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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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又得知太上葳蕤受寒毒之苦,心中憐憫,這才收歸門下,以靈力助其緩解發(fā)作時的痛苦。 在世人眼中,以太上葳蕤彼時低劣資質,能成為鏡明宗掌教的弟子,實在是受了天大的恩情。 便是容洵自己,在不明真相時,也是如此以為。 在這樣的恩情下,他對太上葳蕤的忽略又算得什么,何況以她資質,也注定不堪造就。 因此,商白鯉才是容洵收下,足以承繼道統(tǒng)的弟子。 商白鯉性情清冷,常年獨居在鏡明宗一處孤島上,這么多年來,鏡明宗內也只有越重霄會不時上門拜訪。 “真沒想到,北域妖尊,竟然與當初遁入十萬大山的大師姐,是同一人?!?/br> 越重霄便在當日隨容洵馳援懸陵的修士中,自然也認出了太上葳蕤,作為知曉當年一二內情的人,他心中難免唏噓。 無論如何,容家的確虧欠了這位大師姐……不,或許該稱她妖尊才是,前日重傷容玦的那一箭也證明,昔日舊事,她并未忘懷。 十年過去,越重霄對于太上葳蕤的印象已經很是模糊了,但想到未來可能站在對立一方,心情不免還是有些復雜。 太上葳蕤沒入十萬大山后便失了蹤跡,誰能想到她再出現之時,已經成為了一舉攪亂西南局勢,令天水閣全線潰敗的妖尊。 “世間之事,本就無常。”商白鯉淡淡開口,語氣平靜得幾乎沒有什么起伏,似乎并未為越重霄帶來的消息意外。 越重霄嘆了一聲,也沒有再就此多說什么。 “此次討伐天水閣,師兄可有打算前去?”他轉開話題,問道。 商白鯉微微頷首:“如此盛事,自不能錯過?!?/br> 能親眼見證一州霸主的衰落,自然是不可錯過的盛事。 越重霄冷峻的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的確是盛事?!?/br> 蒼棲州無數仙門世家都活在天水閣的陰影中,而今,這座高山終于是搖搖欲墜。 窗外,飛鳥掠過湖面,水波漾開,留下一圈又一圈漣漪。 鏡花島內,趙立盤腿坐在山石上,左顧右盼,很有些焦躁。 終于,瘦弱青年鬼鬼祟祟地靠近,見了他,趙立迫不及待地開口:“怎么樣?” 青年得意道:“師兄,我辦事,你就放心好了。” 說著,他將令牌取出,交到趙立手中。 此行遠征天水閣,便要以此令為證,才能加入遠征隊伍。 以趙立的身份,想得來令牌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奈何他父親不允。 趙立是幼子,趙父向來對他沒有太高的期望,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別惹出什么收拾不了的亂子來。 因此,當清溪準備出兵之時,趙父全然不打算帶上這個兒子,反而勒令他留在鏡明宗。 遠征天水閣固然是建立功績聲名的好機會,但同樣也隨時面臨著會丟了性命的風險。 趙父從未期許過趙立能干成什么大事,只希望他平平安安便好。 可惜趙立不愿意。 即便過了十年,他還是將那個雨夜記得清清楚楚。 從那時起,趙立便不想再做個紈绔。 趙父自然是不知道趙立這番心思的,身為家主,他事務繁雜,加上趙立遠在鏡明宗,趙父便全未發(fā)現兒子身上的轉變。 如今,趙父以為趙立還同從前一般對自己這個父親言聽計從,卻不知他早就打定了主意陽奉陰違。 