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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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明說你快去陷害皇貴妃呀, 我把這么好的機(jī)會送到你手上你還不用? 郁宛笑著點頭, “公主說的很是, 本宮會讓底下人謹(jǐn)言慎行, 切不可走漏半點風(fēng)聲?!?/br> 和敬擔(dān)心她還沒聽懂,“小孩子嘴上沒把門,十五阿哥若是知道了,皇貴妃保不齊也就知道了?!?/br> 六歲的孩子懂得什么,聽到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難保不會去額娘跟前質(zhì)問,魏佳氏這一動氣,會否難產(chǎn)就不一定了。 郁宛一本正經(jīng)地道:“多謝公主提醒,本宮會著人盯緊十五阿哥。” 和敬公主這才放下心來,跟笨人說話就是費腦筋,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不過這樣的人對付起來倒是更容易些,等扳倒魏佳氏,她自有收拾豫貴妃的時候。 送走這座瘟神,郁宛回頭就對新燕等人笑道:“想拿我當(dāng)槍使?公主還真是看得起?!?/br> 春泥鄙夷地啐了口唾沫,“她倒想清清白白呢,干系全讓娘娘擔(dān)了!世上還會有這種人。” 郁宛自不會亂嚼舌根,讓魏佳氏難產(chǎn)對她有什么好處?左右她是不養(yǎng)皇子的,也沒想撿現(xiàn)成,與其到時候多出個拖油瓶來,還不如魏佳氏好好活著,有皇貴妃這么一尊大佛坐鎮(zhèn),她在宮里的日子只會更舒坦。 新福晉送嫁那邊自有富察家料理,郁宛只要負(fù)責(zé)指揮十一阿哥迎親便好,只一樁事令她十分犯難——永瑆不怎么喜歡這位快要過門的新人。 其實以前她就微微發(fā)覺出些端倪,許是自幼失恃的緣故,永瑆有點輕微的戀母情結(jié),他更偏愛淑嘉皇貴妃那樣明媚熱烈的女子。無巧不巧的,郁宛也屬于這一款,她就覺得在婉嬪與己之間,永瑆似乎更依戀自己一些——盡管他是由婉嬪養(yǎng)大的,郁宛不過偶爾幫著照拂。 可郁宛也沒太放在心上,文人么,有點怪癖也正常,何況永瑆也是諸皇子中最愛詩書文青病最重的一個——因了這般,乾隆爺并不十分待見他,滿人馬背上得天下,永瑆卻對騎射一竅不通,完全學(xué)成了漢人儒士習(xí)氣。 總之,永瑆到忠勇公府去見了富察小姐一面后,回來就悶悶不樂,他未來的嫡福晉活脫脫是個冰美人,與他的想象大相徑庭,待他也十分冷淡。 他以為的美滿家庭是紅袖添香伴讀書,可不是相敬如賓形同陌路呢。 郁宛:…… 她發(fā)現(xiàn)乾隆爺偶爾還是有真知灼見的,這小子的腦袋完全讀書讀秀逗了,第一次見面就指望人家對他笑逐顏開投懷送抱?那是蒲松齡筆下才有的情節(jié),妥妥的書生意yin。 郁宛自不可能為這個去求乾隆收回成命,何況君無戲言,圣旨都頒下去了,只能跟婉嬪齊力勸說,到最后永瑆才勉強答應(yīng)——橫豎他也是沒膽子跟皇阿瑪較勁的。 直到重華宮行成婚禮的那天,永瑆都是郁郁寡歡,可等夫妻對拜的時候,他偷偷朝對面望去,只見紅蓋頭下朱唇微啟,隱約可見女子燦爛笑顏,忽覺心如擂鼓。 第二日掌管禮儀的嬤嬤將元帕奉上來,郁宛跟婉嬪看著白綾上那抹嫣紅,會心對視——果然年輕人都是口嫌體正直,有本事就別圓房呀! 這下懸著的心倒放下了。 永璇這位當(dāng)哥哥的也松了口氣,如今他跟十一弟相繼成家,想必淑嘉母妃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至于他自身……說也奇怪,自從五阿哥跟他一樣落下殘疾,章佳氏待他的態(tài)度忽然間友善了許多??吹侥前泱@才絕艷的人物也過得不好,章佳氏自然原諒了自家夫君的種種不足——永璇倒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惱火。 也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可日子總是要照常過下去的,好歹他也算苦盡甘來了不是? 五月十一日,皇貴妃平安在永壽宮誕下阿哥,序齒十七,賜名永璘,闔宮自然又是一片歡喜,就連太后原本多嫌了她,如今也送了許多補品過去。對于一個年將耄耋的老人而言,還有什么比子孫滿堂更令她高興呢? 