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無法睡那么多覺的。

    季溪在早上5點多醒來時，聽著周圍的空蕩寂靜，一點也不意外。她昨天實在睡得過多了。

    這個點，就連對面臥室的季修也還沒醒。

    季溪在被窩里伸展軀體，感受到她的燒大概是退了，身體變得輕松，爸爸也回來了，昨晚還那么溫柔又不厭其煩地哄她，季溪心情由陰轉(zhuǎn)晴。

    甚至想到爸爸昨晚那么親她，心中有種異樣的鼓噪。

    時間太早，季溪抿著笑，擰開一旁的小燈，摸到床頭柜的手機打開。

    把沒回的消息回復(fù)了，常用的軟件刷了刷，手指順手點進一個類情感論壇的app，這個app有點交友性質(zhì)，還有各種情感問題的吐槽互助，季溪從沒發(fā)過帖，只圍觀過一些家長里短和奇聞異事。

    想起最近困擾她的問題，又一時無聊，季溪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打字，發(fā)了個貼子。

    【不能接受離異的爸爸有女朋友，并且以后也絕不可能接受，是我心理有問題嗎？我該怎么辦呢......】

    這個點季溪本以為沒什么人回她，不料退出去洗了個臉回來，居然有一連串回復(fù)。

    有人問她幾歲，是初高中生未成年嗎？

    還有人叫她別太自私，她的想法對大人來說沒那么重要。

    也有人能共情她，安慰她說也許以后會改變想法，并舉出各種案例。

    季溪一一掃過，看到了最新的一條，【好眼熟，原來半年前我也想發(fā)過一模一樣的帖子。】

    季溪有一點興趣，回復(fù)了她：【那現(xiàn)在呢？】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復(fù)，季溪準備退出去的時候，那個暗色玫瑰頭像，昵稱簡單的人私聊了她。

    S.【現(xiàn)在我們在一起了?！?/br>
    季溪短暫地懵了一下，斟酌道：【你們是指？】

    S.【不敢相信嗎？就是我們父女倆在一起了，我爸爸現(xiàn)在就躺在我身邊，我們剛做了一晚上愛?！?/br>
    季溪意外她這么直白地吐露禁忌luanlun的字眼，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窺探。

    忍不住說：【我們都不認識，要說這么詳細嗎？】

    S那邊發(fā)了個笑的表情。

    S.【就因為是陌生人，我才不怕呀，我只是突然刷到，因為經(jīng)歷相似想告訴你，你可以當(dāng)成網(wǎng)友的一個小秘密?！?/br>
    她說的又坦然，又有點道理。隔著網(wǎng)線，誰能知道別人都在經(jīng)歷什么生活。

    季溪吸了吸不太通氣的鼻子，不可否認窺探欲和好奇心占了上風(fēng)，她忍不住點開了她的主頁。

    她的主頁也有動態(tài)，都是文字，內(nèi)容不多，有時隔幾個月才發(fā)一條，像是情感暗語，只記錄給自己看。

    兩周多前有一條：「他又出差了，浴缸里和沙發(fā)上都是他的影子，很想他，這種感覺無法和任何人說?！?/br>
    一個月前：「他送了我紅玫瑰，好開心，他說我一定是他每一世的情人?！?/br>
    兩個月前：「今晚在浴室里跪著被他后入的時候，他說他想這樣很久了，久到我不敢想象，他今晚格外興奮，最后那里都腫了，他射了好多白色奶油進去?！?/br>
    五個多月前只有三個字：「不眠夜?！?/br>
    配圖是兩只緊緊交握的手，男人和女人，力道緊到骨節(jié)都突出分明。

    季溪臉紅紅地一字一句看完，思緒紛亂。

    如果是她偶然看到，她只會認為是尋常又略露骨的戀愛記錄，但她先被坦承了他們的luanlun關(guān)系，就使得所有文字都蒙上了禁忌又情色的黑紗。

    那個文字里的他，不是一個普通男人，是她的父親。

    而他們會做一切禁忌又骯臟的事情。

    他們雙方都那么享受。

    季溪忍不住和她繼續(xù)聊下去。

    【父女luanlun，是什么感覺？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她克制了，沒有說出變態(tài)這個詞。

    S.【開始可能有一點點，后面就很爽，很欲罷不能了。重要的是，我們很相愛，沒有彼此活不下去的那種，我想我們注定要在一起，也許你體會不到，所以理解不了?！?/br>
    季溪確實沒有體會過那種彼此相愛到離不開的濃烈感情，但她早已發(fā)覺自己單向地離不開爸爸，這又算什么？

    那季修對她呢？有那么濃烈嗎？

    季溪胡思亂想著，又克制不住想了解更多。

    【所以你們會做任何情侶做的事情么？沒人知道吧？】

    S.【是啊，我們還會一起看片，現(xiàn)實中肯定沒人知道，這都是關(guān)起門來的事。】

    季溪心怦怦跳著，整個人宛如打開新世界。她像采訪般，繼續(xù)發(fā)問：【是我想的那種片嗎？】

    S.【嗯，我爸爸專愛拉著我看父女的小黃片，我也喜歡，你有興趣么？】

    季溪被她的開放影響，沉思幾秒，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有......】

    S.【稍等，我發(fā)你幾部?！?/br>
    沒等幾分鐘，她真的給她分享了好幾部看封面就不可言說的片子。

    季溪看著聊天記錄里的視頻發(fā)呆的時候，那邊說她爸爸醒了，又在鬧她，約定下次再聊。

    結(jié)束前，她補充了一句：【我只是一時興起說了我的經(jīng)歷，沒有要慫恿你的意思哦?！?/br>
    季溪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發(fā)帖子的初衷，手軟腳軟地縮在被窩里，戴好耳機，隨手打開了其中一部。

    她不是沒有看過帶顏色的片子，但的的確確沒看過父女的，可她太好奇了，還有隱約的sao動，仿佛這樣能解她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

    打開這部是日本的，開頭明顯是在家里，場景昏暗，爸爸和女兒坐在一起說話，可他們神色曖昧，說了沒多久就越湊越近，爸爸開始扒女兒本就少得可憐的衣服，女兒雙眼迷離，兩人舌吻很久，很快真刀真槍做了起來。

    女主角很投入，身體也粉嫩多水，男主角不算老，但長得著實不怎么樣，季溪看了沒多久就嫌棄地退出去了。

    她憑著封面重新選了一部歐美的，這次男帥女美，而且沒有那么直接，胸大臀肥的女主角穿著比基尼，在好幾個場景和男主做各種親昵的小動作，他們的關(guān)系更讓人覺得禁忌，兩人初時有父女的親密無間，曖昧涌動，慢慢開始游走在墮落的邊緣。

    成熟性感的男人慢慢拉開了女人的雙腿，埋身在其間，且不停地用他迷人的眼睛注視著對方，親吻過后的嘴唇絮絮說著放蕩的愛語。

    男人有點混血的味道，一頭茂密的黑發(fā)，在他垂頭低笑的瞬間，季溪恍惚地發(fā)現(xiàn)他偶爾不羈的笑容和完美的下巴弧度有點像季修。

    她不由得為這點遐思咬緊了唇，正看得投入，外面?zhèn)鱽碛行虻那瞄T聲。

    “溪溪，該起床了，退燒了嗎？”

    現(xiàn)實中，季修的低沉嗓音不緊不慢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