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121節(jié)
吃飯唄,明天是什么節(jié)日嗎?她滿心滿眼都撲在這些油茶樹上,一時之間腦袋懵懵的,沒想起來最近有什么節(jié)日。 寧渝笑著嘆氣:“傻不傻,明天不就是你的生日嗎?” “哐!” 喬茗茗把筆放下,驚訝一瞬笑了起來:“對嘞,明天是我生日呀?!?/br> 瞧她傻乎乎的,寧渝忍不住捏捏她臉蛋,又問:“你想吃什么?” 喬茗茗托腮想想,眼睛一轉:“就吃……面條吧。” “你不必擔憂,想吃啥說就行?!睂幱宓?,“我曉得你不是個多愛吃面條的?!?/br> 喬茗茗撓撓頭:“可我是真的想不到,平常咱們也不缺rou吃,更不缺米飯了,實在沒什么是特別想吃的?!?/br> 寧渝拍拍她頭頂:“行吧,你繼續(xù)寫吧?!?/br> 他換了鞋子,又套件厚棉衣,出門往知青院的方向走去。 喬茗茗推開窗戶追問:“你去哪???” “找小弟?!睂幱逋崎_院門說。 喬茗茗又坐回去,嘀咕說:“找小弟?小弟那馬大哈,哪里曉得我平日愛吃什么?!?/br> 話說她真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前幾天給彰彰簡單過了一個周歲,那會兒還想著沒過兩天又是自己的生日,結果最近忙得很,可不就又給忘了嗎。 彰彰周歲的時候,也就是給這孩子換了一套紅衣服,又喂她吃了煮得爛乎乎的長壽面。 寧渝在那天分外迷信,不僅把面搟得又細又長,還在煮軟了的基礎上沒把面條煮斷。 喂彰彰吃時也是把一整根的面條先夾在勺子里,然后一口氣喂到彰彰的嘴巴里。 那小心翼翼的程度,絲毫不亞于他在后山培育他那新得的蘭花。 真別說,一碗面條吃下來沒有一根面條是斷了的。 喬茗茗邊想邊寫,幾分鐘后終于把這份春耕計劃給寫完。 她坐在椅子上伸個懶腰,長呼出一口氣,又看了看手表,原來寫了兩個小時,難怪脖子扭動時嘎吱嘎吱響。 另一邊,寧渝來到知青院。 知青們睡得都會比村里人遲些,特別是如今還沒開始春耕,每天活都不算重時,他們睡得更會晚些。 喬小弟聽到寧渝叫,便用力擦幾下頭發(fā)跑了出來:“姐夫有啥事嗎?” 寧渝:“我上回給你的那個小箱子呢?” 喬小弟又跑回去:“你等等,我去拿。” “成!”寧渝心說茗茗肯定以為他是來問小弟的,但他又何嘗不知道小弟哪里懂得呢。 喬小弟抱著個小箱子匆匆跑了出來,好奇問:“姐夫你這里邊是什么東西?” 寧渝瞅他,剛想說,又咽了咽嘴里的話:“小孩家家,認真讀書去,不該問的別問。” 喬小弟:“……” 不是啊,啥意思?。?/br> 他怎么就成小孩兒啦,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怎么就是小孩兒啦! 喬小弟好奇心被惹得最大程度地冒起來,打破沙鍋問到底:“是給二姐的對吧,姐夫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那是什么呢?” 他兀自分析:“箱子不是很重,基本上都是箱子的重量,可里邊的東西又要用箱子來裝,所以是布料之類的東西嗎?” 黑暗中,寧渝黑臉,然后不管他在后頭說什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喬小弟嘿嘿笑:“姐夫啊,我是不是猜對了???” 寧渝:“……讀你的書去!” “哈哈,姐夫你心虛了,你來來回回就這么一句話!” 寧渝都走遠了,還能聽到喬小弟說的話,氣得哼哼的。 快到家,他放輕腳步,站在籬笆之外觀察好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推門進去。 進去后,立刻把箱子放在黑暗籠罩的籬笆旁邊,沖著里頭喊一句:“我回來了?!?/br> 喬茗茗沒應,她正在里頭給彰彰這小屁孩換尿布。 剛剛她又拉了,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叫mama。 喬茗茗摸了摸床墊,知道床墊還是干燥的才放下心來。 家里每天洗的最多的就是彰彰的尿布,喬茗茗最怕她會不小心拉到床墊上,于是每天晚上睡覺時都要在床上給她墊一層布才行。 “睡吧睡吧,媽在呢。”