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養(yǎng)崽日常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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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嬤嬤嘆了一聲:“側(cè)福晉,各有各的命,不必為這些不相關(guān)的人傷心。” 耿意歡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簾,語氣有些低落:“我只是、只是有些怕?!迸率且驗槲冶ё吆霑兊木壒剩沤锈o祜祿格格枉費(fèi)了性命。 董嬤嬤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說句難聽的,一切都是鈕祜祿格格自己作的,同您有什么干系?您膝下本就有子嗣,是無心再養(yǎng)其他小阿哥的。那弘晝阿哥也鈕祜祿格格自己不要扔到門口的,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您何苦憂心呢?” 耿意歡眉眼間的郁氣消散了不少,她喝了口熱茶,半晌過去道:“喝點(diǎn)熱茶暖一暖,我這心里總算是好受些?!?/br> 董嬤嬤在一旁默不作聲。 往日里她同鈕祜祿格格沒什么交情,甚至是有些齷齪,但此時此刻卻免不了悲戚一番,到底是共事一場。 “如意去取些素凈的衣裳、首飾來。嬤嬤,你在院子里看護(hù)著弘歷?!惫⒁鈿g強(qiáng)打精神,“我得抱著弘晝......去送上一送?!?/br> 董嬤嬤手微微一頓:“弘晝阿哥是該去送送鈕祜祿格格?!?/br> 她回眸看向正同弘歷玩得開心的弘晝阿哥,眼神復(fù)雜,這孩子還沒開始記事,大概率是不會記得鈕祜祿格格的。 耿意歡沒有作聲,只是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xue:“倆孩子眼看著就要周歲了,卻出了這事兒,周歲宴只怕也不能大辦了?!?/br> 其實鈕祜祿格格不作死,待雍親王登基怎么也能有個妃位,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呢?鈕祜祿家只怕也要心焦吧,本以為鈕祜祿格格要苦盡甘來,未曾想她會想不開。 “鈕祜祿格格怎么沒的?”耿意歡問了一句,眼神復(fù)雜,“自戕可是重罪。” 一旦傳揚(yáng)出去,只怕雍王府、鈕祜祿家都要受連落,便是福晉本人也會被人質(zhì)疑“賢惠大度”之名是否成真。 如意有些遲疑,她看了眼董嬤嬤。 董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眸光中帶了嘆息。 “回側(cè)福晉,是、是吞了金?!比缫獯瓜骂^,她的手也有些抖,“死狀不大好看?!?/br> “吞金?”耿意歡錯愕之余,心底沉甸甸的一片,就算是產(chǎn)后抑郁也不至于這樣絕望,“她怎么會選擇這樣慘烈的法子......” 董嬤嬤嘆息一聲:“側(cè)福晉,這事兒不光彩,王爺、福晉已經(jīng)下令封口。聽雨軒一應(yīng)人等都被福晉扣押,再行處置?!?/br> 耿意歡抿了抿唇,聽董嬤嬤的意思是,雍親王不打算上報,如此也好。好歹不必牽連鈕祜祿格格的母家,也不會帶累了弘晝,畢竟吞金而亡的生母怎么也不體面。尤其是鈕祜祿格格......還是因為產(chǎn)后抑郁才走上絕路了。 “王爺、福晉說的有理。”