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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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三無產(chǎn)品”,喬茗茗使用時還是有那么一丟丟忐忑呢。 但,有無害處她是不知曉,可卻意外的好用! 唇膏用半個手心大的小鐵盒裝著, 使用之前打開盒蓋子洗凈手, 后用手指腹沾點唇膏涂抹在嘴唇之上。 涂完之后嘴唇一天里有大半天都是濕潤的, 死皮確實消減不少。 護(hù)手霜呢,裝在一個塑料罐子里,這是喬茗茗百雀羚用完的空罐子, 用時也是用手摳然后抹抹,似乎比唇膏更好用。 或許還不僅僅局限于手, 喬茗茗用了幾次后深覺得護(hù)手霜不僅可以抹手, 更可以涂臉。 不油膩還保濕,有淡淡的香,頓時讓她夢回上輩子的凡士林3號! 別說,喬茗茗有次在涂手之時提起這事, 寧渝還真認(rèn)真考慮好幾秒。 家里不僅有兩個大人, 還有衡衡這個小孩,最關(guān)鍵的是再過幾個月, 即將迎來新生命。 當(dāng)初衡衡的嬰兒時期便給他涂臉了,這個還未出生的小的也不能落下。 主要是寧渝實在不能想象他未出生的閨女兒或兒子在冬日里頂著一張被風(fēng)吹得皸裂了的臉。 不過蜂蜜并不是這么容易找的,上回的石頭縫里那群蜂就放過人家吧,竭澤而漁的道理喬茗茗懂。 所以等啊等, 等到村里繼黃莊雞瘟后,再度爆發(fā)出新的大新聞時, 寧渝還沒搞到蜂巢。 村中。 “老子要去炸了他家祖宗的墳!” “哐”一聲, 周志才滿臉怒氣, 氣沖沖地從家門里沖出來,拿著鋤頭就往舊牛棚去。 別誤會,他并不是去跟喬茗茗和寧渝干仗的。他是去套驢車,然后到隔壁余水縣跟人家干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氣血上頭,腳下像裝了風(fēng)火輪般走路飛快,邊走邊咬牙切齒地說。 后面的周蘋果一路跟著他跑竟然還追不上他,只能不停喊:“爹,停下,我不在意,你快停下!” “周老三,你這是咋了?” 有從山里砍柴回來的人好奇問,緊接著又瞧見蘋果在后頭追,更是稀奇了。 這對父女又要出啥事啦? “寶來叔,幫我攔著我爹!”周蘋果趕緊焦急地請人幫忙,不是她小題大做,實在是她爹這種人還真能干出沒找隊長開證明就套驢車去隔壁余水縣挖人家祖墳砸人家家門的事兒! 劉寶來深深覺得周蘋果要比這個當(dāng)?shù)母孔V,于是扔下兩擔(dān)子柴火,敏捷的跟著周志才跑,兩人糾纏幾下,在舊牛棚的竹林旁邊把人徹底攔下。 這三人你追我趕的情況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于是在短短半分鐘內(nèi),小竹林前的空地上就圍上好幾個人。 今天沒上工,因為過幾天就是秋收啦。秋收是農(nóng)民們一年里最重的工作,干一個月下來不說五斤,瘦個十斤的都大有人在。 所以秋收前后,周隊長都會安排較為容易的活給大家。 比如通通水渠,比如掰掰玉米,再比如到山上去清理清理野草。 甚至給大手一揮放兩日假,讓大家去逛逛集市買rou貼貼膘,去山上砍柴火給冬季貓冬做準(zhǔn)備。 總之,大隊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大方,特懂松弛有度的道理。 喬茗茗和寧渝今天也在家,最近風(fēng)大,桂花簌簌落滿地,喬茗茗瞧著實在可惜,就先讓精力旺盛的兒子去樹底下?lián)旃鸹ā?/br> 也沒期待他能撿多少,反正撿累了沒力氣去抓雞攆狗了。 但小孩的精力喬茗茗還是小覷了,在覺得好累不再撿桂花后,竟然又去門口的河邊撿石頭。 這小子被他爹打過幾次屁股后再也不敢到河邊碰水,加上她和寧渝都在院子里,抬頭就能看見他,也就隨他去了。 這會兒喬茗茗在樹下鋪了塑料布,和寧渝對著桂花樹使勁搖晃,那小粒兒的桂花便紛紛落滿塑料布,黃燦燦的好看極了! 就在夫妻倆齊心協(xié)力要把桂花拿到水缸里洗之時,不遠(yuǎn)處傳來sao亂聲。 “放開,我今兒要是不把他心挖出來瞧瞧是不是黑的臭的,我特娘不是漢子!” 周志才的話音剛落,原本停留在竹樹上休息的鳥兒被嚇得紛紛振翅起飛。 喬茗茗:“……” 她轉(zhuǎn)頭看寧渝,驚奇問:“咋啦?” 寧渝想想:“會不會是因為周蘋果相親對象的事兒?” 反正這塊區(qū)域只有他們兩家,隔壁兩位大夫再低調(diào)不過,村里人對他們很尊敬。 而他和茗茗又沒惹事,周三叔只能是來套驢車的。 喬茗茗驚訝得捂住嘴:“我以為那辦法失效了呢!” 實在是離唐際秋跟周三叔提起這事兒都過去好幾天了,然而周三叔壓根沒動靜。 他不可能不在乎蘋果,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同樣相信那男人,不信唐際秋的話。 當(dāng)時他是這種反應(yīng),喬茗茗還氣餒,同時又再想其他辦法了呢。 沒曾想,原來在這兒等著。 