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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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妖族能一統(tǒng)北域,她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諸多大妖腦海中齊齊劃過這樣的念頭。 他們當然不想同意。 是以在狼妖的質(zhì)問出口之后,立時引來許多支持之聲。修為到了渡劫地步,又有多少妖族愿意屈居人下。 殿內(nèi)頓時變得嘈雜許多,太上葳蕤臉上未曾現(xiàn)出異色,她只是淡淡看向狼妖,好似漫不經(jīng)心一般開口:“本尊讓你們活著坐在這里,并不代表,你們有資格討價還價?!?/br> 威壓降下,體內(nèi)靈力被鎖禁的狼妖僵直原地,只能憑借身體力量與之抗衡。 但不過短短幾息,他的雙膝便在巨大的壓力下緩緩彎曲,隨著一聲悶響,身材高大的狼妖重重跪在了地上。 他惱怒地看向太上葳蕤,一番話還未來得及出口,便有靈力迎面襲來。 狼妖頓時倒飛而出,也就在這一刻,他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跌落,從渡劫跌落到洞虛,再到化神。狼妖砸在地面,太上葳蕤的威壓再次落下,他形容狼狽地倒在地上,全然爬不起身來。 瓊霄殿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在場眾妖看著這一幕,噤若寒蟬,他們終于再次認清了事實,無妄海上,輸?shù)氖撬麄儭?/br> 倘若當日是太上葳蕤輸了,如今不管是無妄城還是小孤山,大約都已經(jīng)化作廢墟,妖族對待敵人的手段從來都沒有仁慈二字。 或許是覺得自己妖多勢眾,這些敗在太上葳蕤手中的妖族才會生出敢與她討價還價的想法。 而太上葳蕤顯然不打算給他們這樣的余地。 念在前世那點稀薄的情誼,她自認對他們已經(jīng)足夠?qū)捜?,至少,這一次,她沒有在他們體內(nèi)都留下血咒。 許久,在太上葳蕤似笑非笑的神色中,眾多妖族終于還是低下頭來。 玄機樓有載,龍雎二十九年六月十三,北域一統(tǒng)。 夏末之時,北域百余渡劫大妖于無妄海上為妖尊太上所敗,被俘小孤山。越數(shù)日,北域一百三十七處勢力齊聚小孤山,尊太上為北域之主。 同年七月,讖言‘玄龍滅世,罪者當誅’傳遍五域十四州,中域太上皇族以此為由問罪天衍宗,未得回應。 不久,周天星辰閣神子攜自劫難中幸存之弟子前往中域,尋求太上皇族庇護,以星辰令邀天下仙門世家前往帝都,共商除魔之事。 第222章 長陵沒有想到, 回到小孤山的第一天,自己就被數(shù)不盡的雜務淹沒了。 北域已然盡歸太上葳蕤麾下,往日劃地而治,裂土封王之事便不可再復, 北域一百三十七處勢力中資源靈脈等相關奏報送到小孤山, 深淵巨鯨帶著屬下忙得不可開交, 是以長陵一回來就被抓了壯丁幫忙。 濮陽鸞等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身為一峰之主, 此番離開這樣久,峰上自然堆積了不少事情要處置。 隨他們一起來的, 還有喻檀煙和歐陽擴。 身為渡劫大能, 兩人在山門中的地位極高, 想去何處不必在意旁人想法。恰好蒼棲州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他們也無其他事要辦,因此便不急著回方禹州,反而隨小孤山一行來了北域昆墟。 喻檀煙握著一枚網(wǎng)玦,神識探入, 饒有興趣道:“這東西好像有些意思?!?/br> 歐陽擴拈須點頭:“以此物進行交易, 倒是省卻許多功夫?!?