耿意歡叮囑著,“如意,這事兒你沒同旁人說起吧?” 如意搖搖頭:“您放心,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奴婢曉得也是因為院子急得近,聽見若雨的驚呼,才想聽聽看怎么回事,沒成想聽到了這么個消息。王爺、福晉早就下令封鎖聽雨軒,旁人只曉得鈕祜祿格格是產(chǎn)后虛弱沒得,沒人曉得真相?!?/br> 耿意歡:“那就好?!?/br> 話音未落,懷里就撲進(jìn)來一個胖娃娃。 她一低頭,正好看見弘晝天真爛漫的小臉,他蹭了蹭她的脖頸,嘴巴里發(fā)出舒服地呼嚕聲。 耿意歡憐惜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乖?!?/br> 弘歷哼哧哼哧也爬了過來,撅著小嘴:“額、額.........額涼。” 耿意歡眼睛一亮:“弘歷再說一遍!” 董嬤嬤也是歡歡喜喜道:“哎呀,咱們四阿哥會喊人了。” “額......涼!”感受著大家期待的目光,弘歷驕傲地?fù)P起胸脯,“阿爸......” 小孩子剛學(xué)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但已經(jīng)聽出孩子喊的是什么了。 耿意歡彎腰吧唧親了弘歷一下:“弘歷真棒!” 弘歷摟住額娘的脖子,得意忘形地看向弘晝。 弘晝憋著嘴,好似在蓄力。 弘晝緊緊抱著耿意歡另一只胳膊:“額額......” 給孩子急得不行。 耿意歡一怔,憐愛地看著弘晝道:“弘晝,來,喊......阿—瑪?!?/br> “阿么......”弘晝張大嘴巴,乖乖跟著學(xué),“么啊......” 弘晝眼巴巴看著耿意歡,烏溜溜的眼珠子里滿是期待,仿佛是在等著夸夸。 一旁的弘歷揚(yáng)起下巴,大聲喊著:“阿瑪......額涼......” 弘晝急的跟什么一樣,圓乎乎的小臉上竟是有汗珠滑落,他很努力道:“額、額.........” 對于小朋友而言,娘、涼都太難了,他們需要一個成功的契機(jī)。正如弘歷,一旦突破就如同打開任督二脈,只會越說越順口。而沒有突破的弘晝即便再努力,也很難說出想說的,這就導(dǎo)致弘晝越來越著急,都開始氤氳淚意,想掉金豆豆了。 弘歷見了,猶豫一下就主動拉起他的手,“乖!” 兩個孩子溫馨的互動叫眾人會心一笑。 耿意歡摟住倆孩子:“弘歷、弘晝都棒棒的?!?/br> 小哥倆這才都滿意了,手拉手在里頭滾來滾去。 耿意歡換上一身素凈的衣服,深呼一口氣去了聽雨軒。 此刻的聽雨軒一片縞素,鈕祜祿格格雖是個侍妾,可到底是弘晝阿哥的生母。里頭的宮人全都換了模樣,似乎都是生面孔。 耿意歡留意到這一點(diǎn)后,心中感慨著,鈕祜祿格格這可真是不留余地,自己不要命了不說還害得整個聽雨軒侍從都受牽連。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同情鈕祜祿格格還是該同情那些個無辜的宮人。 耿意歡輕輕嘆了口氣,進(jìn)了正廳。 發(fā)現(xiàn)雍親王黑沉著一張臉,正端坐在椅子上,薄唇緊抿,眼底一片晦澀。 福晉則是指揮著人四處捯飭著聽雨軒。 實在是鈕祜祿格格走得匆忙,許多東西都需要現(xiàn)買。再加上鈕祜祿格格走得不甚光彩,喪事上該打點(diǎn)的該注意的都得福晉cao心。即便不是大辦,也總得知會一下鈕鈷祿家才好。 耿意歡剛到這,便注意到室內(nèi)氣氛不大好。 至于鈕祜祿格格的尸體也早就被挪了出去,直接去掉了停靈這一步,福晉直接吩咐了事急從權(quán),夏日炎炎怕鈕祜祿格格的遺體受了損壞便直接下葬了。府中妻妾包括鈕祜祿氏的人只需吊唁一番即可。 