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知青的鄉(xiāng)下嬌妻 第9節(jié)
待晚上周文熬藥,對門錢虹又跑來嘀嘀咕咕,還跟方娜說小話:“你小兒媳婦長的是不錯,可你看她小腰細的,兩只手都能掐滿。還有那個屁股,倒是圓挺挺的,可是不夠大,一看就不好生養(yǎng)的。我猜這藥八成是為了懷孩子的。” 在外人面前,方娜一派淡定,但私底下愁的不行。 她心心念念的囡囡奧。 第7章 流言蜚語如風(fēng)席卷,王安樂那口中藥尚未喝完,整個幸福里的人家都知曉她身子弱不好生養(yǎng)了。有些好事人家還巴巴跑過來說些偏方,嘴上關(guān)心實則就是看人好戲。 方娜聽她們越說越離譜,忙制止道:“行了行了,我這個婆婆都沒意見,你們也省省心吧?!倍际切┦裁磥y七八糟的,又是喝童子尿又是喝香灰的。 說罷,她故意將淘米水潑到過道里,一副攆人離開姿態(tài)。 方娜表現(xiàn)讓人大失所望,得了,人家不領(lǐng)情,她們哪里還敢討人嫌。錢虹等人陰陽怪氣幾句離開,脫離周家視線后,幾人又聚到別家門口指三道四。有說方娜虛偽,就愛充當(dāng)好婆婆。又有人說她沒用,連個鄉(xiāng)下兒媳婦都搞不定。說了兩三句,見戴琳路過就又拉她進來評理。 戴琳自然站在人多的一邊,不僅如此,她還把從葛玉蓉口中得到的消息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大伙兒一驚一乍聽完,末了紛紛感慨道:“搞半天人家鄉(xiāng)下漢子看不上的讓周文給看中了?!?/br> “你們看王安樂那身打扮,妖妖嬈嬈的,一瞅就不是省油的燈,也難怪周文那個傻小子上當(dāng)了?!?/br> “依我看,老周家就是表面和諧。老方慣愛裝腔作勢,搞得整個幸福里就她一家最和諧似的。今個早上,我親耳聽見她家三個兒媳婦干架?!?/br> “老錢,你家也有個鄉(xiāng)下兒媳婦,你說說她們鄉(xiāng)下人是不是心眼子多?” 錢虹詆毀起親兒媳婦,從未嘴下留情過。何花不小心聽到,直接氣哭,悶頭走回去又恰巧與王安樂碰個正著。 很早之前何花就聽婆婆說對門周家也有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兒媳婦。她當(dāng)時還想著與人家抱團取暖,待見了真人后她瞬間打消了當(dāng)時的想法。 王安樂雖也是鄉(xiāng)下來的,可周家人厚道溫和,男人也體貼入微。昨日晚上,她聽婆婆嘀嘀咕咕大半宿,都在說周文如何蠢笨,如何不知禮,又如何沒出息。 可何花聽了,卻羨慕不已。 男人疼不疼媳婦,表現(xiàn)真的很明顯。 想著劉帥,何花不由嘴里發(fā)苦。 “你沒事吧?”見何花眼眶紅腫,王安樂不由問道。 王安樂才來兩日,但也曉得何花的婆婆不是個省油的燈。之前見著何花的時候,她都在悶頭干活,很少說話。如今近距離遇著,就發(fā)覺這位何花當(dāng)姑娘的時候應(yīng)該過的不錯。 雖然她手上有不少傷口,但并沒有老繭,皮膚雖黑,但曬斑不明顯。 若是做慣農(nóng)家活的姑娘,不可能是這種狀態(tài)。 她嫂子劉小萍是個能干利索的,手上一堆厚厚的老繭,臉上曬斑十分明顯。 日子過得苦不苦,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者,城里來的知青眼光可不低,何花若是生的丑,想來那個劉帥也不可能娶她。 何花看著王安樂白嫩的肌膚,沉默著回了家里。 王安樂搞不明白,但聽著對門有個孩子奶聲奶氣地日娘道b罵何花,不免皺了皺眉。 