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惡犬8回家路
許飛給許映遞藥時被她堅決的拒絕了,并且迅速按下了呼叫鈴。 “你不是嘲諷過許飛逼我吃藥的事嗎,結果你也是一樣的,”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醫(yī)生推門走進來,她緊握的手也慢慢松開,“林夕jiejie,幫我看看這是什么藥?!?/br> 林夕無視了一旁被當場拆穿把戲,臉色很不好看的男人,直接攬住了許映的肩膀護住了她。 “具體看不出來,但不是醫(yī)院開的,還是不要吃了?!?/br> 這些天她把這個人對許映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看在眼里,所以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林夕都會把當下的情況如實的對“有精神疾病”的許映說明。 “林夕jiejie,我想回家,現(xiàn)在就想回家了?!?/br> 在不與人接觸的時候,許映對自身精神狀態(tài)的評估是沒有對比對象的,只有一個許飛,可他比她更不正常,她就意識不到自己病了。 前幾天林夕曾找過許映,問她和許飛的關系。 “小許映有沒有想過被人引導著帶進了一個誤區(qū),”林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在哭的許映,“不管他是許飛還是你哥哥,他都會讓你痛苦,也許離開這里會好許多,人要對自己好一點?!?/br> 許映的身份證在許飛那里,但是家庭住址林夕是留意過的,在寫病歷的時候記了下來,她叫了林饒一起幫忙把許映送回家。 許映上車后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許飛的。 月光凄寒,他眼里寫著絕不善罷甘休,像個厲鬼一般趴在玻璃上望著她。 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林夕jiejie……我這件事不會牽連到你們吧?” “別怕,”林夕坐在副駕駛上笑著對后座拘束的許映說,“你姐夫強壯得很,一個能打十個,我們倒是很擔心你,回家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事就打我的電話。” “行,沾小許映的光,我還收獲了老婆的表揚?!?/br> 林饒趁紅燈捏了捏林夕的臉頰,林夕傲嬌的扭頭拍開,整個人的氣場又不一樣了。 許映捂著嘴巴笑了一下,放松了下來。 他們兄妹,或者說是夫妻,關系真好呀…… “小映映,你家還挺富的?!?/br> 幾個小時后三個人迎著晨曦站在了莊園的門口,林夕想上前按呼叫卻被許瑩拉住了。 “林夕jiejie,”她躲閃著四處張望,聲音輕的像是微風都能帶走,“萬一真的是爸爸mama不要我了……” 許映被許飛洗腦太久,加上精神狀況確實堪憂,再次面對社會上的人際關系時有些唯唯諾諾,稍不注意就失去了底氣。 林夕越發(fā)覺得那個許飛惡毒,把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摧殘成這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許父看見許映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現(xiàn)在才知道回來?” 許映嚇得一哆嗦,許父不屑的哼了一聲。 禮貌問候后,林饒和許父解釋著許映失憶的事,林夕就拉著許映詢問她對于這里的第一印象。 “好大,好黑,一到晚上就會沒有人,”許映描述著,這是她潛意識里的說辭,“可不會不快樂。” 許父并不是討厭許映,而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里頭的,他以為當初許映頂不住壓力跑掉了。 在了解大概情況后,為了感謝幫助找到許映的兩人就設宴請了他們,并開出了一張巨額支票。 “阿映以前沒幾個朋友,”許父像是回憶起什么,看向自然落座在以前位置的許映,“你們是好孩子,還請拜托有時間的話多陪陪她?!?/br> “我們會的,但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才不需要回報。” 林夕也看著端正著坐在椅子上慢慢進食的許映。 沒被許飛折磨前,她也一定是個驕傲的小公主吧。 許映與林夕送別后被管家叫到了書房,許父要找她談話。 “阿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就問問爸爸?!?/br> 正值中年的許父也端坐在太師椅上,一家人一脈相承的禮節(jié)果然是耳濡目染,但對于失蹤多年的女兒話里少了幾分嚴厲。 “爸爸,我是什么時候離開家的?” 許映對上了許父的視線,許飛似乎隨了父親的某些特征,有種奇怪的氣質被閱歷十足的許父掩蓋了下去,但她的直覺依舊靈敏的捕捉到了。 “你十五歲的生日會,”許父不假思索的回復了她,眼里流露出一絲難過,“那天早晨你和許飛消失無影無蹤,我們報警也發(fā)過懸賞,可惜沒用,你mama那幾年都睡不安穩(wěn)?!?/br> 許父這個說法自然是和當初許飛告訴他的有所出入,但也更可靠,她點了點頭。 “那……現(xiàn)在mama怎么樣了?” 從回來后就沒見過mama的身影,家里也不像是有很多人生活過的氣息。 “你mama很好,”提到許母,許父的腿變動了一下,就順便起身了,“明天家庭醫(yī)生就來了,等你恢復了記憶再去看她,不要影響到她。” “好的?!?/br> 許映也站起來,點了點頭跟隨父親走出了書房。 “在我和mama眼里,你和許飛關系挺好的?!?/br> 許映被管家引至房門前時聽到了許父說的這句話,心猛地一顫。 或許是出于自己心里的忌諱,她沒有問有關許飛的事,沒想到父親會主動提及。 可惜單單只憑這句話還是抓不到那縷復雜的感情。 現(xiàn)在的局面,不是許飛造成的嗎? 她捏了捏鼻子,忍住了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