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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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衡捧著碗吐舌頭,對他小舅說:“小妹是個小貪吃鬼,愛喝牛奶也就算了,好難吃的米粉和蛋黃她都愛吃呢。” 是的,寧小妹開始吃輔食了。 喬茗茗和寧渝每次做的輔食量都很少,一個蛋黃只用四分之一,剩下的就瞅準(zhǔn)機會一把塞到衡衡嘴里。 這小孩兒特不愛吃蛋黃,被塞幾次后學(xué)聰明了,瞧見兩人做輔食就躲得遠遠的,然后閉上嘴巴決不開口。 米粉他同樣也不愛,第一次吃時皺著小包子臉咽了下去,從此看著小妹的眼神里都隱隱透出幾絲欽佩。 牛人,這么難吃還這么愛吃。 喬小弟也不說話,只一直笑。 他端起碗大口吃著飯,飯菜很香,伴隨著帶點兒微熱的夏夜晚風(fēng),搖擺的心驀地安定。 晚上九點。 喬小弟擔(dān)心回去晚了吵醒其他人,趕忙一路跑著回知青院。 此時新到的知青們正在洗澡,而院子里坐著許許多多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 項琪見他來起身笑道:“喬為家是吧,你怎么樣了,屋里有飯你去墊墊肚子。” 喬小弟笑笑:“行,我肚子也不難受了。” 他這個歲數(shù)的男孩兒給他多少東西好似都能吃得下,這會兒再吃兩個地瓜不再話下。 吃完,他整理行李和洗澡。 知青們坐在院子里談天說地,貢獻出攢了一年的南瓜籽做出來的瓜子,又泡杯山上摘的清苦野茶,這便是一場歡迎會。 歡迎會持續(xù)到晚上十一點才結(jié)束,天空月亮出現(xiàn)又隱藏,好些人紅著眼睛回到房間。 喬小弟想,這更是像一場情緒發(fā)泄會。 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對未來生活滿含期待,卻也忍不住去想再過兩年他是否也這樣。 應(yīng)該不會的,他躺在床上想。 未來回城是什么時候呢? 能不能和jiejie一家回城? 月影重重,喬小弟來到上陽村的第一天便這么過去。 — “吃了嗎?” “吃了?!?/br> “看了嗎?” “看了?!?/br> 這是最近村里常發(fā)生的對話,幾乎村民們見面就問,問完就笑。 為啥? 因為地里頭的莊稼和往年相比明顯大不相同! 七八月份的稻谷快速生長,幾乎是每隔幾天就能見它翻一個樣。這段時期是稻谷產(chǎn)量形成的關(guān)鍵時期,村民們恨不得地里一根野草都不要,甚至想搭個木棚住到地里去守著! 村里人被大隊長安排得一清二楚,十個去磚窯,十五個去油茶林,其他的都分布在田間地頭,反正就沒有什么閑人。 喬小弟來了之后寧渝放心許多,她帶著喬小弟跑上跑下,又是去油茶林又是去龍虎窟。 聽著二姐說什么兩年內(nèi)走出縣,三年內(nèi)走出市,最終走上廣交會的產(chǎn)業(yè)規(guī)劃,喬小弟從剛開始的懵逼到后來漸漸也升出豪情壯志來。 他本就不是笨人,又機靈又有闖勁兒,自然看出其中大有可為! “二姐,所以我們要怎么才能上廣交會?” 這天中午,姐弟兩從山上下來,喬茗茗正咕嚕咕嚕喝著水呢,喬小弟目光灼灼問。 “噗,咳咳咳” 喬茗茗口中的水差點沒噴出來。 天哪我親愛的弟弟,麻煩你先認(rèn)清現(xiàn)狀,咱們?nèi)ツ瓴牌鸩?,今年只談下來兩個縣城的生意呢。 你問我怎么能去廣交會,我是真不知道。 想想,廣交會也不會讓你這么一個只在縣里轉(zhuǎn)圈圈的產(chǎn)品去的對吧,總得賣到市里和省外去再說。 喬茗茗嘆氣,規(guī)劃很美好,但實踐起來真是困難重重。 特別是她行動不自由,要不然她也想擼起袖子到市里跑跑。 說起來,今年山上的這批油茶果也快要采摘了。 油茶樹今年施了肥,又除草補水一件事兒沒落下,長得遠比前幾年要好。 所以寧渝說,今年采摘日期應(yīng)該在寒露和霜降期間,正好碰上農(nóng)忙時節(jié)。 怪不得大隊長總?cè)氯轮瞬粔颍魄妻r(nóng)忙時地里要人磚窯里要人油茶林還要人,村里哪有那么多人給他用嘛。 喬茗茗總覺得村里該自己建個榨油坊,可惜剛起步,大伙終究不太放心,加上窯廠生產(chǎn)的磚頭不夠,這件事兒她也只能擱置在心里。 說話間,寧渝帶著滿身的灰從窯廠回來,最近蓋了一座新的磚窯,他又得去教出一批會燒磚的人手出來。 “飯做好了嗎?” 寧渝洗洗手問。 自從喬小弟來后,茗茗平日使用空間總會注意許多。 