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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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鈕祜祿氏生來怕羞,見到俊俏男人就更不知如何應(yīng)對了,早躲到郁宛身后去,但饒是她也聽出來這人態(tài)度有些反常,遂大著膽子說了句,“你一個南府優(yōu)伶,回娘娘話時要加奴才二字,方不失分寸?!?/br> 說完便跟打地鼠似的趕緊縮回頭去。 盛淮山面色一變,他素來最忌諱旁人提起出身,故而才想靠著這張臉逆天改命,好容易熬出了頭,差不多的都得喚他一聲盛老板,哪知卻被一個小貴人當(dāng)面戳破,實在可辱。 本以為豫嬪娘娘會幫他說話,怎料郁宛卻只輕輕笑道:“我這meimei心直口快,也是不想閣下被人揪住把柄,誤了前程?!?/br> 盛淮山無法,只得撩起長衫下擺,恭恭敬敬行了個稽首大禮,“奴才叩見二位主子?!?/br> 郁宛叫春泥把那只孔雀抱開,“此物雖美麗,然本宮眼下身懷有孕,實在禁不得沖撞,還望閣下帶回去嚴(yán)加管束,萬勿再放出來擾人了?!?/br> 要是下回再遇上,郁宛指不定得叫小桂子捉來燉湯——她還沒嘗過孔雀rou呢,興許比雞湯更滋補。 盛淮山見她神色一如往昔,并無半分依依不舍情狀,只得帶那只鳥寵怏怏離開。 等背影不見了,小鈕祜祿氏方敢探頭,“jiejie跟這人很熟么?” “怎會,總共也只見了兩面?!庇敉鸬?,心下亦覺得稀罕。她本不信通靈之說,但這只孔雀怎么一而再再而三來跟她親近?難道真是物似主人型,跟養(yǎng)它的盛淮山一樣輕浮? 小鈕祜祿氏凝神道:“我聞見那東西身上有陣氣味,像跟jiejie用的脂粉一樣?!?/br> 她跟舒妃說郁宛送她香粉,那當(dāng)然是故意詐舒妃的,不過郁宛所用的胭粉的確與別個不同,乃內(nèi)務(wù)府特意為有孕嬪妃所調(diào)制,去除了鉛粉之類的有害物質(zhì),多用天然花葉榨汁提煉,著色力差,但更自然清透。 郁宛本來沒留意,聽小鈕祜祿氏說起亦有些疑疑惑惑起來,“能確定嗎?” 小鈕祜祿氏的鼻子生得很好,加之她前陣子天天在舒妃宮里,舒妃就頂愛涂脂抹粉的,很容易察覺氣味上的不同。 郁宛心中一凜,看來這盛淮山是故意用香料馴化孔雀,以此來制造跟她偶遇的機會,只是這人究竟想做什么,明知道她有孕還糾纏不休,還是覺得她一個新寵嬪位能給他好處? 小鈕祜祿氏道:“jiejie可要將此事告知皇上?” 說當(dāng)然得說的,只是盛淮山屬于犯罪未遂,不知道上頭會怎么處置——太后仿佛挺愛聽那班小戲。 對這種登徒浪子,若不給他個教訓(xùn),實在不爽。 郁宛忽然福至心靈地想了個主意,附耳跟小鈕祜祿氏低低說了幾句。 小鈕祜祿氏先是納悶,旋即便忍俊不禁,“jiejie也太促狹了?!?/br> “他若是個誠實君子,自然不會惹出這番禍?zhǔn)?,是他自己的貪心害了他。”郁宛怡然道,現(xiàn)在就看這位風(fēng)流郎君懂不懂懸崖勒馬了。 回去后就對小桂子如此這般訴說一番,小桂子當(dāng)然義不容辭。 郁宛又叫春泥去知會圊廁行的人,明早夜香別忙著倒掉,留著有大用呢。 新燕搖頭,“娘娘既知其不檢,直接向皇上皇后告發(fā)了便是,何苦費這番周折?” 