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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北城的市中心林立著無數(shù)棟商業(yè)大樓,白天時穿著筆挺的上班族人手一杯星巴克,神色匆匆地穿越?jīng)坝康娜巳黑s著打卡,直到了傍晚,從大街上抬頭望去,你會發(fā)現(xiàn)幾乎每棟大樓都有幾層還燈火通明的亮著,辦公室里敲打著電腦鍵盤的聲響幾乎不曾停歇。 有人已經(jīng)加了好幾小時的班,只為趕出明天一早老闆要的簡報。 有人埋頭畫了數(shù)張不同建筑構(gòu)造的設(shè)計圖,希望放到網(wǎng)路上有人能夠注意到自己的作品。 還有幾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們提著手電筒來回穿梭在漆黑的工地里,偶爾累了會停下腳步,抓著掛在肩上的毛巾胡亂地擦拭身上的汗水,努力工作僅是為了養(yǎng)家餬口。 這座熱鬧喧囂的城市里,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每個人都懷揣著不同的理想,每個人都在努力生活,每個人都曾在深夜無人的時候感覺孤單。 顧南均拉下唱片行的鐵捲門,從牛仔褲后面的口袋里拿出菸盒,掏出一支菸準(zhǔn)備燃起,在火光靠近菸頭的剎那,他松開了按著打火機的大拇指。 罷了,等真正心煩意亂的時候再抽也不遲,菸一包快一百塊,還是省著點用吧。 顧南均重重地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騎上腳踏車。 才剛往大馬路的方向騎了沒多久,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靠邊停下,看著螢?zāi)簧系膩黼娙藢懼?阿爸。 「喂,爸?」顧南均按下了通話鍵,疲憊的神情瞬間放松了下來。 「南均,最近在學(xué)校過的怎么樣啊?」顧爸爸低沉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很好啊,剛考完期中考,每的科目都有八十分以上呢?!诡櫮暇ブ^發(fā),自豪地笑了幾下。 「不愧是我兒子,長的帥氣,頭腦也好?!诡櫚职衷捳f到一半突然一陣猛咳,清了清嗓門,接著說:「打給你也沒什么事,就是有點想你了,唉,做父母的就是這樣,孩子越大越捨不得。」 孩子大了,一往北邊的大城市里飛去,就是一年半載才見的到幾次,顧爸爸知道t大的課業(yè)壓力大,也不好開口要求顧南均什么,但心里總是盼望著他有空就能回家一趟。 「爸,你沒事吧?怎么在咳嗽?」顧南均皺起眉。 「沒什么大礙,就是最近太累了,爸工地那邊的工頭生了重病,很多事一下都落到我頭上,不過你別擔(dān)心,好好讀書,錢的事也不用煩惱,爸都給你準(zhǔn)備的好好的?!?/br> 「覺得太累的話就別做了,去找其他輕松點的工作,爸,我也長大了,可以替你分擔(dān)點經(jīng)濟壓力,我可以去打工或是......」 顧南均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顧爸爸硬生給打斷。 「顧南均,你只管好好讀書就是了?!?/br> 顧爸爸語氣變得有些嚴肅,顧南均沒吭聲,他知道他爸是不會同意他在學(xué)期間還跑去打工的,只是依他們家現(xiàn)在的處境,若不靠他分擔(dān)點,日子該怎么過下去? 就算心里再不愿意,顧南均也不敢頂撞他爸,悶悶地應(yīng)道:「嗯,知道了。」 「乖孩子?!?/br> 顧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他簡單的說起奶奶的近況,她的病情終于有所好轉(zhuǎn),從加護病房轉(zhuǎn)至普通病房,如果沒有什么大礙的話,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顧南均聽著心里的大石頭沉沉地落了地。 簡短的和父親說了句晚安,要他早點休息,顧南均掛上電話,手握住腳踏車握把,才往前騎了幾步,就見墻邊貼著一張醒目的傳單。 被抖大聳動的標(biāo)語吸引,顧南均忍不住停下腳步。 “想擁有高收入嗎?想成為人生勝利組嗎?” “歡迎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讓你從此不愁吃穿?!?/br> “只要你擁有野心,歡迎撥打以下電話......” 他挑了挑眉,看了一會,最后伸手撕下傳單,塞入了書包里。 重新踩上腳踏車,顧南均熟悉地穿過幾條漆黑的小徑。 竹北的小巷錯綜復(fù)雜,他每天夜里騎經(jīng)這些路段時總會看到不同景象。 像是穿著高校制服的學(xué)生們圍著一個瘦小的同學(xué)叫囂毆打、年輕男女在陋巷里衣不蔽體的zuoai、站在墻邊攬客的老鳩對他眉開眼笑的吹起口哨......還有一次,他看到幾個男人窩在角落里抽著大麻,當(dāng)時他還故意大聲哼著歌,假裝什么也沒看見,飛快地騎出巷子后馬上打了110報警。 這些奇景他倒也見怪不怪,畢竟這城市太大了,總有些不為人知的事在各個角落發(fā)生。 