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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門 第17節(jié)

    慕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回來?!?/br>
    慕辭轉(zhuǎn)身出了浴室,他很快找到了放藥品的房間,只是找止痛針劑花了點(diǎn)兒時間,等到慕辭回到鄭許然那兒,赫然發(fā)現(xiàn)浴室里已經(jīng)站了一個男人。

    這男人衣冠楚楚,身著得體的黑色西裝,右手插兜,左手閑適的垂在身側(cè),精致的袖扣在燈光下微微閃爍。他背對著慕辭站著,低頭看著癱坐在墻角的鄭許然。

    慕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景政。”

    景政不緊不慢的回過身,隨意的打量了慕辭一眼,看見他挽起的衣袖和沾濕的襯衫,以及手中的注射針筒,立刻就知道是誰居然膽大妄為的給他受罰的小寵物松綁了。

    “你迷路了嗎?”景政面無波瀾的看著他,語調(diào)平淡,是主人對客人的尋常語氣,“你的房間不在這里。”

    慕辭卻莫名的感覺到了危險,捏著針筒的手微微發(fā)抖,“不是…鄭許然他……”他竟然一時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來。

    景政看起來和那會兒不一樣了,他的眼神非常的冷,甚至還有幾分的傲慢和慍怒。

    大概是看出了慕辭的緊張,景政忽然笑了一下,像往常那樣溫和的道:“小朋友,回顧淮那兒去,別插手別人的家事?!?/br>
    “但是……”慕辭不忍心丟下鄭許然離開,他越過景政看了鄭許然一眼,那人仍在忍受著吐真劑的痛苦,“他看起來很難受…他真的犯了很大的錯嗎?”

    “錯誤不分大小,慕辭,這不是規(guī)則,怎么懲罰他僅僅取決于我的意愿?!本罢⑽⒌皖^看著他,“顧淮應(yīng)該對你挺好的吧,所以你才這么天真?!?/br>
    慕辭皺起眉,他不喜歡別人總是帶著憐憫,嘲笑以及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說他天真。

    景政卻不再理他了,他扭頭去看地上的鄭許然,聲音不冷不熱,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壓,“許然,你是在拒絕我的懲罰,是嗎?”

    鄭許然聽見他的聲音,忽然顫抖了起來,竭力伸出手去拽景政的褲腳,“沒有…對不起,對不起,主人,我錯了……”

    景政毫不留情的將鄭許然踢倒在地,然后一腳踩住了他的左手,皮鞋狠狠的碾著他的手指和掌心,幾乎能聽見指骨斷裂的聲音。

    鄭許然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哀號,他掙扎著,用完好的右手去推景政的腳,凄慘的求著:“不要,求求你,主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

    景政冷眼看看他,“當(dāng)初你跟著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受不了可以走,我絕不會阻攔,但你選擇留下,就得遵從我的命令,犯錯要受罰,不可以逃避懲罰,忘了嗎?”

    又一腳狠狠的踢在鄭許然柔軟的小腹,那地方是五臟六腑所在的地方,最為脆弱。鄭許然低低的叫了一聲,趴在地上咳了一口血,鮮血與地上的水混合到一起,觸目驚心。

    慕辭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他是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暴行發(fā)生在眼前,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憫和對景政的怒火忽然燃了起來,他上前一步就要推開景政,卻忽然被人從背后拽住了手腕。

    “別管閑事。”顧淮壓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他是跟著景政過來的,只是慢了一步。

    慕辭厭惡的看著他,掙扎了一下,卻被無情的鎮(zhèn)壓了下去。

    那邊鄭許然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忍著全身的疼痛跪在景政腳邊,無比虛弱的垂著頭。他的手指不自然的彎曲著,虛虛的挨著景政褲邊。

    他的聲音忽然哽咽了起來,喉嚨劇烈的顫抖,“為什么這樣對我,我只是弄錯了一個小訂單,就那樣難以饒恕嗎?我只是,我只是喜歡你啊,我那么愛你,愛了你整整三年,這也錯了嗎?我,我 ……”

    話到最后幾乎無法繼續(xù),一口氣悶在鄭許然的胸口里,讓他無法呼吸。

    景政低頭看著他,忽然笑了,俯下身捏住鄭許然的下巴,“我當(dāng)然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只需要一條聽話的,忠心的,而且能干的狗,許然,如果你連當(dāng)狗的資格都沒有的話,我也沒理由讓你留在我身邊?!?/br>
    鄭許然渾身一震,左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是,主人……”鄭許然強(qiáng)忍著窒息般的疼痛,閉著眼用臉頰去蹭景政垂下的手背,沒有任何自尊的低聲下氣,“我會努力的,做一條讓您滿意的狗……”

    景政真的就像撫摸寵物一般摸了下他汗?jié)竦念^發(fā),然后向慕辭要過那支針劑,隨手扔給了鄭許然,“那今天的懲罰就到這里吧,自己注射解藥?!?/br>
    鄭許然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捧起那支針筒,低聲答道:“是,主人?!?/br>
    嘖嘖嘖,渣男

    第三十一章 這一走,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景政最終也沒有質(zhì)問慕辭為何會走到禁閉室來,也沒有計較他擅自給鄭許然找解藥的事兒,但是慕辭回到客臥的時候,臉色仍然很不好。

    顧淮對這事也沒有多問,他只是讓慕辭坐到床上,高高挽起他的袖子,看著他手肘上的青紫皺起了眉,“怎么搞成這樣?疼的厲害嗎?”

