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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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吃夠吃,夠打個火鍋吃。 還有幾塊牛骨頭,雖說蒼蠅站上去都滑腿,但能吊味兒啊。 除了這些rou啊骨頭啊,寧渝還買了點(diǎn)兒米糕米糖之類的年貨,甚至還搶到兩斤棉花和幾塊細(xì)棉布。 喬茗茗思考一下,當(dāng)即把她的舊衣服拿一件出來裁成一大塊,再和細(xì)棉布縫一起,打算做個小被套。 寧渝攬了做飯的活兒,時有剁菜聲和油鍋滋啦滋啦的聲音響起,沒過多久便香味蔓延到屋子里。 窗外是冬日暖陽,萬物蕭條,枯葉悠悠飄落,遠(yuǎn)處青山被白了頭,唯有山腰和山腳還冒著嚴(yán)寒透露著些許不服輸?shù)拇渚G。 喬茗茗低頭,聚精會神地縫線,柔軟的被套很快就在她手上做好。 她細(xì)細(xì)檢查完線頭后就放到盆里搓洗好幾遍,最后趁著今日的陽光晾干,等孩子出生后就套上被芯給孩子蓋。 快春天了,她很期待孩子的到來。 前幾日,首都。 喬家準(zhǔn)備了整整兩大袋的東西,都是拜托謝善文送去給寧渝和喬茗茗的。 謝善文拿到東西后第二天便上了火車,他首先去的不是綿山,而是西北的一處農(nóng)場。 當(dāng)初寧渝情況尚且還好,可老師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寧渝上個月信中寫老師每年冬日這時候便會舊疾復(fù)發(fā),從前需要針灸藥浴跟著,如今到了那兒不曉得該怎么辦,讓他若是可以千萬要去看看。 謝善文忙找人打聽,然而那農(nóng)場管理較為嚴(yán)格,信件什么的壓根進(jìn)不去也出不來,他只能領(lǐng)個出差任務(wù),然后親自去看看。 老師姓孔,叫孔帆。妻子早年去世,膝下只有一個獨(dú)女孔昭。 孔昭好幾年前就已經(jīng)嫁人了,孔帆出事時她如喬茗茗般又恰好懷了孕,而且還是將近七個月,只能眼睜睜地瞧著父親離開,而自己無能為力。 這次謝善文去農(nóng)場前,孔昭也準(zhǔn)備了一堆的東西。可挑挑揀揀后,只剩下一袋能保證可以送進(jìn)去的東西。 謝善文在兩天后到達(dá)育民農(nóng)場,進(jìn)入農(nóng)場之后見到了孔帆。 果不其然,孔帆正深受疾病困擾。 他雙腿在年輕時因工作受寒過重,等上了歲數(shù),各種毛病就出來了。 最嚴(yán)重的時候就是冬天,這三個月里若沒有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那么兩條腿就會跟被萬千條針扎般的疼。 謝善文心疼:“要不然還是找個辦法回城修養(yǎng)吧?!?/br> 孔帆搖搖頭:“我雖在這里面,但消息也沒落下?,F(xiàn)在還不到回去的時候,回去了說不準(zhǔn)還得再來一趟?!?/br> “那您這樣怎么受得了?”謝善文嘆氣,“師兄說您雙腿病的很嚴(yán)重,我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br> 孔帆笑笑:“還能忍受,倒是你師兄被我連累了,他那邊可還好?別的事我都知道點(diǎn)兒,反而是他的我一概不知。” 謝善文:“師兄如今還不錯,他去的是綿山屏北縣?!?/br> 說著他看眼周圍,小聲說:“我猜師兄在那兒估計也有些關(guān)系?!?/br> 孔帆回憶片刻,“嗯”兩聲:“他親奶奶的祖籍在綿山,被人收養(yǎng)后才到首都,所里資料上沒寫,所以少有人知道此事?!?/br> 謝善文恍然大悟,難怪那里的大隊長竟然愿意冒風(fēng)險幫他。 孔帆不禁生出些許惆悵來:“我還有個項目選定的地點(diǎn)就在綿山屏北縣,也是因為提起這個項目,才從寧渝這兒知道此事的,如今還不曉得有沒機(jī)會再重啟。” 他緩緩呼出口氣,不再想這事兒。 再等等,耐心等等…… 謝善文在此地待了兩天,便又南下離開。 他因為還領(lǐng)著所里的任務(wù),所以還需處理許多事,等到達(dá)綿山時已經(jīng)是一周后,正是寧渝在縣里趕集這天。 上陽村。 寧渝趕集時買了三只母雞,三只雞鬧騰一路,回來后就都被他給無情地殺了。 雞血在當(dāng)下也是個能吃的東西,三只雞放了不少血,凝固后切成塊狀,就著菜園里摘的芹菜拿來炒。 酸酸辣辣的雞血嫩得不行,光是聞著味兒好似就能配下兩碗飯。 寧渝留下兩頭半的母雞,燉下去半頭,又把雞雜清洗干凈,和剩下的母雞一起讓喬茗茗塞到空間里去。 香味漸重,終于能吃飯了。 “砰砰” 時有槍聲傳來,喬茗茗剛開始還嚇一跳,在想起來這是在打獵后聽得可起勁兒,只恨不得自己也在現(xiàn)場! “mama,這是打槍嗎!” 衡衡特別激動,耳朵仿佛“biu”地一下豎了起來。 