/br> 看著喻檀煙打算暴力拆解網(wǎng)玦,喻夢丘連忙阻止:“老祖, 這網(wǎng)玦里刻了不下萬道符文和陣紋, 你要是拆了我也未必能恢復!” 喻檀煙只好遺憾地住了手,她看向喻夢丘道:“丘丘,來, 告訴老祖,這網(wǎng)玦還有什么有意思的?” “小孤山論壇里不是有引導手冊么,難道老祖你沒找到……” 話還沒說完, 喻檀煙含笑覷了他一眼,喻夢丘趕緊噤聲,殷勤地將網(wǎng)玦光幕投映在半空,為自家老祖詳細講解起來。 經(jīng)過幾代改進,最新的網(wǎng)玦已經(jīng)能做到投映內(nèi)容。 一旁的褚千歡倒是不必他教已經(jīng)學會,如今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八卦貼。 在聽到周天星辰閣傳出的讖言之后,褚千歡便暗覺不妙。他與燕愁余是摯友,哪怕有時候會互相坑害,褚千歡也是相信燕愁余的。 飛霜如何會滅世! 若是讖言中說的是自己,褚千歡還會信上幾分,但若是燕飛霜,那便是絕無可能之事。 但這天下間,并非所有人都如他這樣想。 周天星辰閣地位特殊,即便燕愁余是天衍宗弟子,從未行過惡事,世人也不可避免地對其生疑。 眼見流言愈演愈烈,褚千歡不知燕愁余蹤跡,最終還是選擇來小孤山見一見太上葳蕤。 雖然太上葳蕤一時也沒有燕愁余蹤跡,但知曉燕愁余性命無礙,褚千歡便放下心來。 以飛霜的修為,只要活著離開了周天星辰閣,能殺他的便沒有幾人。 褚千歡暫時留在了小孤山上,他怎么也是個洞虛,若太上葳蕤對燕愁余的蹤跡有了方向,他便也能出一份力。 不過在喻夢丘為他們帶來網(wǎng)玦后,褚千歡如大多數(shù)小孤山弟子一般沉迷靈網(wǎng),無法自拔。 另一邊,明光殿主殿之內(nèi),奏報的玉簡堆積如山,長陵神識掃過,將不太重要的部分先扔在一旁,留下急需處置的。 忽然,他手中一頓,看著那枚印著周天星辰閣與太上皇族徽記的玉簡,緩緩皺起了眉。 之前玄機樓便傳來消息,周天星辰閣坍塌,周遭盡數(shù)化為廢墟,不僅星冕隕落,門中長老弟子也死傷眾多,為此,幸存弟子前往中域帝都,尋求太上皇族庇護也并非太奇怪的事。 而長陵手中這一份,是以周天星辰閣之名,請妖尊前往太上皇族帝都,共商除魔之事。 北域一統(tǒng),以太上葳蕤如今的身份,周天星辰閣自然不會漏了她。 長陵幾乎被氣笑了,請師姐去商議如何剿滅燕師兄,這些人腦子沒病吧?! 收到邀約的不止太上葳蕤,還有北域諸多大妖。顯然,周天星辰閣是向天下五域十四州的勢力都傳了這枚玉簡。 “師姐,你不用擔心,所謂的玄龍滅世,不過是周天星辰閣一面之詞,如何能令天下修士信服,去赴此約?”喻夢丘初初聽說消息,頗有幾分不以為然。 喻檀煙臉上神色卻在看過玉簡內(nèi)容后變得凝重許多,她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只怕沒有那么簡單。” 這話出口,殿中眾人的目光便盡數(shù)落在她身上,其中難掩不解。 小孤山一眾弟子的年歲實在不大,就算是太上葳蕤,兩世加起來的年紀也比不過喻檀煙,何況她還是白月宗長老,自然清楚許多尋常修士不知的事。 “你們應當知道,三萬余年前洪荒破碎,因星冕閣下之故,人族才得以保存下薪火與傳承?!庇魈礋燁D了頓,才又道,“后來,天下仙門深感其恩,是以許諾日后以星辰令為證,必盡其所能相助周天星辰閣?!?/br> 三萬余年來,周天星辰閣從未動用星辰令,天下也就少有流傳此事。 星辰令一出,至少當年曾經(jīng)蒙受星冕恩情的仙門,勢必前去相助。 而此事又打著救世的名號,那么不難想象,一些聲名不顯的仙門世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謀求聲名的好機會。 褚千歡坐在一旁,臉色也很是不好看。作為青云道首徒,他自然清楚青云道也曾受星冕恩惠,星辰令出,青云道必定遣人前往。哪怕褚千歡是青云道首徒,也無法阻止此事。 何況,他相信燕愁余,不代表青云道會相信燕愁余。 