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被迫還俗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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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參劑量再小,畢竟也是藥物,長期服用,若是身子柔弱些的女子,必然會受影響以至流產(chǎn)或早產(chǎn)。 神佛庇佑,寧湘雖然喝了十來日摻了丹參的安神湯,但眼下的情況不算太遭。 安胎藥喝下至傍晚已無出血的癥狀,到夜里肚子緊繃發(fā)硬的感覺減輕,孩子也不再折騰。 寧湘仍然惴惴不安:“真的沒事了嗎?孩子不會有問題吧?” 宣明繁端來一碗湯羹,見她眉頭緊鎖郁結(jié)難舒,心上微微一疼:“劉太醫(yī)說了,你往后只需臥床靜養(yǎng),安心待產(chǎn)即可。你腹中孩子是大梁皇長子,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定然不會有事!” 難得聽他自夸,寧湘沒忍住笑出聲,心中陰云散了大半。 才懷孕時,她還想方設(shè)法打掉孩子,如今孩子在她腹中安穩(wěn)長大,每日感受到他活蹦亂跳的胎動,彼此間生出一股微妙的聯(lián)系,便動不起那樣的心思了。 但在這深宮之中依舊如履薄冰,處處謹慎。 今日大意,險些釀成大錯,實在心力交瘁。 可抬頭看見宣明繁輪廓分明的臉,想起回宮后這幾月,他細致入微的體貼,從未叫她委屈過一分。 在江州時,她還在想他或許已經(jīng)按照丞相的意思,仔細看過了世家貴女的畫像,說不一定某一天她能聽見新帝立后的旨意。 等她回來看見空無一人的后宮,莫名松口氣。 還好。 他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還是那個四大皆空的凈聞法師。 她能對宣明繁絕情。 對凈聞法師卻生不出半點責(zé)怪。 也許是她心里潛移默化地,只把他當(dāng)成了那個孤高圣潔的凈聞法師,才能毫無保留的信任他。 看他拋卻修行重入紅塵,站在高處,又覺得當(dāng)站在他身側(cè),同甘共苦。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謝謝……” 他抬眸,眼底生出笑意,把碗放在她手中:“喝湯吧,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br> “什么好消息?”寧湘瞬間來了精神,目光灼灼。 她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再多不好的情緒也不留在心上,恣意而通透。 他心中安然,溫聲說:“我已將你爹娘兄嫂都接來京城了,今晨剛到?!?/br> 湯羹吃到一半,寧湘叼住湯匙怔怔望著他,半信半疑問:“真的?” “我何曾騙過你?”他一臉正色,瞥見她唇邊的臟污,抬手幫她拭去,“本想過兩日帶你出宮去看他們,只是眼下你這身子需要靜養(yǎng),待我安排好了,請你爹娘入宮來?!?/br> 寧湘一時興奮難當(dāng),忘記手里端著碗便往他身上撲,看到他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梁,一個沒忍住,湊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紅潤的薄唇上親了親。 “皇上您真好……” 結(jié)果手里的碗沒端住,砸在了地上。 門外伺候的尤禮和紫檀聽見動靜齊齊進門來,滿臉地驚慌。 “皇上,娘娘,怎么了……” 結(jié)果看到淑妃娘娘坐在皇上腿上,笑容明媚張揚,而皇上扶著娘娘的腰,目光閃躲、耳根通紅。 作者有話說: 劇情需要,文中內(nèi)容做夸張?zhí)幚?,女主金手指,禁不起考?jù),現(xiàn)實中懷孕的孕mama們一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寶寶,特別是入口的藥物食物,千萬注意! 第53章 一更君 兩人面面相覷,宣明繁滿眼無奈。 寧湘躺回去,悄悄紅了臉。 他吹滅兩盞燈,殿中暗了下來:“你先歇著,我去書房?!?/br> 寧湘知道他是要查今日的事,也不阻止,乖乖點頭應(yīng)了。 宣明呈安頓好寧家人進宮,就聽說了淑妃流產(chǎn)的消息,嚇得差點沒跳起來,急急忙忙闖進書房。 “皇兄,寧湘沒事吧?我大侄子沒事吧?” 夜色如墨,滿室寂靜。 “沒事……”宣明繁靠在座椅里,身上沒了白日的鋒芒,整個人一如從前般淡然平和,辨不出喜怒來。 “死了兩個太醫(yī)?!?/br> 宣明呈眉頭頓時一皺:“榮王的人?” 他頷首。 宣明呈氣不打一處來,抱著手臂憤憤道:“我早就說了皇叔不是好人,我要是你,趁早奪了他的兵權(quán)、褫奪爵位、終身幽禁,再翻不起一點風(fēng)浪才好!” 