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值得道歉的事
李目暮一離開,唐澤修隨即撥打了溫知莚的手機:「阿姨,方便見一面嗎?」 「你來我家吧,我也需要跟你談一談?!箿刂r乾脆的說。 溫知莚結(jié)婚搬家后住的地方他沒有去過,照著溫知莚給的地址,意外來到一個低調(diào)的社區(qū)。 因為清楚自己的母親一定不會說什么好話,所以他一路都忐忑不安,他很怕溫知莚因為他媽的態(tài)度而反對這段感情,懷著擔憂的心按下門鈴。 溫知莚一打開門,唐澤修就連忙道歉:「阿姨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會這樣直接找你。」 「你又有什么錯呢?」溫知莚走回沙發(fā)坐下,招呼著他:「坐啊。」 唐澤修坐到沙發(fā)的另一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溫知莚。 只見她優(yōu)雅的拿起手邊的茶杯,輕啜一口道:「比起這件事,我覺得你有更值得道歉的事。」 唐澤修不解的看著她:「阿姨請說?!?/br> 「你知道允承剛到美國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在做心理諮商嗎?」 看到唐澤修一臉錯愕地搖搖頭,她接著說:「他出國一個月后出現(xiàn)抑鬱癥狀,后來我發(fā)現(xiàn)除了剛到陌生環(huán)境同時有高壓的學業(yè)外,還有一個很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你,你換了號碼又在所有社交平臺跟通訊軟體將他封鎖,他在國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對當時的他造成恨大的傷害。」 他隨即想到允承大腿上的那些傷,是因為抑鬱導致的自殘行為所造成的嗎? 「你無法體會當我飛到美國看到他當時的狀態(tài)有多心痛,你沒有給他機會正視你的感情,也沒有給他時間釐清他對于你愛他這件事的感受,結(jié)果是你自己逃避了,嚴格來說是你放棄了他?!?/br> 這些話對他來說字字誅心,他以為這樣對雙方都好,卻不曾想會讓允承傷到這種地步。 「后來經(jīng)過治療,他的情況雖然好轉(zhuǎn)了,但心里的結(jié)卻怎么也解不了,他已經(jīng)六年不過生日,因為你把他的生日變成你們關(guān)係的忌日,每年到了那天他除了傷心的情緒,再無其他,他不記得十八歲生日那天你對他說的生日快樂,腦海里只回盪著"別聯(lián)絡了"那句話?!顾nD了一下,看著唐澤修哀痛的神情,忍不住嘆了口氣:「我這個人比較護短,尤其對是我的寶貝兒女,所以這件事我對你一直都有埋怨?!?/br>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 沒想到她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但怎么辦呢?他就喜歡你??!所以我只好也將你劃入護短的范圍了。」 唐澤修詫異的看著她,他不敢相信在他傷害允承,他母親又做出這種行為后,溫知莚還能神態(tài)自若的說出這樣暖心的話。 「所以放心帶著他前行吧,我會用我所有的力量守護你們的?!?/br> 他瞬間忍不住鼻酸,想到絲毫不能體諒自己的母親,他第一次以同性戀者的身分感受到來自長輩的溫暖。 正感動的時候,她又說:「不過我還是要小小懲罰你一下,允承在抑鬱的那期間,不停的輪播一首歌,是adele的"hello",你回去聽聽,感受一下他當時的痛吧!」 # 他回到家,依照溫知莚的話上網(wǎng)找到那首歌,用手機單首循環(huán),一整晚就像當時的允承一樣聽著那些歌詞,這豈只是小小的懲罰可以形容的?不斷重復的幾句歌詞,那一聲聲的問候、一聲聲的道歉,卻好似不停的控訴他當時對他有多殘忍,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隨著歌詞的循環(huán),允承大腿上一道道的傷疤,在他腦中揮之不去,都是他的自以為是傷害了最想守護的人,該道歉的是他,他才是真正感到抱歉的那個。 這時傳來門鎖開動的聲音,來人似乎停在門口,因為關(guān)門后就沒聲音了,他連忙將正在播放的歌按暫停,走出房間就看到允承一臉悲痛的看著他:「你為什么?會放那首歌?」 「我?」