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禁止 第34節(jié)
整齊劃一的喊聲將賽場全然淹沒,連冠軍都沒有這樣的排場,足以見得身為第三名的薄暝具有怎樣的人氣。 費南雪和其他同事一起跑出p房,等待阿瑞斯車隊的英雄歸來。 薄暝從賽道上走過來。他一手拎著頭盔,另一只手習(xí)慣性撩了下汗?jié)竦念^發(fā),有話筒遞到他面前,他點了下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又像是第一次見。 費南雪站在人群里,被周圍人的情緒渲染,心跳和呼吸一同急促起來。 現(xiàn)在的費南雪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很想跑到薄暝面前,親口恭喜他比賽順利,親口告訴他、他有多厲害。 眼看著薄暝就要朝她走來,費南雪邁出步子,卻被人一把扯出了胳膊。下一刻,她的嘴里被堵上,整張臉被蒙住。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費南雪感覺兩側(cè)的聲音越來越安靜,她塞到了一個沉悶的大推車里,轟隆轟隆的鐵皮響動遮蓋了人聲。 不多時,她被人從里面拉出來,塞上了一臺車的后座上。 耳邊有拍翅膀的聲音,有男人的低咒,還有嘭的一聲悶響。 她的雙手被束縛,蒙臉的布被揭開。 眼前出現(xiàn)了薄越的臉。 薄越動了動手腕,將她嘴上的封條扯下來。費南雪疼得幾乎要掉眼淚,卻他扶了下眼鏡,彎唇,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抬手輕撫了撫費南雪的臉頰,“最后還不是要和我結(jié)婚,折騰那么多事情干嗎?” 費南雪往后縮了縮,眉頭不自覺地擰著,后背幾乎被汗液打濕。 他是不是瘋了? * 賽場上,薄暝喝了幾口水,下意識在人群里尋找費南雪的身影。 一旁的米蘭也覺得奇怪:“我剛才還看到她站在這里,怎么轉(zhuǎn)頭就不見了?” 薄暝沒有說話,卻聽到一聲鷹嘯。 他抬頭,一只鷹急速從高空盤旋下墜。薄暝瞳孔緊縮了縮,隨手拿起地上的長繩捆了個不用的感應(yīng)板,假裝假餌甩了幾圈,然后扔到了半空。 薄暝吹了聲口哨,喊:“hesper!” hesper從空中俯沖下來,穩(wěn)穩(wěn)抓住假餌,落在了薄暝的腳邊。 一只哈里斯鷹降落在p房,的確是罕見的事。 薄暝半蹲下來,發(fā)現(xiàn)hesper嘴里叼著一本護照。他接過來一看,是費南雪的護照。 他皺了下眉,不解其意。 但是緊接著,hesper的右爪松開了。一只藍寶石袖扣滾落在地。 薄暝撿起來一看,在袖扣的背面有刻字。 上面寫著,“boyue”。 薄暝的臉色沉了沉。 第27章 心動 薄暝站起身, 隨便找了塊皮質(zhì)品往手臂上一纏。hesper會意跳上了他的手臂,他看向米蘭:“要阿嵐替我去領(lǐng)獎臺,我有點事?!?/br> 米蘭不解:“什么事比領(lǐng)獎還重要?。俊?/br> “未婚妻被人搶了。” 米蘭:! 還那還是這件事比較著急。 米蘭立即安排二號車手魏嵐去領(lǐng)獎臺, 薄暝揚了下手,hesper從空中繞行, 一人一鳥往外跑去。 * 薄越和費南雪坐在車里, 氣氛凝重而緊張。費南雪雙手被綁住,想要逃跑都別無他法。而且眼前是茫茫一片沙漠,她能跑到哪里去? 手機也被沒收, 她也無法求救。 費南雪看著薄暝,心下著急,但面上越發(fā)壓得平靜。她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說:“薄越, 你要帶我去哪里?!?/br> 薄越?jīng)]出聲,臉側(cè)到一邊,只顧著看窗外。過了好久,他才緩緩轉(zhuǎn)回視線:“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婚禮, 中式還是西式?這次,我不安排玫瑰花了,可以嗎?” 最后一句說得艱難, 好像是為費南雪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費南雪都覺得離奇。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他到底為什么如此堅定地要結(jié)婚? 她嘆了口氣, “薄越, 我是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br> “那就西式的吧。中式規(guī)矩多,怕你太累了?!北≡秸f。 他甚至拿出了手機, 開始看起了黃歷, “后天就是個適合結(jié)婚的好日子, 直接把證領(lǐng)了把婚禮辦了吧?!?/br> 所以她說的什么是一點也不重要。薄越根本不考慮她這個人, 只是把她當個道具擺一擺。只需要和她結(jié)婚的一張證明而已。 費南雪被氣笑了,起初的慌張全部變成了憤怒。 她看向薄越:“薄越,你不愛萬寶菱嗎?” 聽到這個名字,薄越終于有了一點點反應(yīng)。他抬眸,冷厲的眼神直直看了過來,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問:“我在說我和你的事情,你為什么總要提到萬寶菱?” “能不能暫且放一放你的野心和計劃,我就想聽一下,你對感情的看法?!辟M南雪說。 薄越有些詫異。