郁宛悠閑地往嘴里塞了片蜜桔,笑盈盈道:“自然是我親自出手更為痛快。” 且乾隆這個老醋缸子分明嫉恨人家長得帥,那日明里暗里問她那出戲如何,實在對盛淮山頗有微詞。既如此,郁宛何不干脆遂了他的意?也好更叫皇帝看出她忠心。 等這出戲完,郁宛覺得自己又能新寫個話本子了,就名“美嬌娘巧治jian邪漢”,多應(yīng)景啊。 南府里,盛淮山正摸著那只孔雀出神,他自信才如宋玉貌比潘安,哪怕寥寥數(shù)面也足夠女子為他傾倒,可豫嬪娘娘怎么有些無動于衷似的?還是因為當(dāng)著蘭貴人的面,不便對他太過熱情? 盛淮山心里打起了鼓,他也不是本地的戲班子,因著闖出名堂才開恩被叫進(jìn)宮里,許他暫住南府,等過完年仍舊得送走的,眼瞅著時日無多,他焉能不急? 正郁悶時,坊中學(xué)藝的小僮進(jìn)門道:“盛大哥,有位公公找您?!?/br> 會是誰,難不成叫他到御前問話的?盛淮山心中惴惴,強自咽了口冷茶,大著膽子到廊下,果然就見一個白面無須的太監(jiān)立在那里。 看長相仿佛還真是豫嬪宮中的人——那日到慈寧宮中他別的沒留意,豫嬪身邊有個聰敏伶俐的太監(jiān)倒是記得清楚。 盛淮山一時有些躊躇,但轉(zhuǎn)念一想,叫心腹來傳話可不正說明此事有幾分希望?遂含笑道:“公公有何要緊事?” 來人一雙眼睛如同琉璃宮燈將他渾身照遍,叫盛淮山十分不自在,然而隨即衣袖里便被塞進(jìn)一個硬扎扎的東西。 偷眼一看,是張十分簡單的字條,邀他明日寅時三刻到圊廁行附近相會。 時間倒是不成問題,做壞事當(dāng)然得偷偷摸摸的,戲班子里也習(xí)慣早起,但是這地方……盛淮山下意識皺了皺眉,覺得未免太不浪漫了些。 他待要詢問,小桂子已知其意,笑道:“閣下莫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么?我們娘娘是賞識盛老板的人品,才想著和您見上一面,說些體己話,盛老板若還存了別的想頭,那真要天打雷劈了?!?/br> 盛淮山并不意外,這些自詡高貴的命婦們,最開始往往都擺出一副三貞九烈模樣,仿佛凜然不可侵犯,等入了港便原形畢露,什么規(guī)矩體統(tǒng)都忘得一干二凈。 第一次見面當(dāng)然是不會怎樣的,不過是彼此探路而已。盛淮山心里洞若觀火,可見這位娘娘是個老道人,他沒挑錯——蒙古女子當(dāng)然與滿漢不同,生性浪蕩妖冶,不拘一格,自古嫦娥愛少年,伺候皇帝有什么好的,等見識過他的手段,自然再也離不開他。 盛淮山再看那張字條,見筆跡娟秀,字字動人,可知出于女子之手。即便是個膽大的宮女冒充豫嬪名義,他也不吃虧,便真事發(fā),大不了將主仆倆都拉下水就是了,這樣?xùn)|西便是最好見證。 盛淮山喜上眉梢,又賞了小桂子一個五兩重的金錠,這回出手可是更大方了。 小桂子將金塊藏進(jìn)懷中,心里暗暗好笑,那信函是他親手寫的,這盛老板竟沒半分疑心——這樣的人真能當(dāng)?shù)萌肽恢e么?只怕以前那些風(fēng)流艷史也盡是吹牛罷。 作者有話說: 下一更會有點晚哦(十二點之前),大家能等則等,不能等就早點睡吧orz 第85章 懲罰 小桂子回來稟報完, 就要將賞銀上交,郁宛當(dāng)然命他自己收著。