唯有和敬公主分外不足,她都明里暗里授意了那么多回,豫貴妃竟然一次也沒出手,還讓魏佳氏順利生產(chǎn),這人的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 郁宛看她一副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模樣,裝傻道:“公主,您總盯著我作甚?” “沒什么?!焙途从舶畎畹氐?,確認(rèn)這些蒙古女人都是蠢貨,給她機(jī)會都不中用。 轉(zhuǎn)頭就到魏佳氏床前噓寒問暖,“真是辛苦令娘娘,又給兒臣添了個弟弟。” 魏佳氏冷漠地看著她,這陣子雖閉門不出,可身為皇貴妃,想知道的消息總能知道。 她沒想到和敬這么快就跟她撕破臉,“公主是想置我于死地么?” 故意到豫貴妃跟前造她的謠,幸好豫貴妃是個心思單純的,否則那話傳出去,宮里人該怎么想她?萬歲爺該怎么想她? 和敬輕笑道:“令娘娘太多心了罷,我不過跟豫貴妃閑話家常而已,怎的你偏要往自己身上扯?” 魏佳氏深吸口氣,“我早說過,我對富察娘娘從無不臣之意,亦不敢覬覦皇后之位,公主大可以安心?!?/br> 和敬亦收斂笑容,“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若不貪圖后位,何必還拼死生下璘哥兒來?”她譏諷地一哂,“林致遠(yuǎn)都告訴我了,那藥可是你問他要的?!?/br> 魏佳氏艱難地支起半身,看著棉被險些滑落下來,“我不過想有個兄弟給永琰作伴……” 和敬輕巧地替她蓋上,“我不就是琰哥兒的親jiejie嗎,怎么你連我都放心不下?” 她按著魏佳氏的肩膀,仿佛要將她釘死在這一畝三分地去,眸中泛出絲絲冷意,“無論如何,我不會讓皇阿瑪封第三任皇后的,至少在您活著的時候,絕對不能。” 那個位置只能屬于額娘,誰要是敢來玷辱,就休怪她下手無情。 * 十一阿哥成親之后,十二阿哥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因著皇貴妃剛生完還在坐月子,這件事仍舊交由郁宛料理。她估計魏佳氏不會想插手,畢竟那拉氏如今在宮里還是個忌諱的存在,她的兒子自然也是燙手山芋,魏佳氏心內(nèi)雖對那拉氏有愧,但這點愧疚還不足以讓她付出牽連自身的代價。 何況魏佳氏也的確有心無力,聽說她產(chǎn)后惡露不止,太醫(yī)們不得不用重藥為她保命,就連兩位阿哥也都送去了慶貴妃宮里。 郁宛只覺得何必呢,母親固然是個偉大的職業(yè),可女人的身份不該只有母親,魏佳氏這樣一意孤行,連性命都罔顧,實在是令她無法理解。 相比之下,乾隆爺?shù)乃季S模式就明晰多了,他在禮部送來的京城適齡女子的檔案里挑了又挑,最終選定蒙古阿巴噶右旗的博爾濟(jì)吉特氏為嫡福晉。 郁宛既覺意料之外,又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磥砬〉降走€是顧慮了太后意見,沒有故意給永璂指個門楣低的來羞辱,而是選中門當(dāng)戶對的蒙古王公之女——當(dāng)然,取了這么一位異族妻室,永璂是別想繼承大統(tǒng)了,等于隱晦地將他排除出儲君人選。 如此也好,至少永璂無須再被他父皇或者兄弟們忌憚,可以安安靜靜當(dāng)個宗室。 對那拉氏而言,或許也是求仁得仁罷。 第197章 蒙女 因著有永瑆前車之鑒, 郁宛覺得盲婚啞嫁似乎不妥,遂決定吸取教訓(xùn),先辦個小型的相親儀式, 讓新郎官跟新嫁娘好好熟悉一番。 遂以賞花宴的名義給那位博爾濟(jì)吉特氏下了帖子,請她來宮中小聚。 本來這種鴻門宴按理是該有些提防的, 她又是半個準(zhǔn)婆婆, 難保不立下馬威,郁宛也做好了對方會推辭再三的打算。 哪知這位姑娘卻是勇氣可嘉, 二話不說就進(jìn)宮了, 郁宛也想試試她心性, 便先借口不出,讓她在花廳稍坐, 又讓阿木爾去陪她說話——對小孩子的態(tài)度往往最能反應(yīng)品行,阿木爾這種“熊孩子”, 按理是會讓人有些煩的, 她也想看看博爾濟(jì)吉特氏如何應(yīng)對。 哪知沒多會兒的工夫阿木爾就跟客人熟悉了,得知這位小姐名叫諾敏,她就驚訝地道:“我叫和敏,咱倆可真有緣。” 阿木爾的婚事雖還隔著十萬八千里,皇帝卻早早為她將封號想好了——郁宛本以為會是歷史上那個和孝,著實捏了把汗,好在是和敏,看來比起孝心, 皇帝更看重女兒的聰敏慧黠, 這也難怪, 阿木爾的機(jī)靈勁實在遠(yuǎn)遠(yuǎn)超脫了年歲。 當(dāng)然性情還是很頑童范的。 諾敏笑道:“公主, 我這個名字是按蒙語起的, 意為碧玉,跟你不太一樣?!?