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養(yǎng)娃日常 第103節(jié)
聊著聊著,許草丫便把王仲平在黑市里做買賣的事情告訴了孫京華。 孫京華面露苦笑,說:“我知道呀,你以為郭靜月她為什么能趾高氣揚的跑過來跟我說王仲平會娶她呢?” 許草丫拍了拍孫京華的肩,說:“孫京華同志,不值得的人便忘了吧,你以后肯定能遇上比他更好的對象?!?/br> 孫京華勾起唇角,笑了笑,說:“那先謝謝許草丫同志的吉言了,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寫信給你,邀你去喝我的喜酒?!?/br> “好,一言為定。” 許草丫說著,就伸出小指勾上孫京華的。 孫京華被她的舉動逗樂了,問許草丫說:“許草丫同志,你這是你兒子還是閨女教你的?” 許草丫大笑著回,說:“都有?!?/br> 孫京華感嘆的伸手摸了摸許草丫的肚子,說:“誰能想到許草丫同志這么平坦的肚子里能同時孕育出三個寶寶出來,可真是神奇?!?/br> 許草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淡淡開口說:“我家可能是體質(zhì)的關(guān)系吧,我阿媽和大舅是龍鳳胎,我阿爺說我阿媽生我的時候,肚子里其實還有一個孩子的,只是他沒有我幸運被生了下來,和阿媽一起沒了?!?/br> 孫京華拍了拍許草丫的肩,說:“我爺說生孩子最是兇險,當(dāng)年我奶生下我媽后,我爺就不肯讓她再生了。 其實我媽生了我后,我爺也勸我媽別生了,可我媽卻非要再生一個。她說怕我一人孤單,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不想我和她一樣,要招上門女婿回家。 后來我爺后悔了,他跟我說,我不用招上門女婿,但他卻領(lǐng)著王仲平回家,說要給我當(dāng)結(jié)婚對象?!?/br> 唉———— 兩人聊著各自的心酸,不知不覺中屋外的天色漸漸泛白,才回床上合衣睡了。 謝云韻一早推著裝著三個小曾孫的推車和早飯來到了磚瓦房這邊。 敲了好幾分鐘門,才把睡夢中的許草丫喊了起來。 謝云韻見她眼底青黑一片,有些生氣的說:“草丫,你又不聽話熬夜了?” 許草丫‘嘿嘿’傻笑,回說:“奶,我昨夜里和孫京華同志聊的晚了些。” 三個小家伙見許草丫沒啥精神,顧成雨憂心的爬到她的身上,伸出小胖手拍了拍她的臉,嘴里說:“草,草,打,針,針?!?/br> 呃——— 許草丫回他說:“mama不用打針針,睡一覺就好了。” 顧成歡嘟嘴給她吹吹,嘴里說:“草,草,痛痛,飛,飛。” 許草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老母親的心被她給暖到了。 顧成安糾結(jié)好一陣子,才邁著小腿跑過來,一臉不舍的伸出小胖手,把那小塊金疙瘩給了許草丫。 這回可真把許草丫給感動壞了。 得意的把手里的金疙瘩拿給謝云韻看,激動的說:“奶,你看,成安給的,成安竟然舍得把他的寶貝給我了呢?!?/br> “知道了知道了,草丫你趕緊去洗把臉醒醒腦,不然一會兒他們?nèi)齻€該被你給嚇壞了?!?/br> 謝云韻搖了搖頭,出聲提醒著。 許草丫又高興的跑到床邊,把睡夢中的孫京華給搖醒,開心的說:“孫京華同志,起來洗漱吃飯啦。還有孫京華同志,你看到?jīng)]有,我家成雨把他的寶貝給我了耶———” 小嘴嘰嘰喳喳的就沒停過。 飯后不久,許草丫便騎車送孫京華去了火車站,在火車站門口張望的郭靜月母女也不知站在那等了多久。 許草丫很‘熱情’的揮揮手跟她們母女倆打招呼說:“我們在這,我們在這呢。” 見著許草丫,郭靜月母女臉色很是難看。 人卻不得不迎了上來,兩人硬著頭皮扯動嘴角,說:“許同志,你也來了呀?!?/br> 許草丫理所當(dāng)然的回她們,說:“對呀,怕你們母女欺負(fù)我們孫京華同志?!?/br> 郭靜月母女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可許草丫和孫京華兩人誰又在乎呢。 孫京華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郭靜月,把東西給我吧?!?/br> 郭靜月低著頭邊從包里掏東西,嘴里邊說:“孫京華,你到了那個地方,以后就別回來了。” 孫京華冷眼看她,沒有說話。 許草丫卻開口說:“郭靜月同志,要不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剛剛我沒聽的太清楚,你說的什么意思?” 郭靜月她媽丁彩玉輕扯了下她的衣角,開口打圓場說:“許同志,我們靜月的意思是讓孫同志在那邊農(nóng)場好好工作,畢竟這份工作‘來之不易’?!?/br> 要不是‘來之不易’四個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許草丫說不定信了丁彩玉的一臉假真誠。 孫京華打開牛皮信封,掏出里面的材料仔細(xì)的看了一遍后,開口趕人說:“你們母女好自為之。“ 頓了會兒,又看向郭靜月,冷聲說:“郭靜月,看好你自己的男人,要是他來sao擾我,我會去寫舉報信的?!?