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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門 第12節(jié)

    江文璟抬了下眼,銳利而探究的目光被鏡片隱藏住了,“其實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兒過激了?”

    “他故意灌醉我,就為了……”慕辭說不出那種詞來,含糊過去,“還拍了那樣的照片威脅我結(jié)婚,我不答應他就把我鎖在書房?!?/br>
    慕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劃痕,極其厭惡的說道:“過激?那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br>
    “那你現(xiàn)在還想殺了他嗎?”

    慕辭猶豫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江文璟覺得很有意思,“為什么?你不是很恨他嗎?”

    “……還沒到要殺人的地步。”慕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我不喜歡殺人。”

    “你殺過人嗎?”江文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殺過?!?/br>
    “誰?”

    慕辭很久沒答話,就在江文璟想要換個話題的時候,慕辭慢慢的開口,“我自己?!?/br>
    江文璟默然了一瞬,“對了,你說過,你是跳井自盡過的?!?/br>
    有自殺情結(jié),江文璟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他在大學的時候選修過心理學,后來還修了個學位,閑暇之余去考了心理醫(yī)生的執(zhí)照。所以江文璟會習慣性的去窺探別人的內(nèi)心。

    江文璟一直挺奇怪的,捫心自問,顧淮雖然挺混蛋的,但對慕辭做的那些事還沒到慘絕人寰的地步,說句混賬話,他不過是酒后亂性了一場,又拍了幾張裸照而已,就因為這個,慕辭就不惜把針頭往臉上劃,這太偏激了。

    江文璟懷疑慕辭可能對這種事有什么陰影,所以才反應這么大。

    “你很討厭顧淮這種人嗎?”江文璟又繞回了原來的問題,他很巧妙的用了這種人,而不是這個人,用來獲得慕辭更多的信息。

    果然慕辭的臉色稍微變了些,他好像不是很想說,江文璟知道這時候必須步步緊逼,要不然一旦慕辭產(chǎn)生防備,他就問不出什么了。

    江文璟追問:“你以前身邊也有這樣的人嗎?”

    慕辭一怔,顯然有些措不及防,下意識就回答道:“……我父皇。”

    “你的父親?”

    “是的?!蹦睫o說出來之后似乎輕松了很多,江文璟用眼神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些事似乎悶在慕辭心里很久了,一旦開了個口子,就泄洪一般停不下來了。

    慕辭繼續(xù)說道:“我的母妃,本來是京城里很有名的舞姬,她原本有一個心上人,是個很老實的木匠,父皇登基那一年,召京城舞班進宮獻藝,我母妃也被選中進宮了,她跟木匠約定好,等回來之后就結(jié)親?!?/br>
    俗套故事,江文璟已經(jīng)能猜到后面的情節(jié)了,但他沒說話。

    慕辭說:“在那場宴會上,父皇看上了我母妃的美色,要納她為妃,我母妃很明確地說自己有愛人,于是我父皇為了讓她死心,將那個木匠抓過來,當著她的面殺了?!?/br>
    江文璟嘖了一聲,這狗屁皇帝簡直就是混蛋顧淮的翻版。

    “父皇權(quán)勢滔天,我母妃根本無力反抗,就這樣被逼成為了妃子,后來又生了我。”慕辭頓了一下,似乎回到了那段灰暗的歲月。

    “在八歲之前我是住在母妃宮里的,我母妃有一段時間反抗的特別厲害,我經(jīng)常能看見父皇對她施暴,在她身上發(fā)泄自己的暴戾……所以我一度特別的憎恨那個男人?!?/br>
    江文璟有點能體會當時那個幾歲孩子的恐懼和無助了。

    慕辭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后來,我母妃為了徹底的解脫,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她用剪刀劃傷了自己的臉,花容月貌不再了之后,父皇對她的興趣也就慢慢的磨滅了,就這樣,她才能過幾年安生日子?!?/br>
    “所以你才?”江文璟一時無言。

    慕辭苦澀的笑笑,“我從第一眼見到顧淮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眼神和我父皇很像。”

    他扭頭看向窗外,陰云密布,晦暗無光,“江醫(yī)生,我不想步我母妃的后塵。”

    今天又要考試了,不高興_(:_」∠)_

    第二十二章 顧大家主想要個名分

    雖然心理醫(yī)生的職業(yè)cao守是絕不能將病人的記錄外露的,但江文璟首先是顧淮的手下,然后才是個醫(yī)生,手下的職責優(yōu)先于醫(yī)生。

    于是江文璟將和慕辭的這段對話錄音發(fā)給了顧淮,順帶了一個微笑的黃臉表情,看起來非常像是在罵人。

    顧淮無暇顧及這個有的沒的,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這段錄音,最后暴躁的把手機一摔,“老子哪有他爸那么混蛋!”

