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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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樊萊要回辜寧發(fā)展嚴女士也勉強能接受。 唯一的女兒,誰不希望離自己近一點。 “什么意思?你那琴房的課不上了?” “嗯,我打算在辜寧自己開一家。還是教鋼琴?!?/br> 嚴女士有些嗤之以鼻。 “不是媽說你,從小到大砸了這么多錢給你學(xué)鋼琴,以你的形象和技術(shù),進個國家級的藝術(shù)團都不是問題。” “我開鋼琴房也賺不少啊?!?/br> 嚴女士啞口無言了。 仔細想想,樊萊好像從大叁開始就不開口問他們要錢了。而且逢年過節(jié)還總是送一堆大牌回來,惹得她們單位的人羨慕得眼紅。 嚴女士虛榮心爆表,雖然有時候睡前會和樊實禮嘀咕,教別人彈鋼琴真有這么賺錢? 轉(zhuǎn)念又想到以前他們送樊萊去學(xué)琴,高中之前找的整個省最有名的老師,高中為了藝考,更是送她去和全國聞名的大師學(xué)藝,大幾百一節(jié)課。 好像的確挺能賺錢。 晚餐后,樊萊把碗洗好,陪嚴女士出去散步。 她回來之后,嚴女士完全解放雙手。 做飯有樊實禮,洗碗有樊萊。 樊實禮每天放下碗筷就要環(huán)城走兩個小時,嫌她們母女走得慢,根本達不到鍛煉的效果。 要過馬路的時候嚴女士拉住樊萊的手,左右顧盼,下意識的動作是把女兒往后拽,自己身體往前。 “乖女,媽不是要逼你干嘛,只是這女孩終究是要嫁人的,找個好男人下半輩子照顧你,爸媽也就安心了?!?/br> 絮絮叨叨著,嚴女士怕女兒排斥她的親近,主動要松手。 樊萊拉住那雙總是溫暖的手。 滿街的燈幀數(shù)變低。 滿腹委屈,但說出來也只是徒增大人的擔(dān)憂。 同時她竟認同嚴女士傳統(tǒng)的認知。 人過這一生,冷了熱了,哭了笑了,不能總是獨身一人。 她經(jīng)歷了最黑暗的時候過后,不也第一時間想要打電話給那個男人嗎。 到最后,嚴女士做主,讓她去和外科醫(yī)生見一面。 回到家,樊實禮在廚房忙活。 鹵牛rou、炸油。 見母女倆回來了,十分得意地張羅:“明天吃藤椒牛rou面!絕對比那種速食包裝的地道……” 明凈的廚房,煙霧裊裊,油炸聲呼啦呼啦。 在中央華府,她望男人手忙腳亂忙碌的背影,無端想起家庭煮夫的父親。 在辜寧,她看到父親從容掌勺,鼻端全是溫?zé)岜简v的藤椒味。 辛辣又熱烈。 可樊實禮分明還沒準備藤椒。 洗完澡到陽臺收衣服,覺得那件從法國穿回來的風(fēng)衣上還盡是藍風(fēng)鈴的淡薄香氣。 怎么洗都掩蓋不掉。 刷手機,安靜如昔。 沒有鍥而不舍從來沒有得到過回復(fù)的“早安”、“晚安”。 她在心里譏諷。 怎么可能會有人倒轉(zhuǎn)過頭追求一個曾經(jīng)只當(dāng)她是玩物的女人。 她一定不會再被他那副溫情迷柔的樣子給騙到。 樊萊覺得自己有點累。 根本玩不過他,也再提不起百分之一的精力像從前那樣投入“半真半假”的貓鼠游戲里。 她甚至覺得只要稍微懈怠,就會卷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萬劫不復(fù)。 是的,他只是覺得不甘心,很屈辱,想要在她承認愛上他的前提下輕而易舉地擊垮她。 凌晨,她看完最后一集The Amazing Race,藥終于開始起效。 她在想,等過完這個年,她也要去跳傘、潛水。 做一切心驚rou跳但很過癮的事。 