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38節(jié)
喬茗茗:“……” 收收你的野外生存技能,野雞野鴨遇到你它們的命太苦了…… 寧渝睨她:“那你吃嗎?” 喬茗茗斬釘截鐵:“吃!” 野鴨生活在蘆葦蕩,生活環(huán)境遠比野雞要簡單干凈。 舅爺前幾天給了兩個冬瓜,到時候用冬瓜和野鴨一起燉湯,鴨湯鮮美無比,在這寒冷的冬天里吸溜一口能暖到人的心肺里。 冬瓜和野鴨再燉得爛爛的,輕輕一呡就化開…… “吸溜~” 嗚嗚不能再想了,她饞了! 喬茗茗用力錘幾下床上,都怪寧渝,搞得她現(xiàn)在肚子呱呱叫,想不起床都不行。 因為周隊長說公社有早飯吃,寧渝沒吃早飯,看了看土窯后便直接離開。 喬茗茗等他走后又掙扎一會兒,實在忍受不住饑餓,披上厚衣服,趿拉著拖鞋去做早飯吃。 空間的物資在這段時間里消耗很快。 一方面是秋收時營養(yǎng)要跟上,從她與寧渝一場秋收下來沒瘦多少就能看出兩人絕對吃了不少東西。 就是衡衡瘦的都好似比他們這對父母多,這孩子正在高速發(fā)育中,長高了點兒沒小時候看著那么圓潤。 平常又跑又跳,短短幾個月的運動量比他之前的幾年還多。 那雙小短腿,如今靈活得可以,前兒竟然還想爬樹,差點被他爹狠狠揍一頓。 另一方面就是喬茗茗每日都在補充營養(yǎng),rou蛋加上羊奶,一天不落的吃著。 空間原本有半扇豬,如今只剩半扇的半扇,想必再過不久就要再減半。 至于雞鴨,合起來都只有五只,難怪寧渝得著急。 雞蛋也是快速下降中,不過雞蛋存量大,再下降也還有不少。 喬茗茗嘆聲氣,反手就從空間里掏出半邊雞來,“咔咔咔”的切成小塊兒后拿去配著土豆紅燒來吃。 天漸漸放亮,衡衡吃完飯,難得被喬茗茗拘在家里。 她表情嚴肅說:“今天不許出去,爸爸有事去公社,你跑遠兒了我可沒精力去找你?!?/br> 小孩兒乖乖坐在小椅子上,失望一瞬:“mama,那我在家干什么呀?” 他昨天就和狗子大牛約好了,要去抓沙牛玩呢。 喬茗茗尋思著太陽這么好,要把舊的厚衣服拿出來曬曬。 順帶拆了一兩件沒穿的,給寶寶做棉衣做尿布。 “哎!”喬茗茗摸摸衡衡的頭,“你當初尿布可是新的,可惜了可惜了?!?/br> 可惜沒帶來,要不然她也不要為新生兒的尿布感到苦惱了。 衡衡一聽mama有事要忙,還是放下想去抓沙牛的想法來幫忙。 百米外,土窯里的細煙裊裊升起,給予了喬茗茗夫妻和周隊長希望的磚塊正在慢慢發(fā)生反應。 去往公社的路上,周隊長邊趕著車邊問寧渝一些關于燒磚的事兒。 他挺好奇:“你們是怎么會想要燒磚的?” 趁著這會兒沒旁人,寧渝就把喬茗茗心心念念衛(wèi)生間的事兒給說出來。 周隊長:“……” 他愕然:“就因為受不了村頭廁所?” 寧渝點頭:“別說她了,我也受不了,不但氣味難聞還危險?!?/br> 緊接著又道:“叔啊,不是我說,明年有化肥了就不要再用農(nóng)家肥,大家手里攢點錢,讓村里人自己起間廁所,平常也方便好多?!?/br> 周隊長哼哼笑:“你小年輕想事兒太簡單,大家有錢有別的事要干,只有舊房子翻新了,兒女嫁娶的錢攢好了,能隔三差五吃頓rou了,才會去想建個你說的衛(wèi)生間的事兒。” 否則最多在家里放個尿桶。 寧渝不可置信:“按照那樣建,那廁所很干凈,洗澡也不漏風。” “是啊,那又怎么了?磚頭拿來我可以湊湊建間房,或者把灶臺推倒重建,這些都比衛(wèi)生間要來得重要?!敝荜犻L望著遠方,不知想到什么,深深地嘆了聲氣。 “所以啊寧渝,你要是真能燒出磚頭,說句丟人丟到家的話,我是天天去你家門口守著,都想從你那兒搞到方法。” 周隊長覺得自己好歹是長輩,有這種想法不地道,但再不地道也得干不是? 寧渝沉默幾瞬,問:“如果建個大窯,村里恐怕也能四五年才能全面換了房吧?” “那可不,那樣已經(jīng)很好了。你們城里難道就是能能都能住磚頭房?” 不是,還真不是! 首都是少見,但綿山的挺多地方沿街都還是木頭房。 喬茗茗此刻若是在,肯定會心道改革開放可真是個分水嶺,至那以后人民才富起來。 在這之前,有個村子若能家家蓋上青磚大瓦房,吃上白米飯,那真的可以上報紙享譽全國。 周隊長野心大著呢,他不僅想讓上陽村如此,他來日若真當上公社主任,也要讓公社如此。 驢車晃呀晃,晃到公社中。 公社榨油坊在公社的河邊,周隊長對這里很熟,先是順路買幾個餅子,遞給寧渝一半,又再趕著車往河邊去。 下了車,往里頭喊一聲就算打招呼,然后與寧渝一起把幾麻袋的油茶籽給搬進其中。 管著榨油坊的人叫葉書達,葉書達疑惑地瞧著搬進來的東西,問:“周隊長,不是前兩天你才來榨油嗎?” 