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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哭什么啊?」 顧南均下了舞臺趕緊拉住在他前頭走的很快的徐莐悠,蹙起眉頭著急的關(guān)切。 看臺下的觀眾反應(yīng)熱烈,照理來說他們的演出應(yīng)該很成功,可是她怎么卻哭了? 徐莐悠連忙用衣袖擦乾眼眶的潸然,停下腳步回首,「沒什么,就是一瞬間太感動了,顧南均,算你厲害,都唱哭我了?!?/br> 顧南均愣了一下,同時松了口氣,原來她是被他感動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還、還好吧?我就隨便唱唱的,還好沒忘記歌詞,不然就糗了。」 「不知道過了今天之后,t大會多多少暗戀你的女生。」 「要不是情況緊急,我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做這種事?!诡櫮暇哪樕衔⑽⒎杭t,原本社團(tuán)只安排前面一兩組個人以自彈自唱的方式演出,后面都是純吉他音樂表演,若不是徐莐悠的吉他壞了,他壓根都沒想到自己竟會在臺上唱起歌。 「不過倒是可惜了我的吉他,我剛在臺上整個人都傻了。」徐莐悠一臉心疼地望著那把剛買不久的吉他,「無緣無故的怎么會斷了弦?」 「不覺得很奇怪嗎?你的吉他買不到幾個月,明明剛才我們兩個練習(xí)時都還好好的,怎么偏偏就挑上臺前斷了一條弦?」 走入了后臺工作人員休息區(qū),顧南均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拿起徐莐悠的吉他細(xì)細(xì)端詳。 「琴弦斷裂的地方非常平整......感覺像是被人用剪刀給剪斷的?!?/br> 舞會開始進(jìn)入到重頭戲,眾所期盼的交際舞,社長在臺上主持,要同學(xué)們自行分組,兩兩一對,若找不到分組或想玩隨機(jī)配對,再由工作人員另行安排。 顧南均和徐莐悠才剛走到禮堂大廳,程萱就跑了過來,遞給顧南均一束花,羞赧的說:「顧南均,這給你,你剛剛表演的很棒。」 顧南均受寵若驚,頓住半晌,接過花束,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br> 「喂,你真不夠意思,明明我也有表演,怎么就只有顧南均有花收啊?」徐莐悠挑了挑眉,故作抱怨。 「下次請你吃飯,可以吧?」程萱笑著戳了一下徐莐悠的眉心。 「我開玩笑的,幫我洗一個禮拜的衣服就夠了?!?/br> 徐莐悠笑出了整齊的牙齒,打量一下程萱,她今天特意捲起了及肩的直發(fā),化著精緻的妝容,不畏寒冷穿上抹胸的黑色連身裙,腳底踩著五公分高的跟鞋,整個人散發(fā)出溫柔端莊的氣質(zhì),旁邊好幾個男生都在偷看她。 顧南均啊顧南均,你這朵桃花開的真大朵,還不好好珍惜,像程萱這種漂亮又乖巧的女孩不多了呢。徐莐悠微微嘆息,顧南均之前還和她說對程萱沒感覺,但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啊,真是個不懂得把握機(jī)會的傢伙。 「不過,顧南均......」程萱嚥了嚥口水,緊張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和你一起跳交際舞嗎?」 顧南均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底陷入了掙扎,他是想拒絕的,可程萱又是徐莐悠的朋友,天天都得見到面,拒絕了該有多尷尬? 徐莐悠察覺顧南均的猶豫不決,手肘推了推他,低聲的說:「你就陪她跳吧,女生都主動開口了?!?/br> 徐莐悠都這么說了,顧南均哪敢再說不,還想跟她說些什么時,就見她拍了拍程萱的肩膀,從容的走了出去。 看著徐莐悠左顧右盼的背影,顧南均知道她是在找向陽,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內(nèi)心竟涌起了一種很復(fù)雜的情緒。 為什么她就那么喜歡向陽那個木頭?究竟是什么樣的喜歡可以讓她對向陽窮追不捨了將近三年的時間?顧南均想不透。 直到程萱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挽著程萱走到大廳中央。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向陽是件很簡單的事。 徐莐悠幾乎不費(fèi)吹灰之力,穿越?jīng)坝康娜巳?,朝著角落的位子走去,輕松地找到向陽,本來想邀他一起跳交際舞,卻見他身旁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孩。 是那個與她勢不兩立的陳朝蕓。 陳朝蕓搭著向陽的肩膀,露出嬌羞的笑容,隨著主持人的指示,向陽牽著她的手繞了一圈,她身子往后輕輕一倒,向陽僵硬的伸手撫上她的腰際,兩人看起來十分親暱。 徐莐悠沒走上去,她咬緊下唇,心頭一陣難受,別過頭默然走出禮堂。 