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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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去吧,董老三是內(nèi)行人。 反正時間就是一日日的過去,今年天氣真的很熱,還好下了幾場雨沒有干旱,要不然莊稼可就危矣。 稻田養(yǎng)魚還在進行,投放了快三個月的稻花魚已經(jīng)能夠捕撈來吃了,但志斌叔還是不讓村民去撈,依舊得統(tǒng)一計算產(chǎn)量才成,估摸著這三年都是不許私下?lián)频摹?/br> 比起去年的兩畝地,今年擴大許多,不過志斌叔還是有點保守,只肯拿出十二畝來。 十二畝就十二畝吧,也夠吃了。 村民們對稻花魚也沒有特別追捧,在他們看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新一季的山葵播種,以及秋收即將開始。 是的,今年的秋收已然到來。 只是寧渝再不用早出晚歸,每日累死累活地在田里忙活了。 他得日日趕去果園,如今的果園也到了緊要關(guān)頭。他們甚至還在果園蓋了小房子,天氣好的時候就留下一兩個男生住在果園內(nèi)。 忽然,有一天回來,寧渝說:“虎山果園那幾畝地被規(guī)劃到院里了?!?/br> 喬茗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怎么說?” 她眼睛眨呀眨呀:“也就是說幾個村沒法爭啦對不對,成你們院里的了?” 寧渝笑笑,點了點頭。 最近幾個村為了那片果園爭得厲害,誰曾想人家來了個釜底抽薪。 喬茗茗疑惑:“幾個村也肯?” “商量好說以后他們村的樹種開始三年以一半的價格供應(yīng),而且優(yōu)先購買?!?/br> 幾個村的氣候和土壤都適合,其實到那時候幾個村子也算是實驗基地了。 喬茗茗嘴角抽抽:“也算雙贏了。” 寧渝失笑:“你這語氣和表情搞得我們像是把人家一鍋端的jian商。” 說完,又道:“今年冬天可能要去市里半個月,做年底總結(jié)的報告,你去不去?” 喬茗茗瞪眼:“去啊,我當(dāng)然去!” 她忙拉著寧渝的手,可憐巴巴道:“上次你走兩三天我就受不了,沒日沒夜的想你,你年底一走就是半個月,要是不帶上我,我……” 喬茗茗嗓子一嚎:“我活不成啦!” 寧渝:“……” 這話說的,他不禁又回憶起當(dāng)時他回來的那一刻。 嗯,吃得好睡得好,怎么瞅都不像是活不成的樣子。 他家茗茗心大,但是寧渝覺得他的心小極了,他三天沒見到她也是受不了的,半個月見不到恐怕真的活不成,哪天晚上想她時都得連夜趕回來。 所以茗茗即使不去,他也想把她帶走,他們兩人必須待一起才成。 “去去去,咱們家到時候一起去?!睂幱迮隽伺鏊橆a,神色柔和,“還早著呢,到了那時候我肯定會跟你說?!?/br> 我也舍不得你的。 喬茗茗這才滿意。 秋收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喬茗茗沒下地,還是去了豬圈工作,做熟練后也還算輕松吧。 每天早早去,中午早早下工,有時還能騎著自行車去給虎山的寧渝和老師送飯。 家里買自行車了,被寧渝搗騰一番跟七成新的沒啥兩樣。 喬茗茗慢悠悠地騎著,載著衡衡,花十分鐘去,花十分鐘送,花十分鐘回來。 到家時,半個小時過去了,承擔(dān)著照看彰彰的冤種喬小弟,只能獨自哄娃午睡,并且還要洗碗。 等到下午,喬茗茗還可以睡一覺再去豬圈上工,干兩個多小時的活,四點便能夠下工回家休息。 要說多舒服沒有,要說多累也確實沒有,反正比幾十年后997要好受許多。 997簡直反人類,養(yǎng)豬都比這強! 因為村里水渠修得好,讓村民省心許多,好些荒地也慢慢養(yǎng)好了,所以今年又多種了好幾畝地的糧食。 荒田養(yǎng)成了肥田,瞧著產(chǎn)量還不錯。 村里的柿子樹和石榴樹也似乎迎來了豐收年,村里老人眼睛瞪得老大,駐個拐杖說:“紅彤彤,喜洋洋,柿柿如意紅紅火火,明年會是個好年景!” 喬茗茗聽了一嘴,也愣了愣。 是啊,明年1976年,當(dāng)然是好年。 秋收,萬物成熟。 收稻谷,收大豆,收棉花,收芋頭……反正忙完這個忙那個,幾乎所有人忙得腳不沾地躺下就睡,一眼望去村里又多了好多瘦子。 就在此時,榨油坊開業(yè)。 放了鞭炮,噼里啪啦響。 