    這時候白零正好進來,嚇得差點兒又連滾帶爬的滾出去,顧淮沒好氣的刮了他一眼,“進來!”

    白零撿起掉了一地的文件,顫巍巍的挪進來,心驚膽戰(zhàn)的問:“顧總,您這是發(fā)什么火兒呢?”

    顧淮沒心思給他講一遍,直接讓他聽了遍錄音,又極其狂躁的拍了拍桌子,惡聲質(zhì)問:“慕辭憑什么說我像他爸?我打過他嗎?罵過他嗎?這么長時間了我就cao過他一次,還是半推半就的,再說我又沒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心上人!”

    話說到這兒顧淮忽然卡殼了,因為之前他確實想過把季云舒的墳墓挖出來挫骨揚灰來著,雖然沒付諸行動,但這想法沒變成現(xiàn)實的唯一原因只是季云舒的墓不好找。

    想到這兒,顧淮抬眼看向白零,“之前交代你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

    白零趕緊把那沓文件放到桌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我查過了,本市叫做季云舒的一共有五個,四個男的一個女的,身份資料都寫在文件上了,如果有需要我再往全國范圍內(nèi)查?!?/br>
    顧淮連翻都沒翻,只是無語的看著他,半晌才一臉正經(jīng)的道:“白零,你知道嗎,其實我在考慮換個管家?!?/br>
    白零嚇得魂飛魄散,當即腿一軟行了個大禮,扒著辦公桌露出可憐巴巴的半張臉來,“為什么,顧總?!我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忘了從小到大一直屁顛屁顛跟在您身后的那個可愛小朋友了嗎那就是我啊是我?。 ?/br>
    “……”顧淮把文件收拾了收拾砸在白零臉上,“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因為我叫你查的是懿朝的死了幾百年的季云舒,誰讓你查本市的了?繼續(xù)查,往六百年前查!”

    白零無語凝噎,委屈的揉了揉臉,低聲嘀咕,“顧總您變了,我記得咱們小時候您還是很疼我的……”

    顧淮一臉嫌棄,“那是因為那時你太小我怕直接把你打死,行了,趕緊去查?!?/br>
    白零從地上爬起來,悲悲切切的走了。

    傍晚的時候外面陰云壓城的天終于落了雨,這雨下得很不利索,不爽快,雨點很小,卻斷斷續(xù)續(xù)的拉的很長,像是古舊風琴快要斷弦的殘音。冬天很少會下這樣的雨,讓人的心情平添幾分陰郁。

    顧淮進去的時候,慕辭正在看著窗外的雨。

    因為下雨的緣故,今天黑的很早,天空壓得很低,慕辭的眼神也莫名的傷感了很多。

    顧淮過去嘩的拉上窗簾,隔絕了外面的雨聲,暖黃色的燈光充盈了寬敞的房間,床頭的數(shù)字鐘無聲的跳動著。

    “六點了,餓了嗎?”

    慕辭對顧淮的詢問充耳不聞,眼神放空盯著窗外,但窗簾已經(jīng)拉上了,也許他并不是在看雨,只是單純的盯著空氣種某個虛浮的點在發(fā)呆。

    顧淮的語氣變得有點兒沉,“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慕辭輕輕的瞥了他一眼,極快而淺淡的回道:“不餓?!?/br>
    “胃口不好?”顧淮過去摸了摸慕辭的額頭,若有所思,“大病初愈時是不愿意吃東西,不過多少也得吃點兒,要不然腸胃受不了?!?/br>
    “我不想吃?!蹦睫o毫不掩飾的躲開他的手,“別碰我?!?/br>
    顧淮額頭一跳,忽然猛的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自己,“碰你又怎么了?嗯?還想割自己的臉是嗎?別以為我沒說什么就是不生氣,下回再敢自殘,信不信我cao/死你!”

