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養(yǎng)崽日常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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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留下,他也只是蓋著被子純聊天而已。聽著皇上絮絮叨叨的話,耿意歡也沒工夫想旁的了,這位可真是記仇啊。 那位鈕祜祿大人不過是例行反對了一下某政策,后來也默認(rèn)了,就這都被皇上記了一筆。 還有恂郡王的不恭敬,更是被皇上屢次點名批評。 三阿哥弘時嘛…… 結(jié)黨營私,沒腦子,誰說的都信,受人蒙蔽等等。 他幾乎是榜首了。 耿意歡聽了一夜絮叨,差點就被洗腦了。 翌日,正是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日子。 耿意歡早早就去了。 因為國喪的緣故,大家的冊封禮是一起舉行的,都有些簡陋。不過耿意歡并不在意這些繁枝末節(jié),能得到實惠就行,什么冊封禮不冊封禮的,倒是寧嬪嘀咕了幾句。 眼下已經(jīng)是四月初了,御花園里一片春色,綠草如茵,藍(lán)天白云。 耿意歡還笑道:“若有閑暇功夫,倒可以散散步。” 董嬤嬤:“若是四阿哥、五阿哥在,倒可以同娘娘一同散散步。” “他們都忙?!惫⒁鈿g感慨了一句,“這宮里規(guī)矩多,景仁宮我也才收攏好沒多久?!?/br> 單單是景仁宮,耿意歡就廢了許多心血,以己度人,她是很佩服皇后娘娘的。 打從先帝爺駕崩,皇后娘娘就隨皇上進(jìn)宮打理宮務(wù),滿打滿算也快半年了,宮中依然井然有序。 董嬤嬤笑了笑:“娘娘是有這個能力的。”只是皇后娘娘不給機會而已。 耿意歡搖搖頭,她可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也沒必要同皇后去爭?;屎竽锬锟墒前褜m務(wù)當(dāng)成自己存在的理由,她何苦去同皇后作對呢?給自己攬這苦差事作甚。 一進(jìn)鐘粹宮,耿意歡便感覺一股熱浪襲來,就連茶水入口都覺得有些熱。 耿意歡微微蹙眉,拿帕子擦了擦額角細(xì)細(xì)的汗珠,隨后輕挑了一下眉毛:“今日這茶水倒挺熱?!?/br> 一旁的齊妃見狀,笑問:“耿meimei是覺得這茶不好?” 一旁的樊嬪、寧嬪撇了撇嘴,低聲竊語。 耿意歡垂下頭,吹了吹茶葉,漫不經(jīng)心道:“齊妃喚本宮什么?” 齊妃錯愕了一瞬,抿了抿唇:“貴妃娘娘?!?/br> “那就是了。”耿意歡重重放下茶盞,杏眸中劃過一絲銳利,“既是宮妃,就得守宮中的規(guī)矩。你說是嗎?齊妃?” 齊妃篡緊了帕子,扯出一絲笑意:“是這個道理。”她不愿讓人看她的笑話。 即便如此,樊嬪還是幽幽道:“貴妃娘娘說的有理,這上下尊卑可得記住了,不可僭越?!?/br> 寧嬪捂著帕子道:“別是有的人啊,倚老賣老。” 被她們擠兌這一番,齊妃臉色鐵青,卻也沒法辯駁。 她們本沒有指名道姓,齊妃若是應(yīng)了,豈不是對號入座,平白叫人笑話? 皇后娘娘姍姍來遲。 “叫你們久等了?!被屎鬂M目疲憊,身子幾乎撐不住衣衫,“今兒也沒什么要事,meimei們早些回去歇息吧?!?/br> 耿意歡有些意外,卻還是依照皇后所說回去了。 先帝爺時,前期幾乎三天就要請安一次,后期沒了皇后娘娘,皇貴妃也好貴妃也罷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故而后期都是妃妾給各自的主位請安便罷。 皇后娘娘寬厚,只規(guī)定每月初一來鐘粹宮請安即可。 至于太后娘娘…… 她如今也有資格任性了,不必像從前一般“柔順”,她本就不喜人多,也不耐煩見這些妃妾。 除了她的親侄女,旁的她是一個都不想見,這不今兒安嬪都沒來請安直接去了太后處,幾乎是不給皇后面子了,可誰也沒法子,誰叫人家是太后呢。 齊妃許是有事兒,硬是留了下來。 耿意歡毫不在意,便是皇后有心,弘時也就那樣了。 回到景仁宮,耿意歡才低聲道:“董嬤嬤,鐘粹宮的火龍……是不是還沒停?” 董嬤嬤點頭:“還未停?!?/br> 耿意歡若有所思點點頭。 看來皇后的身子是真的挺虛弱。 ...... 打從有了差事,三阿哥走起路來都好似帶風(fēng),這不他得了空就去了尚書房,美名其曰提點提點弟弟們。 