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2022年1月6日

    進了屋子，老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家人家過得真苦呀！屋頂漏光，地下發(fā)霉，屋子里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發(fā)呆，另一個躺在病床上呻吟，整個屋子都散發(fā)著藥味、霉味、腐敗的味道，老李說句心里話，這里連多待一分鐘都要覺得自己要窒息過去。

    「李主任，我爸的腿老毛病又犯了，去醫(yī)院看了，光一期療程要買的中藥就要花三千塊錢，我家里就算不吃飯也只剩下兩百多塊了，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再給我們一點援助金呀?！?/br>
    青青眼睛布滿了淚水，懇切地望著老李，哀求著。

    「青青呀，你也知道的，咱們鎮(zhèn)對于殘疾家庭的補助最高一年也就一萬八，今年我找了胡書記和王鎮(zhèn)長特批的，給你們已經(jīng)發(fā)了五萬了，殘聯(lián)確實一毛錢都沒有了。不是我不給，實在是沒錢了呀?！?/br>
    老李把青青拉出再也不想待的屋子里，然后為難地搓了搓手。

    「我知道李主任你幫了我們家太多太多了，可是我們真的……」

    青青轉過身，對著墻角低聲啜泣了起來。

    老李望著青青，一陣唏噓，可是他看著看著，眼睛就不自覺地看到了姑娘渾圓的屁股上，那天晚上，他也是抱著一個渾圓的屁股，用力沖刺全力征伐……「青青呀，這樣吧，我這里有這個月剛發(fā)的工資，不多，也就三千多塊，你先拿去用吧，如果還不夠，你再來找我」

    老李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今天剛領的工資遞給了青青。

    青青轉過身，用充滿了驚喜和感激的目光望著老李，如果不是老李攙扶住，她就差點兒給老李跪了下來。

    「先拿去用吧，應應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老李把青青摟入懷里，輕輕在她渾圓的屁股上拍了拍，手感真不錯！老李把自己的工資拿出來時心里是有一番充分的思想斗爭的，這輩子老李真沒有這么慷慨解囊過，而且這家看現(xiàn)在這情況根本就不可能還得了這筆錢的，如果青青還是不夠用，那么可不可以跟這個姑娘談談關于自己一直想的事情，雖然這個姑娘也才比自己孫女大不了多少歲，但畢竟也是個成人的女人呀。

    如果她不再來找自己，那……那就當自己做了一次善事。

    一周后，青青又一次來辦公室找老李了。

    老李猶豫了一下，騎著電瓶車帶著青青來到老戰(zhàn)友開的小館子，點了一份不算寒磣的飯菜，請青青吃了一頓飯，可以看得出，這個姑娘實在餓壞了，老李再三勸她慢慢吃，總算沒有噎著。

    等青青吃完了，老李又叫了一份飯菜，打包了放在桌上，然后指著打包的飯菜跟青青說「過會兒帶回去給你爸爸mama吃?！?/br>
    青青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青青正要說話，老李制止了她說話，然后點燃一根煙，咬了咬牙，說道：「姑娘，道謝的話你就不用說了，上次借你的錢，你也不用還了，不過這才過去一個禮拜，我工資還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發(fā)下來，也沒辦法再多借錢給你了，實在對不起了?！?/br>
    青青悲傷失望地盯著桌子，眼淚噗嗤噗嗤往下流。

    「李叔叔，我只要再有兩萬塊，我爸爸今年的藥就夠了……」

    「這樣吧，青青，我們可以達成一個互幫互助的協(xié)議，你幫我一個忙，我就一次性給你……二十萬，你看看行不行？！」

    老李這輩子估計從來沒有說過這么虧心的話，但他思前想后還是咬牙說了出來。

    「??？！」

    青青彷佛是溺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立刻抬起頭興奮激動地望著老李。

    「李叔叔，你說呀，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

    老李看著姑娘閃亮的眼睛，頓時猶豫了起來，這姑娘才十九歲呀，比自己的孫女小雨才大七歲，比自己的女兒小妮還小了九歲，這怎么能說的出口呀。

    可是，現(xiàn)在兒媳婦也搬出家了，難道自己老李家就真的斷了香火不成？「嗯……額……」

    老李糾結了一些，還是結結巴巴說了出來。

    「姑娘，我們家現(xiàn)在香火斷了，你……你要是能……能給我生個兒子，我就一次性給你三十萬，你看行不行？」

    青青驚詫地望著面前這個和自己父親年齡差不多大的老男人，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看起來就非常寬厚的老人會對自己提出這樣一個需求。

    但是，出生于貧寒之家，這幾年為了救自己病痛中的父母，她也不是沒有出去憑著自己的還能說得過去的姿色在市區(qū)的夜場里賣過身，如果不是被公安部門掃黃抓到嚇壞了這個小姑娘，她也許還不至于如同現(xiàn)在這樣到處乞討來維持自己破敗的家庭。

    青青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最后點了點頭。

    老李愣了半晌，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他沒想到自己的愿望這么快就可以實現(xiàn)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下午老李請了半天假，找了個離家遠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居室，又去超市買東西算是把自己的藏嬌金屋布置好了，然后給了青青五萬塊的定金，晚上他就要開始自己的金屋藏嬌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