    慕辭的臉猛然白了幾分,他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我知道了?!?/br>
    這個時候慕辭對顧淮還是很忌憚的,顧淮沉下臉的時候沒人會不怕,慕辭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害怕隱藏的很深,不常表現(xiàn)出來。

    慕辭這么快軟下來倒是出乎顧淮的意料,他無言的盯了慕辭一會兒,對方側(cè)臉上還帶著一點兒未消的紅腫——那時顧淮真的是又震驚又憤怒,氣急之下沒控制住力氣。

    顧淮在他臉上揉了揉,低聲道:“不許再干傻事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真的毀了臉,我也不會放手的,別妄想了?!?/br>
    本來是很浪漫很像誓言的話,從顧淮嘴里說出來卻莫名恐怖,慕辭喉嚨動了動,不清不楚的敷衍了一聲。

    顧淮卻很高興,俯下身幫他把長發(fā)綁起來,“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br>
    然后他又一頓,輕聲道:“你以后乖乖的,我也不會那樣打你……我本來也不是那種特別暴力的人?!?/br>
    后半句其實他自己都說的不太自信,慕辭淡淡的盯著他的眼睛,然后漠然的移開了目光。

    ……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顧淮再次把婚約書和簽字筆遞到了慕辭手底下。

    慕辭這個受害者都覺得啼笑皆非了,他實在不明白顧淮為什么對這份婚約那么執(zhí)著,于是他就開口問了:“有什么區(qū)別嗎?”

    顧淮一愣,“嗯?”

    慕辭慢條斯理的切著蛋餅,眼也不抬一下,“就算我不簽,也仍然是被你關(guān)在這里,簽了又怎么樣?簽了我就能獲得自由嗎?我簽了也是被你軟禁著,沒有差別?!?/br>
    顧淮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他斟酌了一下,認真的道:“因為我想要一個名分。”

    這話實在是石破天驚,就連慕辭拿餐刀的手都抖了一下,一旁的白零差點兒被培根嗆死,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顧淮。

    顧淮恬不知恥的點頭,無視外人的鄙視,“沒錯,我就是要一個名分,我要做你正統(tǒng)的丈夫?!?/br>
    白零內(nèi)心脫肛的野馬奔騰而過,從草不生慘絕人寰,他很想說一句你是不是有?。康穷櫦白约旱纳踩趴翱叭塘讼氯?。

    慕辭顯然沒有這樣的顧忌,他慢慢的咽下嘴里的食物,輕聲道:“顧淮,你有病嗎?”

    顧淮不知廉恥的往上湊,拿過慕辭的面包幫他抹果醬,理所當然的道:“沒有病,我身體好著呢,我喜歡你,當然想做你的丈夫,這不很正常嗎?”

    “我是男人,不需要丈夫?!蹦睫o輕飄飄的說道,“再說了,喜歡一個人不會灌酒誘jian他,也不會用床照威脅他,更不會將他軟禁在家里不讓出門?!?/br>
    顧淮涂果醬的手忽然頓住了,然后他極快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草莓醬太甜了,我給你換檸檬醬好不好或者說你更喜歡藍莓?”

    “辣椒醬?!?/br>
    “???”

    慕辭無辜的舉著一片烘烤正好的面包片,平靜的看著他,“我要涂辣椒醬?!?/br>
    “啊……好?!?/br>
    幕小皇子的口味……也挺獨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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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毫無疑問的壞東西

    關(guān)于顧淮交代的那件任務,白零雖然自己智商不高,但這并不妨礙他去找一個智商夠高的人來幫忙。只要借助顧家的勢力,找一個對懿朝歷史了如指掌的專家并不難,白零很快聯(lián)系到了一個很有名的歷史教授,向他問了關(guān)于季云舒的事情。

    歷史上對季云舒的記載非常的少,因為他并不是什么王公貴族,也沒有特別出名的豐功偉績,沒有任何緣由能讓史官在史書上為他記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幸這個教授對懿朝研究的非常透徹,很快就把季云舒的生平大概羅列了一張單子給白零,而白零又照葫蘆畫瓢的報告給了顧淮。

    “有一點非常值得在意,這個季云舒曾經(jīng)擔任過慕辭的貼身侍衛(wèi),足足當了三年?!卑琢阃A艘幌?,“后來慕辭被陷害,跳井自盡之后,這個季云舒才轉(zhuǎn)任到了別處?!?/br>
    顧淮皺了皺眉,“看慕辭這個反應,他們倆絕對是搞過的,怎么慕辭死了,他還能心安理得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