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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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閃燈漏進眼底時,觸電一般。 習慣喧嘩的耳畔竟然能聽到皮鞋踏雨的聲響。 凌亂又穩(wěn)健。 紀景清停在半途,因為他看到蜷縮在屋檐下的陰影陡然龐大,逆光沖過來。 鈍重的廝打震到心尖,他遲笨接受,腦海里卻只有一個念頭。 不能讓她著涼。 他桎梏住她上了馬達一樣的手,整個扛起來,大步朝車走去。 樊萊像貓、又像虎,奮力反抗,又執(zhí)著于撕咬他。 “你混蛋……” 他開了足足八個小時的車,精神始終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 天氣惡劣,視野受阻,在高速險些因為雨霧狀態(tài)撞上前面已經報廢鐵甲。 將事故演變?yōu)椤鞍塑囘B撞”。 實在沒有力氣去和今天的樊萊對抗。 伸手拉車門的時候,讓她有機可乘地滑下來。 細膩的羊毛面料在小臂劃出一陣火,他將人壓在車門,偏頭狠狠咬下去。 吻不足以讓劫后余生又驚喜于看到她失控模樣的他完整感受她。 樊萊覺得自己口腔又麻又痛,冰涼的唇被更低的溫度點燃。 她哭了,淚如雨下。 水源沿著已經干涸的痕跡,又急又密。 死亡與她擦肩而過,又回頭讓她無處可逃。 好絕望。 紀景清用盡全力,把人吃掉的架勢。 氣息灼人,糾纏不休。 在樊萊抬手掐他后背的瞬間,脊柱迸發(fā)火光,一路向上,在腦中轟然炸裂。 把人扔到后座,他自己也鉆進去,把逼仄的空間一下子壓得沒有光源。 像孤苦獨守荒漠的枯草,忽然得到甘霖。 是求之不得的上天恩賜。 無數(shù)個日夜廝磨,他曾輕而易舉就能獲得饋贈的回應。 如今再次得到,他竟渾身發(fā)顫,怕弄巧成拙。 睜開迷蒙的眼,樊萊一張亂情鮮艷的臉在胸腔迸裂。 她的唇紅腫微張,濕盈盈的眼角泛粉,碎發(fā)胡亂粘在五官。 像攀在懸崖邊上岌岌可危又堅韌的巖壁之花。 他痛心又動情,欲望高漲。 “萊萊……” 拉動生銹的琴弦,嗓音變形似的低啞又沉重。 樊萊任由他扯掉自己的內褲,在他徘徊隱忍的最后期限,咬住他的頸動脈。 抱緊他,迎上去。 “紀景清,我恨你?!?/br> 身體的痛和歡愉同時貫穿,她嗚嗚咽咽哭出來,卻主動找到他的唇舌,仔細描摹。 陌生感只存在片刻,彼此的身體早就煉造出無以倫比的默契。 紀景清每一個動作都格外輕柔。 依托她,順從她,饋贈她。 明明在聽到她說“恨”的時候他心頭狂跳,恨不得重重沖撞,將積壓多時的情欲和思念崩泄。 可還是忍得額角滴汗,緩慢抽動,掌撫過她每一寸細膩的肌膚。 冷雨被蒸騰,化作黏稠的水霧。 耳邊全是津液交融的聲響。 令人不恥、令人心跳。 紀景清托她起身,大掌掐分開還在吐蜜的洞xue,讓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再次進入時,他被卡在半道。明明已經濕得一塌糊涂,可連剛被他滋潤過的甬道都試圖要拒絕他一樣。 要他全情擁有過,又徹底失去。 其實只是她變得更敏感,他的guitou還在口xue撐頂?shù)臅r候她就開始緊縮,夾住一片空虛。 他拿手揉搓她的陰蒂,悶聲頂?shù)阶钌钐幍臅r候,樊萊感受到自己被捏緊的白乳倏忽多出來一陣濕熱觸感。 “你哭了…” 她覺得勒在鎖骨下的緊身小衫隨時有被撐爆的危機。 不然她的胸口怎么會被緊束得有瀕死感。 紀景清一直沒說話,只是喘息,親她身體的每個部分,嘖嘖作響。 他耐心的抽出濕噠噠的手去替她解開精美的扣子,然后暫時放開她的手臂,讓針織小衫完好地褪下來。 和那年在龍平賓館一樣。 屬于她的一切,他都不忍破壞。 她覺得紀景清進入的太深,她甚至分不清是何處在聳動。 抽走她所有的意識。 經過剛才的重新磨合適應,紀景清這次很不收斂,頂?shù)梅R的頭屢屢撞擊到車頂。 “嗯啊……” 她仰起布滿紅痕的脖子,修長、柔美,上面折射出透亮的光。 紀景清一直在吸吮啃咬她的命脈。 外面的雨又落大,幾乎是一瞬間,噼里啪啦,蓋過嬌吟粗喘 “嗯……唔……啊……” 完全釋放的人分不清是誰的叫喊。 樊萊用光禿粉白的指劃出血珠。 “樊萊,重新開始,好不好?” 積水深沉,濺起銀花。 黑色賓利獨立于世界中央。 仿佛一葉扁舟,飄搖浮沉。 報春花的花語是希望、不悔。 和藍風鈴完全不同。 在希望徹底灰敗之前,紀景清一直在為自己祈禱寬恕。 高速公路疏通后,他黑色賓利速度儀表盤的指針一直劇烈浮動在最高時速上下。 余光完全關注不到在中控臺一直亮起的手機。 他知道樊萊根本不會大半夜打他電話。 她肯定巴不得他不出現(xiàn)在辜寧。 可他就是孤注一擲的態(tài)度,偏偏要在她松懈一口氣的時候依舊幽靈般的出現(xiàn)。 哪怕是死在趕去見她的路上,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