喬茗茗用力地點(diǎn)兩下頭,說:“傍晚媽帶你去看?!?/br> 寧渝可是答應(yīng)這次熱鬧要讓她看的了! 傍晚,燦爛的晚霞平鋪在天空中,絢麗多彩。 謝善文帶著一大包的東西登上從綿山去往屏北縣的火車,而寧渝和喬茗茗兩人則帶著衡衡到曬谷場上等待冬獵的人歸來。 “來了來了!” 有眼尖者指著山腰之上下山的人道,然而喬茗茗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許多,也沒看到有人在走動。 是了,她是稍稍有點(diǎn)兒近視的。 再看寧渝……老神在在地看著,但誰能知道這人若沒戴眼鏡,百米外或許連男女都分不清。 又有人說:“瞧著這次很不錯,我咋看到好幾個人都是抬著東西下來的。” “指定是野豬,上回秋獵的時候隊長就說又發(fā)現(xiàn)一窩野豬,因為太大都沒敢打那窩,這次保準(zhǔn)給打了?!?/br> 農(nóng)村人對野豬又愛又恨,野豬說到底還是豬,豬rou正經(jīng)做起來也好吃。 當(dāng)然,在他們看來不管怎么做都好吃,白撿的rou能不好吃嗎。 但有時又對它無比痛恨,因為它在山上沒食物的時候又會下山來禍害莊稼。 娘嘞,你山上沒吃的的時候,我鄉(xiāng)下想賺口吃的也艱難啊,你竟然還來拱我地瓜田毀我玉米地! 所以打獵時能打到野豬著實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兒。 都說望山跑死馬,大家在曬谷場能瞧見打獵的人,可不代表打獵的人離這兒就近了。 大約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這群人才拎的拎扛的扛抬的抬,終于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眼前。 周隊長身上沾了血,但臉上燦爛的笑容足以讓人曉得他心情很好。 “謝謝啊,謝謝!” 周隊長對幾個士兵挨個趕著過去,時不時招呼其他人:“快點(diǎn)兒啊,幫人家把壺給灌滿熱水?!?/br> “不用不用……”幾個兵這么說。 “來了來了……”老周頭和幾個人用板車?yán)鴰淄八畞怼?/br> “先洗洗,開水馬上到……” 話還沒說完,抱著熱水瓶的村民就快速走來:“開水到啦?!?/br> 一時之間,曬谷場上熱鬧至極。 然而這些和大著肚子的喬茗茗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惡,她也想去送水的! 順帶近距離看看槍! 她是個見到銀行押錢都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人,兩輩子都沒有這么近地看過槍! 衡衡眼睛瞪得老大,小拳頭攥緊,恨不得跑過去摸摸。 “mama,我長大后也要提槍!” 他信誓旦旦地這般說。 喬茗茗敷衍地嗯幾句。 這小孩兒夢想一個月變一次。十月的時候報紙上提起了全國乒乓球錦標(biāo)賽的事兒,每天都要聽他爸讀新聞的衡衡就蹬蹬蹬跑來跟她說他往后要當(dāng)個乒乓球選手。 十一月份的時候村里秋收開始,童工寧衡衡便立志長大后要發(fā)明一個能自己趕鳥兒的稻草人。 十二月份,想當(dāng)醫(yī)生,因為擔(dān)心正在懷孕的mama。 如今一月,又看上軍人這個職業(yè)了…… 喬茗茗由一開始的感動,感動自己兒子從小就有志向,到如今心情毫無波瀾,甚至連“你怎么這么喜新厭舊”的痛心感都沒有了! 幾位士兵很快離開,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獵物自然得分給人家點(diǎn)。 可分完了后,剩下來的東西還有不少。 周隊長恨不得敲鑼打鼓:“來,大伙撐一撐,熬一熬,燒水的燒水,拔毛的拔毛,分rou嘍!” 分完rou,過大年! 第34章 別樣母愛 謝善文哼哧哼哧拎著東西, 頂著夜色到達(dá)招待所時,喬茗茗與寧渝一人捧著一個盆,正在排隊等待分rou。 上回秋獵獵到的東西不多,喬茗茗和寧渝這種沒有出力的人就只能拿“底薪”, “績效”是人家出力的人的。 而這次部隊的人來了, 帶著槍來了, 砰砰砰開個好幾槍,于是這次的收獲起碼得是上回的三倍。 還是扣除了他們帶走的那種! 大家興致高昂,那是頂著凍熬著夜都要把豬殺了rou分了帶回家。 禮堂又成了食堂, 起鍋燒水,一桶一桶的熱水被拎出來, 三大頭野豬被宰殺清洗得干干凈凈。 除了野豬外還有野雞若干和野兔若干, 甚至還有兩條蛇……估計是被從窩里拎出來,強(qiáng)制結(jié)束冬眠的那種。 喬茗茗覺得瘆人,壓根不敢去看。 太恐怖了,蛇這玩意兒怎么能吃! 寧渝卻像是在回味:“我當(dāng)年和老師去考察的時候連吃了好幾天的蛇, 別說, 燉著吃比雞湯好喝,湯是清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