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2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zāi)]、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
摘星河,小孤山上一代大師兄蕭無塵的本命靈劍。 “這是……”燕愁余尚且還有幾分不敢相信,竟然有這么巧的事么? 太上葳蕤也沒想到。 她臨時起意帶這少年前來劍冢,的確有意讓他從其中挑一把劍,但不曾想他挑了一把最貴的。 燕愁余失笑道:“那看來,他現(xiàn)在是走不了了?!?/br> 少年像是聽見了他的話,有些奇怪地看了過來。 燕愁余看向他,溫聲問道:“你叫什么?!?/br> “諸離暨?!?/br> 歡迎回來,諸離暨。 * 彩羽的孔雀振翅,天光下,每一枚翎羽好像都閃著耀目光芒,翅翼在空中劃過,灑下點點星芒。 落在比武臺上,孔雀化作眉目明艷的少女,右耳墜著一枚璀璨的孔雀尾羽。 在她出現(xiàn)之時,許多小孤山弟子都不由看呆了眼,周圍為之一靜。 才入門的新弟子忍不住看向身旁師兄,好奇道:“她是誰?。俊?/br> “她便是瓊月林孔雀王大人的幼女,明襄師姐?!?/br> 明襄抬手一招,一把長戟落在她手中,銀白戟刃在天光下泛著冰冷光芒。 她微微揚了揚下頜,向下方少年道:“來戰(zhàn)——” 隨著她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站在眾多劍修弟子前方的諸離暨身上。 一旁的水盈盈唯恐天下不亂一般道:“小諸,別慫??!” 諸離暨聽了她的話,只想無力扶額,說了多少次,他姓諸離,不是諸啊。 “諸離師兄上啊,不能丟了我們問劍峰的人!”眾多劍修弟子也紛紛開口起哄。 這天下,就沒有幾個劍修是不好斗的。 諸離暨對上明襄的目光,也未有退意,摘星河落在手中,他飛身上了比武臺。 劍尖向前,他含笑向明襄抬手:“請——” “他又是誰?”新弟子不由又問。 一旁劍修主動為他解釋道:“他就是我問劍峰這一代的大師兄,諸離暨,諸離師兄。” “看見他手里的劍了么?這可是當年天傾之難時,為了抵御神諭而隕落的小孤山大師兄蕭無塵的本命劍?!?/br> “據(jù)說諸離師兄的天資比之這位大師兄也不差,他學(xué)劍第十年,葉師叔便自言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教他了。那可是葉師叔,破妄一劍下,便是仙人也躲不了?!?/br> 新入門的弟子聽得瞪大了眼睛:“這么厲害?!” “明襄師姐更厲害好么,她入小孤山第年就領(lǐng)悟了天地法則,同境界之內(nèi)幾乎無敵,越階挑戰(zhàn)都是常事?!币幻宓茏尤滩蛔¢_口道?!膀淄醮笕苏f了,百年內(nèi),她必能登仙?!?/br> 新弟子再不敢說什么,只覺得這是自己完全觸及不到的境界,對他來說實在有些遙遠。 比武臺上方,長戟與劍鋒碰撞在一起,攪亂了周遭天地靈氣,兩道身影交錯,一時打得難舍難分。 “少年人果然是年輕氣盛?!睒切鲗㈩^靠在濮陽鸞肩頭,故作老成地嘆道。 長陵拿起一壇酒:“小樓,你這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才有這樣的感慨?” 樓玄明撿起枚石子扔向他,被長陵笑著躲開。 “賭盤開了,想支持兩位師兄師姐的同門不要錯過??!買定離手,童叟無欺!”瘦猴兒一樣的小孤山弟子高聲吆喝道。 水盈盈立馬將一袋靈石重重放在了諸離暨一方,水十七看著自己的靈石欲言又止,罷了,就當是支持師侄了。 珠珠彎了彎眉眼:“同為妖族,我便壓一萬靈石在明襄師侄身上吧?!?/br> 其余小孤山弟子也將靈石各自壓中自己支持的人,桌案上靈石漸漸增加,不過兩方的總量大略持平。 諸離暨和明襄比試,勝負向來在五五之間,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也不奇怪。 樹上,燕愁余看向太上葳蕤:“葳蕤,你覺得這回他們誰能贏?” 太上葳蕤倚在枝干上,漫不經(jīng)心般回道:“無所謂?!?/br> 無論誰贏,都無所謂,畢竟未來他們還會有許多場比試。 燕愁余笑了起來,不錯,一場比試的勝負其實無關(guān)緊要,緊要的是,他們還有漫漫余生。 這世上不會再有蕭無塵和太上霄云,卻會有諸離暨和明襄。 午后的陽光曬得人微醺,漏過樹蔭在衣袂留下寸寸碎金,太上葳蕤的眼睫顫動一瞬,微微闔了起來。 燕愁余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浸在了溫水之中,樹梢枝頭的風似乎也慢了下來,時光在慵懶而閑適的氛圍中緩緩流淌。 他低頭,在太上葳蕤眉心一吻,動作溫柔。 一切都恰到好處。 第270章 番外八 天元七百三十九年, 南域,霧凇林中。 “蕭南燭,你什么意思, 此行本就不易,你還要帶上個累贅!”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陰沉著臉開口質(zhì)問。 他們也算相熟, 但散修因利而聚, 卻是難得會有太深的交情。 