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過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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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中途,顧衍以上洗手間的借口,溜出來、到樓梯間緩口氣。 “我知道啊,就我爸煩死了,沒把握的事給他吹的…” 聲音從上方傳來,顧衍一愣,找個不容易被上面發(fā)現(xiàn)的地方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片衣角。 玫紅色外套,他果然沒聽錯,樓上那個人就是梁耀祖。 梁耀祖。 多么俗氣的一個名字,偏生他那個梁伯伯還就是這么個俗不可耐的暴發(fā)戶,一心希望小兒子能光宗耀祖、把家里事業(yè)發(fā)揚光大。 可惜事與愿違,這種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注定只能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二世祖罷了。 顧衍向來看不起二世祖,都是些沒有主見又愛闖禍的垃圾人,活著浪費資源。 想離開的瞬間,又聽見上面那人說—— “對啊,就A大那個姓席的…他爹的,整個評委組都喜歡他?!?/br> “煩死了,我還瞞著我爸,說去國外演出的事沒問題,他現(xiàn)在到處吹牛,等下我進不了他知道還不得氣死…” 如果顧衍沒記錯,梁耀祖好像也是學的小提琴。 A大,姓席,小提琴… 除了席文誠,顧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于是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而找到一個角落,靜靜聽梁耀祖打完這一整通電話。 酒店門口,幾位長輩還在繼續(xù)宴席上的談話,顧衍和梁耀祖分別站在兩個角落、默不作聲。 “爸,顧叔叔,秦阿姨。” 梁倩風塵仆仆趕到,說了些場面話之后,讓司機去扶已經(jīng)喝醉了的爸爸。 “姐?!?/br> 梁耀祖走到她身前,盯著她看,眼神不明。 而梁倩只是看他一眼,接著讓他上車。 “倩倩,阿姨一直在想,如果能有個和你一樣能干的女兒就好了。” 梁倩看了一眼一旁的顧衍,微笑著回復:“阿姨你已經(jīng)有一個很優(yōu)秀的兒子了,他比我能干多了?!?/br> “哎呀,他怎么能和你比,還沒畢業(yè)的小男孩,談不上能不能干…” 被扶著往車上走的梁伯伯突然鬧起來,嘴里念叨著:“女人怎么能和男人比呢?最終都要嫁人的,能干有什么用…” 秦箏聽見,原本還在笑,此刻臉色卻有些沉下來。 明顯不滿于眼前之人的話,但禮貌告訴她要克制。 于是梁倩看準時機和她告別,將尷尬化解。在經(jīng)過顧衍的時候,被他喊住、要了聯(lián)系方式。 她覺得奇怪,但還是遞了張名片給他。 讓司機扶著爸爸上了第一輛車,梁倩則一人往后面自己的車走去。 “姐,我和你一起走。” 梁耀祖從前面的車里下來,追上她。 梁倩止步,拒絕:“你和你爸回去,別跟著我,我嫌煩?!?/br> 他一下就變了臉色,神情有些委屈:“為什么,姐,我們不是說好了…” “沒有說好,”她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堅決,“我和你,沒有說好任何事?!?/br> “剛出差回來,我還要回家休息倒時差,先走了?!?/br> 留下他一人在原地生氣,嘴中還不聽念叨著:“明明…明明說好的,為什么不認???” 為什么又和以前一樣,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 初賽過后,寧虞暫時空閑下來,而席文誠因為那場即將到來的選拔、正在加班加點訓練。 兩人相處時間自然減少,有心人利用時機,強勢擠進她和他之間。 寧虞單獨一人走在校園里,戴著耳機、懷中抱著幾本書,慢悠悠地往寢室樓走去。 “在聽什么?” “你又從哪里冒出來的?” 顧衍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右手中還拿著一本書,今日不同以前,他只穿了簡單的衛(wèi)衣和休閑褲,混在學生堆里、倒真讓人很難辨認出是他。 他沒回復她的問題,從她左耳上取下一邊耳機,然后放到自己耳朵里。 “給我聽一只。” 兩人也未再說話,聽著耳機里播放的歌曲,在林蔭道里并肩而行。 微風吹起發(fā)梢,寧虞有段時間沒剪頭發(fā),發(fā)尾已到肩膀以下,和耳機線纏繞起來,她伸手隨意撩了撩,沒想到越理越亂。 風再次飄起,不過這次,身邊的人已經(jīng)伸手,將她纏繞的發(fā)梢解開,再幫她將那些頭發(fā)挽在耳后。 “好了?!?/br> 音樂停下的瞬間,她感覺到了耳垂上的溫度。 是他留下的。 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但她瞬間清醒過來,果斷把音樂關(guān)掉,將耳機線收回,連帶著mp3一起收入包里。 “說吧,想去哪里?” 顧衍其實還想和她再繼續(xù)走下去,但她已經(jīng)發(fā)問,他勢必要回答。 “校外,還是校內(nèi)?” 對寧虞而言沒差。 “去你校外的公寓吧。” ——————————————————————— 想寫兩個人聽Savior來著,但Savior是21年的歌,與時間不符就沒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