周雙雙撇了撇嘴道:“劉家一窩人都不是好東西,教親兒子罵娘。” 王安樂:??? “小妹,你是說罵人的小孩是何花的兒子?”王安樂震驚了。 “是啊,不僅罵,還打呢?錢虹叫小孫子踹親媽,一邊踹一邊笑,惡心死人了。你是不知道,何花剛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如今才來一年,被劉家蹉跎的只剩一副骨頭架子?!敝茈p雙撇了撇嘴,很是看不上對門人家。 “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誰比誰高貴?我若是何花,索性鬧個翻天地覆,人盡皆知。劉家男人若還要臉面,怎么著也要收斂點。再不行就離婚另嫁,何必受這窩囊氣?!蓖醢矘氛f完,頓時有些后悔。 她說這樣的話,會不會讓小姑子多想呀? 周雙雙并未多想,反而贊同道:“小嫂子,咱倆真正是想到一塊去了。一個臭男人,有什么好稀罕的。劉家又不是多有錢,擺什么地主老婆子嘴臉?呸,也就欺負何花娘家離得遠?!?/br> 對門的何花躲在灶披間里將王安樂與周雙雙的話聽了個正著。 她先是覺得對門說話輕巧,后又自怨自艾,最后被親兒子踹了一腳,不知為何,心里竟生出怒火來。 深呼吸好幾下,何花才忍了下來。 不時,周家的人也陸續(xù)下班歸來。 早上張艷紅與周文鬧了些矛盾,這會兒還有些不自在。吃了飯,周文直接繼續(xù)早上的話茬,真拿了紙和本子出來說要算家里的開支。 他率先將爸媽為他花費的錢全部算了進去。里面包含他下鄉(xiāng)七年的糧票吃食等物以及早上給的電扇票。 張艷紅聽他一筆一筆算,只覺頭皮發(fā)麻,竟然連婆婆早上給他電扇票這樣的大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了。 若是尋常,她肯定是要鬧得。 “小弟,這賬哪里算的通?一大家子,沒必要斤斤計較。”張艷紅硬著頭皮道。 “這有什么難算的。爸媽的工資擺在那兒,將存款一減,不就算出來了?” “可是爸媽的錢,他們自己不也用么?這個怎么算得清楚?” “大嫂,不是做小叔子的說你,你也太不孝順了。爸媽養(yǎng)我們長大,我們不該反哺么?爸媽所有開支,我們幾個平攤下來。小妹,也把你算進去,以后記得還?!?/br> “行呀,以后我肯定能賺大錢。爸,媽,你就等著享福吧?!敝茈p雙對自己頗為自信。 方娜聽了,又是無語又是好笑。有心說小兒子兩句,就見周謙對她搖了搖頭。 這死老頭子,真是萬事不管。 等兒子們打起來了,看他愁不愁。 “奧,對了媽,我記得大哥娶大嫂的時候,家里給了幾十塊錢彩禮的,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娶媳婦的時候一樣沒有,這些可得算進去?!?/br> 見周文不是作假,張艷紅這下是徹底慌了。自家人知自家事,這些年靠著公婆幫襯,他們小家才能過的舒坦。 聽聽小叔子怎么說,竟然要他們把到嘴的rou給吐出來。 這,這哪行啊。 而且,以前的吐出來,那以后呢?以后還能吃公婆的用公婆的嗎? 此時此刻,張艷紅是真悔得腸子都青了。小叔子和弟妹9月份就要去學(xué)校上課了,能吃家里多少東西,她何必沒事找事。 小弟妹不干活就不干活,反正她都要生了,怎么著也輪不到她干。 這般想著,張艷紅連忙道歉,甚至還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安樂,求她幫著說情。此時,王安樂方才知曉周文早上還鬧了這么一出。 周文做這些都是為了她,王安樂自然不會拆臺拖后腿,只當(dāng)沒看見大嫂子的眼神。