/br> 郭靜月氣的拿手指著孫京華,許草丫在旁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 丁彩玉怕女兒惹怒到許草丫這個暴力女,黑著臉把郭靜月給拉走了。 等郭靜月母女走遠(yuǎn),許草丫才從包里掏出紙和筆,把郭靜月將要去的地方地址給抄了下來,她開口問郭靜月,說:“孫京華同志,你幾點的火車?” 孫京華把火車票遞給了許草丫,說還有兩個半小時。 許草丫把孫京華手里的那張火車票拿了過來,帶著她找到了顧家認(rèn)識的熟人,換了張臥鋪票。 又說:“孫京華同志,你到了地方,記得拍張電報或是寫信給我們。” 孫京華點了點頭,說:“許草丫同志,我能喊你草丫嗎?我小名叫花花,花朵的花,你以后可以喊我花花的?!?/br> 許草丫笑著回說:“好,花花?!?/br> 然后她又把謝云韻準(zhǔn)備的封信掏了出來遞給了孫京華,說:“花花,這是我奶的心意,她說窮家富路,你拿著傍身。還有這些吃的都是她老人家做好了,讓你帶在路上吃的?!?/br> 許草丫又把手里的一包布袋子遞給了孫京華。 花花這次去的地方比西市還遠(yuǎn),需要坐五天五夜的火車,也不知以后她們還能不能再見了。 “花花,你在那里遇到了困難,記得寫信給我?!?/br> 許草丫有些舍不得這個可憐的姑娘去那么遙遠(yuǎn)的地方,可是花花說的對,那里沒人知道她的過去,或許對花花來說,是新的開始。 “好。” 孫京華哭著抱住許草丫,回說。 她覺得老天爺對她還不算太糟糕,至少讓她遇到了許草丫和顧家,向她伸出了手,給了她溫暖。 送走了孫京華,許草丫便騎車去了趟鋼鐵廠,拿著收款單找到財務(wù)科室的金會計取了錢。 金會計給許草丫錢時,小聲問她說:“許同志,你家里還有沒有南瓜了?” 許草丫點了點頭,回說:“有的。” 金會計高興的又開口說:“那許同志,我還是老時間去你的磚瓦房那取,可以嗎?” “好的呀,那金會計我先回去了?!?/br> 許草丫拿著錢,又去黑市找胡一刀買了一刀子,提著rou到了國營飯店等顧重山下班。 顧重山從后廚出來,見到那刀子rou,問許草丫說:“草丫,你怎么又買rou了?” 許草丫回說:“爺,這兩天我們要收割稻子了,不得吃點好的。” 顧重山搖了搖頭,把那刀子rou放進了布袋子提著,蹲在后座上,催著許草丫回家。 路上他開口說:“草丫,我們采購?fù)窘o你捎了不少菜種子,我都帶回來了?!?/br> 許草丫笑了笑,問顧重山,說:“爺,李紅明同志不會都帶的你們國營飯店需要的菜種吧?” 顧重山回說:“都有,黃瓜,洋柿子,韭菜,辣子,什么都有。草丫,咱們棚菜要種幾畝呀?” 他想,種棚菜可不容易,麻煩事情也不少??梢缘脑捑蜕俜N些,這樣草丫也不會太過辛苦了。 “爺,我就打算先搭兩個棚菜棚子,材料也都找好了?!?/br> 許草丫邊騎著車,邊說。 等她騎車到了大院門口,碰上了好幾波熟人。 王靜正和一個男同志生氣的在說著些什么,臉色蒼白的讓她很擔(dān)心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男同志,許草丫猜可能便是她正交往的對象。 被攔在大門口外的是吳月月的她媽陳二英,她正坐在地上耍潑,嘴里不停的哭喊著說張家人心狠,她女兒剛給張家生了孩子,張家人連人都不去醫(yī)院接。 顧重山輕拍了下許草丫的肩,說:“草丫,咱們先回家吧,你奶還在家等著呢?!?/br> “好?!?/br> 許草丫愣愣的回了句。 等到了家,顧熙麗跑過來拉著她嘰嘰喳喳的說:“成雨媽,你知道嗎?建設(shè)奶她正暗戳戳的給張建設(shè)找對象呢。” 許草丫覺得不可思議這事。 說:“張建設(shè)不是還沒和吳月月離婚,她要是這樣干,不是讓她孫子耍流氓嗎?” 顧熙麗知道的也是零星半點。 但在同一大院,住了這么多年,她對張建設(shè)他奶,王菊花同志還是很了解的。 她說:“他奶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更何況聽說吳月月生下的小姑娘,似乎腦子有些問題。” 過了一會兒,張美蘭和顧熙美母女倆回來了,兩人身后跟著抱著一堆東西的大姐夫吳東平。 張美蘭開口喊在廚房忙活的謝云韻,說:“媽,軒河寄回來的水果到了?!?/br> 吳東平把水果放在了客廳的一角,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許草丫,說:“草丫,熙寒的信。” 許草丫激動的接過信,連忙跑到了屋里拆開看。 顧熙寒在信里說:“草丫,你們回家這么多天了,為什么還不給我來信?” 許草丫又接著看下去,這家伙一口氣寫了兩張紙,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句句不離開他開頭的話,為什么不給他寫信。 這家伙似乎對這件事很委屈。 說他明明提醒了許草丫很多次,到了家要給他寫信的。 許草丫趴在桌子上,開始寫。 第一句很有禮貌的說:親愛的顧熙寒同志,展信安好。我們已經(jīng)回家多日,遲遲等不來你的書信告知你如今的地址,如何給你寫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