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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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寧渝歸來。 下午時衡衡和彰彰被喬茗茗抱到了董三叔家玩兒,兄妹兩個在草地上又跑又追又躲的,玩了一下午,玩得精疲力盡,早把喬茗茗挖土鎖門的事兒給忘了個精光。 今日有些累,寧渝吃完晚飯,洗完澡后就半躺在椅子上了,然后就見茗茗瞅他一眼,過幾分鐘又瞅他一眼。 寧渝摸摸臉:“怎么了?” 喬茗茗平靜道:“沒啥?” 沒啥你一直看我干啥呢? “不能看你嗎?”喬茗茗眉毛一揚,又拉著椅子坐近,“我看你好看?!?/br> 寧渝嘴唇上翹:“比小銳好看?” 喬茗茗:“當(dāng)然啊!” “你說吧,你有什么要求我的?”寧渝道,然后把書本放下,起身稍稍坐直些,他太明白他家茗茗的套路了。 喬茗茗:“……” 什么?可惡啊,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嗎! 她哼哼道:“沒什么事兒要求你的,就是想問問你……嗯這樣吧,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想,我提問!” 寧渝撐著手再坐直些:“你問?!?/br> 喬茗茗眨眨眼:“放空腦袋,別坐起來啊,躺好躺好,放輕松,你想想你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寧渝躺下,然后愣了愣,正要思考時,喬茗茗忽然一拍手:“好了別想了,你腦袋中第一個浮現(xiàn)出來的場景是什么!” “第一個?” “對,別多想,就是第一個!” 寧渝徑直道:“咱們結(jié)婚后我頭一次出差回來那天晚上,我餓得胃疼,你給我下面條?!?/br> 兩人剛結(jié)婚的那段日子里寧渝經(jīng)常出差,他那時特怕茗茗生氣,誰知兩人生活磨合得挺好的,她對他出差也沒任何怨言。 頭一次出差,去的地方比較遠,事兒又比較多,足足大半月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了,他只敲門,因為街坊鄰居都睡了,而他帶著許多東西回來的原因也不敢大聲喊。 只等聽到門里邊有動靜,他才小聲地說了句:“是我,茗茗。” 茗茗開門,他就見到她身上披著衣服,再看她手里,哦,拿著鋒利菜刀。 菜刀最終不是砍他的,而是拿來切菜了。寧渝回憶起那個場景,至今還記憶猶新。 廚房水汽氤氳,燈光在水汽籠罩中分外柔和。而水汽是從鍋里彌漫出來的,充滿整個廚房,他的茗茗就站在灶臺邊給他下面。 手表噠噠響,時針指向十二點。 屋外夜靜更深,似乎半點聲音都沒有,更沒有月光星光,人若出去能被黑夜吞噬。 城市的夜晚遠沒有鄉(xiāng)村生動,似乎總能把人心中最脆弱的情緒逼出來。 當(dāng)日正逢父親生日,寧渝情緒不高,卻被那碗味道不算很好的面給神奇地?fù)崞搅恕?/br> “那味道我還記得,很淡,沒什么味兒,你放了青菜放了西紅柿,這讓面有點酸……還把雞蛋打散了澆進去,面就糊糊的,最后還倒了你晚飯沒吃完的青椒rou絲和煎豆腐……” 寧渝說著,表情有點復(fù)雜:“反正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面條?!?/br> 他吃的面條咸淡得宜,雞蛋也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油煎或者荷包蛋,青菜是青翠翠的,在面條上擺放好了的。 至于剩菜什么的,壓根不會放進去,把一碗面搞得啥味都有。 呃…… 喬茗茗咬著手指,她沒想到,竟然是這事兒。 她似乎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回憶好半天才在寧渝的提醒中回憶起來。 寧渝:“上車餃子下車面,你當(dāng)時是這么跟我說?!?/br> 他原本寧愿去吃餅干配水都不想吃這碗面的,結(jié)果他家茗茗就是滿懷期待地看著他,還說了這話。 寧渝心中有點觸動,他爸每次出差回來,他和他媽也會給爸爸下碗面條。 喬茗茗沉默。 咋辦,她要不要把禮物改改。 改成這碗……剩菜面條? 第102章 寧渝生日 隔天。 喬茗茗試著燒了幾個隨手捏的陶人, 她燒孫悟空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這會兒燒完倒是發(fā)現(xiàn)燒陶人有點不妥當(dāng)。 為啥,不好看啊。 燒孫悟空的時候喬茗茗是沒有勾勒臉部的,重點在于造型和動作。 和當(dāng)陶人出現(xiàn)臉部表情時, 她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 ……怪瘆人的。 正當(dāng)喬茗茗坐在磚窯旁, 苦惱思索時, 見不遠處董銳提著一個竹簍朝著她家走來。 “小喬姐?!倍J在門口喊。 “我在這兒,咋了?”