拆遷天水閣的機會,他怎么能錯過,趙立拿著令牌,神情中現出幾分得意。 三日后,數艘飛舟自鏡明宗內啟航,向北而行。 清溪聯(lián)合青云道等勢力,借道方禹州,出西南之地后,一路蠶食吞并。其間還與青魚發(fā)生過數次大小沖突,雙方都甚為克制,未曾影響進軍天水閣的速度。 余紫嫣站在船頭,前方便是曲河與淮江交匯之處,也是蒼棲州貿易往來最重要的一條河道。 如今青魚飛舟正經由曲河,駛向淮江,過淮江后,距離天水閣便不遠了。 飛舟固然能御空而行,但為此所消耗的靈石也不是小數目,借水力而行,能減少許多不必的損耗。 江面盡頭投下一片陰影,余紫嫣抬頭望去,只見數艘樓船停在江面,船上青云道的旗幟迎風揚起,氣勢恢宏。 青年站在最前的那艘樓船上,看向余紫嫣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得意:“余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余紫嫣識得他,青云道中親傳弟子,吳中原。 前日,青魚與青云道爭奪一處郡城,余紫嫣謀算縝密,青云道敗退,彼時坐鎮(zhèn)其中指揮的,正是吳中原。 他自以為布置周全嚴密,定然是能輕易取下那處郡城,不想還是輸在了余紫嫣手中,心中頗為不忿。 聽聞宗內打算借淮江地勢,攔截青魚,令羅浮教得以占據先機,吳中原便主動請纓,正好為自己出一口氣。 青云道治下與蒼棲州接壤,從前方禹州至蒼棲州交易,必經淮江,而淮江流經青云道治下,占據地利,只是從來往貿易中抽成一筆做過路費,便也獲利頗豐。 此時從青云道遣樓船渡江,攔截青魚前路,也是極輕易的事。 江面樓船排陣嚴密,呈防守之勢,讓人戰(zhàn)栗的威壓擴散開,青云道船隊之中,也有渡劫大能坐鎮(zhèn)。 若是要強行突破,只怕不易。 不知羅浮教出了什么樣的價碼,才令青云道愿意做到如此,余紫嫣心道。 也是在此時,青云道樓船之上,青年問出了她心中想知道的問題:“歐陽長老,羅浮教開了什么價,值得我青云道費心費力,替他們攔下妖尊?” 他唇邊噙著淡淡笑意,手中握了把折扇,那雙桃花眼看人時總有一種很是深情的錯覺。 能同渡劫大能這般說話,青年的身份自然不尋常,他便是青云道如今的首席弟子褚千歡。 不久前,他便突破洞虛境界,以他年紀,假以時日,青云道又會多一名渡劫大能。 此番攔截青魚,本沒有褚千歡的事,但他自言在門中待得無聊,便來一同看看熱鬧。 聞言,看起來像個儒雅文士的歐陽長老干咳一聲,義正辭嚴道:“我青云道如今與羅浮教乃是盟友,此時出手,本是應有之義?!?/br> 褚千歡挑了挑眉,顯然是半個字也不信的。 歐陽長老也知道他不會信,為免被人聽到,他偷偷伸出手,在背后比出了一個數字。 這羅浮教出手還真是闊綽,看來這幾年蒼棲州大亂,著實從中得了不少好處,褚千歡會意,心中暗道。 “長老,妖尊可不是好對付的人,這筆靈石,只怕會有些燙手?!笨粗h處漸漸靠近的青魚飛舟,褚千歡含笑道。 吳中原聽了他這番話,不服氣道:“不過是個北域來的蠻荒之徒罷了,師兄你何必長他人威風!” 北域荒蕪,為妖族聚居之地,向來為五域十四州內的其他地方所蔑視。 褚千歡瞥了他一眼,不帶什么情緒,吳中原卻是渾身一寒。 他怎么忘了,褚?guī)熜蛛m然看起來好說話,但也只是看起來罷了。 低下頭,吳中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長老還在,褚?guī)熜謶摬粫F在動手吧? 青魚船隊中,太上葳蕤與燕愁余并肩走出艙室,望著遠處青云道的戰(zhàn)旗,燕愁余眼神微動。 