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只想逃 第17節(jié)
“呵,你瞧這個(gè)賤坤做的什么荒唐事?!?/br> “忒,你瞧他那模樣,半分不知悔改?!?/br> “呸,輕浮低賤,好yin不正,幃薄不修?!?/br> “……” 玉衡仙君一張笑臉,半分都不解釋。 這個(gè)坤澤穢亂如此,朝三暮四,人盡可夫,披著君子皮囊卻孟浪輕浮,若非他是三界中最后一個(gè)坤澤,易孕神嗣,怕是當(dāng)日便被誅于凌霄殿上了。 從凌霄殿下來,玉衡仙君上了刑車,被押送回棲鳳殿。 路上,九嬰同他講:“師兄,你怎會(huì)愚蠢至極,選上承華?” “自小師兄就偏袒于他,我哪里不如他好?” “我問你話……” 無論九嬰說些什么,玉衡皆閉目不語。 九嬰眸色一深,忽道:“師兄,可還記得你心心念念的百花仙子?” 玉衡身子一僵,睜開了眼。 九嬰笑道:“你當(dāng)真以為她是去歷劫?” 何意? 玉衡口不能言,手上鎖鏈搖晃,他死死抓住囚木,嘴角掛著笑,直盯著九嬰。 九嬰嘴角彎著,輕描淡寫道:“她早就死了。” “……” “你那信,剛到王母手上,她只瞧一眼,便將百花仙叫到殿上殺了,剜舌剔骨,血吐了滿殿。你以為,承華堂堂天君,他不要的東西,就能落到你的手里?” 玉衡眼眶血紅,遽而喉口一甜,竟是硬生生激開了啞xue。 “滿口胡言!” 九嬰不急不惱,溫笑道:“既然你不肯信,前頭不遠(yuǎn)便是誅仙石,我?guī)闳デ魄?,上頭可是有她大名?!?/br> 刑車臨時(shí)改了路,悠悠晃到誅仙石邊,九嬰好心,把那名字指出來給玉衡看。 壓囚隨行的人并不算少,誰都未能想到,方才在殿中千人指辱,都未變下臉色的罪人,忽就發(fā)了瘋。 若非他靈脈已斷,這趟囚車,怎能關(guān)的住他。 等玉衡仙君榨干最后一分力氣,血紅雙目,跪在囚車中喘息,九嬰才道:“師兄,我真未想到,你同我們處了千年有余,卻不知我們是什么人,更不知這外頭……是些什么人?!?/br> 玉衡仙君眼神只落在誅仙石上。 九嬰隱了笑,眼中隱現(xiàn)血絲:“她就這般好看么?” 九嬰瞇了眼睛,金色的瞳仁豎成一道。抬手一掌,劈裂了刑車。玉衡仙君爬起要往誅仙石處去,被九嬰一掌拍在地上,踩在腳下。 “上有承華,下有百花,師兄對(duì)這些道貌岸然的上仙,可真多情……” 九嬰眼中金光外溢,陡然而釋的信息素如同只巨腕,扼住玉衡的脖頸,伏在九嬰腳下,一根手指都動(dòng)彈不得。 玉衡恨死自己是個(gè)坤澤。 過分稠密的信香逼得坤澤苦悶呻吟,直接陷入發(fā)情期,身下黏膩潮濕,蚌軟xue開,在仇人腳下,軟的一塌糊涂。 九嬰手指隔著衣料,捅到潮濕入口,玉衡痙攣發(fā)顫,張口咬他,九嬰瞇起眼睛,用力掐開玉衡的嘴,道:“師兄,今日我要cao得你滿地亂爬?!?/br> 說罷,鉗住他后頸,扒了他上衫,把人壓在誅仙石上。胸口驟然一涼,玉衡心中大驚,抵死掙動(dòng):“你瘋了……有人……!那還有人!” 九嬰重重?cái)Q他ru/尖兒,玉衡痛得后縮,似要鉆進(jìn)地縫里。 九嬰:“怕了?” 玉衡仙君這輩子未受過如此大辱,胸中血?dú)夥浚硕冻梢粓F(tuán),生怕眾目睽睽之下,九嬰直接進(jìn)來。 玉衡反應(yīng)實(shí)在過激,九嬰這才遣退眾人,咬著玉衡肩頸,一下下將人釘死在誅仙石上般用力。 玉衡仙君初時(shí)還能咬牙強(qiáng)忍,他雖被迫發(fā)情,卻也只是初情,如此粗暴,他自是得不著趣。 等玉衡痛慣了,喘息著睜眼,這才瞧見,他正壓在百花仙名位之上。 瞬間如同被重落下個(gè)耳光,呼吸一窒,隨即掙動(dòng):“……滾……滾!” 九嬰從身后抱住玉衡腰肢,別開他雙腿:“滾什么,你什么模樣,就該……”九嬰眼神狠辣,盯著碑牌上那名字:“讓她好好瞧瞧才是?!?