還撒了糖果,惹得小孩們一窩蜂地沖到榨油坊去,在路上摔了好幾跤都不帶停的。 反正被董老三搞得熱熱鬧鬧,給乏味枯燥且苦悶勞碌的秋收帶來一絲喜意。 喬茗茗又特意趕去看那些花費大力氣做好的榨油工具,瞧著榨油房里的一套套千奇百怪的工具,心想難怪要做這么久。 “看看,”董老三得意洋洋地介紹,“這個是榨山柚油的,最耐打,也最出油,而且里頭能夠替換,你不是說有什么毒、毒素嗎,這樣一替換是不是少了很多?” 喬茗茗驚喜:“確實!我去,董三叔你太有辦法了吧!” 油茶籽在榨前就要經(jīng)過挑揀、晾曬脫水、烤制熟透,以及磨粉上鍋蒸的步驟。 脫水又高溫烘烤和蒸制,本來就把油茶籽中的黃曲霉素給搞沒了。 如果說還會產(chǎn)生黃曲霉素,就一定是在生產(chǎn)過程中產(chǎn)生的。 像是公社的榨油坊,榨油樁內(nèi)芯好幾年沒換過,喬茗茗一直對其衛(wèi)生問題持保留意見,如今村里這個可以換內(nèi)芯,這已經(jīng)是盡最大能力去保證衛(wèi)生問題了。 喬茗茗心說人找對了是真的輕松好多,許多事都不要她交代,人家董老三自己就能琢磨出來。 她問:“董三叔你準備啥時候搬到這兒?” 董老三想了想,大手一揮:“明天吧,明天也是個好日子,宜搬遷?!?/br> 喬茗茗又問:“是您自個來嗎?” 董老三驚訝:“當(dāng)然不是,我也是上有老爹下有兒子,中間還有妻子的人,又不是孤家寡人一個?!?/br> 他嘆氣,說:“我老爹死活要跟來,說我這德行沒有放在眼前看著不成。不過他有糧本,還有退休金,哪里生活都行。我媳婦沒事做,平時糊糊紙盒,還不如來咱們這里。” “對了,”董老三想起啥似的,道,“你那鴿子到時候給我?guī)最^,我再讓她種一屋子的菇,再開上幾分菜地,足夠她忙活的了。” 喬茗茗笑笑:“對嘞,這比糊紙盒納鞋底要好多了。不過,你兒子呢,讀幾年級了?” 董老三皺眉:“十五歲,去年就高中畢業(yè)沒讀了。也是他運道不好被老子我連累,要不然他這成績怎么說也能去罐頭廠。如今就在收購站里晃蕩,這書找找那書看看,也不曉得在琢磨些什么東西?!?/br> 喬茗茗感嘆:“我也常去收購站,說不準我還見過他呢。” 成績這么好,再忍個一年半載就好。董家成分還算干凈,能參加高考。 “那您還是把人也給帶來吧,我們村里知青多,知青院邊上一水的大學(xué)生還有老教授,找他們說說話不比自個兒在廢品堆里找書看來得強啊?!?/br> 這話有理,董老三聽進去了。 隔天,他就把老爹媳婦和兒子給帶來,包裹行李裝滿驢車,他的三個徒弟很上道,爭著搶著幫忙整理,半個上午就把屋里給整理得整整齊齊的。 寧渝正巧回家,把在人家門口看熱鬧的喬茗茗給捎帶回去。 他拎著這姑娘的衣服后領(lǐng):“干啥啊你,盯著誰看個不停?” 靠在門邊,還一直笑! 喬茗茗嘿嘿笑,笑得特別燦爛:“我肯定我沒在收購站里看過董三叔他兒子?!?/br> 寧渝:“為啥啊?” 喬茗茗瞬間激動道:“他長那樣,我見過一次保準就能記得住,一輩子都記得住?!?/br> 寧渝忽然停下腳步,松開她,然后又倒回去看看。 “干啥!”喬茗茗問。 寧渝繃著臉:“我得去看看人家長啥樣,能讓你看一眼就記上一輩子。” 喬茗茗眉毛一揚,追上去:“嘿!” 她跑到寧渝旁邊,摟著他胳膊,興致勃勃沖著門里探頭探腦道:“那我也再看一眼?!?/br> 寧渝腳步再次駐足。 轉(zhuǎn)身,強制喬茗茗轉(zhuǎn)身,半推半拉:“走吧我不看了,咱們回去吃飯。” 兩人才走出幾步,后頭就傳來喊聲。 “哎,小喬和寧渝,要不要來我們這里吃個便飯。”董老三喊道。 搬新屋的便飯嘛,原本沒請人,但喬茗茗對自家是有恩的。 寧渝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喬茗茗就轉(zhuǎn)身跳起來,迫不及待舉手:“去,您等等,我們回去把衡衡和彰彰抱來!” 說著,換她拉著寧渝跑回家了。 寧渝無奈:“帶條魚去?” 這是老師昨天晚上在湖里釣來的,釣了三條,給了他們家一條最大條的。 一陣微風(fēng)刮過,卷起兩片枯葉,周圍傳來簌簌響聲。 無人應(yīng)答。 只見喬茗茗已經(jīng)抱起閨女,牽著兒子,腳下生風(fēng)地走出門了。 寧渝:“……” 這人!你有家室的! 他趕忙關(guān)門追上去。 董老三家距離牛棚不算近,得走上四五分鐘才行,他家離豬圈反倒近,但是又沒近到能聞到豬圈味道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