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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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能學(xué)會抒發(fā)情緒,對她自個兒也是件好事,就只怕她總是拘于皇后身份,又一味跟皇帝硬碰,那就只能任由關(guān)系惡化。 御駕啟程后,郁宛將阿木爾從五福堂接回來,太監(jiān)乳母們再細(xì)心,總是不及親娘細(xì)致。慶妃、容嬪、蘭貴人惦記著干女兒,得閑也常過來看看。 郁宛笑道:“難得大伙兒都在,不如再湊一桌葉子牌罷?” 黑燈瞎火好辦事。 慶妃擺擺手,“罷了,貴妃jiejie讓我照拂六宮事務(wù),我自己帶頭作亂,像什么話?” 宮里向來是嚴(yán)禁賭戲,頂多也就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松松手,如今可是早過了正月。 郁宛朝法蒂瑪和小鈕祜祿氏擠擠眼,“你不說,我不說,她們不說,誰能知道?” 到底叫春泥取了葉子牌來,慶妃本來只看她們幾人作耍,一時技癢,到底還是參與了進(jìn)去。不過眾人皆有分寸,并不敢下大注,統(tǒng)共玩了兩個時辰,也不過三五吊錢的輸贏。 郁宛打著呵欠,“到此為止罷,收攤了?!?/br> 法蒂瑪還得回去睡美容覺,小鈕祜祿氏惦記著阿哥們留下的一窩兔子,得幫忙照拂,便各自告退,只有慶妃還戀戀不舍——好沒意思,平白勾起人的興致來,就不玩了! 郁宛笑道:“jiejie不如留此歇宿吧,正好我也備了好東西跟jiejie分享呢。” 不知是李玉從哪搜羅的違禁書籍,里頭有一摞秘戲圖,乾隆要郁宛好好鉆研,郁宛就想著不如請老司機(jī)帶路。 慶妃啐道:“我清清白白的女兒家,為什么叫你帶壞了我?” 儼然惜春自絕時的口吻。 郁宛故意道:“原來jiejie看不得這些,那還是請回吧,是我不對,jiejie這樣正經(jīng)人,合該吃經(jīng)念佛撿豆子,一夜孤燈到天明才是?!?/br> 慶妃笑得上來撕她的嘴,“真真愈發(fā)口齒伶俐了,等閑還治不了你!” 郁宛乜斜著她,“那您是看還是不看?” “當(dāng)然得看?!睉c妃也不裝了,雖然貴妃有意將她往當(dāng)家理紀(jì)方面培養(yǎng),奈何她就不是這方面人才,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回歸本性罷。 郁宛見她主動提起貴妃,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貴妃娘娘為何提攜惇貴人?” “不就是因?yàn)槟菑埬槅h,”慶妃津津有味翻著冊子,“你也知道她多尊敬先皇后?!?/br> 但正這是郁宛不理解的地方,如果貴妃只是懷念先皇后,那只要把汪氏留在身邊就夠了,很不該教她如何邀寵,一點(diǎn)一滴去占據(jù)皇帝心房——女人真能無私到這種地步,為了扶持一個孝賢皇后的替身,把自己的恩寵都給犧牲掉了。 且汪氏的種種舉動,看起來也不單是為獲寵,反而把那拉氏擠兌得沒地方站,譬如這次詣陵,明明汪氏只要自己回絕就好了,她倒像上趕著出風(fēng)頭似的,就連貴妃也沒勸阻——先前那一個月根本就沒教會汪氏規(guī)矩嘛。 郁宛困惑不解,“皇后娘娘跟貴妃有何齟齬么?” 