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養(yǎng)娃日常 第94節(jié)
謝云韻被仙婆婆說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繼續(xù)再追問,仙婆婆卻不肯再多說了。 顧熙麗把顧成歡抱到了仙婆婆的面前,仙婆婆接過去摸了又摸她的小臉蛋,笑著和謝云韻說:“云韻你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這孩子是個鬧騰的吧,巾幗不讓須眉哈哈哈哈———-” 謝云韻把準備好的錢和票塞給仙婆婆,又追問有關顧成雨的事情。 仙婆婆伸手又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神里滿是憐愛,在謝云韻的耳邊說了句。 謝云韻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抱緊懷里的顧成雨,跟一頭霧水的許草丫和顧熙麗說:“回家,咱們回家。” 作者有話說: 第63章 回家的路上,許草丫和顧熙麗一直追問謝云韻,說:“奶,怎么了?仙婆婆說了什么?” 謝云韻始終不肯開口說。 等到了家,她抱著顧成雨趴在顧重山的懷里大哭起來。 把客廳里坐著的一家老小嚇壞了。 事關大兒子顧成雨,許草丫摟緊懷里的顧成安也‘嘩啦嘩啦’的跟著哭。 顧熙麗也被嚇的哭紅了眼眶,她大侄子顧成雨那么乖,仙婆婆到底說了什么話,讓奶哭的這么傷心? 顧重山長嘆一口氣,輕拍著謝云韻的背,也不知幾人在仙婆婆那聽到了什么? 張美蘭拉著許草丫問,說:“草丫,仙婆婆和你奶說什么了?” 許草丫搖了搖頭,回說:“大伯母,我就聽仙婆婆說‘成雨是個乖孩子,要奶好好對他’。大伯母,嗚嗚嗚嗚———成雨他不是都好了嗎?你不是說他身體都好了嗎?” 張美蘭對顧成雨比誰都上心,她說:“草丫,咱們成雨他身體沒問題的,雖然比不上成歡和成安身體好,但也是個健康孩子。 我前些日子剛檢查過的,不會有錯的?!?/br> 許草丫問張美蘭,說:“大伯母,成雨要是沒點事情,奶會哭成這樣嗎?” 張美蘭心里也拿不準了,她上回見婆婆哭成這樣,還是公公顧重生住院的那時候。 顧熙美也湊過來安慰許草丫說:“草丫,成雨的身體真的沒什么問題的,你別害怕。” 許草丫怎么可能不害怕呢,當媽的哪有不害怕孩子出事的? 又過了大半個鐘頭。 謝云韻終于哭清醒了過來,她抱著顧成雨跟家里老老小小說:“以后我和你爺要鍛煉身體,爭取長命百歲。”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聽的幾人心又懸了起來。 一家人又追問了半天。 謝云韻才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成雨他是個孝順孩子。” 夜里躺在床上,許草丫又不死心的追問謝云韻,仙婆婆到底和她說了什么。 她說:“奶,我是成雨的mama,我想知道他怎么了?” 謝云韻摟緊懷里的顧成雨,過了幾分鐘,才緩緩開口回許草丫。 說:“草丫,仙婆婆說‘成雨是來給我和你爺養(yǎng)老送終的’。你說我和你爺都快七十歲的人,還有幾年可活?” 許草丫被謝云韻的話,驚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爬到了謝云韻的床上,摸了摸睡著后的顧成雨的小腦袋,繼續(xù)焦急的追問,說:“奶,你這話什么意思?” 謝云韻哽咽著回許草丫說:“草丫,仙婆婆她老人家就是這么跟我說的,這還是她跟我講的最多的一次話。 以前我也帶著熙辰,熙寒,熙麗,和熙美去找她幫看看,她都一句話不肯跟我多說,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都是乖孩子———” 謝云韻沒法子告訴許草丫,她如此信任仙婆婆,是因為小時候在街上碰上仙婆婆,見仙婆婆可憐給她幾個銀元,后來仙婆婆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話。 因為仙婆婆的一句話,救了她謝家老小的命。 許草丫鼻子酸酸的,心里脹脹的,看向睡在謝云韻懷里的顧成雨,捂著嘴巴又哭了起來。 謝云韻摸了摸許草丫的腦袋說:“草丫,你別怕,咱們成雨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你看他出生時遇到那么大的檻兒不都過來了嗎?他一定能逢兇化吉的,遇事成祥的———” 謝云韻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不知是說給許草丫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許草丫回到床上躺著想了一夜, 早上爬起來跟在廚房里忙活的謝云韻說:“奶,咱們成雨肯定會好好的,你看我做夢那么靈,爺和我不都活的好好的嗎?” 謝云韻轉過身子,看著趴在許草丫懷里抱著奶瓶,乖乖喝奶的顧成雨,回她說:“嗯,我們成雨一定會好好的?!?/br> 吃完早飯,許草丫騎車把顧重山送到了國營飯店后,又跑去了江紅黨的單位。 江紅黨見著許草丫很是高興,也很詫異。 撲上來就給許草丫一個熱情的擁抱,忙問說:“草丫,你今天怎么想起來看我了?” 許草丫拉著江紅黨走到她單位門外,拆開手上的信封,把里面的兩份證明拿出來給她看。 