/br> 阿木爾托腮凝望著她,“jiejie明眸皓齒,杏眼朱唇,的確很像美玉呢?!?/br> 諾敏不由得臉紅,“公主忒會說笑?!?/br> 郁宛在簾后悄悄打量,心里也忍不住吐槽,阿木爾這些話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她也沒讓嬤嬤教這些呀,難道是耳濡目染,從皇帝那里聽來——的確很像皇帝床幃之中稱贊她的話,小機(jī)靈鬼。 不過這個諾敏確實生得很漂亮,甚至比前頭那位富察家的小姐更符合郁宛審美,她喜歡靈動俏皮的姑娘,富察氏就太端著了。 不過年歲仿佛稍小了些,看上去才十二三?總歸不超過十五歲。 但永璂也是個大孩子,這么一想倒挺合適了。 郁宛等晾夠了便施施然從內(nèi)殿出來,又假意嗔著春泥,“怎么不給客人倒茶?也忒糊涂?!?/br> 諾敏捧著杯盞,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貴妃娘娘,臣女已經(jīng)在喝了?!?/br> 原是阿木爾這個小內(nèi)jian里應(yīng)外合。 她順道拿來的還有一碟云片糕、一碗芙蓉酥,兩人都吃得腮幫子鼓鼓的,跟倉鼠一般。 郁宛:…… 惡婆婆是當(dāng)不成了,只能開門見山,“皇帝欲將你許配十二阿哥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諾敏很爽快地道:“臣女愿意?!?/br> 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郁宛詫道:“可你連他面都見過,就這樣放心?” 諾敏笑道:“宮里的皇阿哥們還有生得難看的么?” 郁宛一想倒也是,雖然也有傳言皇太極是個大胖子,可即便事實如此,一代又一代美貌后妃改良下來,基因也都稀釋得差不多了。 何況永璂也的確是個小帥哥,美中不足看著太稚氣了點。 諾敏拿手絹揩去唇邊糕餅碎屑,很有禮貌地對郁宛道:“其實臣女答應(yīng)這樁親事,主要是因為貴妃娘娘?!?/br> 郁宛詫道:“本宮?” 她跟這小姑娘也是素昧平生吧。 諾敏點點頭,“臣女一直仰慕娘娘風(fēng)儀,早想著能見上一面?!?/br> 但凡換個人,郁宛都會覺得對方在拍馬屁,不過眼前人的語氣卻十分真誠,便是她都挑不出錯來。 郁宛撫著臉笑道:“本宮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難為你還惦記著?!?/br> “怎么會呢?娘娘可是咱們蒙古的明珠,便是我阿瑪都對娘娘景仰得不得了呢。”諾敏一家是在京的旗人,早早收入編制,雖說還有個爵位,境況早已大不如前,在周邊也是掉毛的鳳凰不如雞,難得豫貴妃娘娘幫他們族裔掙回顏面,叫他們怎么不感動? 便是諾敏自己因為生在京城,從來都沒回過故土,實在也是十分遺憾。 阿木爾道:“我也沒去過,還打算問你呢?!?/br> 兩個女孩子就竊竊私語起來,互相交換著信息,叫郁宛忍不住輕咳了咳,差七八歲是怎么聊到一塊兒去的?真是怪事。 亦可見這諾敏姑娘心地純真,不染雜質(zhì)。 郁宛留客人又坐了半個時辰,待晌午時分,就叫小桂子去拖著剛下學(xué)的永璂過來,還提前叫他換了身新衣裳。 永璂摸著那挺括的面料,覺得手腳都沒地方放,幾乎要順拐了!怎么這么突然?他完全沒準(zhǔn)備。 諾敏就比他坦蕩得多,見面先施禮,“臣女參見殿下。” 永璂干巴巴哦了聲,臉紅得快滴出血來,隨即意識到他這樣挺欠的,忙擺擺手,“平身。” 諾敏饒有興致打量著他,許是坐久了筋骨酸麻的緣故,忽然足下一崴,險些栽倒。 永璂趕忙攙扶,又不敢觸碰腰身,連托著胸脯的柔軟布料都不敢多看一眼,只用胳膊肘穩(wěn)著讓她借力。 諾敏輕輕站直了,“多謝阿哥?!?/br> 永璂再度哦了聲,磕磕絆絆地道:“不、不用謝?!?/br> 郁宛不免扶額,表現(xiàn)太差勁了!也難怪,永璂從來沒跟女孩子打過交道,相處最多的只阿木爾這個任性活潑的meimei,自然不知道面對正常姑娘如何應(yīng)付。 哪怕永瑆那樣紙上談兵的,好歹懂些花言巧語,永璂就只剩下憨了。 但諾敏似乎對他很滿意,不住上下打量著他,看得永璂像只煮熟了的螃蟹,騰騰從腦袋上冒出白氣。 臨走時永璂也沒鼓起勇氣送她,郁宛只得讓人給諾敏備車,又塞給她一壇馬奶酒跟一大包甜滋滋脆生生的奶片,這本是蒙古特產(chǎn),諾敏家中卻是少見,正好讓她嘗嘗正宗風(fēng)味。 等人離開,郁宛才問永璂,“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