耿意歡來得還算早,眼下只有雍親王以及福晉二人。 她微微俯身行禮:“見過王爺、福晉?!?/br> 雍親王面色微緩,起身迎了上來:“你也過來了。” “這么大的事兒,自然是要來的。”耿意歡接了一句,“弘晝他......” 福晉問了一句:“meimei沒帶弘晝來吧?” “沒有?!惫⒁鈿g搖搖頭,“按理說是該帶他來的,只是......” 福晉反而松了口氣:“那就好。鈕祜祿氏......走得不大安詳,我也怕嚇著孩子。這幾日莫要帶弘晝來,就讓他在靜玉院好好待著吧。待三七了,讓孩子磕個頭就是了?!?/br> 不怪福晉如此小心,實在是雍王府就這么幾個孩子,哪個都是掌心寶。再加上弘晝太小了,還沒一歲,王爺、福晉都不放心,怕驚著孩子了。 耿意歡在這呆了一會兒,感覺用不到自己,只是感嘆了一聲,上了一炷香便回去了。 李側(cè)福晉幾人并沒有過來。 大概是福晉下令不許她們來回走動吧。 這事兒不光彩,人多眼雜還是小心謹(jǐn)慎為好。 耿意歡正準(zhǔn)備走,就聽說鈕鈷祿家來人了。 只是雍親王卻是鐵青著一張臉,似乎很是不悅:“他們還敢來?真是教養(yǎng)了個好女兒。” 福晉在一旁勸慰道:“王爺,這事兒同鈕祜祿家沒什么關(guān)系。還是鈕祜祿meimei自己......想不開?!?/br> 這話說得很是無奈,誰能想到鈕祜祿格格就這么沒了。 即便如此,雍親王還是派人趕走了鈕祜祿氏的家人,讓他們等第一個三七時再來。 耿意歡抿了抿唇,回了靜玉院。 一墻之隔,卻是生死離別。 耿意歡回眸望了一眼,便回了屋里。 夏天已經(jīng)到了尾聲,可這熱氣卻絲毫不減,屋里若沒有冰盆是難挨地緊。耿意歡白日里會叫宮人們進(jìn)屋涼快,便是其他小太監(jiān)也只是早晚做事,小廚房里溫度高,耿意歡著人做了“風(fēng)扇”,并在風(fēng)扇口處放上冰涼的井水或是冰塊,這小廚房才算是涼爽不少。 只是這法子太耗費(fèi)人力了,耿意歡便沒有用在屋里。 兩個孩子吃過輔食都睡了。 耿意歡輕輕把孩子們抱回榻上,并沒有把他們送回各自的屋子。 因為雍親王說了,晚上他要來。 耿意歡思來想去,能叫雍親王開懷的也就這稚嫩的兄弟倆了。 這不,雍親王打從進(jìn)屋臉色就不好看。 直到看到揉著眼睛玩玩具的弘歷、弘晝兄弟倆,雍親王臉上才露出一抹笑意來,他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情緒沖著倆孩子招了招手:“來,到阿瑪這來?!?/br> 十一個月的孩子已經(jīng)能夠發(fā)出簡單的聲調(diào),聰慧些的甚至能夠喊出“阿瑪”“額娘”了。 雍親王平日里沒少看望孩子,故而孩子們對他都很熟悉。 這不,雍親王一招手,倆孩子高高興興撲了過去。 玩鬧了一會兒,耿意歡端著一碗冰乳酪遞給雍親王:“這秋老虎厲害得緊,一會兒就是一身汗,快用些冰點(diǎn)吧?!?/br> 雍親王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冰點(diǎn)大口大口用了起來,可把倆孩子饞壞了。 口水滴答滴答...... 耿意歡噗嗤一笑:“兩個小饞貓。” “吃!” 倆孩子湊過來,想吃雍親王碗里的冰點(diǎn)。 可這冰點(diǎn)哪里是孩子能吃的,雍親王只得躲一躲,想趕緊吃完算了。 倆孩子見狀口水流的更歡了,一邊一個抱著雍親王的大腿不撒手: “阿瑪......” “阿瑪......” 那眼淚巴巴的可憐模樣,真真是聞?wù)呗錅I見者傷心啊。 不一會兒,雍親王就開始心軟了。 他抬頭看向耿意歡:“意歡,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