    慕辭不自在的收回胳膊,顧淮嘖了一聲,故意嚇唬他,“想挨揍是不是?鄭許然的下場你沒看見?”

    慕辭一怔,顧淮就趁機(jī)拽過他的手臂,仔細(xì)看了看那處淤腫,還好沒流血,骨頭也沒事,估計過幾天就消下去了。

    “以后少管閑事,看看你把自己搞的,衣服都濕透了?!鳖櫥慈ヒ鹿窭锬昧怂鲁鰜?,不由分說的給慕辭套上,“一會兒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br>
    慕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我討厭他。”

    “嗯,誰?”

    慕辭不說話,顧淮卻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隨意的說笑,“我說你討厭的人也太多了,先是討厭我,現(xiàn)在又討厭景政,你該列一份討厭名單,以后按著順序?qū)こ??!?/br>
    慕辭緊抿著嘴唇不說話,顧淮又道:“再說了,景政也沒強(qiáng)迫鄭許然跟著他,這不都是鄭許然心甘情愿的嗎?要我說,就是鄭許然太賤了…唔!”

    慕辭忽然抬腿狠狠的踹了顧淮一腳,兇惡的瞪著他。

    他的情感是很單純的,而且非常的極端,他討厭景政,同情鄭許然,就是這樣的簡單徹底。

    “我都不知道,原來在你們的世界里,癡情被叫做賤?!蹦睫o忽然想起了季云舒,他疲憊的閉了閉眼,推開顧淮要去洗澡。

    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忽然被顧淮一把壓在了墻上。這人像一只捕獵的猛獸一般親咬著他的耳朵,低沉的笑著,“你怎么還打人呢?真暴力。”

    “放開我!”慕辭對顧淮的胡攪蠻纏簡直要?dú)鈽O了,奮力的掙扎起來。

    顧淮一手就抓住了他的雙腕,輕而易舉的擰到背后,沉聲調(diào)笑,“是不是忘了白天在射擊場輸給我什么了?嗯?”

    感覺到懷里的人忽然僵硬了,顧淮心情更好,惡劣的在他耳邊吹著氣,“走吧,咱們今晚一起洗澡,我?guī)湍阆??!?/br>
    ……

    因?yàn)檫@一場別有用心的鴛鴦浴的緣故,慕辭第二天足足睡到中午才能起床,身上仍然帶著放縱過后的酸痛,吻痕與掐痕從脖子一直蔓延到大腿,乍一看甚是可怖。

    顧淮好像特別喜歡在情事中用力的把他握在手中,盡管有時力氣太大會讓慕辭覺得疼痛,開始反抗,但顧淮從來沒有松過手。

    下午的時候顧淮帶他去和景政道別,慕辭驚訝的發(fā)現(xiàn)鄭許然就站在景政的身后,似乎是恢復(fù)了助理的職位。但他的臉色仍然很蒼白,左手纏著紗布,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慕辭有些擔(dān)心,趁著景政和顧淮在攀談,小聲問他,“你沒事吧?”

    鄭許然搖了搖頭,對他笑了一下,“沒事,昨天晚上謝謝你了?!?/br>
    慕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把鄭許然從這段扭曲的感情中拯救出來,但就像顧淮所說的,他是心甘情愿的,自己有什么資格去叫他不要喜歡景政?

    再說了,自己尚是自身難保,哪有余力去救別人。

    慕辭嘆息了一聲,只能說一句,“好自為之。”

    鄭許然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似乎在看一位難得的友人,最后他說:“你也是,希望以后還能見面?!?/br>
    慕辭躲閃了一下目光,他不敢說自己就要離開了,恐怕此生再無見面的機(jī)會,鄭許然看起來還想說什么,忽然一只大手落在慕辭頭上揉了揉,慕辭一驚,扭頭正對上顧淮的笑容,“好了,該走了?!?/br>
    慕辭回到顧家大宅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顧淮討要了那八萬塊錢的賭資。

    顧淮覺得有點(diǎn)兒好笑,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慕辭追著討債的樣子,那認(rèn)真的小眼神還挺可愛。于是因?yàn)檫@點(diǎn)兒可愛,出手闊綽的顧大家主叫白管家直接支了十萬塊錢現(xiàn)金給他,權(quán)當(dāng)是發(fā)個零花錢。

    這個時候顧淮只覺得慕辭的行為挺有趣的,還沒往深處想,也沒意識到慕辭這么迫切的攢錢是為了什么。他這樣看輕了慕辭的膽量,以至于后來事發(fā)的時候,顧淮不得不重新來審視慕辭。