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允承的眼神是那么受傷,看得他心疼不已。 「你?知道了什么?」他輕微的發(fā)顫,感覺自己渾身赤裸,所有的不堪都毫無遮掩。 「允承,你別這樣?!顾^去拉著他,他卻甩開他的手。 「我走了?!顾D(zhuǎn)身正要開門,唐澤修速度極快的擋在他身前,他緊摟住他發(fā)顫的身子。 「是阿姨給我的懲罰,因為你剛?cè)ッ绹氖?,阿姨生我的氣,讓我回來體會一下你當時的感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 「我媽?」他突然大力抓住他的手臂急問:「你問她我腿上的傷了嗎?你告訴她了?」 「沒有,我沒說,你別急。」 允承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在美國的事他原本不想讓他知道的,沒想到他媽會說出來? 唐澤修將下巴靠在他的頭頂上,溫柔道:「允承,你既然決定要跟我在一起了,很多事情遲早都要知道的,你的抑鬱與我有關(guān)、傷疤與我有關(guān),這些也是我該承受之痛?!?/br> 他心一緊忙道:「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是那時的我讓你失望了?」 「不對,是我不該用那種方式讓你陷入絕望,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是我做了逃兵,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允承輕嘆道:「那就當我們都有錯吧,但是我們?再也?不要放那首歌了?」 「嗯,我們再也不需要那首歌了?!?/br> # 兩人平復心緒簡單的煮了個麵當晚餐,吃飽后躺在沙發(fā)上,允承無聊的坐在唐澤修懷里轉(zhuǎn)著電視,唐澤修的手漸漸的開始不安分,他滑進他的上衣,撫摸著那讓他迷戀的肌膚,允承扭著身體,羞怯的想要閃躲,他卻在他耳邊說:「你那天是故意誘惑我的吧?」 「哪天?」他裝傻。 「使性子要住下來,洗澡完不穿褲子,又脫了衣服躺在我床上那天?!?/br> 允承被他說的無地自容,想將臉埋進沙發(fā)的抱枕堆里。 「我那天,何苦忍得那么辛苦呢?」他邊說邊從后方咬住他的耳垂,引得他一陣顫慄。 「你那天,在忍嗎?」他輕喘著問。 「忍到要瘋了,你這磨人的傢伙?!顾麑⑺^來讓他跨坐在他腿上,親吻著他的唇,手也沒間著,一顆顆解了扣子脫去他的上衣,在他身上輕撫揉捏,唐澤修引導著他的雙手去解開自己的褲頭,允承感覺他的脹大,唐澤修也解開他的,將兩人的陽具貼合再一起輕輕taonong,允承第一次這樣跟人接觸,羞的無所適從,但新鮮的刺激感又讓他期待,唐澤修故意放慢速度,磨的允承想要更多,他扭著腰,不知如何是好。 「想要什么?說出來,說出來我才知道?!谷鐞耗О愕镊然笤谒呉T著。 他輕喘著,不配合的搖搖頭,但內(nèi)心的渴望已經(jīng)反映在肢體動作上,他張嘴含住唐澤修的唇瓣,似在哀求他給他,讓他更舒服,但唐澤修仍是不急不慢的taonong著,耐心的誘惑他:「說說看,想要什么?」 允承被磨得不行,張口說了聲:「快?快一點?」 唐澤修邪媚的揚起唇角,壞心的說:「那可不行,會弄臟衣服的。」 他停下動作起身,允承茫然空虛的看著他,他脫掉兩人身上的衣服,讓允承坐在茶幾上,雙腳大開抵著沙發(fā),自己則跪在他面前低下頭。 允承察覺到他要做什么想閃躲,但是唐澤修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腿讓他避無可避。 「不要,很臟的?!共耪f完,唐澤修已經(jīng)含住那早已硬挺的陽具。 「不會,很美味?!顾实膭幼鳎秃盟普娴脑谙碛檬裁疵牢兜拇蟛?,一下含著,一下舔弄著,再配合手上taonong的動作,允承被他搞到有點失控,他清楚的看著他的動作,視覺的刺激加上感官上的膨脹,整個人沉浸在快感中有點恍惚,直到他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他連忙要推開唐澤修的頭,但他不讓,一手輕易的壓住他,允承忍不了射了他一臉。 「對、對不起?!顾⒕蔚恼f。 唐澤修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拿起茶幾上的紙巾稍做擦拭后親了親他的唇:「你要習慣,下次讓你嘗嘗自己的味道?!?