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_分節(jié)閱讀_28
赤裸的身體緊貼在楚煜身上。男人手下的律動,衣料細微的摩擦,耳邊刻意的挑逗,讓許曄在欲海中不斷沉溺,最終毫無阻滯的噴涌而出。情潮過后,他軟軟地靠在男人身上,吸了吸鼻子,皺眉。 “怎么了?”楚煜問。 “你換香水了?!痹S曄的聲音悶悶的。 “嗯?!?/br> “還是之前的那個好聞?!闭f完他才覺得自己太多嘴了。人家換不換香水跟自己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他后退半步從男人懷里離開,低頭看見那人褲腿上的白痕,紅了臉,說:“弄臟了……你的褲子……” “把衣服穿上。”對方似乎并不介意。 內(nèi)褲破成那樣是沒法穿了,許曄直接套上牛仔褲,然后穿上襯衫,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走了嗎?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以后可以不再來這兒……” 楚煜看著他,勾唇一笑:“你打算去哪找一個新dom來代替我?” 許曄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離開的機會我已經(jīng)給過你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許曄,不管你離開我的理由是什么,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而我也不會再放你走。所以……”話未說完,楚煜按下沙發(fā)旁的一個白色按鈕,所有幕簾同時緩緩升了上去。整個環(huán)形沙發(fā)區(qū)域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從臉上摘下了那張黑色羽毛面具,揚手丟在了沙發(fā)上。他看著許曄勾起唇角,悠然開口: “你跑不掉了?!?/br> 臣服[bdsm] 金鷹集團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一向氣派,這里也一樣。俱樂部在硬件上可謂高端大氣上檔次。在軟件上,因為其嚴格的資格審查和高額的會費收繳,聚集了一批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參與者。簡言之,能出入這兒的人都不簡單。許曄現(xiàn)在知道樓下那個用來做門面的其貌不揚的小酒吧柜臺里為什么會有高檔洋酒了。事實上那只是兔子從地下酒窖里拿出來懶得放回去的某一瓶。 俱樂部并沒有具體的名稱,因為位置處于城東,被圈內(nèi)人叫做“東岸”。它的地位猶如一個隱形的圓心,決定著整個圈子的定位。頂尖的玩家們制定出各種規(guī)則,包括接納、保護、懲罰和剔除,維護著這個圓圈的邊界。 之前K城的bdsm圈子里風氣并不好,不少dom以追求暴虐為樂。俱樂部成立之初曾出過一個sub嚴重受傷的案子,他的dom是個富商,用錢擺平了事情之后大搖大擺地來俱樂部找新人,結果被法老綁起來硬生生打斷了兩只胳膊。之后那商人突然被手底下的職員舉報逃稅,罰了不少款還被關了起來,公司也被吞了,最后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至于誰能這樣利落的下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樣的殺雞儆猴不但讓東岸鞏固了威望,還讓整個圈子地動山搖了一番,將bdsm活動引上了安全為首的正軌。在幾年的發(fā)展中,以楚煜為首的東岸貴族們完全掌控了主流,清楚地讓所有參與者明白了一件事:被東岸放逐的人在整個圈子里都將難以立足。 馬克思主義教導我們,事物都是辨證的,有兩面性的。在劉璟的幫助下擠進圈子頂層的許曄在享受舒適的環(huán)境、嚴密的安保措施、快速的信息傳遞以及高素質(zhì)的dom和sub資源的同時,也會因為一不小心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而惹上麻煩。 譬如現(xiàn)在。 當伯爵先生在眾人眼前將面具從臉上摘下來的一刻,許曄就徹底的失去了與其他任何dom交流感情的機會,再多的選擇也成了浮云。 楚煜的人氣很高,不過他似乎只鐘情于一對一的關系。因此有sub的時候會對其他人表示拒絕,并且摘下面具以示親近。后來,“伯爵露臉,生人勿近”幾乎成了俱樂部里沒有寫進守則的一條規(guī)矩。曾經(jīng)有不少的sub試圖打破它,可惜至今為止沒有勝者。就因為這一點,伯爵在眾人眼里居然成了專一的代名詞,完全忽略了他換過多少的sub,這種思維方式讓許曄啞口無言。 