被他質(zhì)問的青年眉目深邃, 神情微冷:“這位姑娘與我等同路, 同行一段并不會妨礙什么?!?/br> 他身旁女子裹著一襲寬大的緋紅披風,兜帽下泄落幾縷鴉青發(fā)絲,那雙眼清冷沉靜,像是能看透人心。 太上葳蕤冷眼看著幾名散修爭執(zhí), 未曾多發(fā)一言。 她身上氣息微弱得近乎于無,像是才踏入道途不久,境界十分低微。在周圍散修看來,敢以這樣的修為出現(xiàn)在妖獸橫行的霧凇林,實在有幾分自尋死路的意味。 瘦得像竹竿的男人打量著女子, 眼底閃著精光,雖然兜帽掩住了大半張臉, 但還是可以窺見一點令人驚艷的容色。 面對眾多散修中投來數(shù)道或明或暗的窺探視線,太上葳蕤未曾有任何反應(yīng)。 “隨你, 不過若遇上危險,別指望我出手救人?!迸邮种邪淹嬷特? 語氣冷淡。 蕭南燭的境界是眾人之中最高的,其次便屬這名手握短匕的女子,她如此說了,其他人就不好再多言。 事情便這樣定下, 蕭南燭讓出自己的坐騎,一頭月影豹。 銀白皮毛的兇獸在太上葳蕤面前低下頭來,姿態(tài)異常馴服,叫蕭南燭有些意外。 這只月影豹是他機緣巧合收服,野性未馴,一向不肯親近別的修士,沒想到卻愿意向這位姑娘低頭。 難道兇獸也看臉? 蕭南燭搖頭揮散這有些可笑的念頭,正色對太上葳蕤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安全帶出霧凇林?!?/br> 方才若非這位姑娘提醒,他便要被那只五毒蛛咬中。 霧凇林危機四伏,出沒在此處的妖獸都在金丹修為以上,若是中了毒,蕭南燭能不能平安走出這里便是個未知數(shù)。 蕭南燭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既然受了恩,理應(yīng)有所回報才是。 只是萍水相逢,他并未多問太上葳蕤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 太上葳蕤淡淡頷首,不曾多說什么,蕭南燭也不覺得她這樣的態(tài)度冒犯,轉(zhuǎn)身示意休息的散修起身,準備啟程。 幾架馬車外壁都刻有繁復(fù)的防護陣紋,車廂中,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蔑地自太上葳蕤身上收回目光。 “不必在意這些散修。”他放下車簾,對身旁容貌清麗的少女道。 若非此番父親意外身故,族中落井下石,他們也不必淪落到找些良莠不齊的散修護衛(wèi)上路。等到了桑平城,向玄龜老祖獻上靈物,族中那些人遲早要求著他們回去。 車隊啟程,令蕭南燭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過霧凇林的護送竟然異常順利,途中幾乎沒有什么妖獸前來攔路。 三日之后,車隊行出霧凇林外圍,桑平城已經(jīng)近在眼前。 眾多散修在抵達桑平城時不由都松了口氣,這實在是他們近些時日來,接過最輕松的任務(wù)。 “這霧凇林看起來也沒有傳聞中那般危險???” “是啊,一路上竟然連只元嬰妖獸都沒有見到?!?/br> “或許咱們此番運氣好,正好都避開了?!?/br> 月影豹從鼻中噴出一口氣,獸瞳掃過這些修士,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高傲。 有自己背上這尊大佛在,那只不睜眼的妖獸敢往前撞? 夜色降臨,濯枝樓外懸掛的數(shù)盞燈籠便也漸次亮起,映得夜幕恍如白晝。 濯枝樓位于桑平城中心,一向是城中最熱鬧之處。 此時蕭南燭同一群散修坐在角落處,面前桌案上放著珍饈靈食,酒液倒入盞中,其色清亮。 “李家那公子雖然有些狗眼看人低,但出手還是大方的,竟然在這濯枝樓宴請我們,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敝心陦褲h品了一口酒,愜意道。 若是要他自己掏靈石,那是決計舍不得來這里的。 樓內(nèi)呈回字形,在主位上,李氏兄妹正殷切地招呼著神色倨傲的青年入座,他正是這濯枝樓的主人,玄龜老祖的孫輩之一。 席間觥籌交錯,燈影搖晃,一切很是熱鬧。便是在這片熱鬧中,女子一步步自上方回廊上走下,緋紅披風如火烈烈。 這是誰? 有修士抬頭,瞥見這道身影,頓時有些愣神。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她的出現(xiàn),蕭南燭抬頭,認出了太上葳蕤,眼中不由閃過驚色。 她怎么會在這里? 入城之后,蕭南燭等人便與太上葳蕤分別,全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濯枝樓中。 太上葳蕤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下方,眸中不見任何情緒。 她站在回廊上,微微抬起了指尖。 就在這一刻,濯枝樓的一角忽然倒塌,梁柱折斷,瓦礫破碎,盡數(shù)向下砸落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