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被迫還俗后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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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榮王府內(nèi)。 氣氛低沉而凝重。 因郡主小產(chǎn)被王妃愛女心切接回,府里上下無人敢去郡主院中伺候。 便是要送上什么東西,也只是遠遠遞給郡主的婢女,全然不敢去惹怒那位金貴的主子。 自打郡主沒了孩子,脾性愈發(fā)不如從前,對下人動輒打罵,稍有不慎就另行發(fā)賣。 榮王忙于公務(wù),懶得理會這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榮王妃看在眼里,也只是象征性勸上幾句,想到女兒失了孩子心中難過也就任由她去了。 下人們叫苦不迭,也不知蔣二公子什么時候來接回這位祖宗。 雖然蔣申來過幾次,也服了軟,甚至蔣老夫人都親自來賠罪,郡主還是不肯松口。 宣臨月已經(jīng)出了小月子,但補品卻未斷,榮王妃讓太醫(yī)擬了個藥膳給郡主補身體。 廚房煎好藥膳送來,卻在院門外停滯不前。 季翩然遠遠而來,見這一幕,道:“給我吧,我去送。” 下人一愣,受寵若驚:“多謝表小姐?!?/br> 季翩然面色淡然,端著藥膳進門,不出意外地碰見在廊下吹風(fēng)的宣臨月。 晌午日光晃眼,她微微瞇了眼,神色漠然:“你來干什么?” 季翩然擱下藥膳,聲色溫柔:“來看望你,這幾日表姐可好些了?” 宣臨月打著扇子,不耐煩地看她一眼:“我很好,你可以走了?!?/br> 剛來就被下了逐客令,季翩然心中雖不滿,面上卻是平靜:“那我先回去了,表姐保重身子。” 才要轉(zhuǎn)身,垂花門外響起男子的談話聲。 季翩然腳步一頓,看到蔣申領(lǐng)著一人進來,總算明白宣臨月為什么要讓自己走了。 經(jīng)過面前時,蔣申停了停,喚了聲:“翩然表妹?!?/br> 季翩然看向他身后的人,斂任行禮:“敬王殿下?!?/br> 宣明晟出現(xiàn)在這兒有些稀奇,平日里幾乎沒見過敬王登門,今日和蔣申同行,著實令人驚訝。 宣明晟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片刻,頷首:“季小姐?!?/br> 廊下的宣臨月板著臉,看蔣申和季翩然說話,冷笑一聲:“蔣二公子好熱情,一來就先與我表妹說話?!?/br> 蔣申神色微變,忙走上前:“和表妹打聲招呼罷了,你別誤會?!?/br> 宣臨月臉色仍不怎么好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早在他們成親之前她就知道蔣申喜歡季翩然,沒想到這都兩三年了,還存著那些心思。 這句話沒有刻意壓低,季翩然聽在耳朵里,秀眉輕蹙,什么也沒說,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蔣申悻悻:“敬王殿下還在這兒呢?!?/br> 雖然在這里看到宣明晟有些意外,但宣臨月對他也沒什么好態(tài)度,“三哥怎么來了?” 宣明晟一襲靛藍錦衣,面目溫和:“先前說來,公務(wù)繁忙沒得空,今日特隨郡馬來看望看望你?!?/br> 宣臨月淡淡的:“多謝三哥掛念,我很好?!?/br> 言辭之間并沒有多少敬意。 宣明晟習(xí)以為常。 他從小就是不受待見的那一個,何況宣臨月眼高于頂,并沒把他這個堂兄放在眼里,今日上門不過是湊巧罷了。 蔣申搓搓手,擺出一副笑臉:“郡主,你如今身子也養(yǎng)好了,隨我回家吧?!?/br> 這幾個月,就因著他們兩人的事,在京中鬧了不少笑話。 宣臨月看不慣蔣家人,又因失了孩子愈發(fā)燥郁,聽見蔣申這話眉頭緊皺:“回去干什么,讓你娘再推一次嗎?” 蔣申一窒:“我娘不是已經(jīng)跟你賠罪了嗎……” “賠罪?賠罪了我孩子就能回來了嗎?” “我也不想的?!?/br> 宣明晟看他們爭執(zhí),并沒有勸說,只是道:“皇叔在府中吧?我去向他請安?!?/br> 他兀自離開,兩人也沒注意到。 榮王聽聞敬王來了,心下困惑,但還是把人請進書房。 宣明晟躬身行禮:“皇叔?!?/br> 當(dāng)初太子被廢,東宮空懸,榮王想過要扶持這個出身卑微的侄兒,可惜宣明晟不討喜,不得先帝喜歡,一來二去也就作罷了。 “我聽聞皇上最近在為你擇選王妃,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了?” 宣明晟冠禮數(shù)日前由禮部籌辦,連宣明繁都出現(xiàn)了,可謂風(fēng)光。冠禮一過,皇上又下旨為端王敬王擇選王妃,聽說已經(jīng)有合適的端王妃的人選,如今就看宣明晟的選擇。 