/br> 允承又是一陣害臊,他諾諾的問:「我也要幫你嗎?」 「等你更熟悉些,下次吧,現(xiàn)在有更想做的事。」他拿出抽屜里一罐黑色的東西,打開擠了一些在手上,允承一看瞬間了然是什么,他將他移到沙發(fā)翻過身,抬高他的臀部,把剛剛擠出的東西涂抹在洞口周圍。 「別怕,這會讓你舒服很多?!顾呎f,輕輕擠入一指,允承第二次感受到異物入侵,已經(jīng)沒有第一次那么緊張。 潤滑的效果很好,沒多久,唐澤修就順利擠入第二指,允承腰已經(jīng)軟了,半趴在沙發(fā)上,感受唐澤修熟練的抽動,察覺允承放松后,他抽出手指,又擠了一些潤滑在自己的yinjing上,跪到允承身后,允承這時又膽怯了,他伸手想阻止他:「不行的,你的太大了?」 「放松點,我會慢慢的?!顾氖州p揉的安撫著他。 他輕喘著,還是覺得不可能放的進去,唐澤修重新用手指讓他再適應一次,但到了他想要進去的時候,允承還是怕的緊縮著,他輕嘆了一口氣,將允承的大雙腿併攏,讓自己的yinjing夾在允承的腿間抽插,許久后才再他的腿間釋放。 事后兩人拿著紙巾擦拭著對方,允承歉然的說:「對不起?」 唐澤修輕撫著他的頭:「不用道歉,你已經(jīng)很棒了,能抱你我就很滿足?!?/br> 他沮喪的低下頭:「可是外面的男人都可以讓你?」 唐澤修吻住他的唇,阻止了他的話,吻了一陣才道:「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你,就算一輩子都不能插入我也只要你?!?/br> 允承害羞又開心,他看著他的眼堅定的說:「下次我一定可以。」 「不急?!顾麑櫮绲哪竽笏哪橆a,帶著他進浴室沖洗。 洗過澡后,兩人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唐澤修拿著允承的手機在看他在美國拍的照片,滑著滑著他突然頓住了,他驚愕失色的看著手機里那張照片,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五年,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他絕對不會忘記這張臉,他指著跟允承親密合照的男人激動的問:「這男人?是誰?」 允承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他低頭撇了一眼道:「喔,這就是我跟你說過,在美國把我當兒子照顧的文森?!?/br> 「他就是文森?!」唐澤修還沒從震驚回過神來:「他就是你說,那個被父母逼婚,有一個跟你一樣大兒子的同性戀?」 這時允承總算察覺唐澤修不對勁了,他看著他的神情,突然想到了唐澤修的身事,再回想文森跟他說過的話,不會那么巧吧?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不會是,不會那么狗血的是?你爸吧?」看著唐澤修的表情,看來是了。 這下所有缺角的拼圖都湊齊了,為什么父親非離婚不可,為什么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只能拋下他們離開,原來這一切從剛開始就錯了,全都錯了! 允承連忙抱著他幫文森解釋道:「文森他很想念你,一直都很想念你,他一直都有讓人從國內(nèi)傳遞你跟阿姨的消息,他跟我說,他原本想等阿姨找到對象就回來,可是阿姨一直都是一個人,他怕你怪他,不能接受他是同性戀,所以不敢回來見你,可是他真的非常想你?!?/br> 他沒想過,沒想過最后會是這樣,所以,他爸真的沒有不要他:「他一直都在美國嗎?」 「就我所知道是的,他應該在離開你們之后就去美國了?!?/br> 「是他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 「對,他是個非常好的父親,一定是的,他把對你的愛都投放在我身上?!?/br> 原來是這樣,他也是有關(guān)心他的父親,也是有疼愛他的父親,只是一直沒有出現(xiàn)而已。 「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很好,他的工作很好,朋友也多,美國對這種事相對開放,他在那里一直都很好?!顾H吻著他:「你?要跟他通個電話嗎?」 唐澤修剛從驚愕中恢復,他搖搖頭:「給我一些時間想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