換完尿布又擰把帕子來擦了擦她屁股,給她收拾干凈后,還得坐在床邊哄小孩兒睡覺。 寧渝趁著這功夫,把木箱子搬到他的蘑菇房去。 蘑菇房里面都是木頭,隨便藏在哪個旮瘩角喬茗茗也找不出來。 他藏好后,把身上的灰拍拍,洗了洗手才進門。 喬茗茗沒查覺出哪里不對勁,笑著問他:“小弟跟你說啥啦?” 寧渝脫衣服:“什么?我不過就是去問問小弟明天要不要去縣城而已?!?/br> 喬茗茗面露懷疑地看著他:“騙人的吧你,小弟肯定不去,他去了咱們還怎么去?” 寧渝上床:“那就是去問他要不要買些什么東西,咱們給他帶回來。” 喬茗茗:“……你在敷衍我。” 借口都變來變?nèi)サ摹?/br> 她笑瞇瞇,摟著寧渝的手臂道:“你問小弟干啥呀,我最愛吃的東西你比小弟更清楚。” 寧渝想了想:“那就糖醋排骨吧?!?/br> 喬茗茗捏捏他耳垂,吹氣如蘭:“親愛的,我現(xiàn)在更想吃牛rou火鍋,還得要芝麻醬!” 寧渝:“牛rou火鍋?” 他思考片刻,點點頭,“我明天去找人問問哪里有牛rou,不過有可能買不到。” 喬茗茗:“沒事兒,我也不是非吃不可?!?/br> 夫妻倆頭湊著頭,說了好一會兒話后才沉沉睡過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喬茗茗寫春耕計劃,程會計連夜被隔壁幾個村子的隊長拉到一起談事兒。 晚歸的周主任也被幾人抓到了,皆坐在禮堂里的小房間中,談著山柚油的事兒。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這話真真正確。 你村子種幾十畝,我村子種幾十畝,到時候村里的山柚油得是去年的好幾倍。 喬茗茗的下放人員身份使得她不便在這種場合說話,所以給了程會計一個底線價格后,就讓他去談。 什么價格?當然是收茶油籽的價格。 周主任沒說什么話,他不能偏私,干脆就讓五個村自己談。 談一天肯定是談不下來的,上陽村想把價格定低些,其他村又想把價格抬高些,誰也不想讓誰。 于是在談到深夜后,幾個人要商量好了,等明后天再來談談。 瞧著幾個村的大隊長離開,程會計站在禮堂門口,感慨說道:“山柚油的事兒咱們村也算走上正軌了吧?!?/br> 周主任點點頭,嘆聲氣:“還是得小心點,有得磨呢?!?/br>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臨走前周主任說:“山柚油的事多聽聽小喬的,這姑娘眼界夠廣,腦瓜子夠靈活,總能想著旁人想不到的事情?!?/br> 他心里想,小喬夫妻兩人想做的事目前好像還沒有什么事做不成。 不到兩年的時間,油茶樹給村中帶來了豐厚的收益,他倒還想看看,那個種了許多的山葵小喬又會怎么賣。 翌日。 果然如喬茗茗昨天所猜,今日天氣風和日麗,明顯將出現(xiàn)大太陽。 舊牛棚。 屋里稻草窗簾遮著,屋外的光亮未曾透進屋子中來。 寧渝昨晚睡覺前就不停的在心里念叨“五點半”幾個字,給自己定下生物鐘。 他的生物鐘少有出過錯,今天也一樣,早晨五點半左右他便醒了。 寧渝睜眼,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又悄悄把房門打開。 喬茗茗睡得正香,半點沒受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的干擾。 寧渝來到蘑菇房,先把藏在里頭的箱子搬出來,再把長得不錯的蘑菇摘了,放在廚房里備用。 他拎著箱子,到房間里頭。 箱子被他上了鎖,為的是防著喬小弟。 喬小弟那嘴巴,要是知道里頭有什么,保不齊啥時候就一禿嚕嘴透露給他二姐了。 寧渝輕輕開鎖,又把箱子打開,只見里頭放著一疊布料。 所以喬小弟猜的還真沒錯,里頭確實有布料。但是吧,又不僅僅是布料。要真的都是布料,他為何用這么一個大箱子裝呢。 寧渝把層層布料打開,露出里頭的東西。 前段時間謝善文出差時火車經(jīng)過屏北縣,在停車之時,寧渝進入站臺和他碰了一面。 他將寧渝托他帶的東西交給寧渝,兩人又說了兩句話。 寧渝拿到東西后不敢直接帶回家,干脆讓那天同樣在縣城的喬小弟帶回去。 家里都是他家茗茗的地盤,這姑娘生肖里肯定有個狗,鼻子賊靈。 啥玩意兒都別想逃過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