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京華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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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 李奇說著,拿起第一塊呈給姑姑,又拿起第二塊呈給祖父,再拿起第三塊給李凱,最后一塊自己吃。 江意惜暗道,這幾人地位高低,幾塊點心就看出來了。 幾人說笑一陣,江意惜起身告辭。 李凱還要留飯。 江意惜笑道,“今天我弟弟要來莊子?!?/br> 李珍寶又道,“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改天介紹我們認識?!?/br> “好,到時你別嫌他聒噪?!?/br> 李凱不好再留,派了幾個護衛(wèi)護送江意惜回去。 江意惜一走,雍王爺就問,“寶兒這么喜歡弟弟,你七弟來了,怎地不理他?” 雍王七個兒子,只有七公子李占比李珍寶小,還是是現任雍王妃的親兒子。 李珍寶皺著蒜頭鼻子說,“那小屁孩子經常學我的斗雞眼,還以為我沒看到。哼,我干嘛要理他?!?/br> 雍王爺道,“父王不是打過他了嗎?” 李珍寶拉著雍王爺的袖子晃了晃,撒嬌道,“打了他還學,我討厭他,就是不想理他?!薄?/br> 雍王爺見閨女跟自己撒嬌,再看看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鼻子,嘿嘿笑著舍不得再說她。 李凱又問雍王爺,“父王,您覺得江姑娘如何?” 雍王爺道,“你看上那丫頭了?”又沉吟著說,“雖然出身低了些,但模樣嬌好,氣質沉靜,關鍵是跟寶兒相處得好……” 李凱喜得沖李珍寶挑了挑眉。 李珍寶嘟嘴道,“正因為我們相處得好,我才不能害江二jiejie。她跟我一樣,要找一心一意待她的男人,不許男人納妾。大哥要娶她,先把那兩個小老婆處理了?!?/br> 雍王爺扯著胡子說,“寶兒的相公當然不許納妾,敢惹寶兒傷心本王打斷他的狗腿。可江二姑娘嘛,她有如此想法就是嫉妒心重了。那兩個側妃的出身比她還高,怎么可能為了她去處理她們……” 李凱很想說,我不碰那兩個女人還不行嗎,可這話又不好意思跟妹子說。忙道,“若江姑娘知道是我求娶,以后能當世子妃,想法或許能改變。” 李珍寶翻了個白眼。跟這一對自以為是又雙標的奇葩父子講不通道理,就只能不講理。她蠻橫地說道,“你們倆不是一路人,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度她的想法。反正,沒經過我的同意,不許去找江二jiejie的家人提親。” 她知道江意惜的家人想用她換富貴,生怕父兄擅自去說合,江家人同意了,江意惜被動。 雍王對李凱一鼓眼睛,“寶兒的話聽到沒?” 李凱氣得撅起了嘴。想著,不找江姑娘的家人,找江姑娘問總可以吧。 江意惜還沒進院門,就聽到江洵的大笑聲。 他正在院子里看花花打滾爬樹翻跟頭,秦林拉著秦嬤嬤的手,跟江洵介紹著花花的各種本事。 江大也來了,水靈一看到哥哥就跳了一下,拉著江大撒起了嬌,又讓他把二十兩銀子帶回家給祖父。 江意惜拉著江洵進屋,江大也 跟進來,講了那件事。 前些天他同幾個人喝酒的時候,“無意”中把夏婆子讓人買走水露的事傳給了某人,這人的兄弟是江三夫人在二門外跑腿的心腹小廝。 夏婆子曾經幫江大夫人做了不少壞事,也坑過江三夫人。不止江意惜恨她,三房的人同樣恨她。 江三夫人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又跑去跟老太太說了。老太太非常氣憤,這些奴才居然敢暗渡陳倉,這是欺主。她把江伯爺和江大夫人叫來大罵一頓,說必須嚴厲懲治這些奴才。 江伯爺和江大夫人也生氣,打了夏婆子二十板子后把他們一家趕去遠在定州的莊子。