周三叔確實是相信那位自己心中的老實女婿,可想了三個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越想越嘀咕,于是偷偷拜托蘋果的一位遠(yuǎn)房表舅去余水縣打聽。 這位表舅在公社供銷社當(dāng)臨時工,管采購的活計,經(jīng)常會去余水縣。 于是久等大半個月后,周表舅才指使兒子揣著消息到上陽村來。 消息說:該男人不可靠,與一隔村女人有瓜葛。事情沒什么人知道,這次也是從該女人姑姐家婆的嘴里聽到的,說是那女人的丈夫不會生,找蘋果相親對象借種生子。 周志才看完信,簡直氣瘋了! 竟然有這種人,竟然騙他,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裝憨厚裝老實。他哪能給他家蘋果招,招上門豈不是害了他家蘋果一輩子! “別攔我,我要弄死他的龜孫!” 來的人越來越多,攔的人也越來越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頓時喧鬧嘈雜起來。 衡衡被這陣仗嚇到了,忙用衣兜裹住他撿的漂亮石頭,噠噠噠地跑回家躲在爹媽身后悄悄伸頭看。 熱鬧嘛,從三歲小孩到耄耋老人都愛看。沒瞧見還有幾個老頭兒老太太拄著拐杖都得飛奔到小竹林旁嗎。 這個說:“算了算了,別去了,總歸沒定下,本來我就覺得你這事辦的不對,咱們村的姑娘咋能讓那山坳坳的人娶了?!?/br> 喬茗茗聽了點點頭,是啊是啊,周三叔太容易激動了。你這么一鬧騰,到時候不僅上陽村,甚至整個公社和余水縣都曉得蘋果遇上這種事。 被認(rèn)為是垃圾的確實不是蘋果,但總把你和垃圾放在一起說,也嫌惡心呀。 又有老人癟著嘴巴說:“早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講了,嫁娶是要講究門當(dāng)戶對的。退一步也得高門嫁女低門娶媳,老祖宗留下來的話總有他的道理對不對。就再退一步,咱們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給姑娘家找個窮小子也得是個能和姑娘說得上話,有能力的小子,老實有啥用,遍地都是老實人!” 對對對,許多人老人家附和。 現(xiàn)在都講究自由戀愛,你家閨女夠省心,聽你這當(dāng)?shù)娜ハ嗫?,哪知不省心的是你這個爹啊。 喬茗茗心想,不管這話對還是不對,但老太太的話確實能規(guī)避許多婚姻風(fēng)險。 周隊長終于到來,繃著張臉:“干啥呢,老大歲數(shù)了,辦事還這么不靠譜。找媒婆跟人家定下了嗎,擺酒了嗎,扯證了嗎,不就是相看一回,我看你是發(fā)癔癥了!啥都沒有你讓蘋果站這干啥,快帶回家去!” 都是大姑娘了,懂害臊的。 因為你這個當(dāng)?shù)牟豢孔V,還得陪你這爹一起丟臉。 喬茗茗再度狠狠點頭。 爹跟小孩兒似的,蘋果太慘了。 大隊長的話猶如當(dāng)頭棒喝! 周志才一口氣吊在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環(huán)顧四周察覺到自己做了蠢事,先前差點害了女兒,這會兒又讓女兒丟人。 于是兩眼一發(fā)黑,仿佛有了重影,直接往后直板板地倒了下去! “爹!” “我滴個親娘……” “找大夫找大夫,別中風(fēng)??!” …… 一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 — 夜晚,月明星稀。 喬茗茗趁著夜色從蘋果家回來,搖搖頭對寧渝說:“還難受著呢?!?/br> “這當(dāng)然得難受個幾日,你上回腳趾頭撞門框不都喊了許久?!睂幱暹呎f邊坐在院子里拾掇他好不容易挖到的粘土。 喬茗茗:“……” 知道腳趾頭被撞到有多痛嗎! 她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痛苦面具! 不過這話也有理,喬茗茗想了想,把心放下。她擔(dān)心個啥呀,唐際秋還在那亭子里偷偷摸摸守著蘋果呢。 沒了心事的喬茗茗終于把目光集中到寧渝身上,好奇問:“你在干什么?” 捏泥土做小人給衡衡玩嗎? 寧渝用手托起一把泥巴給她看,竟帶著些許得意道:“我找到了粘土?!?/br> “嗯?可以燒的那種土?” 喬茗茗驚訝,拉過凳子坐下。 寧渝向她介紹:“對,而且還有許多風(fēng)化過的粘土,挑回來后不需要再曬了,直接做成稠泥。到時候再牽著驢反復(fù)和煉五六次就能制成磚塊模型,等磚頭胚子完全干燥了,放到土窯里燒,估計就能把磚頭給燒出來。” 喬茗茗眼睛閃亮亮的:“到時候咱們家就有磚頭啦!” 寧渝挑眉:“對?!?/br> 厲害啊,喬茗茗目光灼灼地看著寧渝,會燒陶瓷也就算了,連磚頭都會,真真到哪里都能餓不死。 如今的磚頭不僅貴,而且還難買,需要批條子的。寧渝要是解鎖這項技能,著實能給他們家省不少事省不少錢。 “你真棒!” 喬茗茗“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一口,興致勃勃道:“那咱們明天就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