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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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性情上看,一個悶聲苦干掙錢,開門做生意,往來都是客,可一個高傲自負(fù),把對錯分得很清楚。 還有,一個離異已育,一個卻未婚。 從外貌氣質(zhì)到行為習(xí)慣,沒有一樣重疊的,幾乎是不同世界的人…… 為什么兇手的選擇跳躍性這么大? 不,她們一定有共同點(diǎn),一定有,再仔細(xì)找找。 歐陽意瞇起眼,沉吟半晌:“她們是女詩人、女強(qiáng)人,還有另一位,繡法技藝高超,定也不是無名者……” 有了! 三位死者長相不同、年齡不同,甚至身份各異,但都不是普通的柔弱女人! 是獨(dú)立自強(qiáng)、令人敬佩的女子。 巾幗不讓須眉,憑借自己的一技之長,成為圈子里的佼佼者,過著優(yōu)越的生活,見多識廣,人跡關(guān)系也多,左右逢源,受盡追捧。 她們都不是甘居男人身后的賢妻良母,甚至站在男人前頭,享受矚目。 歐陽意:“兇手的殺人傾向, 有著明確指向性。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他非常討厭女人身上具有的一種品質(zhì)——” 韓成則:“優(yōu)秀,比男人還優(yōu)秀?!?/br> “有??!”黎照熙怒從中來,“自己沒本事,嫉妒姑娘家干嘛!” 齊鳴雙手抱胸,冷冰冰地咬牙道:“畜生!” 歐陽意道:“我還有個疑問,作為底層的、混得不如意的男人,他是怎么接觸到像鄭敏、孫蔓從這些優(yōu)秀女子?” 幾人陷入思索。 “餃子來咯!” “菜來咯!” 沈靜和顧楓分別端著餃子和菜過來。 韓成則看見他們皆是忙碌得滿頭大汗,笑道:“以后你倆多做做飯,意師妹破案的靈感就來了!” 二人不明所以,直到齊鳴繪聲繪色講適才歐陽意的最新發(fā)現(xiàn)告訴他們。 沈靜樂極,“太好了!相信很快就能確認(rèn)那位無名夫人的身份!” 沈靜用手隨意抹干臉上的汗,顧楓嫌他不講究,丟了塊干凈的布過去,“去洗把臉過來,手也洗了?!?/br> 沈靜對著熱騰騰的一桌菜吸溜一下,“那你們等我回來?!?/br> 顧楓笑罵,“少不了你的,餓死鬼?!?/br> 堂中又是歡笑一片。 只有黎照熙笑不起來。 顧楓喜歡做菜,經(jīng)常邀約疏議司同僚到家中聚餐。 他、齊鳴、歐陽意和顧楓師出同門,剛開始韓成則他們還在意男女大防什么的,隨著相處日久,已經(jīng)情同兄妹。 陳理和黎照熙是后面加入疏議司,當(dāng)然隨大流。 顧楓對誰都是嘻嘻哈哈,以前也很關(guān)照黎照熙這小弟弟,可自從表白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就有些避之不及了。 “這雞腿怎么做的,太好吃了!”齊鳴第一個說道。 “那當(dāng)然,阿楓做的菜都絕絕子!”歐陽意也胡亂夸著。 “是啊,這雞腿如何腌制的?”韓成則亦追問。 藤椒炸雞腿,是現(xiàn)代的一道美味。 顧楓笑道:“秘密?!?/br> 沈靜回來也領(lǐng)了個炸雞腿,吃得滿嘴是油,連連豎大拇指。 韓成則端起酒杯,“大家敬顧師妹一個,謝謝她做好吃的犒勞咱們?!?/br> 顧楓又笑,“別別,買菜錢都是大家打牌輸給我的哈哈!” 沒錯,她自制了一套簡易版撲克牌,將jqk等全換成公侯伯子男,每每得閑,疏議司內(nèi)部就會開啟八十分、斗地主等游戲模式。 “好,祝我們早日破了此案,再和兩位師妹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大家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滑蛋蝦仁、孜然羊rou、酸菜水煮魚、炒飯,有魚有rou,咸淡相宜,一切盡在不言中。 韓成則用筷子挑起一片魚片,對顧楓說道:“好吃,堪稱一絕。” 顧楓有些小得意,“長安人常吃生魚燴,我看你們也吃膩味了,所以改了做法?!?/br> 熱食果腹,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案子未破,疏議司諸人不敢多喝,只是淺酌,又邊吃邊聊了一會兒案情。 桌上全吃干凈后,顧楓又上了新鮮水果。 “我去洗刷。”陳理是苦出身,干家務(wù)很在行。 “我來搭手?!