在會場一片唏噓聲中面紅耳赤的許曄覺得自己此刻就如同一頭待宰的羔羊,身上蓋著一個檢疫合格的藍戳,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只等著楚煜手里磨得錚亮的刀將他剝皮拆骨大卸八塊。 然而強權即真理。他的想法完全無法左右事情的發(fā)展。那張黑色的羽毛面具就如同一個標記,將他干凈利落的、徹底的劃進了楚煜的勢力范圍,使他成為公認的“伯爵的人”。況且,剛才幕簾內(nèi)發(fā)出的曖昧叫聲,獅子法老他們的刻意回避,許曄身上皺巴巴的襯衫,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估計現(xiàn)在就算他主動送上門,別的dom連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跟我出來。”楚煜的命令依舊簡短直接,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在乎身后的人是否跟上。他胸有成竹,那只小奴隸無路可逃。 果然許曄黑著一張臉從置物柜取了手機和車鑰匙默默地下樓。早有一輛黑色奔馳候在門外,司機看見他們,立即跑來拉開車門?!吧宪??!背弦娝粍?,挑眉。 “我的車停在那邊,我自己開……” “上車?!蹦腥舜驍嗔怂?,重復道。 許曄閉了嘴,乖乖地鉆進了后座。 車里放著不知名的鋼琴曲,輕緩悠然的曲調(diào)。許曄腦袋里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越想越覺得Marvin這廝壞透了。第一次就是被他帶進了楚二少爺?shù)臏侠?,這回更是讓他一腳踩進泥潭里爬都爬不起來了。許曄偷偷瞅了瞅坐在邊上的楚煜,視線正好被男人逮住,慌忙低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么勁兒。現(xiàn)在一看見楚煜的臉,就想起自己被他逼到極限時大喊出聲的那段話,清醒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些話就像是某種……變相的表白,句句都是衷腸。 這回不光丟臉,簡直丟人,還很徹底的丟了一個圈丟回到楚煜這兒了。許曄沮喪地想。過了一會兒,見右邊的人似乎沒有什么動靜。又側臉偷偷去看他,視線再度交匯,連忙扭頭去看窗外。 這回有動靜了,男人的手直接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扳向自己,問:“你是在勾引我,還是有話要說?” 許曄被那雙墨色的眸子望著,臉上紅了一片,小聲嘟囔道:“誰勾引你了……” 楚煜放開他,眼里有一絲戲謔:“是么?我聽獅子說你勾引人的功夫很不錯?!?/br> 許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里恨不得把Marvin剁成獅子頭紅燒了。那時候他破釜沉舟想要一擊即中,哪會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楚煜身邊。這會兒這位大人如果要興師問罪的話,他……會很慘,非常慘。想到這一點頓時毛骨悚然,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您生氣了嗎?”語氣恭敬的很。 “嗯?!陛p描淡寫的鼻音。 許曄一抖,可憐巴巴地瞅著他,低低喊了一聲:“主人……” 看見這種類似于撒嬌的舉動,楚煜的眉眼里有了隱隱的笑意:“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許曄再接再厲,往他身邊湊了湊,用一雙看起來極其無辜的烏亮眼睛望著男人說:“主人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楚煜眸中泛起幽光,問:“你就是這樣勾引獅子的?” 許曄一僵,立即灰頭土臉地坐了回去,訕訕道:“我沒有……我那時候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他看見男人眸子里的冷光,醒悟過來自己根本就是多說多錯,于是硬生生地住了嘴。 就在這時,車停了下來。不知不覺涵館8號近在眼前。 跟著楚煜進了屋子,眼前的環(huán)境似乎因為一周的疏離顯得有些陌生。然而男人的聲音卻很快地喚起了他對這里的記憶,包括心理和身體上的。 “看來我有必要讓你好好重溫一下規(guī)矩,奴隸?!?/br> 許曄飛快地脫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跪了下來。起居室的沙發(fā)邊鋪有地毯,但是玄關沒有,大理石的地面冰而且硬,跪著的時候膝蓋有些疼。好在楚煜并沒有讓他跪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