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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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完惦記著蓋房子的兒子,喬茗茗湊到寧渝的耳邊,羞答答的說:“我有個事情想聽取一下你的意見?!?/br> 寧渝:“……生三胎?” 喬茗茗頓時虎目一瞪:“討厭,誰要跟你生三胎!” 寧渝心說真不是他多想,去年五月他還沒出事的時候,他家茗茗的一個同事生的女兒滿周歲了,于是抱到供銷社來上班。 那小姑娘賊漂亮,烏黑的頭發(fā),還帶著自然卷。眼睛大得跟葡萄似的,皮膚還白嫩,惹得茗茗那段時間總是拉著他的衣角,說特想要個meimei。 當(dāng)時的表情,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羞答答的,怯生生的,眼睛潤得能出水。 喬茗茗翻個白眼,踢了鞋子把腿盤起來:“不可能有三胎,這輩子都不可能有!” 寧渝拿起水杯:“我也沒說要三胎,話說回來,你是想跟我說什么?” 喬茗茗“啪”一下拍個大腿,昂首挺胸目光灼灼道:“我想寫書!” “噗” “噗” 一個是嘴里噴水,一個是憋不住笑出聲。 寧渝口中的水噴到地上,“咳咳咳咳”頓時間咳的撕心裂肺,臉蛋憋得通紅。 而門外呢? 喬小弟正好進來,聽到二姐的這一番豪情壯志的話,當(dāng)場笑出聲,笑得差點摔倒在門檻上。 “不是啊,二姐你要寫書?” 喬小弟大驚,捂著肚子身子都笑軟了,靠在門框邊起都起不來。 喬茗茗拳頭握緊。 猛地站起身,把寧渝推倒在床,又轉(zhuǎn)身把門口的小弟踢翻在地。 “笑什么笑!” “我寫書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她梗著脖子,狠狠地看著兩人。 兩人趕緊閉緊嘴巴,可眼中的笑意卻不可抑制地流了出來,直點頭。 怎么不可以,當(dāng)然可以! 寧渝想了想,他家茗茗好像剛工作那會兒,工作報告都是他幫忙給寫的。 而喬小弟則在回憶,回憶他二姐語文考了全班倒數(shù)第三,然后被學(xué)校老師找上家門的那件事兒。 那會兒,他還小。 但二姐挨揍,他記憶猶新。 十月中旬。 收獲的季節(jié)又來臨,縣里的學(xué)校在這段時間會放假,就是為了讓學(xué)生回家去幫忙。 村里的也會,倒不至于還要把小孩兒拉來田里,而是老師需要下地。 可見秋收期間,想躲是躲不掉的。因為今年的活要多許多,所以人人都得比以往忙。 今日,喬茗茗自告奮勇,決定去田里體驗體驗這次秋收。 出門時,寧渝再次叮囑:“你要是堅持不下去了千萬要停下,不能硬撐?!?/br> 喬茗茗幽幽看他:“啥叫堅持不下,我在你心里是這點小事兒都堅持不下的人嗎?” 寧渝嘆聲氣:“好吧,那我換個說法。你千萬別硬撐,堅持不了咱就休息休息?!?/br> 別為了和他們慪氣而死撐。 喬茗茗:“……你要是不會說廢話,就不要說廢話?!?/br> 寧渝也不跟這個沒下過田的人爭辯了,心說遲早有你無法嘴硬喊累的時候。 他幫她掰正寬檐稻草帽,又仔細將白毛巾掛在她的脖子上。 細細檢查一遍衣服袖子會不會太薄,因為太薄了很容易被扎。 他家茗茗還算仔細,知道穿長袖,還知道在衣服上套個袖套。 再看看手套帶了沒,喬茗茗從兜里掏出付勞保手套來:“帶了,新的呢。” 最后看看褲子,嗯,有彈性不會緊繃。 檢查完畢,寧渝拍了拍她肩膀,抿抿嘴唇把笑意壓下去,輕咳兩聲道:“其實你想寫書,不一定非得親自體驗秋收,這一部分我可以給你完整敘述我的感受,你要是愿意我甚至可以代筆?!?/br> 喬茗茗踢他一腳:“不相信我,還看不起我,閉嘴吧你,你和小弟都閉嘴!” 寧渝心笑,你這一周憋不出一段開頭,如今紙上只有七個字,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第55章 小喬割稻 喬茗茗自覺這次不是三分鐘熱度, 她是真想寫啊,可惜自己好像在文學(xué)一道上沒多大天賦。 