那時候的顧南均也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些事情隨著他的每個念頭和決定,逐漸走向悲慘而無可回頭的絕境。 在運動用品店打烊的前幾分鐘,徐莐悠終于挑好了向陽的生日禮物。 向陽喜歡打球,她就給他買了運動上衣和短褲,她想,雖然他什么都不缺,但收到肯定還是會喜歡的。 提著禮物心滿意足的走出店門口,徐莐悠走至公車站時發(fā)現(xiàn)往t大的末班公車還要等二十分鐘,低頭看了下錶,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這里站牌離熱鬧的那幾條街有段距離,附近的商店一關(guān)門就幾乎沒什么人了。 徐莐悠坐在等候區(qū)的椅子上,有些不安的左顧右盼,周圍沒半個人,偶爾就幾臺車快速駛過,早知道就拉著程萱一起來市區(qū),有人陪倒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說起程萱,她最近外宿的頻率更長了,徐莐悠知道她和那些在市區(qū)里認識的男人還藕斷絲連的聯(lián)系著。 其實只要鐵下心來斷絕關(guān)係,想要從中抽身并不是件難事。 但是程萱她并沒有那么做,或許她已經(jīng)徹底沉迷于金錢和慾望之中。 徐莐悠打從心底替程萱感到可惜,她明明不該成為那樣的女孩子的。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喇叭聲,兩個年輕人嘻嘻哈哈騎著擋車呼嘯而過,經(jīng)過徐莐悠身旁時其中一個沒戴安全帽的男子多看了她兩眼。 徐莐悠被喇叭聲嚇了跳,不悅地瞪向那兩臺改裝的很炫的擋車,他們正停在前方不遠的紅綠燈,那兩個年輕男子趁著等紅燈的空檔,回頭看著她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徐莐悠別過頭,刻意回避前方那兩名陌生男子的眼神,緊盯著以跑馬燈顯示的數(shù)位時刻表不放,公車還有十分鐘才來,此刻她覺得每一分鐘都是那么的漫長。 一個女人深夜在四周寂靜無人的公車站牌等車,怎么想都很危險。 曾經(jīng)在報上讀過的一些社會案件瞬間都涌入了她的小腦袋瓜里,她越想越害怕,不安的握緊手機。 等等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該打給誰......不,不會有事的...... 可是為什么前面那兩個男人要一直對著她看?太奇怪了吧? 紅燈標(biāo)志轉(zhuǎn)為綠色,徐莐悠本以為那兩名年輕男子應(yīng)該就這么騎走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往前拐了一個大彎,回頭朝她的方向騎了回來! 徐莐悠開始覺得不太妙,心臟咚咚加速用力地跳著,其中一個男人下了車,走至她的面前,摘下安全帽,對著她露出輕笑,「小姐,那么晚了還不回家啊?」 那男人身形高大,靠她很近,這樣的距離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飄來的汗臭味。 徐莐悠被那股撲鼻而來的濃烈臭味給嗆住,她皺緊眉,表情僵硬的回道:「我.......我在等上山的公車。」 「上山?t大的學(xué)生嗎?哇,高材生,還是個妹子?!鼓悄腥嘶仡^朝同伴挑了挑眉,說完伸手搭著她的肩膀,一臉不懷好意的對著她說:「要我們載你回去嗎?還是......要跟我們?nèi)ザ刀碉L(fēng)啊?」 男人觸碰到徐莐悠肩膀的剎那,她震了一下,趁勢往后退一大步,眼神充滿警戒,「不用了,我男朋友等等就要來找我了?!?/br> 男人的手隨著徐莐悠后退的動作而騰空,他臉色一沉,指著徐莐悠對一旁同伴說道:「哇cao,她拒絕我們欸?」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要是再sao擾我,我就要報警了。」 恐懼并沒有凌駕她的理智,徐莐悠堅定地直視男人的雙目,舉起手機佯裝要撥打。 「竟然被一個小女生威脅......」 那男人低頭開始笑了起來,徐莐悠愣了下,沒想到男人再抬頭時,竟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搶過她拎在手上的包! 徐莐悠僵在原地僅只一秒的時間,那男人已經(jīng)俐落的跳上擋車,催動油門,她見狀趕緊扯住她包上的提把,試圖把東西搶回來,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力氣遠遠不及一個男人。 「cao,臭婆娘?!鼓腥说椭?,故意一個急煞,徐莐悠被擋車的后座猛撞,往后一屁股跌在冰冷的柏油路上。 徐莐悠痛的叫了出聲,不死心的大喊著搶劫啊搶劫,可附近沒半個人,喊再大聲也是徒勞。 眼見那兩名男子已經(jīng)騎車馳騁而去,末班車也正好在她不注意時從身旁經(jīng)過。 徐莐悠低下頭,無助地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地接通,傳來熟悉的聲音,「喂?」 「顧南均,你能不能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