話雖說得難聽,但卻是榮王這個做叔叔的不仁在前,他知道皇兄和尚做久了慈悲為懷,但如今榮王已經(jīng)愈發(fā)肆無忌憚。 如此一個心腹大患擺在面前,再不解決,遲早會釀成禍端。 宣明繁垂眸,看著掌心的佛珠,聲音淡漠:“怪我心慈手軟了,以往顧念舊情不想趕盡殺絕,如今看,怕是容不得他們?nèi)绱俗鱽y了……” 榮王霸攬朝堂多年,銅墻鐵壁,難以入手,但新上任的工部員外郎蔣申,卻是一個連腳跟沒站穩(wěn)的芝麻官。 他能給他尊榮,也能令其覆滅。 這世間因果循環(huán),也是如此。 宣明呈放了心,手肘撐在書桌上,十分贊同:“皇兄不為別的,也要為寧湘……不對,也要為皇嫂和腹中孩子著想,這天底下,有什么比過媳婦孩子去?” 他覺得自己說的甚有道理,宣明繁甚至也點點頭。 “你說的對!說起來你也不小了,這些事也可以考慮了。先前丞相送來的畫像,你可看過了?中意哪家姑娘,你告訴我……” “別別別……”宣明呈面色大變,忙不迭地拒絕,“我不想成親!每天聽聽曲、遛遛鳥不好嗎?女人什么的,最煩了!” 他拒絕的干脆,宣明繁也懶得重復(fù),不過是傳達了貴太妃的請求,愿不愿意成不成親都是宣明呈自己的事。 “過幾日,你去接把寧家人接進宮來?!?/br> 宣明呈意味不明地嘖了聲,座上的人緩緩抬眼,他笑得微妙:“淑妃娘娘果然是盛寵不衰啊……” * 榮王府內(nèi)。 榮王因下藥行跡敗露大發(fā)雷霆,屋中一片狼藉。 “行事如此不謹慎!只差一點就成事了,怎么就功虧一簣了呢……” 榮王妃安慰:“王爺息怒,那兩個太醫(yī)已經(jīng)死了,查不到我們身上,另外再想法子就是!” 榮王依舊陰沉著臉:“出了這樣的事,宣明繁必然比從前謹慎,想要再下手就難了!” “就算淑妃的孩子能生下來,能不能養(yǎng)大還不一定,您不要太過著急?!?/br> 宣臨月不關(guān)心誰生不能生,只問:“爹爹,蔣申什么時候能調(diào)任啊。” 榮王面色鐵青,沒好氣地斥責(zé):“蔣申!蔣申!你眼里就只有這個一無是處的草包,讀這些年書就混個工部員外郎,把我臉的都丟盡了!” 宣臨月被父親劈頭蓋臉一頓罵,頓時委屈的大哭起來:“我不幫我的夫君我?guī)驼l啊……爹爹你遇事不順,就拿我撒氣,算什么本事!” 榮王聽見這哭聲就糟心,當(dāng)初宣臨月對蔣申一見鐘情非要嫁給他,他滿心等著蔣申科考能進前三甲,結(jié)果最后考了個不上不下的名次,被宣明繁丟進了最冷清的工部。 宣臨月堂堂郡主,滿心護著這么個草包,榮王想想就來氣,惡聲道:“給我滾回你家去!成天往娘家跑干什么,別來煩我了……” 宣臨月嚎啕大哭,榮王妃趕緊安慰女兒,“月兒別哭,你爹爹正生氣呢,你就別添亂了,快回房去歇著。” 金枝玉葉的郡主高高在上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一路小跑回了自己院子便要收拾行李回蔣家。 出門時撞上季翩然,手里包袱落了地,滾上不少灰。 宣臨月紅著眼,怒瞪著她:“怎么連你也要和我作對?” “對不起表姐?!奔爵嫒幻Π寻炱饋?,拍干凈灰塵遞給她,“我不知你出來……你這是要回蔣家了?” 宣臨月抹著眼淚,倔強地仰著頭顱,“反正這里也容不下我了,不如走了算了,省得叫我父親厭煩……” 她哭哭啼啼推開季翩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季翩然沒防備,被她用力一推,險些跌進花叢里,迎春眼疾手快扶住她:“小姐沒事吧?” 她搖頭:“沒事?!?/br> 迎春不滿嘀咕:“郡主這脾氣,實在該改一改了?!?/br> 季翩然沉默不語。 迎春四下看了看,低聲說:“我聽聞太醫(yī)院近來換了好些太醫(yī),好像是因為淑妃娘娘的胎出了問題,皇上龍顏大怒,連同勤政殿伺候的人,也一并換了大半。” 季翩然目光閃了閃,轉(zhuǎn)頭看向正院,榮王氣急敗壞的聲音遙遙傳來。 她溫聲說:“皇上鐘愛娘娘,應(yīng)該的……” 迎春嘆息,忍不住說:“您當(dāng)初若是順利進了宮,只怕比淑妃娘娘——” “別胡說?!奔爵嫒淮驍嗨抗馄鄾?,“進宮有什么意思,不過還是顆棋子罷了……” 迎春抿唇,又換了個話題:“前邊端王府旁邊搬來一戶人家,這幾日我常見端王殿下時常出現(xiàn)在那里?!?/br> 季翩然沒放在心上,“大約是什么至交好友吧。” 寧湘臥床休養(yǎng)了好幾日,因為產(chǎn)期臨近相對已經(jīng)安全,終于被允許下床走動,但宣明繁依舊不許她出寢殿。 寧湘扒著門試圖伸出腦袋,左顧右盼,望眼欲穿。 她焦急望著外邊:“要來了嗎?” 宣明繁在窗前看書,聞言應(yīng)了聲,“來了?!?/br> 寧湘撐著腰,來回走了一圈,又問:“到哪兒了?” 他低頭翻頁,淡然道:“快了。” 她回頭,見他半分不著急,心中不滿,一把合上書,雙手捧起他的臉。 宣明繁被迫仰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漆黑的眼眸里映著她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