又逼迫買水露的人重新把人賣給江府,幾天后水露的傷勢好轉,讓牙人直接把她賣去了遠地方。而且,水露的腿落下了殘疾,成了跛子,長相再好也毀了。 老太太等人的做法當然不是針對水露,而是讓下人看看忤逆主子的奴才會有什么下場。 這個結果讓江意惜非常滿意。到目前為止,她只報了個小仇,收拾了一個丫頭。 江大還說,昨天趙家和蘇家就把趙元成和蘇新送出京城了,大概是怕雍王府報復,不敢呆在京城。 謝謝幕后真大佬的100000幣,謝謝支持。。。繼續(xù)求月票。。。 第58章 表姑娘 江意惜一怔。離那件事還有四個月的時間,蘇新離開京城了。若因他的離開不發(fā)生那件事當然更好,但若平和郡主換人怎么辦。那還不如蘇新繼續(xù)做壞事,自己也能監(jiān)視他。 她說道,“你還是要多注意趙家和蘇家,若他們回京,立即告訴我。” 江大又說了一下蘇新和趙元成的情況。 蘇新的父親蘇統(tǒng)領上年才調進京城,任左衛(wèi)營統(tǒng)領。 蘇新二十歲,據說媳婦前年得病死了,沒有嫡子女,只有一個庶子一個庶女,小妾通房若干。蘇新平時不學無術,又不愿意進軍營吃苦,捐了個官,在家混日子。 他爹是個二品武官,又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蘇新本高攀不上趙元成和羅肖這些世家勛貴子弟,只跟其他將領子弟混在一起。 今年上半年蘇新突然跟趙元成玩好了,趙元成經常帶著他出現在各種場所,包括煙花之地。 趙元成十九歲,年初剛成親。他是京城紈绔之首,打架生事調戲民女,就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他爹趙世子打他經常把荊條打斷,也打不掉他的壞毛病。他曾經是皇子伴讀,也上過國子監(jiān),家里給他尋過幾次缺,有文官也有武官,都是干了幾天就不干了。 江洵還說,上次在宜昌大長公主府撞江意惜落水的羅三姑娘和蘇二姑娘,就是羅肖和蘇新的meimei。 江意惜氣得冷哼。應該是那兩個小姑娘聽了她們哥哥的議論,才對她動的手。 這就是家風不好,哥哥meimei都是一肚子壞水。 次日晌飯后,江意惜把那套新做的九絲羅長衫拿出來讓江洵換上,又把自己給他做的一個荷包掛在腰帶上。荷包和上面的花樣是李珍寶設計的,極漂亮另類。 小少年風姿勃發(fā),更俊俏了,非常像活著時的江辰。 江意惜把著他的肩膀夸獎道,“弟弟真俊俏?!?/br> 江洵紅了臉,笑道,“這么好的衣裳做客時再穿?!?/br> 江意惜道,“穿著,還有一套,以后都穿好衣裳。若他們問,就說料子是雍王府送的?!?/br> 老太太勢力,知道自己跟雍王府關系好,以后也不敢隨意欺負江洵。 江洵依依不舍離開扈莊。不止舍不得jiejie,還舍不得花花和啾啾。 下晌申時初,孟辭墨突然來了扈園。 江意惜沒想到他這么早就回來了,十分欣喜。抱著花花走出來笑道,“我收養(yǎng)了這只貓,取名花花?!?/br> 孟辭墨不認識花花,但花花認識宋辭墨,之前的原身無事就去孟家莊討要吃食,老爺子非常喜歡它。所以花花對孟辭墨很有好感,沖他嗲嗲叫了幾聲,還伸出兩只爪子求抱抱。 孟辭墨沒注意花花,目光深沉地看了江意惜一眼。 江意惜才發(fā)現他神色不對,放下花花問道,“孟大哥怎么了?” 孟辭墨沒言語,直接走進西廂坐定,跟來的孟連山和孟青山沒敢進屋,站在外面聽令?!?/br> 江意惜親自給他沏了一碗經過處理的茶,坐在對面靜靜望著他。 孟辭墨喝了幾口茶,心緒才平靜下來。冷然說道,“付氏越來越不知所謂,居然再次把手伸到我的婚事上?!?/br> “她給你說親了?” “哼,不是說親,是直接,直接讓她的侄女……” 他沒好意思往下說,臉頰飛上兩朵紅云,薄唇抿成一條線。 江意惜知道了,孟大夫人一定是讓她那個住在成國公府的表侄女勾引孟辭墨,或者又像前世設計他們兩人一樣,設計一出“捉jian計”。不一樣的是,這出戲的女主是知情者。 江意惜心里一沉,沒經過大腦問道,“你又被下藥了,吃虧沒?” 