外頭又開始下起猖狂的雪,徐莐悠沒帶傘,她顯然毫不在意,頂著漫天大雪筆直前行。 寒風(fēng)倏忽襲來,雪花落在她的身上,沒幾秒化成冰冷的水珠,融進(jìn)了她的頭發(fā)里。 徐莐悠拉緊大衣,將手埋進(jìn)了口袋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此時此刻她只想趕快回宿舍舒服的洗熱水澡。 「徐莐悠!」 后頭傳來了腳步聲,徐莐悠驀然回首,就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握了把傘朝她跑了過來,沉沉的步伐在鋪著薄薄一層雪的水泥地板上留下了足跡。 「你怎么先離開了?」 徐莐悠沒想到,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先離開舞會的人,不是向陽,而是這個總是愛鬧她玩的顧南均。 「沒什么啊,就不想玩了?!剐烨k悠淡淡的說。 「他沒和你一起跳吧?!诡櫮暇曋龅难?,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瞧她一臉失望,想也知道是因為向陽。 「他愛和誰跳就和誰跳,反正我也不是他的誰,管不了?!?/br> 「喔?是這樣嗎?」顧南均舒展眉間,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像是在賭氣一樣,明明心里介意的要死。 「喂,不過你怎么也出來了?你不是在和程萱跳交際舞嗎?」 「我跟她說我表演完累了想早點(diǎn)回去休息,請她去找別人一組?!诡櫮暇柫寺柤?,「跳什么交際舞,感覺像在搞聯(lián)誼一樣,我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br> 「你明知道她喜歡你,還這么對她?!剐烨k悠掃了他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 「但是我不喜歡她,就不該讓她產(chǎn)生任何懸念?!?/br> 顧南均對感情從來都是一板一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得明確拒絕,這是他和向陽最大的差別,也不是說向陽不好,只是他個性太溫,若總是不懂得拒絕,最后吃虧的總是他自己。 「你說的也沒錯,倒也不能怪你無情?!剐烨k悠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只能幫程萱到這了,畢竟妾有情而郎無意,強(qiáng)求不來。 「嗯,我送你回宿舍吧?!诡櫮暇硪浑b手插入了口袋,語氣帶著威脅的說:「下次你敢再頂著風(fēng)雪不撐傘給我試試看,以為在演電影啊?真不會照顧自己,感冒了怎么辦?」 「喔,好啦......跟我媽一樣囉嗦?!剐烨k悠癟了癟嘴,神情不再如方才那般失落。 雪花紛飛而落,她和顧南均并肩,兩人的手臂在走路時會碰在一起,輕微的摩擦。 徐莐悠甚至感受的到顧南均沉沉的呼吸,他說話的時候喉結(jié)會微微滾動,身上不時傳來乾凈的洗衣粉味。 心臟越跳越凌亂,畢竟顧南均是個男人,就算是向陽她也不曾靠的那么近,這樣的距離讓她不自覺的感到緊張。 她忍住不去多想,忽然注意到顧南均另一側(cè)的肩膀濕了一片,狐疑的往上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他撐的那把傘是朝著自己的方向傾斜的。 他的左肩有一半都在傘緣之外。 心臟頓時流過一股溫?zé)帷?/br> 顧南均察覺她水靈的眼緊瞅著他不放,不自在的說:「你看什么啊?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你想太多了,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男的,我寧愿孤老終生,也不要和你結(jié)婚生子。」徐莐悠故作嫌棄,末了輕輕地笑了起來。 顧南均一臉無奈的搖頭失笑。 不知為何地,他這陣子莫名的在意徐莐悠。 他看她笑心情就好,見她神情失落他便心煩意亂。 就如同剛才,交際舞環(huán)節(jié)才剛開始沒多久,他目光從頭至尾都追著她的背影不放,直到她走出了禮堂,他也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松開搭在程萱身上的手,說了句抱歉便追了出去。 他跟在徐莐悠后頭,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她單薄的身影融進(jìn)了紛飛的大雪中,那瞬間他忽然覺得她也許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活潑樂觀,也許在某些時候,她是孤單的、悲傷的,她默默地愛著一個近在咫尺的男孩這么多年,卻因為害怕失去而遲遲不肯開口......想到這些,他的心臟微微發(fā)疼。 那時顧南均還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