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喪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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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什么叫去了? 白實甫娶二房的日子他去外面干什么? 可是綠葭太緊張?zhí)艔埩?,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我的手心里,外面的鐘聲一陣高過一陣,我心如擂鼓,慢慢地沉入海底。 這是喪鐘。 我好似坐在云端,頭脹的厲害,還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我這偏房的門就被踹開。 婆婆闖了進來,旁邊還跟著個梨花帶雨弱柳扶風的姑娘,看上去倒是像我昨天遠遠望著的新婦茗香。 婆婆發(fā)髻未梳,一雙小腳走的實在是蹣跚,蓬頭垢面哪還有當家主母的威嚴。 我的心更沉更冷了。 不愿意承認的那個猜想可能真的成真了。 婆婆杵著拐杖,老淚縱橫:“我的兒啊——” 她一邊哭一邊抻拐杖來打我,綠葭護著我,茗香也在一旁拉架,婆婆人老了力氣倒是不小,沉重的拐杖混亂間打在我的膝蓋上,本來傷就沒好,我一個趔趄搖搖欲墜差點摔倒在地。 “我的兒去了,你是怎么還能睡著的?你還有沒有心??!”婆婆哭訴著罵我,搞的我像什么不仁不義的蛇蝎心腸的惡毒婦人。 這年頭寡婦本來就難過,丈夫意外去世的寡婦那就更難過了。 我匆匆換好喪服跟著婆婆去靈堂的時候,天還蒙蒙亮,看天色約莫才五點左右。 一路上,聽那茗香的解釋,我才知道,白實甫是夜里半夜去的。死的時候那玩意兒還插在茗香身體里,然后那rou就發(fā)硬,人也跟著發(fā)硬,伏在她身體上不動彈了。 茗香掰過白實甫的臉一看,嚇得不行,白實甫臉白的像白面一般,黑壯的眉頭擰著,再一探鼻息,竟然沒了呼吸。 婆婆哭哭啼啼,聽茗香講白實甫死因的時候還冷冷瞥了我一眼。 “每次叫你栓住實甫的心你都跟我裝傻充愣,他天天往外跑不落屋,身上的精氣都被那些小sao蹄子吸光了!”婆婆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轉頭又惡狠狠擰了茗香的胳膊一下,“喪門星!” 婆婆再怎么罵我打我侮辱我,她的兒子都死了,身子都硬了,神仙來也救不活了。 我心里有些快意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腦子漿糊一片,我是盼望著白實甫這種臭脾氣能被人好好教育一下,但沒想過他會死的如此突然、如此具有戲劇性。 他死了我可怎么辦?往后的日子想必不太好過。 祖祠前頭掛上了白幡,正中停著一口未蓋棺的棺材,白實甫穿著嶄新的壽衣臥在其中,那頂辮子假發(fā)摘下來了,露出白實甫短的見青的頭皮。 婆婆見我走了進來,眼睛看著地磚,冷冷道:“跪下?!?/br> 這一跪就是好幾個時辰。 白家是大家,公公回不來,婆婆還有生意上的事要cao持,喪葬嫁娶,喪事辦的要體面。 我跪在靈堂這里,腿愈發(fā)疼了,心中的惴惴不安幾乎要化作實質。 我還年輕。 我不想守活寡。 茗香也同我跪在一處。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溫婉的臉,玲瓏的眼,眼角還紅紅的,我見猶憐,難怪把白實甫迷的叁迷五道。 我胡亂想著,中途綠葭送了早餐進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默默退出去了。 膝蓋肯定腫了,昨天的藥上了等于白上,傷勢更加嚴重了。我疼起來嘶嘶地小聲抽氣。 茗香看了我一眼,輕輕地叫我:“jiejie。” jiejie—— 我渾身抖動,她的嗓音柔軟脆甜,同我記憶中的柔靡之音混在一處,倒讓我生出幾分不可見人的心思。 “你打算以后怎么辦……” 茗香問我。 我能怎么辦?我一無娘家,我爹娘像是失蹤了八百年,二是婆婆也是個不好相處的,她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想必更加恨我。 “我怎么辦呢?”我順著她的話喃喃自語,心如死灰,“我又能怎么辦……” 話音未落,外面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我半側頭去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屋檐有雨滴垂落,像吊掛的珍珠簾子。 雨中有人影快步而來,神色疲憊,腳步匆匆。 —— 下一章不出意外會有rou。前夫哥對不起,你下線的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