這個盛淮山出手倒是大方,白得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小桂子便興高采烈地下去了。 郁宛興之所至, 又讓新燕去御前請皇帝來用膳,之后便可順理成章在永和宮歇下——她懲治盛淮山雖有為自己出氣的因素, 大半還是給皇帝看的, 好叫他知道自己多么堅貞。 乾隆聽聞有好事相告,自然樂得移駕, 然等進(jìn)了門郁宛卻一字不提, 只不住地往他碗里夾菜, 催他快用。 用完膳又催他快些洗漱就寢。 乾隆曖昧不明地道:“愛妃何必如此情急?” 郁宛臻首低垂,她情急個屁, 只是前半夜不睡后半夜就睡不成了好么? 又不能現(xiàn)在對皇帝講出真相,那就一點懸念都沒了, 只能委委屈屈道:“臣妾近來總是心緒不寧, 又愛發(fā)夢魘,聽積年的老嬤嬤說是永和宮陰氣過重,得找人鎮(zhèn)一鎮(zhèn)呢?!?/br> 這話倒也不盡不實,她進(jìn)宮那一年住在此地的怡嬪揆常在先后病逝,促狹些的人都說這是給豫嬪騰位置呢,而豫嬪后來的盛寵,保不齊就是搶了這兩人的福運——雖然純屬胡編亂造,保不齊兩個鬼也是耳根子軟的, 聽信謠言出來作祟。 郁宛就覺得最近氣色不是很好, 晚上也是半寐半醒, 跟鬼壓床似的。 方才那頓飯的工夫, 乾隆已從心聲中聽完她全部計劃, 心想這人成日搗鼓來搗鼓去的,難怪興奮得睡不成覺。 便真有鬼祟,早兩年不出來,偏現(xiàn)在作亂?這鬼反應(yīng)還真遲鈍。 他也不拆穿,只輕笑道:“那該請寶華殿來做場法事才對?!?/br> 郁宛一時語塞,暗道皇帝今兒還真是清醒明白,往日那色瞇瞇的模樣怎么不見了? 她可舍不得乾隆錯過這出好戲,趕緊使出撒嬌放賴的本事,“臣妾懷著身孕呢,哪受得了法師鬧騰,弄得一屋子香灰怪嗆人的!皇上您不是真龍?zhí)熳訂幔坑心凝垰怄?zhèn)壓,保準(zhǔn)諸邪都不敢靠近?!?/br> 如此軟磨硬泡,總算哄得乾隆心回意轉(zhuǎn)。 郁宛便喜滋滋地讓春泥抱被來,雖是共榻而臥,還是睡兩床被子更安全,中間再豎一道屏障。 乾隆斜睨著她,“不是要借朕陽氣一用?” 郁宛心說她又不是吸陽氣的妖精,嘴上只恭順道:“皇上恩威遍布寰宇,臣妾能遠(yuǎn)遠(yuǎn)地沾一些您的福澤便夠了?!?/br> 這小滑頭,千方百計勾了朕來,臨了卻是虛晃一槍。乾隆沒奈何,只能脫靴上榻,待得郁宛熟睡時,卻輕輕將中間那床被褥抽掉,把人納入懷中,試著按了按她肩膀,果然豐潤有rou了不少,比上好的鵝羽枕還舒坦。 乾隆抱著這塊枕頭安然睡去。 夜里蒙蒙昧昧?xí)r,梆子聲大作,劃破寂靜的夜空,李玉接到王進(jìn)保遞來的消息,驚得一下從廊上坐起。 王進(jìn)保亦是困意全消,搓著兩手,“師傅,您看怎么辦?” 這樣大的事,按理是要告知皇上的,可萬歲爺這會子尚在休息,總不能叫他耽誤上朝。只萬歲爺?shù)钠⑿詷O注重顏面,若等天亮才去通傳,只怕又該怪他們知情不報。 李玉糾結(jié)片刻,只能橫一橫心,躡手躡腳走到窗前,輕聲喚道:“皇上,皇上?!?/br> 如果萬歲爺沒聽清,那就不能怪他了——反正他的責(zé)任已經(jīng)盡到。 李玉做了這番面子工程,本待回去睡覺,怎料床上兩人卻鯉魚打挺似的起來,“何事?” 這么晚了還精神抖擻,難不成……李玉也不敢細(xì)想,隔著窗欞簡明扼要將王進(jìn)保打聽到的復(fù)述一遍。 果然與郁宛猜測的一般無二。 乾隆便披衣起身,“朕去瞅瞅,你好生臥著吧?!?