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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翻了五張頁,公子的一碟果子吃完,他看了看空空的碟子沒了興致,收起書。 “睡覺吧?!?/br> 公子睡前去了凈房更衣,結果回來發(fā)現(xiàn)青雨還站在那。 “怎么了?” 青雨不安糾結,這才敢開口:“公子,我睡哪兒啊?” 公子自己脫了外衣,掛在架子上,不以為意道:“你和我一起睡就好?!?/br> 青雨腿肚子都要軟了:“我……我,這……”語無倫次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娘活著時,青雨也想過以后嫁人呢,找個差不多的長相還可以的,踏踏實實過一輩子就成了。 公子似乎看出她的難堪,他沉默了一會兒:“柜子里有被子,你自己在地上打個地鋪,夜里涼,多蓋兩床被子。” 原來公子是這意思,青雨立刻點頭道謝,手忙腳亂的去拿柜子里的被子。 只剩公子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漸深。 青雨臉上的痂漸漸脫落了,不過她也不大照鏡子,自己這張臉要是生在好人家也許是得意之處,可是她就是個普通的民女,這張臉只會給她帶來禍事,娘活著還能護著她,現(xiàn)在只有她自己了。 長安可真是太遠了,走了一月的陸路又換成了水路。 公子早飯也沒吃,就知道吃果子。 坐在甲板上吹風聽曲好不自在。 青雨下廚做了一碗小米瘦rou粥,端到公子身前:“您別吃果子了,早上喝粥暖和?!?/br> 公子不依,一把拉的青雨倒在他懷里,粥差點撒了! “過來陪我一起看,這戲折子不錯?!?/br> 青雨憤憤,可惜公子不放人,也只得放下碗看戲。 船上挺冷的,可是公子懷里很暖和,看了一會兒公子還吩咐船上的小丫鬟去拿件厚大衣來,朝著身上一蓋,自然也把青雨嚴嚴實實蓋起來了。 公子也不吃果子了,捏著青雨的手玩了起來。 青雨的手指頭被他捏來捏去,加上戲曲的催眠,青雨竟然小睡了一覺。 等醒來,她就發(fā)覺公子也睡著了,她動作輕輕的從榻上下來,大衣給公子蓋好了。 昊天盡職的守在公子一邊,拿著劍看著天邊。 青雨去小廚房看今天的中午飯是什么,今天船里小廚房嘰嘰喳喳的。 青雨聽到了睢縣這個名字,她向一個丫鬟打聽:“jiejie,聽到你們說睢縣,睢縣怎么了?” 那幾人聽到青雨說話,轉頭上下打量她:“怎地,難不成你是睢縣人?” 青雨點頭:“是的,我隨娘親在睢縣住了十幾年?!?/br> 其中有一人立刻擠上前好事道:“那你肯定知道你們睢縣的金山咯!誒呀,你可知,那金山真的是座金山,朝廷派去的人挖到金子啦!” “金子!”青雨也不禁驚嘆,這金山得有多少年了,怎么就挖出金子來了。 “是了是了,聽說你們縣令大人倒大霉了,連著瀘州州官都得掉帽子!這怎敢瞞著金礦,是要抄九族的呀!” 青雨哪里知道這些事,在水上飄飄蕩蕩十幾日完全和外界沒了聯(lián)系。 “jiejie們,此事可當真,怎么我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丫鬟們捂嘴笑著:“你在船上是客,我們靠著船生活,在這船上十幾年如何沒有自己消息的來源,反正呀,你現(xiàn)下也出來不在睢縣了,最近還是不要回去的好,省的牽累到你們這些普通老百姓!” 青雨認真聽了,中午吩咐伙食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端湯的手指頭都碰到湯了,公子拿筷子一敲,給青雨敲回神。 “怎么,神游天外去了?” 青雨捂著手背:“公子!”這一下打的可有點疼。 青雨也沒藏私,伺候著公子用完飯,她才把這事拿出來做閑話聊。 “怎么我在睢縣活了十六年都不知道金山真的是金山,但凡早兩年我去這山上敲兩塊,我早就發(fā)了。” 公子笑著給她嘴里塞個果:“怎么就發(fā)了,小心你這金子到手還沒捂熱,你身上血都涼了?!?/br> 青雨嚇得摸摸脖子,也想起金山下說是山洪壓死的人,估計也不是真被壓死了,應該是被滅口了。 金子和小命,青雨衡量許久,算了,還是選小命吧。 金子也是為了瀟灑,如今跟在公子身邊也不錯呢。 青雨陪著公子吃完果,公子突然來了興致,要畫丹青。 青雨霸占了公子在甲板上的榻,不知哪里找來的一件丹紅披風,給青雨蓋在身上,青雨斜臥著,手里拿著一枝花,眼睛淡漠的看著手中的花。 公子畫了半個時辰,青雨保持這姿勢可太累了,她鼓了下腮幫子:“公子,還要多久,花都要睡著了?!彼f她手中的花。 公子提筆沾了朱色,到青雨面前,抬起她的下頜:“別動?!?/br> 說罷,在她額頭上畫了起來。 畫筆涼涼的,筆觸惹人發(fā)癢,青雨強忍住,感受著毛筆在自己額頭上一頓一頓。 也沒多長時間,但青雨好似覺得過了好久,公子畫完后終于放過她,青雨立馬從榻上起來,奔到了船房里。 銅鏡里照著一張美人模,左臉上的疤已經(jīng)快要消失不見,白嫩的肌膚似吹彈可破,特別是額頭上那一朵梅花,增添了些許傲骨的風采。 青雨不禁用手虛虛摸著,第一次覺著自己真好看。 也不知道公子畫的怎么樣,總之青雨再出去的時候,畫已經(jīng)被收了起來,后來青雨借著機會翻找過,也沒找到。 船兒搖搖晃晃,到了湖洲岸。 剛下船那兩日,青雨和公子都不舒服,唯有昊天站的穩(wěn)穩(wěn)當當,像是個頂天立柱的銅人。 湖州離長安就近了,也就兩天的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