喬茗茗站起身,朝著他揮了揮手, “竹林這邊,你手上提啥呢?” 她邊說邊走過去, 哪知董銳也快步跑了過來, 笑笑道:“我今天早上去山上看套子,發(fā)現(xiàn)還真套到了野兔?!?/br> 他來上陽村一個月,漸漸適應(yīng)了在這里的生活。在他看來,這里很不錯, 比縣城好。 早晨起來后就去趟山里, 回來后或是自己看書,或是來舊牛棚帶衡衡出去玩, 或是去找喬小弟和知青院里的其他人。 晚上,等孔老師他們回來后,董銳就去找他們說說話。 知青院里的知青們從五湖四海而來,而孔老師這批研究人員又都是大學(xué)生, 學(xué)識方面自然沒得說。 董銳在他們那里學(xué)到許多知識,比在縣城時不知快活多少倍。 喬茗茗驚訝:“野兔?那你自己留著吃吧, 你們家菜園還沒長好, 正是缺菜的時候。” “沒事兒, 套子里還有一只野雞?!倍J忙說,“而且野兔套到三只,簍子里兩只,我家里還有一只。我家人少,也夠吃。” 這段時間小喬姐和寧渝哥也常給他們家送菜,幾乎每周都會送條魚給他們,爺爺總說他們太厚道了,董銳自然記得這份情。 說完,董銳瞧見她后頭的陶人,不禁一笑道:“小喬姐你這是在燒著玩兒?” 喬茗茗也笑笑:“差不多吧,但你別跟寧渝說,這事兒我得瞞著他?!?/br> 董銳納悶,但也點點頭。 他道:“這土怕是燒得不好吧?” 喬茗茗嘆氣:“對呢,我也發(fā)覺了,但是目前還沒找到什么解決的辦法?!?/br> 她都在想要不然就做泥人好了,如果再做不成就換個法子,再想想其他禮物。 董銳看看周圍,忽然小聲說:“小喬姐你要不要試試軟陶泥?” 喬茗茗一愣:“軟陶泥?” 這玩意兒她熟啊,她上輩子高中就開始玩軟陶泥了,于她而言這就是一項解壓的愛好。玩著玩著水平也提了起來,后來甚至能賣出不少錢,至少把大學(xué)時的學(xué)費和每個月的生活費都給賺到手。 但據(jù)她所知,國內(nèi)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沒有軟陶泥吧? 這玩意兒出現(xiàn)歸出現(xiàn)了,但最早得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才會在國內(nèi)面世。 董銳赧然道:“我自己做出來了點,要不小喬姐你拿去試試?” 喬茗茗想吐血,目瞪口呆:“不是吧,這玩意兒你也能做得出來?!?/br> 董銳驚訝:“你知道?這和真正的軟陶泥肯定不一樣,顏色也不算多,我也是瞧著書邊猜邊做的,廠里有廢料,稍微處理一下就能用,我試過,捏人也行?!?/br> 當(dāng)時他在筆記本上看到關(guān)于軟陶泥的只言片語,又在收音機中聽到過這個東西,便好奇得緊,去問了問掃廁所的留學(xué)大爺后,琢磨半個來月就把這東西做了出去來。 喬茗茗眨眨眼:“我也是看書上說的,不過忘了是什么書,只記得書上說這東西能做出好多花樣來,還能拿去烤。” 董銳道:“那小喬姐你等等,我回家給你拿去?!闭f完便跑開。 喬茗茗心說縣城的塑膠廠就該找董銳去當(dāng)顧問,看看這悟性,你們的廢料他都能折騰出新花樣來。 有了軟陶泥,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喬茗茗趁著寧渝不在家開始做,但在這之前要把衡衡給支走。 董銳其實是個情商挺高的孩子,沒等喬茗茗說話,他就招呼著衡衡一起去玩兒。 衡衡欣喜:“咱們?nèi)启~嗎哥哥?去撈吧,撈魚來煎著吃,我們偷偷去撈,隊長爺爺不會罵人的,他說小孩兒去撈沒事兒,大人去撈得罵。因為小孩不貪心,大人才貪心?!?/br> 這孩子說話語速極快,董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滿腦子就是“撈撈撈撈撈”。 干脆一把將他抱起來,說:“撈什么魚,我?guī)闳ネ鎮(zhèn)€好玩的東西?!?/br> 說著,就走了出去。 彰彰歪歪扭扭地跟著,跟到院子門口,兩人已經(jīng)走遠了,惹得她哇哇哇地叫。 這小孩愛哭,哭了也不需要怎么哄,自己就能停住。關(guān)鍵是她那虎勁上來,你越哄她就越哭。 喬茗茗也不理她,果然,沒多久她就自個兒收了眼淚去玩積木了。 秋老虎曬人,把院子里的花草烤得蔫了吧唧,甚至把土地表面都烤干了。 喬茗茗坐在樹蔭之下,把工具準(zhǔn)備好,沒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將就一二。 緊接著,便開始制作。 她又偷偷把寧渝保存著的那張相片拿了出來,相片是黑白的,但還算清晰,她打算根據(jù)相片用軟陶泥制作出寧渝父親的模樣。 董銳在如此簡陋的環(huán)境中做出來的軟陶泥自然不能跟幾十年后的軟陶泥比,單單是其中材料就相差甚遠。 喬茗茗足足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又是適應(yīng)材料,又是適應(yīng)這雙嶄新的、沒碰過軟陶泥的手。 她的手藝也生疏了,真是廢了好大的勁兒才重新找回上輩子制作軟陶泥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