或許是從小就沒有這樣意氣風(fēng)發(fā),三阿哥很享受這種感覺,自顧自說了一通話,又一溜煙似的離開了。 弘晝撇了撇嘴:“三哥這回得得意好久了?!?/br> 弘歷淡淡道:“咱們年紀(jì)輕,皇阿瑪和朝臣才不敢把差事說與咱們。且好好讀書吧,過幾年咱們也就有機會了?!?/br> 且讓三哥得意吧。 禮部遵旨議定:雍正元年特開恩科,于四月舉行鄉(xiāng)試,九月舉行會試,十月殿試。 眼下鄉(xiāng)試剛過,離會試、殿試還遠(yuǎn),三阿哥還得得意一陣兒。 時間一晃而過,八月初,托太后娘娘的福,安嬪成了安妃。 到底是生母,皇上總不好一點面子都沒有,烏雅氏再如何也算是半個表妹,雖說沒腦子些但還算是安分。 這話同耿意歡沒說幾天,就聽說安妃同齊妃鬧起來了,倆人不依不饒的。不然 恰巧耿意歡在養(yǎng)心殿看書。 她不禁看向皇上。 皇上面上也有點掛不住,避開她的眼神:“怎么回事?” 第82章 科舉舞弊案 養(yǎng)心殿內(nèi)。 或許是秋老虎不肯走,冰盆幾乎要化成水滴,室內(nèi)倒是涼爽不少。 皇上不耐熱,每每夏日都難以度日,往年康熙爺都會帶著眾人去暢春園避暑。 眼下正值喪期,皇上便沒有去暢春園,留在了紫荊城處理政務(wù)。 皇上向來勤勉,做親王、太子時還是收斂的,眼下是越來越卷了,日日批閱奏折到半夜。 耿意歡少不得來勸一勸,總不能才登基身體就出毛病啊。 這么多年的情誼,即便是石頭人也該有些感情了,耿意歡也不例外。 她時不時帶著點心來養(yǎng)心殿陪著皇上一同批閱奏折,監(jiān)督他適當(dāng)休息。 皇上縱然無奈,心下也是甜滋滋的。 誰不想被別人放在心上呢? 只是...... 打臉未免太快。 皇上按了按眉心,他心中一陣無語。 這安妃烏雅氏冊封不過三日,就同齊妃鬧起來了。 “回稟皇上、貴妃娘娘,是這樣,安妃娘娘見了齊妃娘娘未曾行禮,還硬生生受了齊妃娘娘的禮。齊妃娘娘一時不忿,便、便同安妃爭論,安妃只道自己是皇上的親表妹,日后便是貴妃也做得,憑什么給她行禮?吵吵嚷嚷中,安妃娘娘就動了手,齊妃娘娘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才打了起來?!?/br> 耿意歡聽得是瞠目結(jié)舌,這倆人是真有膽??! 皇上會怎么做呢? 耿意歡看向皇上,眼底帶了探究。 皇上長長吐了一口水,似乎很是無語,他斟酌了一會兒,道:“安妃、齊妃罰俸祿一年,禁足三月,無詔不得出?!?/br> 倆人其實都不在乎那點子俸祿,在意的是禁足不得出,皇上在孝期不會寵幸妃嬪,但刷刷臉總行吧? 安妃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進(jìn)府邸那么些年,竟一直都是處子之身。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登基了,她也憑借表妹的身份封妃,還能時不時見到皇上,同皇上說說話。哪成想出了這事兒,皇上對她的印象肯定不好了,這該死的齊妃,不就是個長子生母嘛,看把她嘚瑟的! 齊妃心中也不服氣,論資歷論位分,她都該比烏雅氏高才對,偏皇上就向著烏雅氏,封了烏雅氏為妃,跟自己平起平坐,這讓弘時的面子往哪兒放? 兩人都不服,卻不得不服。 只是...... 齊妃的寶貝兒子——三阿哥出了大事。 前些日子出了些荒唐事兒,有人大搖大擺在伯倫樓中大賣考題,這才引發(fā)了轟轟烈烈的科舉舞弊案。 前朝人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圣上遷怒。 皇上查來查去,甚至派了血滴子才算是查清楚了,幕后主使竟是三阿哥弘時以及張廷玉之弟張廷璐。 說起來,這事兒廉親王還摻和了一腿。 早前他就派人盯著三阿哥,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故意讓三阿哥尋得機會,待事態(tài)發(fā)酵,讓這事兒露出破綻,從而讓皇上發(fā)現(xiàn)這事兒。 皇上大怒! 這個逆子為了拉攏人竟出了這么個下作手段,偏偏他還不能把弘時的罪名公之于眾,堂堂皇子幫學(xué)子科舉舞弊,置皇家顏面于何地? 最后,張廷璐、俞鴻圖把所有罪責(zé)都擔(dān)下來了。 相關(guān)人員一律獲罪,甚至有幾地的主考官被腰斬,這事兒似乎有了定論。 三阿哥松了口氣。 皇上卻是憋了一口氣。 這事兒終究是沒有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