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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呢?”付煜川見周羨野從車上下來,問他。 “車上坐著呢。” 搬完花后,周羨野領著寧漾先去了包廂,然后幫著付煜川弄玫瑰花去了,走之前,他打開了一款休閑小游戲把手機丟給了寧漾。 偌大的包廂內(nèi),只有寧漾一人,又因為有了休閑小游戲,顯得不那么孤單。 “叮咚”寧漾手機一震,她伸手去拿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是學姐許晚發(fā)來的消息。 【漾漾,你出發(fā)了沒?】 【到了,學姐?!?/br> 【好的,我這邊忙完就去?!?/br> 【好?!?/br> 關掉手機,寧漾想和周羨野說,讓他們加快點速度,但又想到他的手機在她這里,眸光暗了暗,起身往外走。 腳剛邁出包廂,就瞧見付煜川為首的一大群人望著里走,其中不乏有一些熟悉的面孔,但寧漾都叫不上名字,唯一一個能叫上名字的走在隊尾。 寧漾站在一邊,讓他們先進,自己留在最后等周羨野。 “怎么出來了?” “想讓你們快點,學姐一會兒來了?!睂幯蠈嵳f。 “嗯,走吧,外面冷?!敝芰w野應聲。 “好,給你手機?!?/br> 寧漾遞了手機,跟在周羨野身后,跟著他的步伐走。 周羨野走進沙發(fā)一側(cè)坐下,背倚靠著沙發(fā),黑色的沖鋒衣拉鏈拉到頂部,他大半張臉埋在衣領里,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眼前的景象與寧漾上次夢境中少年的模樣重迭。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他,依舊是那個赤誠又憂郁的人。 感覺到熾熱的目光,周羨野抬眸。 兩具熱烈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寧漾心里打了個顫,收回了目光,望向別處。 一聲促狹的笑意暴露在空氣中,周羨野的指尖捏著手機,在掌心里轉(zhuǎn)。 “好了,朋友們,聽說這里看夜景不錯,大家可以到天臺看看?!弊鳛榻裢碇鹘侵坏母鹅洗ㄕ瓶亓嗽捦玻瑫r給周羨野使了個眼神。 周羨野起身,走到寧漾身邊,附身在她耳邊說,“跟我走。” 寧漾先愣了一秒,隨即起身,頭尖蹭到了周羨野的下巴。 “別急?!敝芰w野嗓音中啞著笑意,單手握住寧漾的小胳膊,拉著她往外走。 等到天臺,一陣涼風吹過,寧漾才緩慢回過神來。 漸漸地,包廂里所有人基本上都來到了天臺,他們都自覺的站成兩排,中間留出一條小路,主角付煜川和許晚走在人群最后。 許晚的左手被付煜川溫熱的掌心,站在天臺入口,定睛一看,眼眶濕潤,右手抬起捂著嘴,濃情的瞳孔望著付煜川。 這時,有位姑娘從人群中走出來,拿了一個白色頭紗遞給付煜川。 付煜川接過,理了理頭紗,小心翼翼地給許晚戴上。 “別哭,晚晚?!?/br> “讓你久等了?!?/br> 許晚和付煜川從大一在一起,原本約定大學畢業(yè)就求婚,但當時兩人因為畢業(yè)后留在北臨還是回宜寧產(chǎn)生了爭執(zhí)。 好在,這場求婚雖然遲了兩年,但還是來了。 戴完頭紗后,付煜川領著許晚走到鋪設玫瑰花的正中央,抱著香檳玫瑰單膝下跪,他拿著話筒講述著屬于他們的愛情故事。 現(xiàn)場沒有惡意起哄的人,也沒有嘈雜的說話聲。好像所有人都在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愛情故事,沒有打擾。 很久之后,付煜川一句話抵過世間所有情話的話語落在空中,“晚晚,你愿意嫁給我嗎?我想帶你回家見爸媽,想和你有一個屬于我們倆的家?!?/br> 聽到這,許晚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她這一路上走過,有著數(shù)不盡的坎坷,但好在都過去了,她現(xiàn)在有一個很愛她的人,“我愿意?!?/br> 付煜川聽到肯定的話,把香檳玫瑰花上的戒指給許晚戴上,隨即起身緊緊抱住許晚?,F(xiàn)場這才發(fā)出聲響,響起熱烈的掌聲。 寧漾站在人群中,看著學姐被愛,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淚。 原來看到人被愛,也是會感動。 人人都渴望被愛,她也不例外。 她扭頭,看向身側(cè)的周羨野,卻意外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盯著她。 畫面就此定格在這一幕,相愛之人終成眷屬,念念不忘之人也終會再次相遇。 希望這次,我們之間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一場求婚儀式以煙花收尾。 