上陽村的糧食收成一貫不錯,每年種出來的大豆不僅完成了指標,還能剩余些好多來。 剩余下來的黃豆意思意思的分給村民們幾斤,又存著磨豆腐存上幾麻袋,剩下的便送到榨油坊中來,一起的還有幾畝花生。 油榨完了,領些回去發(fā)給村民,剩下的就換成油票,在年底之時按照工分分給村民。 寧渝沒想到還有這么多門道,聽大隊長解釋之后才明白。 難怪呢,農(nóng)村百姓也是要用到票證的,他們又沒有工作單位給分發(fā),所以拿到票證的途徑就在年底分紅中。 工分真的很重要,寧渝徹底感受到。 周隊長這會兒順手滴根煙給葉書達,說:“你幫我看看這個能不能榨?!?/br> 說著解開麻袋,露出里頭的油茶籽來。 葉書達接過煙,驚訝道:“山柚油?” 周隊長點點頭:“村里山上這種樹多,聽說能榨油,干脆采些來看看。” 葉書達把手伸進去,掏兩下,再拿出幾個認真看看:“晾得不錯,可以。” 他笑笑說:“我接手榨油坊這么來年,還真是極少見有人來榨山柚油,怎么,你們村里想做些這個油來吃?” 周隊長還真是這么想的,小部分分給村里人,大部分拿去供銷社試試水。 既然聽說能榨,他便放心。 能榨就好,再怎么樣也不虧本。 兩人是熟識,他還要在這里聊聊天,便讓寧渝自己去外頭逛逛。 毫不客氣的說,寧渝這還是來到這兒后頭一回到公社。 公社的道路還算寬敞整潔,有一條主街道,主街道上坐落著國營飯店和供銷社。 國營飯店里頭坐著不少人,這個點rou菜當然是沒有的,不過人們吃碗白面條配幾根青菜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供銷社就在國營飯店的不遠處,寧渝思考片刻,趁著這會兒人不多走進去 別說,他的運氣夠好,剛進門就遇到新貨來臨。 供銷社的后門處就停著車,此刻店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從車上把東西搬下來。 寧渝眼尖,一眼就看到熱水壺。 不是捂手的,而是保溫的熱水壺,是個不到四十分米的圓柱形,瞧著就知道能裝。 他這會兒慶幸茗茗總愛給他念叨“窮家富路”的話了,使得他這次出門時就帶上了錢和票。 家里現(xiàn)在要說什么票最多,估摸著就是工業(yè)票,足有四張,勉強能買下這個熱水壺。 來都來了,又買了一紅一綠兩個暖手壺和幾個手電筒電池。 寧渝心想這次買完,直到過年前估計都不要再來供銷社了吧。 時間漸漸流逝,周隊長聊了大約有半小時的天,臉上帶著笑容出來,又趕車回去。 沿路上,寧渝向大隊長問了隔壁蘭花公社的事:“那里蘆葦蕩的野鴨真的很多?” 周隊長:“……你聽誰說的?” 寧渝是個有原則的人,輕易不出賣朋友。 周隊長:“不說我也知道,唐際秋那小子對不對?” 他說著黑臉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別生氣的事兒一樣:“你別跟著唐家小子不學好,他去年竟然爬山路到人家蘭花公社的蘆葦蕩去抓野鴨,愣是抓了八只野鴨和十幾個鴨蛋回來,還沒過夜,人家蘭花公社的人就找上門來了?!?/br> 周隊長想到這事就丟人,被隔壁公社的人找上門時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不可能,哪知三分鐘后唐際秋的家里就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嘎嘎”聲。 那瞬間,他火冒三丈,羞惱丟人得恨不得原地自焚! 寧渝沒曾想還有這么一檔事在,但放棄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個有可能弄到鴨rou的地方,怎么能放過呢。 周隊長哼兩聲:“你放別人傻呢,野鴨哪里那么容易抓,真要這樣的話,那蘆葦蕩中的野鴨早被吃絕種了。” 野鴨靈活得很,不但游泳飛快,還能飛得老遠。 有人來它們也很警覺,在你還沒看到的時候就振翅飛起然后一頭扎進茂密廣闊的蘆葦蕩中,你想找是想不到的。 寧渝不大信:“小唐不就抓了八只野鴨?!?/br> 周隊長道:“他那是運氣好,正好碰到野鴨群,直接用網(wǎng)一口氣兜了好幾只。你只看到他抓了八只,實際他還在蘆葦蕩里埋伏三天才碰到野鴨群,我當年在部隊里做任務都沒有他這種為了口吃的蹲三天的耐性?!?/br> 好,懂了,要帶網(wǎng),寧渝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