而且她心里也清楚,周文算賬只是做個樣子。 他這人就愛把事情往大的鬧。 按著他的說法,鬧大了,才能一下子將人給震住,也能省去后面諸多麻煩。 果不其然,在大房二房求饒道歉賣慘三連后,周文總算有些松動,接著談了半小時,最后定下來,除了小妹之外,每房給方娜十塊錢伙食費。 周文當(dāng)著兩房的面給了十塊錢。 周斌與周武對視一眼,沒法子也只能現(xiàn)掏出來。 黃美蕓那個氣呀。 大嫂個蠢貨,自己作死別牽連他們呀。 大房日子好過,他們二房可不容易。她一個月才二十五塊,本來就給婆婆十塊。周武在木材廠賣苦力,工資比大哥少十五塊。 大房每個月能輕輕松松拿十塊錢出來。 他們二房哪有這個本事? 方娜兒女心重,有些不忍要。周謙直接把錢收了起來,只說了句:“親兄弟,互相幫襯些。老三好歹是大學(xué)生,又是學(xué)醫(yī)的,旁的不說,以后有個頭疼腦熱,你們不指望他?” 周謙這么一說,張艷紅更是懊悔。 她怎么就忘了這茬。 晚間,方娜不明白周謙為何收錢,周謙不以為然道:“干嘛不拿?老小不提這茬,我也是要說的。咱們辛苦掙錢給兒女,他們呢,過年給老丈人買酒,對我呢,一個屁都沒有。老小從鄉(xiāng)下回城,還曉得給咱們帶了一大包東西,光兩瓶蜂蜜就值不少錢。今天出們玩,還給咱們帶糕點。這么些年,你吃大房二房一樣?xùn)|西了?如今看來,還是老小最有良心。他手里才幾個錢,還想著上孝敬父母,是個有心的。你先把錢收著,若是老小缺錢,你再偷偷幫襯幫襯。” 方娜想著兩個兒媳婦每次回娘家都是大包大攬的,心里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事情就這般看似平靜的過去了。 次日一早 周文悄悄親了親王安樂,“我跟小妹說好了,她今日陪你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我這幾日不得空,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昨日弄了那么一出,家里人心里都有數(shù)了。至于外人,誰讓你不開心,你就讓別人全家不開心,凡事有老公頂著呢?!?/br> 王安樂有些嫌棄他道:“曉得啦,曉得啦,快上班去吧。” “小沒良心的,怎么一點兒都不舍得我?乖,在家里好好的,可不興氣壞了我的寶?!?/br> 王安樂直接將人推上公交車,而后笑著擺了擺手。 真太磨嘰了。 王安樂一點不留戀的回了家,周雙雙好奇道:“嫂子,我哥干什么去了?” “奧,你哥昨天接了個翻譯的活,他今日陪個英國佬去五鋼考察?!?/br> 一旁的方娜放下抹布,一臉驚喜道:“翻譯?還是個外國人做翻譯?臭小子這么能耐?哎呦,真是個口風(fēng)緊的,竟然一點口風(fēng)不漏?!?/br> 說罷,方娜將圍裙一脫就出去串門子了。 王安樂不由看向周雙雙,周雙雙嘿嘿笑道:“媽是出去顯擺了。” “好吧,滬市婆婆跟她親媽肯定有共同語言?!蓖醢矘沸南掳档?。 第8章 幸福里的清晨忙碌且熱鬧,柴爿爐子升起的白煙籠罩整個過道,在青磚墻的襯托下,竟有幾分朦朧美。不知何處傳來幾聲咳嗽聲,顯然哪家爐子沒升好,氣勢洶洶的白煙將人熏的淚水直流,喉嚨發(fā)癢。 方娜穿過白煙,故意找了個人多的地兒顯擺。 她心里清楚,弄堂里有不少人準備看她家笑話。 偏她就不讓人如意。 她小兒子再沒出息,也是大學(xué)生,如今還給老外做翻譯呢。 另一邊,周雙雙拎了一銅吊牛奶進來,擦了擦額上的汗道:“嫂子,我哥要我給你打的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