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京華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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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江意惜帶它去雍王府的時候,專門告訴它怎么走。還提醒它,橫穿馬路時要注意馬和馬車,寧可爬圍堵爬房頂,也不要走過于僻靜的小路,離乞丐遠(yuǎn)著些,別被壞人抓住燉了……花花一路小跑兩刻多鐘回到浮生居,江意惜正在吃晌飯。 吳嬤嬤吃驚道, “花花,你不是去雍王府了嗎,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水清呢?”吳嬤嬤嫌它身上臟,用身子擋住,不想讓它靠近大奶奶。 花花從她胯下鉆過,跑去腳榻板上。江意惜知道它此時回來肯定有事,阻止過來要抱走它的吳嬤嬤, “莫管它,去廚房給它拿條魚過來?!彼莺退家驗楸Wo(hù)主子不力,挨了十板子回家養(yǎng)傷。 若沒有江意惜說情,肯定會趕出府去。雖然讓她們以后繼續(xù)在浮生居服侍,也從一等丫頭降到了二等丫頭。 吳嬤嬤不放心別人服侍江意惜,一直貼身服侍。屋里沒人了,花花立著身子喵喵叫道, “娘親,雍王妃就是大反派害人精,我有可能是男主喲……”然后,實(shí)況轉(zhuǎn)播了雍王妃和郭婆子的對話。 說完,又黑影一閃,跑了。它還要去打探情報。吳嬤嬤正好端了一盤清燉鱸魚來到前院,見花花往院外跑,喊道, “花花,魚來了。”花花頓了頓小身子,還是忍住饞跑了出去。江意惜靠在床頭沉思。 真是雍王妃做的。那個壞女人,自己跟她無冤無仇,她應(yīng)該是聽命于趙淑妃。 既然知道是誰做的,就不繞彎子了。讓孟辭墨去跟李凱說,至于孟辭墨為何知道是趙婆子做的,他自己找托辭。 壓在江意惜心頭的大石頭挪開,她頭一落枕就睡著了。睡夢中,她居然看到一個光屁股小男娃,小男孩長得很像存存,流著眼淚對她說, “娘親,我不想離開你……”江意惜淚流滿面,追著他喊, “兒子,兒子……”可她無論怎樣追都追不到小男孩,還摔了一跤,大哭道, “兒子,等等我……”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說, “大奶奶,大奶奶,醒醒,醒醒?!苯庀П犻_眼睛,看見吳嬤嬤在一旁叫她。 原來是做夢,夢境又是那么真實(shí)。她相信,夢里的孩子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為她一時大意,把孩子弄沒了。 江意惜難過極了,趴在吳嬤嬤的懷里哭道, “嬤嬤,我夢到我兒子了,我懷的是兒子,他喊我娘親,還哭了,說不想離開我……”吳嬤嬤也落了淚。 勸道, “大奶奶,你還年輕,等到把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小哥兒又會回來找你。御醫(yī)說了,你不能激動,要靜養(yǎng)。”江意惜止了哭,是啊,只有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兒子才會回來找她。 她撫摸著肚子無聲說道, “寶貝等著,娘親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再續(xù)我們母子緣份?!边@么想著,她也就沒有那么傷心了,平靜地躺下。 下晌陽光強(qiáng)烈,透過窗紙把菱形凋花格印在地上??粗厣系墓鈺炗行┭刍ǎ囊暰€又望向床頂。 都說小產(chǎn)也是月子,要坐一個月才能下地。晚上孟辭墨下衙,直接回了浮生居。 江意惜遣退下人,悄聲道, “我下晌做了個夢,夢到咱們兒子了……還有人告訴我,是雍王妃讓灑掃婆子做的,婆子姓趙,雍王妃身邊的郭婆子也參與了?!