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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養(yǎng)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 第129節(jié)

    姜念念摟著他,鄭重地說道:“我愛你?!?/br>
    她話音剛落,又被他堵住嘴。

    后來的日子,他們彼此陪伴,不會(huì)覺得孤單。

    古樹神女與九陰帝君的曠世奇戀在凡間傳頌著。

    如此種種,落在書冊(cè)上不過一堆文字,供后世流傳,可對(duì)于這兩位主人公來說,白云蒼狗,往事如煙,卻是已經(jīng)往來了幾百年。

    (正文完)

    番外一 歸元陣十六年

    這事發(fā)生在兩人進(jìn)入歸元陣的第二年。

    清晨的山野,暈散著朦朧的霧氣。

    給周圍蒙上一層淡淡的白色,空氣里還氤氳著花香。

    樹影婆娑中,一個(gè)黑色的身影在林間悄無聲息地掠過,所落之處,樹葉翻飛,他一腳踩在一片樹葉上,轉(zhuǎn)眼間,便又踏上了另一片樹葉,跑得飛快。

    身后,是一只大型妖獸。

    人面蛇身,墨色的眼睛,尖利的獠牙,蛇身是黑白相間,嘴里吐露猩紅的蛇信子。

    “嘶嘶嘶嘶嘶??!”

    那蛇頭化作一道光影,迅速朝著黑影猛地而去。

    黑影移動(dòng)得飛快,可妖獸更快,一口咬住黑影的一只胳膊,那黑影反手給了妖獸一劍,一人一蛇頓時(shí)掉落在地。

    仔細(xì)一看,那黑影竟是一個(gè)十多歲的男孩。

    他一襲黑衣,頸間帶著一個(gè)笑面玉佛,長(zhǎng)發(fā)束于腦后,黑發(fā)紅瞳,皮膚白皙,襯得唇色愈發(fā)殷紅。

    雖然稚氣未脫,卻已初顯幾分風(fēng)姿。

    此刻,他卻頗為有些狼狽。

    眉心擰成一團(tuán),長(zhǎng)睫忽閃忽閃,將眸底的狠戾和忐忑掩蓋。

    那妖獸被他的劍刺傷一只眼,疼得松了口,身體變得越來越大,那條蛇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緊跟伴隨著的威勢(shì)也越來越強(qiáng)。

    男孩身體緊繃死死抵抗著,他被咬傷的手臂鮮血淋漓,手上卻死死握著一朵花。

    這花甚是奇特,一片花瓣一種顏色,紅、黃、藍(lán)、白,煞是嬌艷絢麗,中間的花蕊好似羞澀的姑娘。

    那妖獸明顯就是沖著這朵花來的。

    離的太近了,那股威壓壓的他喘不過氣,身體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可是他一點(diǎn)害怕的神色都沒有,手中的長(zhǎng)劍直指妖獸:“我不想殺你,我只想要這朵花?!?/br>
    那妖獸一聲嘶吼,露出尖銳的獠牙,向男孩襲來。

    一人一獸廝打起來,石破天驚,整座大山都坍塌殆盡,一股巨大的威勢(shì)襲來,伴隨著鋪天蓋地的濃煙。

    天色黑云滾滾,意欲壓城般,給人一種喘不過氣壓抑的恐慌。

    一人一獸從懸崖上掉下去,黑煙彌漫,看不到懸崖下的情況。

    黑煙滾滾中,一只白皙的稚嫩的手,從懸崖邊攀上來,他的嘴里叼著那朵花,牙齒卻不敢用力,只是輕輕夾著花莖。

    男孩披頭散發(fā),衣衫破爛,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就連那張臉上都留下了好幾道血痕。

    他用手拿下嘴里的花,看著完好無損的花,隨手擦了擦血跡,竟笑了起來。

    男孩沒有立刻回去,而是一瘸一拐地來到河邊,將身上的血跡和污泥清洗了一下,又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這才往回走。

    值得一提的是,他換衣服時(shí),河里所有的小魚跟成精似的,都聚集在他面前的水中,不停地吐著泡泡。

    男孩紅色的眸子冷冷的撇過去,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男孩在小院旁的樹后靜靜打量著院里的情況。

    一個(gè)白衣女子在給屋前的菜地澆水。

    男孩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女子許久,紅色的眸子專注無比。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從樹干后探出身,因?yàn)槭芰瞬恍〉膫?,?dòng)作再?zèng)]了之前穿梭林間的輕盈。

    他走到女子身后,叫喚了一聲:“念念……”

    姜念念知道他在后面,卻配合地驚了一下,手中的水瓢掉在木桶里,濺出了一些水花。

    姜念念轉(zhuǎn)頭看向他,眉目間皆是溫柔:“你還舍得回來啊,都出門幾天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哪兒受傷?!?/br>
    男孩子正是殷不棄。

    他搖了搖頭:“我沒事?!?/br>
    姜念念見他臉上也有傷,自是不信的,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放進(jìn)靈力去試探,卻發(fā)現(xiàn)他傷得很重,眉頭皺了起來。

    殷不棄將一直放在身后的手拿出來,輕聲說道:“念念,剛摘下來的花,覺得挺好看的,送給你。”

    紅色的大眼睛水亮水亮的,他真誠(chéng)地看著姜念念,脖子根都紅透了。

    姜念念看見那朵花,不禁一愣。

    這種花叫美人慕,只長(zhǎng)在懸崖邊上,一般每朵花都會(huì)有一只人面蛇身的妖獸守著,若是想拿,必須要?dú)⒌羰刈o(hù)妖獸。

    她明白殷不棄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了。

    一時(shí)間,感動(dòng)和生氣兩種情緒在她內(nèi)心交織著,她聲音有些顫抖,問道:“給我的?”

