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滅世魔頭he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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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魔種,總有一些非人的地方。 是的,紅娘特別就特別在,這姑娘有三個腦袋,一出生就被扔了。在外面漂泊,受盡欺辱和白眼,還被戲班子給抓住了。 畢竟,還有比她更合適玩砍頭戲碼的么? 眼看著那戲班子就要砍掉紅娘的另外兩個頭,紅娘嚇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當時還勉強只算是個山大王的小魔頭,覺得還缺個燒火丫頭,就把小紅娘給撿回來了。 是的,當年小魔頭的班底,就是這么東邊撿一個,西邊撿一個撿出來的。 誰也沒有想到,幾十年后,當年的小紅娘,已經(jīng)是魔界兇名在外,馳騁一方的高階魔修了。 結(jié)果這個故事聽完之后,朝今歲安靜了好一會兒,很認真道: “人族也有敗類,紅娘子,對不起。” 紅娘一愣,臉紅了,跑了。 一直到紅娘離開,身邊的大魔頭才松了一口氣。 ——魔族就是這樣,尤其是天生魔種。 一直在人族備受歧視、厭棄。 他并不想紅娘被嫌棄,畢竟是和他一起闖魔界的部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自己親自來照顧她。 但……這就是他的世界,一群奇奇怪怪的魔族,穿上衣服都不像個人。 就像是魔界的永夜,他無法因為她喜歡太陽就讓太陽在魔界升起。 但是她,不嫌棄,不厭棄,她還和紅娘說對不起。 雖然,這根本和她沒關(guān)系。 她發(fā)現(xiàn)在她表現(xiàn)出來不嫌棄后,這魔頭就一下一下地看她,眼睛亮得驚人,一開始嚇人血色全消,漂亮的唇角克制不住的笑意。 她突然間問他: “燕雪衣,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樣的人么?” “會嫌棄救我的魔,會嫌棄照顧我的魔?” 這魔頭一僵,薄唇動了動。 他想說,人族就是一直嫌棄厭惡魔族,討厭他們奇形怪狀,各個都是瘋子;他還想說,她從前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她說:“我不嫌棄,你很好?!?/br> “我無法在受過別人恩惠后,再對他們喊打喊殺。” “燕雪衣,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渾身一僵,然后轉(zhuǎn)過頭去,輕聲說:“挺好的?!?/br> 她沒聽清,戳了他一下。 他回頭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不自私,你很好。” 這人修會不會說話!怎么連自己都罵! 他嗖地起身,把她往被子里面一塞,拉到頭頂,裹成粽子,強迫她不要起來。 定魂珠的效果非常有限,她也知道這個道理,很老實地沒有再折騰。 但是這一覺,仍然非常不安穩(wěn)。 她的意識漸漸地模糊,慢慢地感到非常渴。 有人將茶杯放在了她的唇邊,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仍然感覺到渴,忍不住下意識地抓住了那只手。 在觸碰到他的體溫時,她模糊的意識里,突然間有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 ——像是有個聲音在唆使她,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她抓住的這個人像是個溫暖的熱源,如同在天寒地凍里唯一的溫暖。 她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是情蠱在作祟,但是她此時已經(jīng)腦海里只剩下了那個聲音。 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抓住了那只手,下意識地一拉。 明明是個極為高大的魔頭,修長的身體極有爆發(fā)力,徒手捏死幾個修士都不是事兒,但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警戒性降低到了極限,當真被她拉得一個重心不穩(wěn)。 她幾乎是在他跌進被子里的時候,就翻身而上,一個鎖喉的動作,十分利落地翻身將他桎梏?。?/br> 她感覺到那個聲音叫囂著要靠近的這個人,要從他身上攫取、得到些什么。 要說徒手格斗,這魔族從小在萬魔窟摸爬滾打,哪里有這么輕易地被她給控制??!再厲害的劍修,在近身格斗上也沒有這流氓頭子厲害。 突然間被襲擊,這魔頭猝不及防,又驚又怒。 他極為忍耐地磨了磨牙,要將她給翻下來,問問她突然間發(fā)什么瘋,但是一動,就渾身僵住了。 ——因為這魔頭那爆發(fā)力極強、肌rou繃緊的腰上,柔韌的雙腿將他鎖緊,像是一條可以隨時可以絞殺人的美人蛇。 就像是系在兇惡惡犬身上細細的繩索,一瞬間讓他渾身僵直,喉嚨干渴。 她鎖住他喉結(jié)的手、靠近他脖頸側(cè)的三千青絲…… 她渾噩的意識里,感覺自己要的不多,至少那被壓制的情蠱,渴求的比上一次要少得多,而滿足這點渴求的目標——她視線盯著他的薄唇,他說的話半分都沒入耳。 被她壓在身下的惡犬忍了忍,又忍了忍,手指上的青筋暴起,幾乎有點猙獰了。 但是他到底還有幾分理智。 他冷笑:這小瘋子這是暴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要對他動手了么? 怎么就這么一點時間都等不及呢? 她要是再裝一下,他就真的信了。 還在魔界就想動手,她還真是…… 這魔頭冷冷道,“你在找死?!?/br> 漂亮的臉上,兇戾之色一閃而過。 他就要按住她的腰,要極為憤怒地把這狼心狗肺、不知死活的劍修給翻身給丟出去—— 然而,這漂亮魔頭那即將說出刻薄話的薄唇上,突然間覆蓋上了柔軟的唇。 這驚愕的惡犬被她往后一推,吻了上去。 第22章 反正情蠱 這魔頭顯然被親蒙了。 主要是她一開始鎖喉的動作干凈利落, 他氣得火冒三丈,滿心都是小白眼狼一個,病都沒好就想要來要他的命。 一直到她的氣息拂面, 他那雙漂亮的,透著危險陰狠的丹鳳眼微微放大, 魔族的體型比人族要高大不少, 卻被她輕易地欺身而上。 等到回過神來,渾身僵硬的他幾乎惱羞成怒:上次也就算了, 這次又是為什么?! 但是他又不好推開她—— 她神魂不穩(wěn),被推暈了怎么辦? 她像是一塊豆腐、一片琉璃, 他都不敢碰她, 她就仗著這個, 竟然得寸進尺。 她一口咬下去,漂亮的魔頭頓時嘶了一聲——竟然被她給咬出血了。 她親得渾然沒有章法,但仿佛通過這種方式,那叫囂著要她靠近的情蠱終于暫時得到了紓解, 混沌的意識也漸漸地回歸。 這樣的吻實在是不算什么唇齒交融,但是他卻呼吸急促,獵豹一般蓄勢待發(fā)修長身體忍不住肌rou繃緊。 他下意識要抓她的大手, 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漸漸地托住了她的腰。 因為姿勢的緣故,這魔頭半仰著頭,長發(fā)如流水一般垂下,偏偏極有攻擊性的目光貪婪地注視著她, 幾乎要用目光將她拆吃入腹。 終于,他漂亮的喉結(jié)滾了滾。 暴起的青筋已經(jīng)說明, 這只魔, 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 指望魔族禁欲克制, 還不如指望老虎改吃素! 他幾乎是迫切地,想要把她掀翻下去,再惡狠狠地把她親回去,千百倍地還回去! 他猛地翻身,將她壓了下去,抬起了她的下巴就要極為不客氣地親上去—— 昆侖劍顯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情蠱也安靜了下來,她從那種極為想要貼近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了,意識回歸。 她幾乎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他。 他渾身緊繃,青筋直跳,guntang的呼吸幾乎就在她的耳側(cè),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 怎么,她可以隨便親他,把他推倒,他就不行? ——她這不是在欺負魔么?! 這惡犬幾乎要被她氣笑了。 她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神魂不穩(wěn)的癥狀幾乎讓她頭疼欲裂,剛剛那情蠱作祟,她在情蠱的催促下強行動用了靈氣,此時面色發(fā)白。 下一句話,就讓這幾乎要爆炸的惡犬僵在了原地,她說:“頭疼?!?/br> 這魔族就這么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仿佛在震驚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偏偏這劍修甚至還用那種十分正直且誠懇的眼神回望他。 好像剛剛那個把他推倒就親的人和她沒關(guān)系似的。 大魔頭:“……” 他原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一雙丹鳳眼氣得通紅,像是糜艷的桃花灼灼,惡狠狠地瞪著她,仿佛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幾塊rou來! 她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她意識剛剛恢復(fù)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心知這是情蠱作祟—— 但,做出這種事的人到底是她,她也不能說完全和自己沒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