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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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匡本能地抬手要把人攬住,只差一點,她身上淡淡的白檀香氣隔著幾層厚實的衣料傳過來。 歐陽意雖心急,規(guī)矩沒忘,眼角瞥見黎照熙也伸出臂膀,她順勢扶一下,趕緊往黎照熙方向挪步,勉強躲開了。 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李匡在門口驀然停了腳步,“意意慢走,明日一早,我會讓人將素娘送到疏議司。” “多謝王爺?!?/br> 歐陽意堅持行禮,他說了不必謝,但歐陽意并不打算和他過多交集,念在南安王今日沒有發(fā)瘋且還幫助良多的份上,她臨走時又回頭補充一句。 “請王爺放心,今日您的出現(xiàn),我不會記錄在任何文書中?!?/br> 言外之意,李匡是浪潮閣幕后東家的事,她會保密。 “意意思慮周到,都聽你的?!?/br> 李匡語調(diào)柔和,目光寵溺,直到把人送遠了,表情才漸漸轉(zhuǎn)冷,吩咐左右。 “快去,去找莊戌,務(wù)必要把他找來?!?/br> 一名手下有些不明所以:“莊戌的哥哥剛死,他應(yīng)該接到消息趕回韓府了吧?” “蠢貨!”李匡踢了手下一腳。 “你難道沒瞧出來,今晚來浪潮閣的根本不是弟弟莊戌嗎!” 手下瞪大眼睛,一臉驚惶,難以置信,聲音都結(jié)巴了,“他不是弟弟莊戌,那他就是、是哥哥韓、莊戊?” 也就是說,今晚欲對久推官不軌的是哥哥莊戊!堂堂的戶部尚書!竟假扮成紈绔弟弟的樣子流連花叢! 而死在玄武門下、身著紫袍的高官,才是那個花花公子、莊戊的弟弟莊戌?! * 一炷香前,梁柏在傅森的家里。 金吾衛(wèi)做抄家這些事還是挺細致,找出了幾個暗格,挖出傅森諸多私人密信。 丘神績研究傅森的財產(chǎn),清點一番,其家產(chǎn)并不豐裕,調(diào)侃道:“想不到堂堂長安縣縣令,過得這么寒磣。” 金吾衛(wèi)大將軍位高權(quán)重,過得滋潤,習慣錦衣玉食,也就瞧不上傅家這點。 梁柏沒理他,對遠遠的一名奉宸衛(wèi)道:“你去拿個盒子來?!?/br> “遵命?!狈铄沸l(wèi)撒丫子往外跑,不多時就帶了一個小木盒回來了。 丘神績:“梁大將軍,這是要作甚?” 梁柏一言不發(fā),走近床榻,“搜查此處?!?/br> 丘神績雖不明白,倒是聽話,指哪打哪,趴在床上細細搜了遍,片刻就將床榻上所有的頭發(fā)放進盒里。 奉宸衛(wèi)進來稟報道:“傅家的夫人和小妾回來了?!?/br> 原來,傅森一夜未歸,梁柏一方面讓人放出傅森臨時出公差,一方面又故意放出傳出被逮捕的消息,顯得神神秘秘,欲蓋彌彰,弄得長安縣縣衙和家里都人心惶惶。之后縣衙被查,狄仁杰誘供時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傅森黨羽立刻嚇得屁滾尿流,擔心他在牢里供出他們,索性為了自保,先招供了。 傅家人急得團團轉(zhuǎn),傅森的妻子一大早出去找“門路”,拜訪傅森故舊,企圖打探到丈夫關(guān)在哪個牢里。 到目前為止,外界都還不知傅森已死,就是為了“釣魚”。 一聽到人回來,丘神績就上前匯報道:“傅森之妻名劉珍,是個大字不識的北方邊民。早年傅森帶兵打仗受了傷,路過劉家村,劉珍救了他。天寒地凍,山洞里沒有取暖之物,劉珍用身子給他焐熱。之后帶回劉家村,經(jīng)過劉珍細心照料,他才撿回這條命。傅森欠她的,養(yǎng)好傷,回到安北都護府,傅森就求娶了她?!?/br> 梁柏問:“夫妻和睦嗎?” 丘神績道:“趕鴨子上架,哪來真情,傅森只是盡了男人該盡的責任。倒是劉珍對他一片癡心。” 二人一起進了前廳。 傅家位于西市附近,是當初傅森為了上衙方便置辦的,外頭熙熙攘攘,渾然不知里面真正發(fā)生什么。 冬日的夜風不算小,空氣凜冽,灌入鼻腔特別干燥。 劉珍滿頭白雪,坐著發(fā)呆,直到梁柏和丘神績的腳步聲驚動了她。 丘神績冷冷道:“傅夫人是吧?!?/br> 劉珍打量了一下,抬抬下巴,“你們是來抄家的?” 她居然用了疑問句? 丘神績一頓,用眼角瞥她。 這女人絲毫不怕他們。 劉珍大喇喇地開了口,“官爺,夫君不在,我是傅家之主,能不能告訴我,我家男人到底在哪兒?” 丘神績臉色迅速變得不好看,“我還沒問你話,你倒問我?!?/br> 劉珍不服軟,強勢道:“問問不行么?我男人好歹也是五品官,就這么無聲無息被你們抓了,得有個罪名吧!”劉珍拿出帕子隨意掃掃頭上的雪,“我們不是無名無姓的小老百姓,隨便你們拿捏!” 她此言一出,梁柏已看出她是潑辣女子。 旁邊的小妾說道:“jiejie,您消消氣?!庇洲D(zhuǎn)頭吩咐管家,“去準備熱茶點心,請幾位老爺坐下說?!?/br> 劉珍怒道:“滾一邊兒去,我在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少充大頭?!?