慶妃雖然隱隱有些知覺,可又怎能對郁宛明說?魏jiejie的心事她勉強(qiáng)猜到幾分,不過要是說出來必將對魏jiejie不利,便只淡淡道:“是或不是,也不與你我相干罷了?!?/br> 到底她倆只是打工人,上頭的大老板二老板有何矛盾,都是公司內(nèi)務(wù),咸吃蘿卜淡cao心。 郁宛也只好撂開手去,覺得宮里的人情世故真復(fù)雜,看來女人心海底針也有一定道理——她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除外,煩惱與她不沾邊。 兩人繼續(xù)研習(xí)畫冊,直到新燕匆匆過來叩門,說是小公主驚恐發(fā)熱,似有見喜之像。 郁宛反倒松了口氣,看來先前時候未到,這會子方生效。發(fā)作出來也好,經(jīng)過這場免疫反應(yīng),阿木爾往后再不用懼怕天花侵害了。 趕緊將痘醫(yī)劉芳遠(yuǎn)、張德福開的透喜湯方子取來,照方煎服,慶妃也起身幫忙,看阿木爾燒得兩顴通紅,心疼不已,“可憐見的,幸虧沒跟萬歲爺出去。” 又嗔郁宛該叫皇帝多留幾個老成些的太醫(yī),這杜子騰又不是專精兒科的,頂什么用。 杜子騰聽著略顯尷尬。 郁宛反幫他解圍,“醫(yī)者重德,阿木爾也不是什么大病,杜太醫(yī)為人誠篤,留他反而更放心些?!?/br> 杜子騰胸口暖融融的,還是娘娘信任他呀,不枉他良禽擇木而棲。 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哄得杜子騰愈發(fā)死心塌地,之后天天都來查看十公主的癥候變化,并加減些藥量。又診斷出阿木爾有些胃氣不清,開了方子用保和丸煎服,并叮囑這段時日要注意飲食清淡——郁宛覺得這應(yīng)該是她的過錯,阿木爾把她的饞勁給學(xué)去了。 半月后風(fēng)邪盡褪,永和宮自是皆大歡喜,郁宛只等著御駕回來好向乾隆報平安。 但,最先傳來的是帝后爭執(zhí)的消息,乾隆執(zhí)意要帶惇貴人到孝賢皇后墓前致祭,那拉氏執(zhí)意不許,二人大吵了一架。 郁宛一點(diǎn)也不意外,那拉氏臨走時的舉動已經(jīng)表明她對皇帝很不滿意,而皇帝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汪氏破格。 她只奇怪是誰讓消息傳出?乾隆這樣重臉面,一向信奉胳膊折在袖里,家丑尤其不可外揚(yáng);同行的愉妃和婉嬪也不像搬弄口舌之人。 那么,難道是貴妃? 貴妃為何如此?明知道帝后都不是能輕易低頭之人,事情鬧得越大,裂痕越是深重,還是說,貴妃希望的就是這般呢? 第166章 賢愚 郁宛心內(nèi)雖然猜疑, 面上卻作聲不得,她要是四處散播貴妃陷皇后于不義,只怕貴妃下一步該對付的就是她了——況且終究是她一廂情愿的揣測, 或許其中有何誤會也說不定。 二月中旬御駕歸來,眾妃齊齊到午門前迎接, 看上來帝后仿佛還好, 那拉氏臉上并無氣憤沮喪,夫妻間雖然相敬如冰, 但那也是她跟乾隆慣有的相處模式, 眾人見怪不怪。 郁宛亦松了口氣, 顯然這場爭吵沒她想象那般嚴(yán)重,也是, 她記得那拉氏怒而斷發(fā)是在南巡途中,就不知哪一年的事, 還是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前那場南巡倒是平平靜靜的。 皇帝的眼睛老遠(yuǎn)就膠著在阿木爾身上, 一聽說阿木爾見了喜,恨不得腋生雙翅飛回來。 