所有的朋友在結束后,有序離開,只剩下周羨野、寧漾和許晚、付煜川四人。 許晚和付煜川手牽手,靠在一起,許晚拉著付煜川的手走到寧漾旁邊,“漾漾,你今天怎么來的呀?” “搭的周羨野的車?!睂幯喙馄沉艘谎壑芰w野。 話落,許晚的視線也落在周羨野身上。 周羨野是付煜川工作室的合伙人,兩人打小一起長大,好得穿一條褲子,這點許晚是知道的。 沒等許晚開口講話,付煜川先一步開口,“我和晚晚有點事,一會兒你送寧漾回去?” 這話是對著周羨野說的。 “不然呢?”周羨野單手抄兜,掀起眼簾,盯著付煜川,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行,你送,我和晚晚也放心。” 話畢,四人分道揚鑣,朝著不同的方向走。 寧漾怕冷,雙手抄在衣服兜里,與周羨野并肩而行,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家在哪?” 寧漾報了一個地名。 回去的路上,寧漾把自己包裹起來,沒有說一句話,她現(xiàn)在思緒屬于剪不斷,理還亂,只想把自己封閉起來。 等紅綠燈時,前方的紅綠色反射到車窗上,映在瞳孔的底色之中。寧漾的窗子打開了一點,臉頰迎著風,吹吹涼風,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一旁也在等待之中的周羨野視線落在她身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突然覺得時間就這么流逝下去也不錯。 過去看不見,只能憑借著記憶中她的模樣,在無數(shù)個寂靜的夜晚里思念成災。 如今,心里想的念的的姑娘就在眼前,他又怎么輕易錯過。 一路上,寧漾盯著窗外的風景,大腦有些發(fā)沉,臉頰緊貼著背椅的黑色真皮,昏昏欲睡。周羨野見狀把窗戶關上,幫她把椅子往下放,讓她睡得更舒服。隨后收了心,專心開車。 到寧漾小區(qū)門口時,周羨野穩(wěn)穩(wěn)把車子停下,解開了安全帶,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寧漾,醒醒?!?/br> 寧漾一轉(zhuǎn)頭,手背抵在額頭,隨后覆上眼睛,一雙晦暗的瞳孔里透著迷糊,“到了?” “嗯。” “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就一會兒,剛到?!敝芰w野拖著隨意的嗓音,又隨手把寧漾的座椅過后原位,寧漾撐在身后的胳膊恢復了自由。 “那行,我先走了?!睂幯忾_安全帶,準備推開車門,被周羨野喊住: “寧漾?!?/br> “嗯?” 周羨野沉了沉聲音,醞釀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開口說,“過去的事情都快過去。我不去問,你也別去糾結,我們都往前走,把過去的事情當做塵封的相冊,不論是美好的,還是不好的,都封存起來。我們就拼盡全力去創(chuàng)造當下的美好,去彌補過去的遺憾,行嗎?” 寧漾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瞳孔微縮,頭頂?shù)墓庥吃谒难鄣?,顯得更亮,話語近乎哽咽地說出一個字,“行。” 她不知道周羨野是怎么看出,只是在這一瞬覺得,他是懂她的。 這世上曾經(jīng)有兩個人懂她,現(xiàn)在只有眼前這一位了。 她本以為,只要偽裝得好,就沒有看出,但周羨野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一定律。 “那以后常聯(lián)系,我就在藤南工作,手機二十四小時在線?!敝芰w野嘴角漾出笑容,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高山湖面。 或許別人說這話是客套,但寧漾知道周羨野不是。 因為像他這樣坦誠的人,懶得去做表面功夫,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不屑于虛與委蛇。 “好。”寧漾粲然一笑。 “快回去吧,外面冷?!敝芰w野叮囑。 - 寧漾一路小跑回家,到家后,背抵著房門,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仍覺不真實。 命運好像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一些東西,曾經(jīng)以為再也不會相見不會有交集的人,如今也見到了。 她臉頰泛起紅暈,不知是因為小跑,還是因為情動,但無論是哪種,都是她當下最為真切的表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