她從自己看過的不少文學(xué)著作中發(fā)現(xiàn),偉大的作品往往在開頭就十分震撼人心! 比如說馬爾克斯,他的那本要對上人物關(guān)系圖才能看懂的巨作《百年孤獨》, 開場就特別有吸引力。 這位大佬還有另外一本《霍亂時期的愛情》, 開頭那句話簡直是定向吸引了她上輩子那為愛瘋狂的姐妹, 曾被她寫在書簽上。 再比如狄更斯的《雙城記》,他的開場使得好多人震聾發(fā)聵心潮激蕩,有段時間刷爆短視頻。 以及杜拉斯的《情人》, 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 當(dāng)然了 可悲的是以上這些書她通通沒看完! 喬茗茗這種沒甚文學(xué)素養(yǎng)之人,大多就跟風(fēng)買了一套, 看幾頁后便被拿去墊鍋壓泡面。 沒辦法, 看國外小說時,她本就對這方面不太靈活的腦瓜子嗡嗡疼,唯一能刷好多遍的只有《魯濱孫漂流記》,她深深懷疑除了種田文的劇情精彩外, 沒多少人物, 她能不把姓名與人物對錯號也是能讓她看下去的一個點。 要說令她記憶深刻的名著也不是沒有,反正時隔多年她還是能記得沈從文的“一條官路, 一個地方,有一小溪,一戶單獨人家,人家只一個老人, 一個女孩子,一只黃狗”。 更記得古龍的“人就在天涯, 天涯怎么會遠”…… 嗯, 還記得張愛玲的《小團圓》與《金鎖記》…… 說來慚愧, 她就愛這種調(diào)調(diào)。 深受文學(xué)著作開篇影響(沒辦法,好多書只看過開篇)的喬茗茗,立志要把自己的處女作開篇寫得震撼人心! 七天寫七個字很羞恥嗎? 當(dāng)然不羞恥! 這都是在積累,在積淀,在蟄伏,在等待一場大爆發(fā),等她想出絕世好句子后寫得就可順可順了呢! 喬茗茗本來寫書的欲望還沒那么強烈,被寧渝和喬小弟輪番笑一次后,她忍無可忍,勢必要讓他們對自己刮目相看! 于是一日復(fù)一日,思考多日,她終于在某天夜深人靜之時找到了書的定位。 “是什么?”寧渝當(dāng)時問。 喬茗茗擲地有聲:“鄉(xiāng)土文學(xué)!” 單單是記錄生活還不夠,這不就是她寫的生活月記嗎?正所謂揚長避短,自己的文字功底不夠,那就用質(zhì)樸的語言打動人心吧! 黑暗中,寧渝死死咬住嘴唇憋笑:“鄉(xiāng)土…文學(xué)啊。行,我覺得你可以?!?/br> 他決定鼓勵鼓勵,不過難道沒人告訴過他家茗茗,越是質(zhì)樸的語言越是要有文學(xué)功底。鄉(xiāng)土文學(xué)粗獷與細膩并存,絕非只要描寫鄉(xiāng)村風(fēng)光和習(xí)俗就是鄉(xiāng)土文學(xué)。 喬茗茗轉(zhuǎn)個身,用著懷疑的眼神打量他:“真的?” 寧渝重重點頭:“真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推薦沈德鴻先生的書?!?/br> 喬茗茗想半天:“這又是誰?” 寧渝:“……筆名茅盾?!?/br> 喬茗茗恍然大悟,哦,茅盾他老人家啊。 隨后她氣得要跳腳:“你故意的,說茅盾就茅盾,好端端的提人家本名干啥?” 誰會記得大佬他本名??! 喬茗茗又哼一聲:“別當(dāng)我沒看過他的書,人家的《子夜》我還是讀過的。” 寧渝攬著她:“就看過這一本吧?” “……” “那看看《春蠶》《秋收》和《殘冬》吧,看完了你再思考思考寫不寫鄉(xiāng)土文學(xué)?!?/br> “……” 冒昧了,這三本她聽都沒聽過。 當(dāng)然了,如今也沒處找它們看。 寧渝花了整整五個晚上的時間,嘴巴都說得起皮了,才把這三本農(nóng)村三部曲給她大致說完。 最終喬茗茗顧名思義,《秋收》啊,她們村兒也馬上要秋收了啊。 這不是大好機會嗎! 秉承著沒實踐決不輕言放棄的原則,喬茗茗選擇去地里嘗試一把子秋收! 寧渝摸了摸干巴了的嘴唇,真就徹底無言以對了。 試吧試吧,估計試完一場秋收下來,她也就沒心思去寫了。 — 秋高氣爽,萬里無云。 今年秋收開始時,村子里的小學(xué)就成了托兒所。不過,主要針對的是三歲以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