/br> 小妾也不示弱,“現(xiàn)在夫君的事要緊,您可少說幾句?!?/br> “要你廢話!”劉珍伸手就要打人。 丘神績一把攔住了,“怎么在此動手,傅森涉嫌謀反罪,我們懷疑他被親近之人教唆的?!?/br> 劉珍先是一驚,隨即道:“我再怎么沒讀書,他也是我男人,我怎么可能讓他犯罪!” 丘神績把她的手推回去,“傅家族中只有傅森最有本事,所以他不會是被族人教唆。傅森平日忙于公務(wù),也甚少應(yīng)酬,沒結(jié)交什么朋友。他的同黨,不是在縣衙就是在家中,縣衙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br> 劉珍冷哼一聲,甩甩胳膊,“謀反是不是要抄家滅族的,我在老家還有爹娘兄弟,我斷不可能害他們。算了,你們查吧,查個夠。今日我夠累的,就不奉陪了,什么時候想抓我,我都在?!?/br> 她吆喝丫鬟進來,自己蹬蹬蹬回屋去了。 梁柏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片刻。 然后當著小妾的面,蹲下身撿起地上劉珍的一根頭發(fā)。 第76章 美人淚 16 這時候, 奉茶的老管家開了口,“大將軍,我家老爺?shù)降妆魂P(guān)在何處, 這天寒地凍的,能不能讓我們送點暖和鋪蓋?” 梁柏問:“你很關(guān)心傅森?” 老管家道:“小人看著他長大,小人無后, 老爺就跟我自個的孩子一樣,當年我一路追隨去過北方哩?!?/br> “傅森和誰最親?” “老爺公務(wù)繁忙,平時只會和二夫人談?wù)勑??!?/br> “你稱呼她為夫人。”梁柏指著小妾。 “是老爺要求的?!?/br> “難怪劉珍對你兇?!?/br> 小妾羅秀伊蹙眉頭, “老爺心善, 怕他不在家時, 我受了欺負?!?/br> 梁柏揮退老管家。 羅秀伊道:“老爺是五年前認識我,家里發(fā)大水, 家人都死絕了,我孤身一人流落長安街頭,被幾個地痞流氓調(diào).戲,老爺那時已是縣令, 親自出手救下我?!?/br> 這羅秀伊確有上等姿色, 皮膚白皙如初生嬰兒, 吹彈可破, 皮膚好便罷了,身段還妙不可言, 體型纖瘦,胸上卻鼓囊囊的,衣服都快兜不住那軟團, 泫然欲泣之狀, 眼中的瑩潤光彩, 讓人只想疼惜憐惜。 丘神績擠眉弄眼地道:“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 羅秀伊抹了把美人淚,“我家貧困,我自小看盡人情冷暖,所以剛開始我也有私心,只想尋個依靠,不去榮華富貴,但求安穩(wěn)度日。” 丘神績問:“傅森對你很好吧?” 羅秀伊點頭,“老爺待我真心,我亦被打動,我何德何能,愿以余生忠心侍奉老爺。” 梁柏道:“劉珍和傅森相處如何?” 羅秀伊想了想,“只有救命之恩,再無其他。jiejie是暴脾氣,點火就著?!?/br> 梁柏又問:“傅森可曾和你們抱怨過七年前那場戰(zhàn)役?!?/br> 羅秀伊搖搖頭,柔聲道:“和jiejie提及過,對我倒是不曾。許是因為jiejie是邊民,身臨其境?” 梁柏默了默,指指桌上的盒子,“你也摘下頭發(fā),放進去?!?/br> 羅秀伊打開盒子看了看,腦袋垂下,“大將軍不必麻煩了,我知道你們在猜疑什么?!闭f著頭越垂越低,“我們都未曾在老爺榻上寢過,老爺都是獨自就寢?!?/br> 丘神績驚訝。 梁柏直接問:“何故?” 羅秀伊抿唇半晌,方道:“老爺睡得不好,時有半夜驚醒,暴起傷人,有次就刺傷了下人。利刃放在榻邊暗格,聽說那把刀還是老爺從北境帶回來的。” 梁柏手一揮,幾個奉宸衛(wèi)再次進屋搜索,片刻便按羅秀伊所言,搜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刀。 劉珍去而復返,見狀一下炸了,“你們怎么找到的!這是老爺?shù)膶氊?!?/br> 她是北方人,體型魁梧,行為彪悍,一下?lián)]開擋路的金吾衛(wèi),朝梁柏撲過來,“殺人越貨啦,奉宸衛(wèi)搶劫啦!老爺一定出事了,我跟你拼了!” 梁柏往旁邊一讓。 后面的丘神績抓住她胳膊毫不客氣來個擒拿,“再這樣別怪我們打女人!” “打打打!老娘還怕你不成!”劉珍拼命掙扎。 羅秀伊沒見過這種陣勢,“嗚嗚”地哭起來。 老管家在安北軍中呆過,也有兩把刷子,抬起手,卻又不敢去碰丘神績。 梁柏道:“你若想全家人都進大牢,我也可成全你?!?/br> 老管家握握拳頭,反問:“按兩位將軍吩咐,進傅府六七年的、能經(jīng)常見著老爺?shù)钠腿耍∪硕记妩c好了,名單你們還要嗎?” 梁柏道:“收著?!?/br> 一名奉宸衛(wèi)接過老管家的名單,梁柏說:“現(xiàn)在開始,封鎖傅家?!闭f完又問,“劉珍,傅森可曾與你提過為七年前戰(zhàn)死的同袍復仇之事?” 劉珍道:“廢話,同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是有本事,我也要報復當年不給將士撫恤的壞人!” 梁柏“哦”了一聲,錯過劉珍,進了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