孟辭墨看著江意惜眨巴眨巴眼睛,臉更紅了,憤憤說道,“大爺我當然沒吃虧。你為何說我被下藥了?還‘又’,原來有過這種事?” 他不好說的是,若他的眼睛還像原來那樣瞎,就真被人下藥了,吃虧都不一定。他暗自神傷,他的好父親居然那么相信付氏,一點懷疑都沒有,還好祖父在…… 江意惜的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嘴快了。 她也是急昏了頭。前世,孟大夫人的一個表侄女白紫薇父母雙亡,孟大夫人可憐她,接來成國公府撫養(yǎng)。其實,上輩子不僅是她,就連孟家其他人都以為孟大夫人想把白紫薇說給眼睛快瞎了的孟辭墨當媳婦。 現在想來,孟大夫人本意的確是想把白紫薇說給孟辭墨,只不過因為江意惜賴上了孟辭羽,孟大夫人不得以改變了計劃。她沒有把白紫薇和孟辭墨湊成對,而是來了一出“一石二鳥”之計,除掉江意惜的同時,讓孟辭墨身敗名裂。 孟連山和孟青山不好聽主子同江姑娘的這些話,都走去了對面的東廂廊下。 江意惜見他們走遠了,才不好意思地說,“不怕孟大哥笑話,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孟大夫人拿著一丸藥放進茶盅里,又把茶盅交給一只白狐貍,白狐貍卻把茶盅端給了你。我當時嚇壞 了,想叫你別喝,卻叫不出聲,嚇得清醒過來……” 她早就想提醒孟辭墨孟大夫人要害他,還會給他下藥,今天正好說出來。 孟辭墨想著自己之前做過的夢,自己殺了孟大夫人再自殺……江姑娘居然又夢到孟大夫人給自己下藥。 這一定是上蒼再次給自己預警,提醒自己不夠,還提醒江姑娘。自己之前的看法沒錯,付氏對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孟辭墨冷笑道,“江姑娘的夢真準,給我端茶的可不是就姓白嗎?之前,付氏和我爹提過幾次要把白紫薇嫁給我,我都推了。我祖父也不同意這樁婚事,他們便不敢再強求。平時,我一個人從不踏足正院。不僅是不愿意面對付氏,也怕有什么意外。可今天上午,我爹說有要事讓我務必去正院一趟,我想著我爹也在,就去了……”… 父子兩個在西廂書房剛說幾句話,就有人把成國公請了出去,屋里只剩孟辭墨一人。 稍后,一個丫頭打扮的人端著茶水走進來。 待走近孟辭墨看出來,這哪里是丫頭,明明是大夫人的表侄女白紫薇,跟孟華還有一分相像。她眼神躲閃,臉色酡紅,一看就內心極其慌張。 白紫薇是在孟辭墨上戰(zhàn)場后住來到成國公府的,府里人稱表姑娘。 孟辭墨一回來眼神就不好,半丈以外的任何人和物都看不清楚。哪怕在同一間屋里說話吃飯,他跟白紫薇之間的距離也都在半丈距離以上,所以他從來不曾看清過白紫薇的模樣。 只有這次回府他看清楚了。但除了老國公,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視力有所好轉,以為他依然不認識白紫薇。 白紫薇此時冒充丫頭來送茶,那么這個茶水肯定有問題了。 若他喝了茶抵制不住情緒有什么不妥之舉,白紫薇大叫出聲,孟大夫人帶人過來,指責他的同時,逼迫他娶她……若那樣,他百口莫辯。 孟辭墨心里極是氣憤,不知這場戲老爹有沒有份參加。他從小就知道老爹靠不住,可看到老爹或許會參與進害自己的事件中,還是傷心不已。 他裝作沒認出白紫薇,眼內無波。平靜地問,“你是誰?” 白紫薇知道,孟辭墨看不清她的長相,但她平時沒少說話,怕孟辭墨分辨得出她的聲音。都說眼盲的人聽力好,她低頭不敢言語。 孟辭墨沉了臉,又道,“爺在問你話。” 白曉雪只得掐著嗓子小聲答道,“奴婢小青,才來這里當差。” 孟辭墨扯著嘴角笑起來,十分輕蔑地吐出兩個字,“小青……” 白紫薇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她的爹雖然官職不高,可自己也是官家之女,想嫁給一個瞎子還要用這種下作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