太上葳蕤坐在上方,聽完眾人議論,始終不曾開口,眼底只見一片幽深之色。 她很清楚,太上皇族如此襄助周天星辰閣,或許不是相信所謂讖言,而是想借此機會對付天衍宗。 在太上葳蕤有關前世的記憶中,周天星辰閣并未有今生之變,有關域外之魂種種,她也并無印象。 她的記憶終止于東域傾覆,自己重回昆墟之后。 但太上葳蕤已經(jīng)可以肯定,之后一定還發(fā)生了什么,關于她是如何回到七百年前的原因。 抬眸望向殿外,盛夏的日光有些刺目,她屈指點了點桌案。 明若谷落入虛空生死不明,燕愁余失去蹤跡,如今沂蒙之上便只剩重陽子等六人,若是要維持護山陣法,他們便不能離開沂蒙之上。 只是如此一來,太上皇族或許已經(jīng)察覺到了異常。 倘若她沒有猜錯,下一步,太上皇族便是要借仙門百家之力,打上天衍宗。 關于燕愁余的那則讖言,實在給太上皇族遞上了一把好用的刀。 “師姐,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濮陽鸞望向太上葳蕤,目中難掩擔憂。 她向來心細,只從細微處便能察覺燕愁余對太上葳蕤來說有多重要。 未曾表露太多情緒,太上葳蕤抬眸,不疾不徐道:“既然周天星辰閣盛情相邀,那本尊理應赴約才是?!?/br> 這數(shù)日來,她還未能聯(lián)系上燕愁余,難以獲知其蹤跡。 不過他若是恢復了意識,得知消息,必定會立刻趕回中域帝都。既然如此,太上葳蕤自可前去帝都等著他。 除此以外,太上葳蕤也不會看著天衍宗覆滅在太上皇族手中,加諸在燕愁余身上的污名也理應洗脫,是以親往中域帝都一趟,顯然是必要的。 太上葳蕤已然有了決斷,眾人自然不會再有二話,殿內(nèi)氣氛緩和不過片刻,他們便為誰能跟隨太上葳蕤前往中域掐了起來。 比起留在小孤山修行,當然是跟著師姐混更有意思,想想蒼棲州一行,那可都是大場面。 葉不孤未曾說話,一直到太上葳蕤開口要往中域一行之時,他的神色才生出一點波動。 無意參與一眾親傳弟子的爭論,太上葳蕤與葉不孤一道走出了明光殿。 “師兄當是有話要對我說?!弊叱鰯?shù)百丈外,太上葳蕤才淡淡開口。 葉不孤沒有否認,他沉聲道:“此行前往中域,你要多加小心。” 他會這么說的原因很是簡單,太上非玦如今早已是合道境的大能,而太上葳蕤,偏偏是蕭無塵和太上霄云的女兒。 “其實當年,太上非玦與師尊的關系原本不差?!闭f起舊事,葉不孤的神情中難掩悵然。 同為驚才絕艷的人物,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情并不奇怪。 偏偏太上非玦有個卑劣的幼弟,只因作惡之時為蕭無塵教訓,便生出了報復之心。他動不了蕭無塵,便將主意打到了當時修為尚淺的葉不孤身上。 如果不是他,葉不孤不必手染無辜者的血腥,不必被廢去修為,鎮(zhèn)壓在大荒枯冢數(shù)百年。 太上非玦明明發(fā)現(xiàn)了真相,卻還是選擇袒護幼弟,將一切能指認的證據(jù)都毀去。 失了證據(jù),蕭無塵無法為討葉不孤一個公道。于是他不顧非議,強闖帝都,以一人之力抗衡數(shù)名太上皇族族老,將罪魁禍首重傷。 只是因太上霄云的父親,當時修為更甚于他的烈帝出手,蕭無塵終究還是沒能殺了那卑劣的小人。 “他叫太上非白?!碧陷谵ê鋈婚_口,打斷了葉不孤的話。 葉不孤止住話頭,怔然一瞬后回過神來,連忙道:“葳蕤,你不必為我……” 他已經(jīng)猜到太上葳蕤想做什么。 “我既然做了小孤山掌門,便沒有人能辱我門下弟子后,還能逍遙自在?!碧陷谵ǖ?。 有太上非玦這個兄長在,太上非白雖然被蕭無塵重傷,道途盡毀,但靠著無數(shù)靈妙丹藥,還是活到了現(xiàn)在。 不僅如此,靠著背后的太上皇族,他這些年除卻不能修行,過得實在沒有什么不稱心之處。 如此,便叫太上葳蕤不稱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