泵限o墨知道自己媳婦做夢有多準(zhǔn)。 既然她做了這個夢,一定是上天給她的提示。孟辭墨沉臉罵道, “那個郭氏真是找死。她投靠趙淑妃妄想斗倒李凱,卻拿我妻兒的命去換。我現(xiàn)在就去找李凱,等把事情查清,得讓雍王爺和李凱給我們一個說法?!彼堃矝]吃,起身匆匆走了。 第397章 處置 孟辭墨子時末才回到成國公府。同老公爺和、成國公、孟二老爺商議一番后,回了浮生居。 他輕手輕腳進(jìn)凈房洗漱。出來時,看到江意惜已經(jīng)坐起身靠在床頭。 “醒了?” “嗯,事情查出來了嗎?” 孟辭墨臉色嚴(yán)肅,坐上床說道,“查出來了,主謀的確是郭氏……” 孟辭墨去雍王府,說從可靠渠道得知,雍王府管灑掃的趙婆子聽人教唆,在那個地方弄出一塊冰…… 上午李凱審問了王府所有管灑掃的婆子丫頭,沒問出個所以然。只得打了灑掃管事十板子,內(nèi)院管事十板子,專門管那里灑掃的婆子丫頭二十板子,趙婆子也被打了二十板子。 聽了孟辭墨的話,李凱下令封鎖消息傳進(jìn)內(nèi)院,立即派人去把郭婆子和趙婆子抓進(jìn)來審問。 趙婆子一被抓來就嚇壞了,還沒等上刑,就說了實(shí)話。交待郭婆子給了她二百兩銀子,讓她在那里弄一塊滑冰。 郭婆子開始咬死不承認(rèn),上了重刑才說實(shí)話。 的確是雍王妃讓她做的。 之所以找到小彩蝶,是因為小彩蝶表面沒有親人,實(shí)際上已經(jīng)私下跟哥哥相認(rèn)。郭婆子讓自己兒子把小彩蝶哥哥引著賭博,欠了八百兩銀子。 小彩蝶哥哥被人切掉一根手指頭,痛哭流涕求meimei。小彩蝶想著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哥哥家的五條命,還得了忠奴的好名聲,會被厚葬,就答應(yīng)做了。 至于雍王妃為何要害江意惜,郭婆子也不清楚…… 審問完,才把雍王請來。 雍王不太相信,又親自審問了郭婆子,得到同樣的答復(fù),氣得砸了茶碗。 他沉思片刻問孟辭墨道,“你從什么渠道得知是趙婆子和郭婆子做的?”臉更沉了,眼里有了怒意,“你們成國公府,或者本王的皇兄在雍王府里安插了細(xì)作?” 孟辭墨否認(rèn)道,“王爺高看成國公府了,我們還沒有那個能耐。至于陛下安沒安細(xì)作,陛下沒讓屬下做過,屬下不知。 “屬下之所以猜測是趙婆子做的,是出事后派人打探雍王府下人,聽說趙婆子的兒子這段時間手面特別大,趙婆子又是管灑掃的。便猜測她或許有參與。 “至于郭婆子,只是懷疑,她是雍王妃的貼心心腹,那些秘密的事肯定交由她辦……事實(shí)證明,屬于猜對了?!?/br> 他也沉了臉,“王爺如此,是先發(fā)制人,不想給我們受害人一個交待?” 孟辭墨之所以知道趙婆子有兒子,是李凱派王府護(hù)衛(wèi)抓人時,孟連山跟著去了。趙婆子兒子二十幾歲,一看就是愣頭青。她兒子手面大,也是孟辭墨猜的。 雍王看了一眼孟辭墨。他說的兩點(diǎn)雖然都是猜的,只能說明人家聰明,而不能說明人家一定在自家安了細(xì)作。 他瞪了兒子一眼,兒子比孟辭墨差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這種家務(wù)事,不是應(yīng)該先自家審了,想好怎樣處理,再告訴他們? 雍王忙說道,“孟大人多慮了,本王只是一問。若本王王妃真的有參與,本王不會徇私,必會給你們一個交待?!?/br> 審問雍王妃肯定不會讓孟辭墨看到,孟才告辭走了。 江意惜問道,“已經(jīng)查實(shí),郭氏能被處死嗎?還有幕后的趙淑妃,若郭氏供出她,會怎樣處理?” 她知道郭氏不會被處死,還是這樣問了。她就是想讓郭氏以命抵命。 孟辭墨搖搖頭,把江意惜攬進(jìn)懷里說道,“不可能。郭氏是王妃,處死她要經(jīng)過皇上和宗人府。這是雍王府丑聞,還牽扯進(jìn)了趙淑妃,他們不會擺在明面說。處置郭氏,會找別的借口。 “至于趙淑妃,哪怕郭氏招供,雍王也只會私下跟皇上稟明……臣子的命在他們眼里都不算什么,何況還是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李紹是我們孟家逼迫皇上賜死的,這次不能再去逼迫。 “祖父多次帶兵打仗,德高望重,不能讓皇上對他有一點(diǎn)不喜和忌憚。否則,對我們孟家不利,對平王也有影響……” 江意惜悲憤道,“她們害死了我兒子……” 孟辭墨冷聲道,“我兒子不會白死。等風(fēng)頭過了我會想辦法要郭氏的命,還有趙淑妃,我不會放過她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也不要太過憂心,還有李珍寶,有些事咱們不好做,她能做……” 兩人相擁著沉默了一陣,孟辭墨道,“大師說過,這個劫過了,你會順?biāo)煲簧??!?/br> 江意惜道,“可孩子沒了。” “我們還年輕,會有的……” 次日早上,李珍寶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花花像冰棍一樣直直睡在她旁邊。 這兩天,只有這個小東西能讓她開心了。 她剛穿好衣裳,素味就從外面跑進(jìn)來。 “郡主,聽撫棋jiejie說,害人的人找出來了?!?/br> 撫棋是崔氏的大丫頭。 李珍寶聽了,提著裙子向外跑去。 素點(diǎn)在后面高聲喊著,“郡主,你還沒洗漱呢?!?/br> 李珍寶跑到紫玉軒,李凱正和崔文君低語著。 崔文君用帕子抹著眼淚,只罰那個賤婦去小佛堂,太便宜她了。 “郭氏不僅害了孟大奶奶,還害了我的圓圓。百日宴上出人命,圓圓的福氣都被折損了。” 李凱道,“這是父王的意思。這件丑事總不好傳出去,讓人看笑話。父王說,等過些時候再以她得了惡疾為由,趕去莊子,降為側(cè)妃。況且,還扯牽進(jìn)了趙淑妃和英王,事關(guān)皇家體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珍寶跑了進(jìn)來,“大哥,那件事是誰干的,是不是郭氏那個老巫婆?” 是崔文君一大早讓人把消息傳給李珍寶的。在雍王爺宣布處置之前,還有可能改變結(jié)果。 李凱道,“是,是郭氏得了趙淑妃暗示做的……” 李珍寶聽了雍王對郭氏的處置,氣憤不已。 這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對不起江意惜,也對不起小圓圓。 她對崔文君說道,“嫂子不氣,我去找父王,讓他把郭氏趕出雍王府。我還會進(jìn)宮跟皇祖母念叨念叨,好好收拾趙淑妃?!?/br> 說完,又提起裙子往外院跑去。 第398章 再回京 晚上戌時初,孟辭墨正跟江意惜閑話,外院婆子來報,雍王、雍王世子、珍寶郡主攜厚禮來了。 珍寶郡主已經(jīng)向浮居生而來,老公爺請世子爺去外院待客。 孟辭墨剛走不久,李珍寶就來了浮生居,懷里還抱著花花。 李珍寶一進(jìn)來,就撲進(jìn)江意惜懷里,“我的jiejie,對不起,我被老巫婆利用,害了你……” 江意惜還能說什么呢。 她抹著李珍寶的背說道,“不怪你,不要把別人的罪惡攬在自己身上。” 李珍寶又道,“jiejie,我給你報仇了。今天我父王和大哥去見皇上,我去見了皇祖母?;首婺阜浅I鷼?,說她們心思歹毒,不僅害了無辜的小圓圓,也害了江二jiejie的孩子。還派人去跟皇上和我父王說,必須嚴(yán)懲。 “趙淑妃大呼冤枉,說她只跟郭氏說了幾句不喜孟家和江氏的話,誰知郭氏就做了那等惡事。那個壞女人,把鍋都推到了郭氏身上。 “郭氏得到了嚴(yán)懲,以她犯口舌之忌降為側(cè)妃,趕去莊子。趙淑妃降為趙妃。我父王說,若不是看在英王的面,趙妃這個份位都保不住?;噬犀F(xiàn)在特別討厭她,對她網(wǎng)開一面,是皇上不愿意平王一支獨(d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