩浩蕩蕩地向獵場中行去。 自山巔俯視下方,他揮手,一件散發(fā)著古樸氣息的法器現(xiàn)在半空,靈光瑩瑩,讓眾妖忍不住呼吸一緊。 這竟然是一件能體悟天地法則的上古法器! 就算是洞虛修士,對此也很難不動心。 “此番春蒐,本君特命人尋來一只洞虛妖獸,誰若能獵得,這件法器便歸于他——” 金鳳池話音落下,跟隨在身后的妖族都吼叫著助興,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隨著他右手向下一揚,身后眾多妖族盡數(shù)沖了下去,看著這一幕,金鳳池面上揚起略顯滿意的微笑。 眾妖沒入林中,只剩數(shù)名近衛(wèi)還留在他左右,金鳳池收回目光,帶著近衛(wèi)也向山林而去。 借此春蒐,恰好可將生了異心的部屬除去,他已經(jīng)忍得夠久了。 馬蹄聲響起,驚飛了樹上鳥雀,帶起勁風。 花月帶著人手攔在蘇重陽一行面前,含笑道:“左護法,真是巧啊?!?/br> 淮陰山是金鳳池行宮所在,他對于春蒐很是重視,就算是花月和蘇重陽也插不了手,提前布下埋伏便成了不可能之事。 是以花月能動用的,只有自己帶入獵場的一隊妖族。 蘇重陽見了她,目光掃過,眼底帶著幾分不以為然:“即便圣君在此,你也沒資格在本尊面前放肆!” 他一向是瞧不上花月,在金鳳池重傷后,這種輕蔑便尤甚。 洞虛巔峰與渡劫初期看似只差一步,但花月用了近百年也未能突破這重壁壘,若無金鳳池扶持,她原本不可能與蘇重陽平起平坐。 花月倒是并未生怒,曼聲道:“左護法的威勢,果真令人敬畏?!?/br> 見她并不準備動作,蘇重陽眼神微沉:“你想擋本尊的路?” 一語雙關。 花月盈盈一笑,反問道:“若是又如何?” “那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碧K重陽催動坐騎,攜雷霆之勢沖向了她。 他并未料到花月會選在春蒐之時發(fā)難,因修為境界不足,此前蘇重陽命屬下?lián)寠Z了花月手中數(shù)處資源,她都默然忍下,未見反擊,卻選在了此時出手。 蘇重陽腦中轉(zhuǎn)過許多念頭,她是篤定圣君在此,會偏幫于她? 兩騎將要相撞,花月的身形騰躍而起,如游龍一般攻向蘇重陽,隨她而來的眾多妖族也在同一時間動了。 要對付蘇重陽,花月帶來的,自然是自己麾下最精銳的心腹,相比之下,如今跟在蘇重陽身邊的妖族便完全落于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