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名為「人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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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房間里在翻閱電腦里小說的女性 「陳吝玲?」 她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認(rèn)真地讀著我寫的小說,其認(rèn)真的程度其實讓我感到了有些的害臊。 雖然我寫的小說已經(jīng)接近結(jié)尾,但是還是草稿,還是會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甚至連錯字的部分都還沒檢查過。 我站在陳吝玲身旁,看著她閱讀的章節(jié),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閱讀的速度真快啊。 我看著她看小說的進(jìn)度,我的羞恥心逐漸地被放大,因為這是一我第一次嘗試寫冒險類的小說,但是難免會寫一些中二感爆棚的技能招式。 在她讀完之后,她看向在隔壁的我。 「看招,吾等的必殺技:黑暗爆殺炎彈?!?/br> 她用著很平板的語氣念了出來。 我感覺到我的臉迅速升溫。 我趕緊用雙手摀住臉頰,只剩下雙眼從指縫中看出去。 但是接下來我發(fā)覺這個姿勢好像更蠢,所以乾脆將頭往另一邊撇去。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她的舉動,「可惡,你這個邪惡的魔王,但是我們騎士團(tuán)擁有的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羈絆………」 結(jié)果那個人就這么把最終決戰(zhàn)的所有臺詞全部都用平板的聲音念過了一遍。 「啊啊?。。。 ?/br> 我的大叫聲充斥著房間,好像是因為房間隔音很好的樣子,過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人來敲門關(guān)心。 「不過撇除中二的部分,柳川靖,你的敘事能力真的很不錯呢。」 陳吝玲帶著令人傾心的笑容看著我。 「是嗎…哈哈,被大作家稱讚真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啊?!?/br> 臉上的紅已經(jīng)分不清是羞恥還是害羞了。 「對了,陳吝玲,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又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 「昨天我是上北部舉辦簽書會,然后今天早上就坐火車回來這里,然后想說這間的房門沒有鎖,所以就進(jìn)來這里?!?/br> 「回來?」 她點了點頭,「不過你的寫作手法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br> 我聽著有些疑惑,「你知道我有在寫小說?」 她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我坐到了床上,而她則是看著電腦的螢?zāi)唬矝]有滑動鼠標(biāo),就直勾勾地盯著螢?zāi)豢础?/br> 「吶,柳川靖,你還記得昨天在火車站分別時我對你說了什么嗎?」 「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聽清……」 這時手機(jī)傳來電話聲,「抱歉啊,接個電話。」 「喂,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您好,請問是柳川靖老師嗎?」 「啊,是的。」 這個感覺,難道是…… 「恭喜您獲得xx華文大賞的佳作?!?/br>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內(nèi)心的感動有如潮水般襲來。 因為這次入圍的很多作品都是出自于很厲害的作家,所以才會令我如此感動。 「謝謝,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過幾天應(yīng)該會有我們的工作人員再打一次電話,那個時候會再跟您確認(rèn)入圍初選時的作品,和進(jìn)入決賽的第二部作品版權(quán)的洽談事宜。」 因為這次比賽的方式跟以往不同,作家要先有一部小說入圍初選,之后入圍初選的作家還需要書寫一部新的小說公布到網(wǎng)路上根據(jù)主辦單位、網(wǎng)路上的好評度和人氣作為最后的評比。 我向電話另一頭的工作人員道謝后,我看向陳吝玲,但是她卻有點逃避我的眼神。 「陳吝玲的話,拿個銅牌賞以上應(yīng)該也是輕輕松松的吧?!?/br> 我點開得獎名單的畫面,但是不管怎么找,始終無法找到「陳吝玲」這位作家。 「那個…主辦單位一定搞錯了吧?!?/br> 我點開作家投稿作為人氣評比的網(wǎng)站,每一篇的小說都有讚美的留言,包括我的小說也是,除了一篇作家名「陳吝玲」的小說… 底下的差評如潮,幾乎每一則留言都是在攻擊這篇小說,評論的內(nèi)容非常的難聽。 我點開了小說的內(nèi)容,一字一句的慢慢讀著。 