最重要的是,人可以在那種高危情況下盡情吶喊流淚。 無人在意,肆虐發(fā)泄。 手機亮了一下,每日消息姍姍來遲,卻雷打不動。 “剛在看The Amazing Race,看他們跳傘很過癮。我二十四歲那年在瑞士跳過一次,當(dāng)時那個安全員鼓動我在跳下去的一瞬間要喊些什么。我說There’s nothing worth shouting about.” 可是現(xiàn)在有了,我要吶喊:樊萊,你是我的。 心跳驟停一瞬,屏幕微弱的藍光驟然像燎原的大火,燒到她冰寒的臉。 紀景清一如既往的赤裸張揚,放浪又多情。 而且,他們居然同時在深夜想到跳傘這件事。 這讓樊萊覺得可怕。 不該是這樣的。 死契般的心照不宣不該發(fā)生在他們這樣一對因為色和恨而走到一起的男女身上。 與此同時,對面不帶標點和表情的文字再次擲過來。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你知道如果我想見你就一定會做到。” * 中秋假第一天,清晨起龍平家里的兩個老人就不停打電話催促樊實禮一家回去吃午飯。 嚴女士磨磨蹭蹭,把衣服床單都洗過一遍晾好才開始換衣服。 回老家,樊萊從來不化妝,多睡了半小時,隨便套了件寬松的衛(wèi)衣。 嚴女士從客廳看到了,驚呵一聲:“你就穿這?” “哎呀,你難得回來過中秋,咱們吃飽飯就去放風(fēng)秋游,拍點照片。去去去,找條裙子穿,和媽一樣?!?/br> 樊萊腦袋暈乎乎的,好像安眠藥效沒過,懶得和嚴女士掰扯。 選了條白底紫碎花長裙,長發(fā)放下來隨便捋捋就是溫柔風(fēng)。 嚴女士十分欣慰,但還不滿意:“不化個妝?” 恰好樊實禮催她們催得有點不耐煩,樊萊隨便拿了支口紅就換鞋往外跑。 一路上車里很安靜,嚴女士忙著和人微信聊天,難得沒有嘰里呱啦。 樊實禮也是表情嚴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窗外光景一年未變,只是多了幾分秋的瑟然。 他們抵達時,菜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樊萊幫忙拿碗筷,和表哥一塊兒給大家盛飯。 陸陸續(xù)續(xù)把東西都擺上桌,一直玩手機不亦樂乎的嚴女士突然掃了一眼桌上的碗飯,難得cao心:“幾碗了?” 表哥正想回答,樊實禮從陽臺走進來,吩咐道:“多盛一碗,有個客人來。” 交代完他就徑直走向玄關(guān),去開門。 嚴女士等人都一頭霧水。 “哎,我說……不會你也偷偷約了小陳吧……” 房子南北朝向,大門一開,樓道陰涼的風(fēng)全往里灌。 樊萊恰好從廚房出來,寬松輕逸的裙擺如浪涌動。 一錯眼,像普羅旺斯的藍紫色花海。 屋子靜默一瞬,被低而沉的嗓音占領(lǐng)。 “叔叔好?!?/br> 精簡有序的襯衫西褲,一絲不茍。 房檐偏低矮的門框下,紀景清是一團比178的樊實禮更高大壓迫的存在。 樊萊失去感知,一瞬間喪失時空的概念。 剛才嚴女士的話她聽到了。 她整個人怨氣很重,滿腦子都在想如果嚴女士真的私自在中秋節(jié)把那個外科醫(yī)生叫到老家,她要怎么顯得很沒有家教的把人嚇走。 她可以接受長輩好意安排的相親,但絕對不會聽任把自己蒙在鼓里的精心安排。 叛逆的棱角讓她處于高度警備狀態(tài),陰暗的情緒根本來不及往回收。 紀景清看到了,心一下墜到湖底。 ———— 修羅場馬上奉上 今天算雙更了吧明天接著雙更 爭取下禮拜周末之前正文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