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又成了爽文女主[快穿] 第13節(jié)
葉棠沒下死手,但冷天存會得到一個很大的教訓——喉挫裂傷讓在外酷愛挑人毛病、在家罵妻罵子的冷天存在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沒法說話。等他喉挫裂傷終于治好,他老婆早已和他離婚,他兒子也去了女友所在的城市。 而冷天存曾經(jīng)很是為人夸贊的嗓音也在喉挫裂傷后變得嘶啞難聽,令人一聽見就想離他遠些。 冷天存再不可能用自己的一張嘴當飯碗了。 暫且不談這些未來才會發(fā)生的事。此時葉棠確定過冷天存只是暈厥過去之后就讓顏菲撥打110,自己撥打120。 報警是為了讓警方在第一時間拿到葉棠與冷天存發(fā)生沖突時的監(jiān)控,這樣警方就可以立即判斷是冷天存先向葉棠動的手,葉棠的行動完全是出于自保這個目的。120則是葉棠為了自證自己沒有殺死或是故意傷害冷天存的意思。 這樣一來,今天的事情冷天存就成了完全的過錯方。哪怕葉棠的反擊導致冷天存受傷,冷天存被檢查出后遺癥,葉棠也不需要為此承擔半毛錢的責任。 冷天存把葉棠告上法庭也不會贏,他要通過法律手段之外的途徑來鬧事,葉棠可以直接報警,用威脅勒索罪把冷天存送進監(jiān)獄。 從出手留力到后續(xù)的處理,葉棠始終是滴水不漏。她完全沒給冷天存任何再找她麻煩的機會。 “抱歉啊,秦意,都是因為我們帶你來這種地方,才……” “不用和我道歉。你們又不會預知,怎么可能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這不是你們的錯。” 西瓜頭的高中生臉上帶著安撫性的笑,哪怕被冰啤潑得一身濕,他還是顯得那么有教養(yǎng)。倒是他那兩個手忙腳亂地拿著紙巾給他擦頭發(fā)和校服的朋友看起來更慌亂。 打完120,葉棠走向了那個西瓜頭高中生。 方才要不是她帶著顏菲避開,這高中生也不至于被淋得一身濕。 “抱歉,你還好吧?” 光是紙巾是擦不干凈啤酒漬的。所以葉棠從包里拿了濕紙巾。 “我沒事。謝謝您的濕紙巾?!?/br> 收下濕紙巾的西瓜頭高中生笑起來很乖,這讓他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小上一些。 葉棠沒有看漏被啤酒潑到的雜志與報紙。 在這個人們熱衷于把一切都電子化的時代,在這個網(wǎng)絡上可以輕松買到電子雜志的時代,在這個報紙上的新聞在網(wǎng)絡上都能以最快速度看到的時代,還會看實體書、買實體雜志與報紙的人無疑是稀有的。 這樣的人與其說是在為內容買單,不如說是在為“收藏實體”這種情懷買單。而喜好收藏實體文字的人大多不會帶著自己的藏品在街上走。誠然有些人會帶著實體書出來擺拍、或是作樣子給別人看,可這會兒是晚上十點,地點又是大排檔,西瓜頭高中生沒道理在這里擺拍做樣子。 那么他沒把雜志和報紙放書包里,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是他剛從前面那個路邊報刊亭里買下的東西,他還沒來得及收起。 “雜志和報紙我去給你重買一份。能告訴我你買的是哪份報紙嗎?” 藏品被一杯啤酒毀了,這無疑是飛來橫禍。葉棠不是潑酒的那個人,理論上不用賠償高中生,高中生要索賠也該找冷天存。 葉棠主動說要去給西瓜頭高中重買雜志報紙,那是因為她理解藏品被破壞對于收藏者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哪怕藏品本身的價值不值一提。 高中生在葉棠的眼里就是孩子。葉棠不想讓一個孩子難過,報刊亭不遠,雜志與報紙又都不貴,她自然愿意給西瓜頭重買一份雜志報紙。 像是沒想到葉棠會這么說,西瓜頭輕輕地“啊……”了一聲,有些微怔地道:“這是我讓報刊亭阿姨給我留的,應該沒有第二份了……” 聽到警笛聲的葉棠皺了皺眉:“今晚我還有別的事和工作要處理。給我一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吧,改天我一定替你買到?!?