太上葳蕤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有相識之人?” 燕愁余點了點頭:“數年前,我曾往方禹州歷練,是以同青云道門下弟子有了些交情?!?/br> 以他修為,自然已經感知到了褚千歡正在青云道船隊中,不過燕愁余刻意收斂威壓,褚千歡便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既是故友,可要留下幾分情面?!碧陷谵ㄩ_口,語氣平靜如尋常。 青云道攔不下她,就算有一名渡劫在場,也不可能。 江河湖海所至,皆為妖尊領域。 太上葳蕤并不打算將青云道一行盡數殲滅,所以動手之時,為燕愁余留下幾分情面也無妨。 余紫嫣站在一旁,品著這句話,第一次覺得自家尊上有做昏君的潛質。 好在燕愁余不打算做妖妃,他看了眼青云道的方向,含笑道:“我不出手,已然是留了天大的情面?!?/br> 燕愁余與褚千歡早有交情,不過他一點也不介意看看褚千歡的笑話。 第196章 得了太上葳蕤示意, 余紫嫣上前一步,以靈力傳音,朗聲質問道:“青云道行船至此, 攔我青魚前路,是何意思?!” 見開口的是她,青云道中做主的渡劫修士歐陽擴便也沒有親自開口的打算, 他目光掃過,吳中原頓時來了精神。 遠遠望著余紫嫣,青年神情中難掩得意:“我青云道樓船過淮江貿易, 不過是貨物多了些, 多裝了幾條船而已,道友何必大驚小怪!” 余紫嫣并未被他這般語氣激怒, 神情冷淡:“既是貿易, 又為何停于江面不曾離去?!?/br> “還請余道友不要誤會, 我青云道暫留于此, 實在是因為有兩艘樓船上的陣紋出了問題,一時離開不得。”話雖如此說, 吳中原臉上卻帶著幾分挑釁的笑意?!氨阌袆谇圄~諸位道友等上三五日, 屆時樓船陣紋修復, 我青云道自然會離去?!?/br> 即便心知太上葳蕤就在飛舟之內, 他也并無敬畏, 在吳中原看來, 那妖尊不過是個北地出身的蠻荒之輩, 在他青云道面前實在不算什么。 關于太上葳蕤曾是鏡明宗弟子之事, 如今并未傳開,世人便都以為妖尊出身北地。 褚千歡搖了搖折扇,他從前怎么沒發(fā)現, 這位吳師弟竟是個不怕死的狠角色——在一位渡劫大能面前如此放肆,他大約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此番,青云道應下羅浮教,至少會將青魚攔在淮江三日。 三日時間,足夠羅浮教搶在青魚之前進入蒼棲州中部,聯(lián)合其他幾股勢力攻占郡城,奪得先機。 到時局面已成,青魚想從羅浮教手中爭奪地盤便是不易之事。 尤其此時推翻天水閣乃是大勢所趨,青魚若不順大勢,反而與羅浮教爭奪起疆域,難免引起蒼棲州眾多修士的不滿反感。 而任由這些郡城被羅浮教所據,那么之后青魚的補給便注定為其所制。 這兩個結果,無論哪一個,都是聞人顏樂見的,是以她不惜花費巨量靈石資源,請青云道出手,只為在淮江攔下太上葳蕤。 天水閣還未曾覆滅,羅浮教便已經謀算起蒼棲州的地盤,當真是有些心急,褚千歡漫不經心地想道。不過也能理解,羅浮教做了幾百年陰溝里的老鼠,如今終于得見天日,自是迫不及待地想恢復往日榮光。 “這世上,能叫本尊等上三五日的人,向來不多?!?/br> 太上葳蕤的聲音驟然響在江面,她的語氣不算重,卻讓聽到的人不由為之一寒。 江水滔滔,水下似乎有暗流洶涌。 褚千歡抬頭,神識還未延伸至青魚之中,便已經什么也感知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