最起碼不會動不動就從空間里掏出一塊rou來了,衡衡彰彰都太小,家里這餐桌上多塊rou也不會覺得哪里不對。 但喬小弟不同,他就不是個蠢人啊,他機靈著呢! 他和茗茗又時常喊小弟來家里吃飯,加上小弟也一天三趟地跑來舊牛棚找他們,要是有什么異常小弟哪里能看不出來。 于是夫妻倆含淚減少了家里的吃rou次數(shù),剛好空間里的rou也見底了。 喬茗茗點點頭:“就是早上的剩飯剩菜嘛,我又炒了盤青菜,這些夠吃?!?/br> 寧渝又?jǐn)Q把毛巾擦擦臉上脖子上的汗:“今年天氣要比去年的熱,也不知山葵如何了,我過兩天去看看?!?/br> 喬茗茗:“龍虎窟里的氣溫還行,大樹遮陰,溪水也夠涼,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我反倒擔(dān)心油茶林,是不是又得安排人去去澆水了?” 提起油茶林,寧渝想起了回來的路上隊長跟他提起的事兒,說:“對了,你過兩天愿不愿意和小唐蘋果他兩去一趟縣城,隊長估計也是會跟去?!?/br> “怎么啦?”喬茗茗問。 “隊長說是供銷社一直談不下來,想再去談?wù)効?。供銷社每天開門,這里才是源源不斷的訂單。” 提起供銷社喬茗茗也嘆氣,這是塊難啃的骨頭。 據(jù)蘋果說,縣城供銷社的主任是位歲數(shù)較大的男人,性格用好話說就是有點謹(jǐn)慎,用難聽點的話說就是比較的固執(zhí)認(rèn)死理兒。 在喬茗茗看來縣城供銷社里賣的東西太少了,這得歸咎于這位主任。 他是推一步走半步的性子,上任有兩年了,依舊按著從前主任留下的采購單子辦事。 也就這時候供銷社是獨門生意,要不然這個供銷社別說能不能撐過半年,撐過一個月都夠嗆。 寧渝繼續(xù):“到時候你就跟著,也不特意去介紹人家也不知道,在縣城里有周隊長跟著我想也沒什么?!?/br> 喬茗茗:“行?!?/br> 喬小弟從廁所出來聽了一嘴,迫不及待說道:“二姐,你說我能不能也去!” 喬茗茗望望門外太陽:“這么熱呢!” 其實這種天氣她都不怎么想去來著,她想去的是市里。 喬小弟忙點頭:“想去想去?!?/br> 喬茗茗瞅他兩眼:“也是,你都這么黑了,再黑點好像也沒關(guān)系?!?/br> 喬小弟:“……二姐,我現(xiàn)在是個過期產(chǎn)品了對不對?” 他剛來時二姐對他噓寒問暖,如今才過一個月,他的“被關(guān)愛”保質(zhì)期徹底到期。 寧渝輕咳兩聲,微微板直了腰:“你姐喜新厭舊特別厲害,當(dāng)然,除了我以外。” 他這段日子等啊等,終于等到稻谷結(jié)穗小弟失寵,而自己重新殺回茗茗眼前。 喬茗茗:“……” 好惡心的話哦,嘴里的粥突然想吐出來。 喬小弟難得覺得自己姐夫幼稚得厲害,吃過午飯他又跑到山上,在自己下的套里發(fā)現(xiàn)了只兔子,就又屁顛屁顛送到二姐家來。 回到知青院,正巧碰上出門的項琪。 項琪這段時間幾乎是確定喬小弟和寧渝夫妻有關(guān)系了。 其實不止是他,知青院甚至村里大部分人估計都能看得出來。 喬茗茗也沒想瞞,主要也是瞞不住。 臉擺在那兒,她和小弟長得確實像,怎么瞞嘛!不過別人若是問,她和小弟也都打哈哈沒承認(rèn)。 項琪笑笑問:“晚上我們舉辦學(xué)習(xí)會,你來不來?” 喬小弟:“來?。〔贿^我學(xué)習(xí)不怎么樣?!?/br> 項琪道:“再不如何你也是今年畢業(yè)的,我們畢業(yè)好幾年了,如果沒有每個月的學(xué)習(xí)會續(xù)著,恐怕早把學(xué)校的那些知識忘了個精光。” 說完,他又匆匆離開。 村子里到縣城讀高中的學(xué)生回來了,他得去借書本來才成。 喬小弟看著項琪的背影嘆聲氣,在知青院生活一個月,他發(fā)現(xiàn)上陽村的知青很少有和當(dāng)?shù)厝私Y(jié)婚的,他們甚至還保持著每天朗讀每個月捧書學(xué)習(xí)的習(xí)慣。 二姐說:這就是群體里有位優(yōu)秀的領(lǐng)頭人的好處。 項琪作為頭一批到上陽村的知青,如今已經(jīng)三十歲了。但他沒結(jié)婚成家,再苦再累也要堅持學(xué)習(xí),后來的知青自然就會跟著他一起。 村里即使有成家生子的知青,但都在保持著學(xué)習(xí)的習(xí)慣,每個月一次的學(xué)習(xí)會依舊會回知青院一起參加。 姐夫也道:項琪這人能處,你可以多多觀察他。他人不錯,能做到所有知青都服他信他且愿意聽他管教,個人魅力是特別強大的。 喬小弟剛開始不懂,這段時日倒?jié)u漸明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