然后小心的問江紅黨說:“江紅黨同志,這個能登在京市日報上嗎?” 江紅黨仔細的看完后,看著許草丫說:“草丫,我能去看看這個可憐的姑娘嗎?” 許草丫點了點頭,但又擔心江紅黨和以往一樣的夸大態(tài)度,怕給她惹上麻煩。 說:“江紅黨同志,你只是去看看她,不能把她的事情給登上京市日報的。我為了手里的這個東西,答應了人家的。 還有我想讓孫京華同志好好的活下去。” 想起孫京華的遭遇,許草丫只想她現(xiàn)在鼓足勇氣好好的面對生活,不要再和郭家那邊糾纏不休了。 雖然她知道孫京華她不可能做得到的。 可書上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仇不一定現(xiàn)在立馬就要去報啊。 許草丫在夢里看到過的,這些被打成壞分子的可憐人,會有再重見光明的一天。前提是他們得活著,只有活著的人才能見到那份光明。 江紅黨輕拍了下許草丫的肩,說:“草丫,你不用擔心,我沒那么拎不清的?!?/br> 許草丫揚起唇角,給江紅黨一個甜甜的微笑。 然后低頭從布袋子里掏出一大包干蘑子,幾個干猴頭菇,還有三斤重的干筍子塞到江紅黨的懷里說:“這些干蘑子和干猴頭菇都是我在老家山上采摘的,燉湯或是炒著吃味道都很好的。這干筍子是在火車停站點買的,可便宜了,我都給你拿了些過來?!?/br> 江紅黨懷里抱著一大堆東西,開心壞了。 高興的跟許草丫說:“草丫,謝謝你想著我。這些東西可在京市不好買的,我上回吃猴頭菇還是剛工作的時候,去外地運氣好才碰上吃了一回。” 許草丫回她說:“江紅黨同志,這些東西我老家山林里可多了。要是在那多呆幾個月,我還能再摘不少回來呢?!?/br> 江紅黨樂顛顛顛抱著東西回了單位,和同事們炫耀了一番后,才和許草丫去了醫(yī)院。 兩人到了病房的時候,孫京華正吃著張美蘭給她帶過來的早飯。 她見著許草丫忙站了起來,說:“許草丫同志,你沒事的,你不用天天來看我的?!?/br> 許草丫笑了笑,和孫京華介紹江紅黨,說:“這位是京市日報的記者,江紅黨同志,她想過來看看你。” 江紅黨給孫京華一個友好的笑容,開口說:“孫京華同志,你好?!?/br> 孫京華伸出手握住江紅黨的,連忙回說:“江紅黨同志,你好?!?/br> 許草丫讓兩人坐下說,別傻站著。 孫京華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和許草丫一起搬了兩個凳子到病床邊,說:“坐,你們快坐。” 江紅黨坐下聽孫京華講她和郭家的一些事情。 她說:“我媽死后不到兩個月,郭愛國就忙著把丁彩玉娶進了門。我爺怎可能咽下這口氣,他生氣的找人把郭愛國趕出了宅子,這么平靜的過了十來年。 前幾年突然郭愛國的大哥郭愛軍有了本事,當上了京市里不大不小的官。帶著四五個人找上我家說我爺和我兩口人住著這么大的院子,這是想當享樂的走資份子嗎? 我爺打聽到新城街道的其他宅子也都分出去給京市沒有住房的人家住,他也就沒多想的同意了。 我爺和我就住了兩間屋子,其他的都分給了別人。 郭愛國也就這個時候,帶著丁彩玉和他們的幾個野種大搖大擺的住了進來。 去年秋天,郭愛軍當上了革委會的主任。 郭愛國便變的威風起來,以前碰到我爺都躲著走。現(xiàn)在卻敢?guī)е〔视竦翘萌胧?,隔三差五的來找茬了?/br> 他們誣陷我爺,藏了禁書。 可那些書真不是我家的,我和爺都沒見過,也不知道那書是怎么出現(xiàn)在家里的。 郭愛軍帶著一群人把我家給翻了個底朝天,拿著幾本書把我爺給壓走了。 你們知道他們郭家為什么要把我留下嗎?他們懷疑我爺藏了小黃魚兒,一直逼著我追問家里的小黃魚藏在哪里? 郭愛國說我爺最疼我,一定會跟我講小黃魚兒放在哪里的。 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小黃魚,他們就讓住在宅子里的人盯著我,欺負我,折磨我,把我關進柴棚里,說我是臭老九的余孽。 我爺一輩子都在行醫(yī)救人,他年紀大了還在京市中醫(yī)藥大學給學生授課,怎么突然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老九了? 我想不通,想不通?” 孫京華說著說著,人開始抽搐了起來,許草丫趕緊趴在病房門口大喊:“醫(yī)生,醫(yī)生!” 醫(yī)護人員跑進病房,診斷了一番后,給孫京華打了一針‘利眠寧’。 孫京華的床位醫(yī)生生氣的跟許草丫說:“許草丫同志,以后跟病人講話注意些,不能再刺激她了?!?/br> 許草丫和江紅黨連連點頭,然后不停和醫(yī)生說:“醫(yī)生同志,對不起,實在抱歉,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子?!?/br> 江紅黨紅著眼眶,走時她抽泣著跟許草丫說:“草丫,我當記者是想給大家看到更多美好的事情,可現(xiàn)實卻不是這樣子的,有很多很多和孫京華同志相同遭遇的人。 我們生活中的美好事情太少,糟心的事情卻有那么多。 嗚嗚嗚———草丫,我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br> 許草丫拍了拍江紅黨的背,安慰她說:“江紅黨同志,你不要這樣說。我能從郭家人手里拿到那些東西,還是用了京市日報的威名。 京市里的人認識我也是因為你,江紅黨同志你真的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