    慕辭的行動力出眾,善于抓住機(jī)會,從來不會前怕狼后怕虎的拖延和猶豫。

    某天晚上顧淮要去參加一個會議,要呆到很晚才能回來。臨走之前,顧淮照例拽著慕辭來了個告別吻,而慕辭就像平常那樣敷衍的應(yīng)付了事,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來。

    但在落地窗前目視著顧淮的車駛離大宅之后,慕辭立刻就開始行動起來。

    他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黑色背包,從那十萬塊錢現(xiàn)金中數(shù)了八千塊錢出來,裝進(jìn)了背包內(nèi)側(cè),剩下的留在了房間里。又裝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少量的食物與水。

    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春了,氣溫回升,外面并不是特別冷。慕辭套了一件加絨的衛(wèi)衣,扎起長發(fā),拎著包推開了臥室的門。

    慕辭膽大,但實(shí)在不是特別謹(jǐn)慎。這時候只要撞見任何一個傭人,看見他拿著包出來,計劃就會敗露。

    但也許是上天眷顧,慕辭一直走到了花園里,都沒遇到人。他專挑花園的小路的走,慢慢的蹭到了大宅的邊緣。

    慕辭將背包從柵欄的縫隙里扔了出去,但自己卻沒法從這里逃走。

    縫隙太窄,鐵欄太高,慕辭只能鋌而走險的走大門。

    顧淮最大的疏忽就是沒有吩咐過保鏢要限制慕辭的自由,事實(shí)上,這幾個月來顧淮在人前一直對慕辭很好,以至于顧家的保鏢都以為慕辭真的是顧淮的未婚妻,而不是被強(qiáng)迫留下的。

    所以當(dāng)慕辭說要出去散步的時候,守門的保鏢沒怎么懷疑就打開了門。當(dāng)時是晚上八點(diǎn),門衛(wèi)還提醒慕辭要在門禁時間前回來。

    慕辭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我會的。

    然而轉(zhuǎn)過身之后,慕辭的笑容就冷了,毫不猶豫的向前方走去。

    他繞著路回到扔背包的地方,拎起包背在肩上,就這么面無表情的,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顧家。

    夜晚星光閃爍,涼風(fēng)習(xí)習(xí),他走的非常輕易和簡單,內(nèi)心毫無波瀾,就如同真的只是出門散步一般,但他自己明白,這一走,就算前方艱難險阻,他也不會回來了。

    第三十二章 他是真的怕這個男人,怕到了骨子里。

    一只黑色的野貓從墻上跳下來,忽的發(fā)現(xiàn)電線桿旁站著一個男人,那人正在看手機(jī),夜色中,屏幕的亮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出一種發(fā)藍(lán)的質(zhì)感。

    野貓凄厲的叫了一聲,豎著尾巴跑走了。

    慕辭放下手機(jī),將剛才查到的客車站的位置在腦中梳理了一遍,拽了拽背包帶,抬腳往前走去。

    不過他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身后小巷子里傳出一聲女孩驚恐的尖叫。那女孩在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別動我!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住手!變態(tài)!”

    緊接著是個粗啞的男人的聲音,聽不清在說什么,但是很快女孩的聲音低了,被捂住了嘴,嗚嗚的叫著。

    慕辭猶豫的轉(zhuǎn)過身。

    于情于理他現(xiàn)在不該多管閑事,時間對他來說非常的寶貴,如果在門禁前他沒有坐上客車離開這里,就一定會被顧淮抓回去的。下次再逃,就絕對沒這次容易了。

    但是……慕辭本質(zhì)上是個非常善良的人,痛恨強(qiáng)者的欺凌,他沒法忍受赤裸裸的暴行發(fā)生在眼前。

    慕辭的眼神凌厲起來,掏出包里防身用的折疊刀,如同貓兒一般無聲的走了過去。

    那女孩已經(jīng)瀕臨絕望,這個兇惡的,爛醉的中年男人將她壓在墻上,粗暴的拿捏,酒氣撲面而來。

    忽然的女孩看見一只素白纖細(xì)的手從黑暗中伸了過來,一把扣住了男人的喉嚨,狠狠的往后一拽,這男人瞬時就往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男人色/欲熏心,酒壯人膽,居然還爬起來揮著拳頭朝慕辭的沖了過去。

    慕辭一抬手,刀光閃過,男人手臂上就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濺了出來,沾了幾滴在慕辭黑色的衛(wèi)衣上,瞬間就不見了。

    男人抱著手臂在地上哭嚎打滾,女孩被嚇到了,好半天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湊過來,“……謝謝你,你,你沒事吧?”

    遠(yuǎn)方忽然傳來警笛聲,慕辭一顫,轉(zhuǎn)身就要走,女孩連忙拉住他,“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以后一定登門道謝?!?/br>
    “……不用了?!蹦睫o看見了警車的燈光,他得趕緊走了。

    但是慕辭還是完了一步,警車停在小巷的出口,兩個民警大步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