閱畢,過了許久,我不發(fā)一語。 像是想打破沉默一般,陳吝玲說了一句:「你覺得……怎么樣?」 她說的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洩洪的開關(guān),「你還問我寫得怎么樣?」 「你還有這個臉發(fā)問嗎?」 「你寫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你覺得寫作這件事很無趣嗎?你覺得你這樣踐踏他人的努力很好玩嗎?」 我憤怒到感覺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這個根本不能稱為寫作!」 「我曾經(jīng)認(rèn)為你非常非常厲害,曾經(jīng)認(rèn)為像你這么厲害的人,是不會這樣對待寫作!」 「你要不要想想看你到底在寫些什么!」 過了一下子,我慢慢的冷靜下來。 我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她的頭也越來越低。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我問你,陳吝玲,這篇文章是你發(fā)自內(nèi)心寫的嗎?」 她并沒有回答我,只是一味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開口了,「我討厭寫作?!?/br> 「剛剛說的,你還記得昨天我跟你在火車站分開前我對你說了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 「那我再說一次吧,或許同為作家的你,也能理解寫作道路上的痛苦…」 我再次搖了搖頭,「我從來不認(rèn)為寫作是痛苦的,我喜歡寫作,正是因為喜歡,才會不斷的堅持,也才會對你那么生氣?!?/br> 「我相信你是喜歡寫作的,正是因為這樣,你的第一本小說才能這么成功?!?/br> 「沒有靈魂的小說是沒有辦法撼動別人的內(nèi)心,對吧?」 我露出笑容,「你的爸爸是這間民宿的老闆吧,文浩叔叔的文筆很厲害,你的寫作方式是跟他學(xué)的吧?!?/br> 她點了點頭,「我確實是讓我爸教我寫作,但是我很討厭他的教學(xué)方式?!?/br> 我靜靜的聽著陳吝玲以前的故事,她的爸爸,也就是文浩叔叔,知道他對文學(xué)有興趣也發(fā)現(xiàn)她有過人的天賦時,就開始指導(dǎo)她,并告訴她以后一定要在文壇上大放異彩,只是文浩叔叔的指導(dǎo)方式過于嚴(yán)厲,雖然陳吝玲也喜歡寫作,但是在巨大的壓力下,她也漸漸的逃避了寫作,而這次決賽的作品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反抗。 「是這樣啊……抱歉…」 她搖了搖頭,「我也知道你肯定會生氣,畢竟我知道你最喜愛的事物就是寫作了?!?/br> 我?guī)е苫蟮谋砬椋齽t是帶著微笑指向了我的電腦,「從你作品里的一字一句就能感受到了?!?/br> 「是嗎?!刮业哪樕弦簿`放了笑容。 「謝謝你,柳川靖?!顾隣科鹆宋业氖郑樕系男σ飧侵共蛔?。 「你的作品雖然并沒有很多人看過,但是你的作品里的男主角都很溫柔呢?!?/br> 她揚起的笑容是不論哪個男性都無法抵擋的。 「就像現(xiàn)實中的你一樣,對吧?」 等、等一下喔,是不是哪里怪怪的,這怎么這么像告白??? 我的臉好像在迅速的漲紅。 「那、那個,手……」 「啊……抱歉?!?/br> 她松開了我的手,但是她看起來并不害臊。 「我想通了,我喜歡寫作,下次我一定會在比賽上得到金牌獎?!?/br> 「是嗎,那就好。」 我將右手放到左胸前,「請謹(jǐn)記吾等的初衷?!?/br> 這是陳吝玲剛剛閱讀我還沒完成的小說里的一段劇情,大概是:離開城市騎士,要去討伐魔王時,騎士團(tuán)的伙伴對主角所說的話,鼓勵他別被路上的風(fēng)景所迷惑,謹(jǐn)記初心。 「是嗎……謝謝你,柳川靖?!?/br> 接著陳吝玲似乎就離開了民宿,因為在晚上去找東西吃時也沒有看見她。 到了旅行的最后一天,早上退房后,得到阿姨的同意后,將行李借放在柜檯,我先在附近間晃了一陣子,接著在下午四點左右搭乘著前往海邊的公車。 隨著公車的晃動,路上的景象不斷的更迭。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就到了海邊,太陽已經(jīng)接近了海平面,我坐在堤防上,享受著著咸咸的海風(fēng)。 看著落日的馀暉,讓自己的思緒慢慢放空。 前途漫漫,在名為「人生」的旅途中,我們都曾經(jīng)佇足在某片瑰麗的風(fēng)景不愿移動,但是我們必須向前邁進(jìn),不能受限于眼前的美景,即使前方的道路佈滿了荊棘,我們也應(yīng)當(dāng)闖過并一賭在痛苦后的美好吧。 思及至此,我露出了淺淺的一抹微笑,「或許,我也還沒有長大吧?!?/br> 我將膝蓋曲起,雙手環(huán)繞腳,將臉埋在臂彎之中,只露出眼睛看著遠(yuǎn)方的夕陽。 就這么坐著,坐著,坐到了夕陽西下,坐到了月亮高掛于天空,坐到了星光熠熠于整片天空,我才起身離開了海邊。 搭上了末班車,回到了民宿,向阿姨道謝后取走了行李。 「車快到了啊?!?/br> 我站在月臺上享受著夜晚的空氣。 雖然是夏天,但是這里的夜風(fēng)吹著涼爽,令人感到舒適。 就在這時,火車進(jìn)站了,我挑了一個位置后,看了眼窗外。 「是一場很棒的旅行啊……」 說著,我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