鳖櫁髡f,她可不想在屋里面對照熙弟弟的哀怨眼神。 “俺也不能白吃白喝?!鄙蜢o屁顛屁顛跟到院里,“我來給你劈些柴火留著下次用!” 顧楓轉(zhuǎn)頭笑罵,“你還想白吃白喝一次!” “你該去開個店,那藤椒雞腿是真絕絕子?!鄙蜢o邊劈柴,邊學(xué)著歐陽意吹捧,“吃一頓我得回味好久?!?/br> 陳理追問:“你也覺得不錯?” 沈靜用“你這不是廢話”的眼神看他。 陳理若有所思,“做熟食雖然累,但應(yīng)該能養(yǎng)家糊口。” 顧楓道:“你要是想要,我把做法教你?!?/br> 陳理來了精神,“當(dāng)真?” 顧楓道:“當(dāng)然,我騙你作甚?” 沈靜也聽出來了,問:“咋地,陳推官想做買賣呀?!?/br> 陳理一聲嘆息,“舍妹夫欠了人一大筆錢,舍妹將嫁妝都貼出去了,仍是不夠。我只有這一個meimei,父母擔(dān)憂,家中人心惶惶。我倒是可以替妹夫還債,但靠我接濟(jì)終究不是長久之計?!?/br> 沈靜撇撇嘴,“你這什么妹夫啊,不養(yǎng)家還拿女人嫁妝填債?!边皇菛|西。 陳理:“不瞞你們說,當(dāng)初舍妹這樁婚事,我就不同意,但她執(zhí)意要嫁給她的愛郎,如今孩子都有了,我這做哥哥的,也只能從旁扶持?!?/br> 沈靜給他豎大拇指,“你是好兄長!” 陳理搖頭,“是父母和meimei供我讀書,沒有他們,便沒有今日陳理?!?/br> 顧楓道:“做吃食,賺多賠少,就是苦一點(diǎn),只要味道好,銷路沒問題的!” 沈靜嘿笑,“銷路這詞新鮮!” 陳理問顧楓,“這藤椒雞腿難不難?” 顧楓只道:“咱們疏議司的人,談什么難字,你且回去問問你meimei妹夫,他們想做我就教?!?/br> 陳理開懷不少,點(diǎn)頭道:“顧推官你放心,到時候給你分成?!?/br> 顧楓哈哈一笑,“自己人說得什么見外話,到時銷路好,咱們疏議司可以白吃?” 疏議司就這么幾個推官,能吃多少,韓成則他們都是正派君子,肯定不會白要的。 這擺明讓陳理占便宜。 他一直搖頭。 顧楓把碗往水里一丟,“你先和他們商量再說?!?/br> 沈靜看出顧楓不是愛財之人,歐陽意也拒絕過南安王的追求,心中對這兩個女人的欽佩又加深幾分。 次日還要走訪查案,聚會早早散了。 韓成則、齊鳴和沈靜都是腿勤的,加上歐陽意極大縮小了對象范圍—— 四天后,終于找到無名死者的家。 歐陽意二話不說,立馬帶人上門。 她名叫柳錦,今年二十八,和丈夫成婚多年,沒有生育,原因么,可能在柳錦身上,也不知道為什么,看了很多大夫,也吃了很多藥,就是不育。 丈夫后來也放棄了,納了小妾,小妾為其生育一子。 從此以后小妾鳩占鵲巢,丈夫與柳錦徹底夫妻離心。 小妾爭強(qiáng)好勝,柳錦卻性情溫和,不爭不搶,作為主母,中饋被小妾掌理,她漸漸也不理家中事,家中開辟了另外的小院,單獨(dú)居住,和丈夫的關(guān)系就更淡了。 親戚朋友都說她傻,一個女人失去丈夫倚仗,還被小妾騎在頭上,日子豈不悲慘?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慘不慘,只有柳錦自己清楚。 她有雙巧手,從小學(xué)雙面繡,這可是絕活,天賦和勤奮缺一不可,耗時耗心,一年只能出幾幅成品,卻是一繡難求,每出一幅,都有繡坊爭相出高價搶著要。 沈靜把所有能問到的全寫紙上: 已婚未育、和丈夫冷淡、精通雙面繡、名字帶“錦”—— 可不就是要找的死者! 歐陽意坐在馬車?yán)锟?,一條信息也不放過,“她丈夫什么態(tài)度?” 沈靜:“這事不好描述,我就沒寫?!?/br> “說說?!?/br> “柳錦和丈夫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冷淡,據(jù)其丈夫說,當(dāng)初兩人是指腹為婚,所以柳錦不育,也并未休妻。說好聽點(diǎn),叫相敬如賓,說難聽點(diǎn),還不是怕背個始亂終棄的名聲,無非是家里多養(yǎng)個人而已?!?/br> 柳錦這邊,估計是因?yàn)橄矚g女人,丈夫?qū)τ谒捎锌蔁o。 但也未必,又或者,是夫妻關(guān)系的不順,令她對男人感到失望,改為從女人身上尋找溫暖? 沈靜:“人家的家里事,我也不好問,問了人家也不說。從她丈夫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知道她在外面有人,柳錦做事隱蔽,沒有外人知道,但長年累月的,她丈夫肯定是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