郁宛抱著女兒上前,盈盈施了一禮,乾隆順勢將她攙起,又嗔道:“早些也不給朕送信?!?/br> 郁宛笑道:“沒那么嚴(yán)重,就別耽擱您腳程了?!?/br> 乾隆舒了舒衣袖,就要將女兒抱入懷中,阿木爾卻跟扭股糖似的躲在郁宛懷里不肯下來, 尚未記事的小孩子, 很容易就跟父母親生疏了——只怕阿木爾都忘了她爹長什么模樣。 郁宛使了個眼色, 李玉將一包東西遞過去, 放在皇帝手里。 乾隆拆開來一瞧, 卻是蜜餞果子,用竹簽串得整整齊齊的,失笑道:“原來你靠這個哄住她的?” 捻了一枚在指尖,阿木爾的視線果然跟著轉(zhuǎn)過去,這回倒吵著要她阿瑪抱了。 乾隆方才心滿意足。 郁宛道:“先前發(fā)痘時為著要忌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戒了半個月的糖,這小饞貓?jiān)缇褪懿蛔×?。?/br> 看她抓著那枚蜜漬櫻桃還舍不得一下子吃完,不住地拿舌頭舔著,十足可憐樣。 乾隆摸了摸女兒頭發(fā),“叫你受苦了。” 郁宛撇撇嘴,她才苦咧,不眠不休守在床畔,就沒睡過一個整覺,好不容易打個盹,還得爬起來熬藥,真真是連加班費(fèi)都不給的。 乾隆哪會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朕給你帶了禮物,晌午叫人送到永和宮去,你記得檢視?!?/br> 郁宛很痛快的屈膝,“謝主隆恩?!?/br> 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只要給她足夠的賞賜,再苦再累也都能忍了——打工人的世界就是這么單純。 乾隆帶人走在前頭,郁宛緊隨其后,汪氏本來也想跟上,可看看郁宛那身華麗的衣飾,再看看自個兒布衣陋服,頓覺自慚形穢。 憑什么豫妃能打扮得這樣出挑,她卻得以儉樸示人,頭上滿是通草絨花,一根珠翠都不能有,汪氏看著真是不平衡。 貴妃還說這副模樣最得皇上喜歡,可她瞧豫妃受的恩寵也不少呢,萬歲爺?shù)目谖对趺醋儊碜內(nèi)サ模?/br> * 惇貴人因著這次詣陵身價倍增,誰都不敢再慢待她,闔宮中人一開始還有些輕蔑,覺得皇帝只是吃膩了山珍海味想嘗嘗清粥小菜,如今倒是不容小覷——無論汪氏憑真本事得寵還是借貴妃之力,至少咸福宮都稱得上門庭若市了。 郁宛得空也去那拉氏處探了探口風(fēng),那拉氏只道她跟皇帝小有摩擦,算不上什么大事。 郁宛訕訕道:“其實(shí)您只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萬歲爺要讓汪氏致祭,您由得他去,難道先皇后還能為這個怪罪您不成?” 那拉氏沉聲道:“祖制就是祖制,本宮若連規(guī)矩都不維護(hù),豈非枉為這個皇后?” 看罷,這就是打工仔跟管理層的不同,郁宛橫豎是摸魚摸慣了,只要不是驚世駭俗的丑聞,她都能裝作瞧不見,可對那拉氏而言,她能立身的根本就在于宮規(guī)——滿洲大姓、太后提拔、以及這些年來兢兢業(yè)業(yè)地勞作。 她要是消極怠工,首先便是辜負(fù)太后對她的期望。 郁宛無話可說了,人各有志,那拉氏跟她公公倒是更有共同話題——雍正也是個工作狂人,可乾隆爺不是啊。 那拉氏哂道:“為了汪氏這張臉,還不知要生出多少風(fēng)波來,本宮瞧萬歲爺也是鬼迷心竅了?!?/br> 郁宛在心中默念,分明是色迷心竅,都說男人對初戀最難忘懷,可若汪氏不是生著富察皇后年輕時的容貌,而是臨終時那副憔悴不堪的面容,只怕皇帝也懶得多看她一眼。 