    “嗯?!币蟛粭夵c(diǎn)點(diǎn)頭,一個(gè)眼睛似乎還有些腫,他笑起來,又好看又好笑。

    那花在他手中輕輕搖曳,沒有一片花瓣掉落,明顯是刻意護(hù)著的,花瓣上還沾著點(diǎn)干涸的血跡,妖艷而美麗。

    姜念念伸手接過花,沒有再說話,越過他往屋里走去,“啪”的一聲,門關(guān)上了。

    殷不棄不禁心頭一緊,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輕輕拍著門。

    男孩的聲音還帶著稚氣,關(guān)節(jié)死白,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喃喃著:“念念,你不喜歡這花么?”

    “念念,是不是我做錯(cuò)什么了?你不要不理我?!?/br>
    “念念……”

    殷不棄只覺得無措,低下頭,余光瞥見一團(tuán)東西,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的小跑聲,那渾身漆黑的小玩意兒跑過來。

    右眼周圍卻長(zhǎng)著一小圈白毛,頭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體態(tài)像貓,卻又比貓大上許多。

    不知是去哪里玩了泥巴,一身的土。

    煤球沖他“嗷嗚”了一聲,似乎在欣賞他的窘境。

    殷不棄紅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兇光,猛地伸手逮住它,揍了它腦袋好幾下,揍得煤球腦袋暈乎乎的,可憐巴巴地癟著嘴。

    殷不棄有些難過,他對(duì)著屋內(nèi)道:“念念是不是嫌棄它沾了血跡不好看了?我現(xiàn)在去給你摘一朵更大更好看,而且沒有血跡的花……”

    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聽到屋內(nèi)傳來一聲:“進(jìn)來。”

    明明門沒鎖的。

    然后,姜念念就看見那個(gè)委委屈屈的男孩,討好般走了進(jìn)來。

    “念念!”

    殷不棄乖乖巧巧地向姜念念黏了過去。

    -

    不棄小時(shí)候還是有點(diǎn)青澀的,至于后來為什么會(huì)變成lsp,之之也不敢說。

    番外二 歸元陣十六年

    “念念!”

    殷不棄有些別扭地黏了過去。

    “念念!”聲音稚嫩又生脆,還帶著故意掐出的奶音。

    “念念,我知道錯(cuò)了?!币蟛粭壐P站似的,雙手直直貼在兩小腿側(cè),身板站得挺直挺直的。

    他的認(rèn)錯(cuò)態(tài)度十分良好:“念念,我知道錯(cuò)了。”

    殷不棄仰頭,過于白皙的面龐上還帶著傷,純純的讓人不忍苛責(zé)。

    他眨巴眨巴眼,長(zhǎng)睫毛撲閃撲閃,瀲滟的薄唇微微緊抿。

    “你錯(cuò)哪兒了?”姜念念眼角有些濕潤(rùn),睫毛簌簌輕顫。

    “我……不該一聲不吭就兩日不歸,不該……”

    “這不是最關(guān)鍵的?!苯钅顚⒛嵌浠ㄝp輕插在盛滿靈液花瓶里,這花嬌貴的很,離了土,不出半個(gè)時(shí)辰便會(huì)枯萎,必須用上好的靈液供著。

    她道:“我就是氣不過,你如此不在乎自己的生命?!?/br>
    “念念……”他紅色的眼睛直直看著她。

    嗓音清脆,又因那一絲委屈變得格外軟糯。

    這些年,他們?cè)缇筒辉诤跎贍敽褪膛纳矸萘?,尊卑禮節(jié)在他們眼里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cè)缫严嘁罏槊?/br>
    姜念念更像是殷不棄的長(zhǎng)輩,可至于殷不棄有沒有把她當(dāng)jiejie輩來看,就是另一回事了。

    姜念念看著他,難得有些無措:“你知不知道那守護(hù)妖獸有多兇猛?你看看你身上的傷……”

    “我知道的,念念,我就是覺得花很好看,就想送給你……”

    她不忍再責(zé)怪他,摸了摸他的頭,嘆息道:“真傻,下次別再這樣了,你還小,別拿生命冒險(xiǎn)?!?/br>
    這是他拿命給她摘得花啊。

    若是以后再有人給她送花,她的心里怕是也不會(huì)掀起什么波瀾了。

    殷不棄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以后不會(huì)了?!?/br>
    姜念念抬手,溫軟的指尖觸上殷不棄的臉,半晌,問道:“還疼嗎?”

    殷不棄覺得心口像是被溫暖的泉水淌過,他情不自禁地抬手,覆上了姜念念的手,搖搖頭道:“不疼了?!?/br>
    姜念念出神須臾,倏爾笑了。

    那是一個(gè)溫柔至極的笑容,璀璨芳菲,滿室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