但他收住了這種驚訝感,只是閉了閉眼,將那抹異動藏得好好的。 這是費南雪第一次和他提到感情的事情。她以前從不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即便他問到,她也會下意識岔開話題。 可他知道,有感情的人不會這樣。就像費南雪提到的萬寶菱。 萬寶菱總會問他,忙不忙,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工作餐。就連兩人上班時,她也會找借口和他在茶水間一起喝杯咖啡。 可費南雪不會。他推一下,費南雪動一下,從沒有主動的時候。 有時候他在想,費南雪是不是太過內(nèi)斂,天生就是這樣?所以他需要慢慢焐熱她,她就會變成萬寶菱那副模樣。 可是太主動了,又顯得廉價,讓人覺得沒意思。 于是薄越就在兩邊游離。在費南雪這里凍壞了,就去萬寶菱那里感受熱情。覺得萬寶菱太熱情了,再去費南雪那里貼冷臉。 萬寶菱的患得患失也讓他很受用,他甚至開始幻想,他找萬寶菱的時候,費南雪是不是也會失魂落魄。 所以,費南雪現(xiàn)在和薄暝在一起,是因為萬寶菱給了她威脅感?她找薄暝故意氣他? 薄越舒了口氣:“一切都是萬寶菱一廂情愿,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費南雪看他那副冷硬的嘴臉,忽然笑出了聲:“渣男?!?/br> 薄越一怔,有種惱羞成怒的情緒涌上來。他冷笑一聲:“你以為秋暝是什么好東西?” “你是渣男和薄暝有什么關(guān)系?” 費南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反駁的速度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和薄暝的百公里加速一樣迅速。 但薄越聽出來了。他聽出了她言外之意的維護,就像是被點燃的柴油,呼啦啦一下燒起了好大的火。 薄越立刻說:“秋暝費盡心機進入薄家,就是為了那幾個錢!你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嗎,他騙著爺爺認下了他,他是不是我爺爺?shù)姆N都說不清楚!他是個騙子,他那個被撞死的媽也是個騙子,還想賴在我……” 說到這里,薄越狠狠踹了腳車門,憤怒讓他失控,但在最后又剎了車,沒有把話說完。 費南雪皺了眉頭,薄暝騙著薄新晟認下了他? 薄暝那么驕傲的人,會用騙的? 費南雪下意識就不信薄越的話,她懷疑地看著薄越,輕聲說:“你本來就對他有偏見,當然可以隨意抹黑他。” “我告訴你,我有證據(jù)……” 薄越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巨響在耳邊爆開,車輛失去了控制,在原地走起了巨大的s形。 自那次車禍后,費南雪就和薄暝學(xué)了不少車輛發(fā)生狀況該如何自救。此時,費南雪雙手抓著車門把手,雙腳緊緊蹬著前座椅背,身軀緊貼在門和后背的縫隙處,極力保持平穩(wěn)。 但薄越就沒這種小技巧了,一下狠狠撞到車門上,一下被摔倒駕駛位的靠背上,整個人東倒西歪,腦袋都要撞懵了。 薄越邊晃邊喊:“到底怎么回事?” 開車的人嗓子都是抖的:“車胎爆了。” “剎車??!” “剎不住!” 話音剛落,車輛就撞到了一臺皮卡上。 總算是暴力剎住了。 費南雪早就看準了這臺車要撞上去,做好了防沖擊的準備。只有薄越和司機,毫無反手之力,一個撞到了方向盤上彈開了安全氣囊,一個撞到了椅背上頭腦發(fā)懵。 見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費南雪用力去摳車門開關(guān)。車輛因受到撞擊自動上鎖,車門怎么都打不開。 薄越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拽住了費南雪雙手間的繩子,他將費南雪狠狠拽到懷里,怎么都不讓她離開。 而這時,窗戶被人叩響。薄越抬頭一看,冷汗都差點下來了。 一柄長長的□□對準了薄越這邊的玻璃,黑洞洞的槍口非常有恫嚇力。他一時不查松了手,費南雪趁機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了。 駕駛位車窗玻璃被人從外面砸破,一只戴著手套的手伸進來扣開了門鎖。費南雪聽到咔嚓一聲,她迅速摳開車門,往外跑去。 費南雪剛一跑出來,就看到薄暝站在不遠處。 男人戴著墨鏡,腳上一雙軍靴,左手手臂上捆著皮質(zhì)手套。hesper穩(wěn)穩(wěn)站在他的手臂上,右手扛著一只棒球棍,整個人。背后是茫茫沙漠,他好像憑空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戰(zhàn)神阿瑞斯。 見她出來,hesper長長一聲鷹嘯,突然起飛,朝著費南雪身后的方向飛去。接著就是薄越的一聲痛呼,hesper再度飛向空中,落回了薄暝的手臂上。 它的嘴里還含著長長的布條,一看就是從薄越身上撕下來的。 她的腳踝撐不了多久,全靠意志力讓她跑了薄暝身邊。薄暝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薄荷和青草的香氣將費南雪全然籠罩。 嗅到這樣的氣息,費南雪深深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