宣明晟還是溫和有禮的模樣,語氣卻帶著幾分嘲意:“區(qū)區(qū)一個敬王妃也不能勞皇兄費心,不過是借了二哥的光罷了……” 榮王聞言,抬眼看了看他:“你們都是皇上的親兄弟,他不會失了偏頗才是?!?/br> 可人與人之間,永遠存在親疏之分,就像他的冠禮,宣明繁親自出席又如何,不過是為了堵悠悠眾口,留下善待兄弟的美名而已。 事實上宣明繁回宮后倒是時常召見宣明呈,二人兄友弟恭,而他不過是在大理寺隨便安了個差事,鮮少問津。 擇選敬王妃不過是因為他到了年紀(jì),忙著打發(fā)他罷了。 “皇叔知道我人微言輕,即便差事辦得再漂亮,也得不到一句話夸贊。父皇在時是如此,皇兄即位后亦是如此?!?/br> 榮王意味深長看著他,良久才說:“你不過是少了歷練的機會。眼下倒是有樁差事,是個立功的好時機,若是辦得好了,皇上定然嘉獎于你?!?/br> “什么差事?” “青羊縣連下幾日大雨發(fā)了洪災(zāi),房舍農(nóng)田被淹,正是需要朝廷賑災(zāi)的時候,你若是自請去青羊縣賑災(zāi),皇上定然對你刮目相看?!?/br> 宣明晟陷入沉思。 夏日多雨,青羊縣隸屬涿州,離京城兩百多里,可謂十里不同天,雖然相隔不遠,但因地勢問題,雨勢過急過猛,至上游洪水泛濫。 一夜之間沖毀了數(shù)百房舍和萬畝農(nóng)田,大雨雖歇,可數(shù)千百姓流離失所,僅靠官府清粥接濟,無處安頓。 這是新帝登基近一年來,遇到的第一場天災(zāi)。 宣明繁連續(xù)兩日未眠,召見朝臣、聽詢?yōu)那?、草擬圣旨,在書房寸步不離。 丞相遞上涿州知州加急送來的奏疏,沉聲說:“洪災(zāi)發(fā)生三日,粗略估算災(zāi)民有六千余人,死傷過千。青羊縣臨江,大雨致江水上漲,又是夜里,許多人跑不及被洪水卷走,到今日水勢小了才發(fā)現(xiàn)尸體?!?/br> 宣明繁倚在座椅里,神色微凝:“災(zāi)民怎么樣了?有食物嗎?” “農(nóng)田受損嚴重,百姓們只能往青羊縣去,有部分災(zāi)民進了涿州城,國庫已經(jīng)撥了十萬兩賑災(zāi)銀兩,只能解決燃眉之急。” 天災(zāi)從來都是歷朝歷代不能解決的難題,尤其洪災(zāi)受損范圍廣,百姓世代傳承的心血被淹沒,是連一粒糧食都留不下的重創(chuàng)。 眼下安頓百姓,防患疫病是最要緊的事。 大災(zāi)之后恐有大疫。 宣明繁看過奏疏,緩緩道:“再撥二十萬兩,賑災(zāi)的糧食和防疫的藥材也一并準(zhǔn)備,送往青羊縣?!?/br> 丞相問:“皇上看派誰去合適?” 洪災(zāi)發(fā)生后,丞相就親自去了青羊縣,但他腰傷復(fù)發(fā),宣明繁不讓他在那兒久留,只讓今日回京,另外派人去。 他合上奏疏:“老師以為?” 丞相想了想:“朝中可用之才眾多,此去涿州主要是坐鎮(zhèn)駐守,以安撫人心,避免動蕩發(fā)生。涿州新上任的陳知州是兩朝老臣,經(jīng)歷豐富,有能力解決此次大患,派出的人只要皇上信得過,能協(xié)助陳大人解決水患就成?!?/br> 宣明繁思量片刻:“明日朝會上定吧?!?/br> “是?!?/br> 丞相稟完災(zāi)情,這才躬身退下。 寧湘過來時,正好看到丞相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問尤禮皇上稍后沒有要召見的大臣,不會耽誤朝政,這才進了書房。 宣明繁在看奏疏,時不時拿御筆朱批,腕間的佛珠被他褪下放在硯臺邊,偌大的書房只聞筆尖摩擦過書紙的聲音。 寧湘放下食盒,溫聲問:“還在忙嗎?要不要吃點什么?” 他從奏疏里抬頭,冷淡的眸色多了幾許暖意:“你吃吧,我不餓。” 她啞然:“都快天黑了,皇上您還不覺得餓?” 自顧自打開食盒,端出兩個碟子來。 “怕天熱,你吃不下,我做了兩個爽口的小菜,配著粥吃正合適。” 很清淡的兩樣菜,宣明繁時常愛吃的,眼下卻因她的話一愣:“你做的?” 寧湘難得赧然:“太久沒進廚房,手藝生疏了?!?/br> 十來歲時倒是跟著寧母學(xué)了幾個菜,后來進了宮都忘了,去年回江州,跟著大嫂學(xué)了段時間,勉強能夠拿得出手。 只是今日去了廚房折騰一番,紫檀心有余悸說以后讓她別再去,保重身子要緊,小殿下不能沒有娘親。 廚子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dān)心她燒了廚房,好在最后有驚無險,折損了一籮筐的鮮菜鮮rou后,終于做好了一頓飯。 一聽是她做的,宣明繁果然很捧場,放下筆便隨她一起把菜放到桌上。 “色香俱全?!?/br> 寧湘莞爾:“還沒動筷,就覺得香了?” 他眉宇間的陰霾散了,牽了牽唇角:“淑妃娘娘做的一定想來不會差?!?/br> 他落了座,看她沒動:“你不吃嗎?” 寧湘在他對面坐下,托著腮,巧笑嫣然:“秀色可餐,看著你我就飽了!” 作者有話說: 做了兩天霧化,已經(jīng)不咳了,如果有咳得難受的可以試試霧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