/br> 郁宛哪還睡得下,怎么也得跟去瞧瞧熱鬧,這主意可是她想出來的,誰也別想搶她功勞。 乾隆:……還是頭一遭見捉j(luò)ian的當(dāng)事人這么得意,看來果然心胸磊落。 只得讓李玉取來外廳那件寬綽的熊皮大氅為她披上,郁宛試了試,居然不怎么顯大,嘖嘖道:“看來萬歲爺過冬清減了不少?!?/br> 乾隆面無表情,“是你胖了。” 郁宛:…… 給人留點面子不成么?再說哪是她胖,分明是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太占體積。 一行人哈著白氣來到圊廁行外,乾隆只遠(yuǎn)遠(yuǎn)站定,他老人家的清高不容許靠近那些穢物,只漠然凝視著墻根處那個灰黑色的人形,看打扮果然與宮中常見的不同。 郁宛首先慶幸是在冬天,這味兒還真挺嗆鼻的,她本來還想叫人將這大糞煮一煮,好更具殺傷力,但那樣或許就成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在哪煮屎也是個問題,總不能帶回永和宮吧? 盛淮山周身俱是稀稀拉拉的黏糊液體,看他一臉氣急敗壞,顯然不解事情如何變成這般,本是奉命前來赴約,怎料剛到約會地就天降厄運,不知是哪個沒長眼的把一桶夜香潑下來,好像看不見他這個大活人似的——雖說他為了隱蔽特意換了一身黑衣,可也沒人把臭糞往街上倒吧? 巷子里的風(fēng)又濕又冷,穿堂風(fēng)一來,凍得他瑟瑟發(fā)抖,像要結(jié)冰一般,彼時他還未意識到自己遭人設(shè)計,只想著快些回去換身干凈衣裳,怎料才一轉(zhuǎn)身,就有幾個太監(jiān)高喊著抓賊向他沖來,不管不顧就將他手腳捆上了。 掙扎一番無果,及至看清豫嬪娘娘妝飾一新言笑晏晏地過來,他這才恍然,敢情自己中了這毒婦的圈套。 而豫嬪身邊站著的漠然身影則更令他膽寒,盛淮山牙關(guān)顫顫,說不出話來,他再想不到自己會出身未捷身先死,他以為憑自己的資貌,豫嬪即便不上當(dāng),也舍不得將他拆穿,怎料這毒婦是鐵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盛淮山狗急跳墻,尖聲喊道:“皇上,小人鬼迷心竅,可小人也是受人蠱惑!豫嬪娘娘親口邀小人來此,有此書信為證!” 說完,便抖抖索索將那封字條掏出,虧得他一直藏在內(nèi)衫襯里,并未被糞水泡濕。 乾隆皺眉,示意李玉上前。 李玉會意,捏著鼻子將那封字條呈上,又取來燈籠照亮。 盛淮山眼中燃起仇恨的火光,他自知今日兇多吉少,可也不能讓豫嬪主仆獨善其身,怎么也得找?guī)讉€墊背的。 就算豫嬪沒來赴約,可那封字條也是出自她親筆,怎知她不是臨時反悔?即便只是片刻不忠,也足以粉碎她在宮中名望。 怎料乾隆只潦草看了兩眼,便嫌棄地撇開,“上頭絕非豫嬪真跡,她的字可沒這般好看?!?/br> 郁宛:……您禮貌么? 乾隆淡淡道:“押去慎刑司罷,先關(guān)再審,看背后是否有人主使。待問明實情,抄了他的家伙,讓他自生自滅去罷?!?/br> 郁宛那日是看紅樓看出的靈感,仿著王熙鳳毒設(shè)相思局,本意是想給盛淮山一個教訓(xùn),改過遷善也就是了,不過乾隆這般輕拿輕放,是不是太寬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