/br> 西瓜頭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在網(wǎng)絡上重買一份就好?!?/br> “那么我給你錢?!?/br> “不用了……真的沒關系的。也不是不能看了?!?/br> 看得出西瓜頭并不是勉強這么說的。葉棠點點頭,不再糾纏。 她回頭去向還愣著的大排檔老板要了三扎啤酒。讓老板把啤酒分發(fā)給剛才受了驚嚇,中斷了宵夜的客人們。隨后又安慰顏菲,說改天請顏菲吃好吃的。 “喂,秦意,剛剛那阿姨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才來找你要聯(lián)系方式啊?” 同學a湊到了西瓜頭的耳邊。 同學b也湊了過來:“不是吧!秦意都把自己打扮成這土唧唧的模樣了,還有人能認得出?。??這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無視同學有意無意的奉承,秦意笑了一下:“我想不是?!?/br> 他很快又補上一句:“還有人家不是阿姨,是jiejie?!?/br> 不遠處警察已經(jīng)來了。 檢查過冷天存確有生命體征,警察便分出人手,讓其中一人守著冷天存,其他人開始訊問葉棠與顏菲。 剛才葉棠一系列的處置措施讓大排檔老板乃至在場的所有客人都愿意幫她說話。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立刻就還原了方才的現(xiàn)場。大排檔老板還主動說自家有監(jiān)控,愿意把監(jiān)控內容發(fā)給警察。 葉棠和顏菲本來該被馬上帶回派出所做筆錄的,但事實如此清晰,葉棠和顏菲又還有廣播臺的工作。警察便同意等葉棠和顏菲結束工作后再去做筆錄。 這么一折騰,葉棠回到衛(wèi)家時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半了。 “阿姨?。 ?/br> 葉棠還在脫鞋就見衛(wèi)詩語像小兔子一樣從樓梯上飛蹦下來,于是她連忙暫停脫鞋的動作,張開雙臂抱住了撲過來的小白兔。 小孩子很難忍住眼淚,小白兔紅著眼睛在葉棠懷里蹭來蹭去,好一會兒才扁著嘴道:“阿姨壞心眼……” “把我丟給其他小朋友,就不管我了……” 衛(wèi)詩語后面的王姨忍著笑,也走了過來。 衛(wèi)衍住院,衛(wèi)池到醫(yī)院照顧即將手術的衛(wèi)衍,葉棠要工作。這些天跟在衛(wèi)詩語身邊最多的就是王姨。 葉棠也沒光是讓王姨照顧衛(wèi)詩語。她讓王姨找了一群小朋友來陪衛(wèi)詩語玩兒。 ——衛(wèi)詩語在上小學前與人、尤其是與同齡人幾乎沒有接觸。這也造成了她在小學里完全無法交到朋友,融不進任何的大團體、小團體之內。 惡魔雙胞胎屢屢撿著衛(wèi)詩語欺負,要么就是說她“沒人要”,要么就是說她“沒朋友”、“沒長嘴”、“誰都不喜歡你”。 落單的衛(wèi)詩語本來就很在意自己的落單,難以和人溝通交流的她在被雙胞胎嘲笑是小啞巴后更難以說出自己的想法。 一下子把衛(wèi)詩語送進幼兒園,葉棠擔心衛(wèi)詩語適應不了。況且衛(wèi)詩語的魅魔血統(tǒng)會對周圍人造成多大的影響也是未知數(shù)。 因此葉棠讓王姨先找?guī)讉€年紀小的小朋友來和衛(wèi)詩語接觸,她看一看情況。 王姨也是個靠譜的。她找來的小朋友全是她那老姐妹互幫互助打工群里老姐妹們的孩子。老姐妹們彼此都是知根知底,誰家的孩子是個什么性格群里姐妹都心里有數(shù),不會故意讓調皮孩子接近衛(wèi)詩語。 衛(wèi)詩語和二、三歲的孩子接觸時雙方都沒有異樣,葉棠這才讓衛(wèi)詩語去和四、五歲的同齡孩子接觸。可能是衛(wèi)詩語還小,也可能是和衛(wèi)詩語接觸的孩子們年紀還小,總之一段時間下來,魅魔血統(tǒng)的影響葉棠是沒有觀察到的。 這下子葉棠可以放心地讓衛(wèi)詩語和同齡孩子們接觸了。 能夠交上朋友,能夠和朋友們一起玩,衛(wèi)詩語一開始也很開心??墒情_心著開心著,她就不開心了。 “詩語不和別的小朋友玩了,詩語只要阿姨?!?/br> 緊緊揪著葉棠的衣服,衛(wèi)詩語抱著葉棠,哭得稀里嘩啦。 “阿姨別不要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426 15:59:00~20220427 15:44: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溪妙人 22瓶;思念的跳舞草、草莓巧克力香草冰淇淋 5瓶;快樂琳、今日份糖度超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從法制咖手里保護女兒15 進門還沒來得及洗手的葉棠沒有去撫摸衛(wèi)詩語圓圓的小腦袋。取而代之的是她親親衛(wèi)詩語柔軟的臉頰, 又吻了吻衛(wèi)詩語的額頭。 “阿姨怎么會不要詩語呢?” “阿姨永遠不會不要詩語?!?/br> 得到篤定的保證,衛(wèi)詩語沒有馬上放下心來,反倒是小鼻子一抽, 哭得更厲害了。 葉棠敏銳地察覺到衛(wèi)詩語沒相信自己的話, 她困惑了兩秒,這才想起來《被囚禁的天使》的番外篇里有這么一段—— 衛(wèi)衍以前也對衛(wèi)詩語做過保證。那時出版社給衛(wèi)衍的死線漸近,衛(wèi)衍的稿子卻遲遲達不到編輯的要求,一改再改。衛(wèi)衍忙著改稿, 沒給女兒過生日不說, 竟是忘了女兒的存在,讓女兒餓著肚子等生日大餐等了整整一天。 事后衛(wèi)衍也不知道哄了把自己關在衣柜里不出來的衛(wèi)詩語多久, 他指天發(fā)誓自己再不會忘記女兒的存在。可到了下一次死線,衛(wèi)衍又是故態(tài)復萌,眼里只有稿子文字,沒有女兒。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過后,衛(wèi)詩語成了“懂事”的乖小孩。她再也不會為爸爸想不起她這件事而哭鬧。衛(wèi)衍“失蹤”個十天半個月她也沒有太大反應。 現(xiàn)在想來, 小姑娘應該是從那時起就習慣了大人的食言。之所以衛(wèi)衍住院這么久,衛(wèi)詩語不常去看衛(wèi)衍也很少提起爸爸、說自己想爸爸了, 多半也是衛(wèi)衍一次次“失蹤”所帶來的后果之一。 要恢復小姑娘對大人的信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葉棠刮掉小姑娘眼角的淚珠兒, 笑道:“詩語可以不相信阿姨的話,但是阿姨是阿姨,不是別人。阿姨對詩語, 會盡可能做到言而有信?!?/br> 五歲的衛(wèi)詩語還不能完全理解葉棠的意思。不過葉棠不是在敷衍她,這一點在小姑娘對上葉棠雙眼的時候,她本能地明白了。 見小姑娘點頭, 葉棠蹭蹭小姑娘柔軟的臉頰,又道:“另外有一件事, 阿姨要詩語誠實地回答?!?/br> “……?” 小姑娘一邊吸鼻子,一邊茫然地抬頭。 “和詩語玩的小朋友們,是壞孩子嗎?” 葉棠的問題讓王姨心頭一跳。她差點兒就要以為葉棠這是懷疑她帶來給衛(wèi)詩語當玩伴的孩子有問題了。 “不是?!?/br> 不需要思考,衛(wèi)詩語痛快地搖頭,她回答的很篤定。 “那詩語是不喜歡和小朋友們當朋友嗎?” 衛(wèi)詩語再度搖頭,這次語氣都有點急了:“不是!” “那為什么詩語要說不和小朋友們玩了呢?” 葉棠問得衛(wèi)詩語一愣。 為什么?因為她喜歡阿姨。只要能和阿姨在一起,其他什么人她都可以不要不在乎。 小姑娘純真的眼睛里寫著她心中的答案,這讓葉棠想要喟嘆。 究竟有多少女孩兒是這么想的,這么做的? “詩語啊,阿姨希望你不要為了任何人放棄自己的朋友?!?/br> 總有家長不喜歡自己孩子結交的任何朋友,總有閨蜜、好友不喜歡自己的閨蜜好友還有其他的朋友,總有戀人、伴侶不喜歡自己的另一半與自己之外的人交談、共事、同進同出。而這種“不喜歡”除了是來自獨占欲,更是來自掌控欲。 衛(wèi)衍在無意識中行使著他的掌控欲,他逐漸讓衛(wèi)詩語慣性地把周圍的人放上天平的兩邊,然后舍棄看起來比較輕的那一邊。 這對衛(wèi)詩語來說會是件好事嗎? 當然不會是。盡管表面上衛(wèi)詩語是遠離了潛在的危險因素,可這也會讓衛(wèi)詩語的路越走越窄。 “外面太可怕了,還是待在對自己好的人身邊安全?!边@種想法正是《被囚禁的天使》大結局里衛(wèi)詩語安于當籠中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