倏忽已進(jìn)三月,十一日即是孝賢皇后逝世十六周年忌辰,恰如那拉氏預(yù)計(jì)的那般,皇帝決定要大cao大辦,他對發(fā)妻的懷念在這一年達(dá)到史無前例的頂點(diǎn)。 最令人瞠目的是他竟讓汪氏協(xié)助料理這回的祭典。 那拉氏實(shí)在忍無可忍,一個貴人哪里擔(dān)得起這種大事?皇帝一定要抬舉汪氏,不如把她的鳳印也送到咸福宮去,她看這后位早晚得讓人。 帝后間爆發(fā)激烈的口角,李玉王進(jìn)保在養(yǎng)心殿外都能聽得清脆的瓷器落地聲,想必萬歲爺怒摔了一套茶具。 可皇后依然直挺挺地站著,寸步不讓,叫御前一干太監(jiān)們看著心驚rou跳。 最后還是李玉機(jī)靈,去慈寧宮請了太后來,鈕祜祿老太太苦勸半天,才使得兒子收回成命——汪氏的身份實(shí)在不適合主祭,頂多到時候上柱香也就夠了,皇帝一定要跟祖宗家法對著干,只怕先皇后在九泉之下也難安息。 說到孝賢乾隆神色方才柔軟些,可再看對面錚錚鐵骨的那拉氏,就覺得今非昔比,他怎么娶了這么一個強(qiáng)勢的皇后?孝賢是從來不對他疾言厲色的。 看著皇帝面露嫌惡,太后嘆道:“哀家知道你心底所思所想,可逝者已矣,人總得朝前看,你為著孝賢緣故,處處給皇后臉子瞧,這對皇后難道公平么?” 乾隆哼聲,“是她總要跟朕作對?!?/br> 太后道:“你捫心自問,皇后所說難道不在理?她要是任由一個貴人來cao辦孝賢祭禮,只怕外頭的人該笑掉大牙,以為宮里如何亂了章法,皇帝你到底盼著孝賢好還是不好?汪氏從未料理過內(nèi)宮事務(wù),她若出了舛錯,皇帝你會秉公處置么?” 乾隆道:“所以朕才要她跟皇后學(xué),誰天生就會管事?誰知皇后開口就給朕擋回去了?!?/br> 太后道:“時間太緊了,過兩年再說吧,汪氏若真是個好的,等她熬成嬪位,哀家少不得也提拔她些,很不必皇帝你在這里多事。” 言下之意,為天子的管好外朝就夠了,內(nèi)廷這種女人家的戰(zhàn)場實(shí)在無須他來cao心。 太后話說得軟和,也留有余地,乾隆便不再反駁,只道:“那就讓貴妃多費(fèi)些精神,皇后好好歇息罷?!?/br> 總得給那拉氏點(diǎn)顏色瞧瞧,否則還真以為養(yǎng)心殿能隨便撒潑了。 貴妃主事,那拉氏自沒什么異議,只屈了屈身,便木著臉告辭。 太后亦有些來氣,“往日怎么勸你總是不聽,皇帝牛心古怪,你偏跟他硬碰,可不是越鬧越僵?你但凡把話說得柔軟些,或是適當(dāng)撒個嬌兒,糊弄一下就過去了?!?/br> 那拉氏抿唇:“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萬歲爺不辨忠jian,臣妾能有什么辦法?!?/br> 太后恨聲,“他是皇帝,你還盼著他虛心受教么?便是真錯了,你也只能夸他是對的,再從旁委婉提醒一二,都過了這么多年,道理怎么還是不懂?” 那拉氏沉默,她知道太后所言有理,但這跟她做人的宗旨背道而馳。掩耳盜鈴、裝聾作啞,或許能當(dāng)個討人喜歡的皇后,但絕非能名留青史的皇后。 她只能沿著自以為正確的道路走下去,哪怕終得付出代價。 第167章 怪病 汪氏未能如愿主祭, 可富察皇后的祭典還是如火如荼開展下去——往年本就是那拉氏跟令貴妃協(xié)同辦理,如今皇帝放話讓那拉氏歇息,貴妃一人也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