/br> 第22章 如此,一睡成名。 那日押囚十余人,一傳十,十傳百,到了最后,人人唾道:“啊呸,這個(gè)賤坤,連誅仙石都不放過,當(dāng)真畜生!” 三界再不缺話柄,但凡有誰覺得今日無趣,都能將玉衡仙君拉出來編排一回。 棲鳳殿中,后也各添了些人伺候。只是棲鳳殿yin樓聲名在外,來到這的多是指派,并非情愿。 尤其真瞧見幾個(gè)乾元一同過來夜宿泄欲,那些個(gè)小丫頭哪見過這等亂事,私底下各個(gè)嘴臟舌臭。 玉衡那時(shí)剛被挖了腺囊,人終日恍恍,也多虧紅菱這潑辣性子,無人敢在玉衡面前怠慢。 紅菱當(dāng)真是想對(duì)他好的。 哪怕……這好,常不盡人意。 玉衡仙君這一愣神,胸前衣襟又緊了緊。 紅菱道:“跪下,給他道歉。” 玉衡一怔:“?。拷o誰?” 紅菱嗓門遽而拔高:“你說是誰!還用我提醒你么?” 玉衡被逼著下跪,給自己磕了三個(gè)頭,道:“仙君見諒,是我胡言亂語,您大人大量,莫要和奴才計(jì)較……” 紅菱這才順氣,搡著玉衡往乾坤殿走。 玉衡仙君拍拍腦門上的土,想著逍遙仙怎么還沒找過來,這一天天,都凈是些什么事! …… 玉衡被人提到了乾坤殿,邁過臺(tái)階,跨了門檻,摸著墻往里走了兩步,回頭再叫紅菱,沒人應(yīng)他。 玉衡嘆了口氣,看來他那番自貶的胡話,真把紅菱得罪了。 玉衡仙君摸進(jìn)殿中,他瞧不見,手上也無盲杖,又怕自己亂碰砸了屋中擺設(shè),蹲在地上一塊塊摸了石磚走。 如此東摸西碰,玉衡仙君挨著條板凳,唉聲嘆氣的坐下。 殷冥拿走了他的百寶袋,好在里頭亂七八糟的瓶罐并不算少,大約不會(huì)如此快的查出易容丹。 他在魔界約摸已過十日,這丹藥一顆將將可用兩月,若是到時(shí)逍遙……還是未能找著他…… 玉衡仙君一陣頭疼。 玉衡正是苦悶,耳邊忽有腳步,心下初是一驚,隨即便覺出那步子輕和柔緩。 不似殷冥。 玉衡舒了口氣,腳步又近了些,鼻尖兒繞出一點(diǎn)香氣,溫香軟步,十之八九是個(gè)姑娘。 玉衡還未開口,手上便落了張紙。 玉衡一愣,隨即記起紅菱口中乾坤殿中的啞女,笑道:“姑娘,我目不能視,怕是瞧不見你寫了什么……” “……” 殿中一寂,隨即,玉衡手上一暖,被人捏了手指。 玉衡仙君玲瓏心思,當(dāng)即懂了,張開手掌,讓那姑娘在他手心比劃。 “你可識(shí)字” 玉衡仙君點(diǎn)頭,道:“姑娘有話,寫下便可。” “你怎么亂走到這地方來 快些走吧” “我是……” 玉衡仙君剛要說殷冥給他安排的新頭銜,話到嘴邊,總覺得不妥,正要斟酌,門外忽而有些聲響。 玉衡仙君腕上一緊,被人拉著踉蹌兩步,繞過不知什么東西,又被拽著蹲下。 “這……” 他剛出聲,嘴上便落了根手指,把他話堵回去了。 一點(diǎn)甜香如混萬花,醉得玉衡微醺。 玉衡本是光明正大入殿,如今倒像偷偷摸摸,若是被殷冥抓到,怕才麻煩。 外頭腳步落入屋中,還不止一人。 玉衡打算起身,從這不知什么角落出去,他無意偷聽。 他正要?jiǎng)?,忽聽殷冥?“師兄……” 如此二字,直把玉衡驚的頭皮一炸,心跳如雷。 莫說動(dòng)彈,氣都忘了要喘。 第23章 玉衡心下驚駭,念頭轉(zhuǎn)了百千,又聽殷冥冷冷道:“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這來?!?/br> 有人笑道:“這聲師兄可不敢當(dāng)?!?/br> 玉衡仙君顫了三顫,同殷冥一同進(jìn)屋的,是九嬰。 殷冥進(jìn)仙藤林最遲,是開元仙最后一個(gè)弟子,常理來說,九嬰也確實(shí)算是殷冥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