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知青的鄉(xiāng)下嬌妻 第76節(jié)
周雙雙也沒走,就站在門口等小哥和嫂子。 然后他就聽見小哥壓低著嗓子哄小嫂子起床,嘖嘖嘖,還好意思說她呢,明明小哥自己說話也沒將舌頭擼直。 她本還想等小哥小嫂的,可接著就傳來小嫂子嬌滴滴的喘聲,周雙雙頓時頭皮發(fā)麻,連忙跑回了灶披間。 方娜見小閨女臉蛋紅撲撲的,以為她熱著了,就道:“明天媽休息,給你買個電風(fēng)扇回來?!?/br> 周雙雙又跑去過道上洗了把臉,然后才道:“媽,我跟小哥借了相機,明天開始我也能掙錢了?!?/br> 母女兩人沒說兩句,就見周文和王安樂也來到了灶披間。王安樂在過道上洗漱,周文則開始下長壽面。 王安樂看著桌子上的面條,有些頭疼道:“今年還吃這個面條???”自從她嫁給周文,每年生日都有這么一碗長壽面。 說真的,太頭疼了。 不曉得周文為何這么糾結(jié)面條斷不斷的問題。 “媳婦,就一根面條,你吃的慢些,千萬不要咬斷了奧。長壽面長壽面,從頭到尾都不斷才吉利?!闭f著,周文還用腳勾了個凳子過來,兩眼睛直勾勾看著王安樂。 王安樂看著碗里的面條,十分感動,但也十分不想吃。 她覺得,這么粗厚的面條,想要它斷估計比登天還難。 方娜瞅了眼碗里的面條,忍不住拍了周文一把:“你個死小子,不會搟面條就喊媽做啊。”說罷,方娜又往王安樂兜里塞了紅包,笑道:“樂樂,你頭年在周家過生日,晚上我跟你爸在家里辦一桌,你們晚上早點回來?!?/br> 兩個孩子實在是太能干,都放暑假了,還天天有人開車來接他們?nèi)兔Α?/br> 王安樂也沒拒絕紅包,只親昵笑道:“謝謝媽,也謝謝爸?!?/br> “謝啥謝,這還不是應(yīng)該的。行了,媽還得去上班,晚上咱們再好好熱鬧熱鬧?!闭f罷,方娜拎著小包就急匆匆走了。 不一會兒大房二房的人也陸續(xù)起來,他們見了王安樂那碗長壽面,皆有些一言難盡。 “弟妹,這是你們老家的風(fēng)俗嗎?”黃美蕓好奇道。她還是第一回 見到這么粗厚的面條。 王安樂一愣:“???這不是你們滬市的風(fēng)俗嗎?” “瞎說,我們滬市可不吃這樣的面條。定是周文糊弄你了。”說罷,黃美蕓也急匆匆上班去了。 王安樂瞅了眼悶聲不吭的周文,又想著每年他那些瞎講究,頓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道:“真是,還大學(xué)生呢?怎么這般迷信!” “媳婦,這哪里是迷信,這是我最美好的愿望?!敝灰菍ο眿D好的,他什么都信。 王安樂瞅了眼他亮閃閃的眼睛,罷了,慢慢吃吧。 王安樂吃著面條,周文還拍著巴掌說什么:“樂樂咬一口,活到九十九。咬了第二口,夫妻恩愛到永久。再來咬一口,白頭到老不用愁......” 周雙雙簡直震驚了,她從來不曉得吃個長壽面還有這么些講究。 王安樂見小姑子一臉震驚好奇的模樣,整個人恨不得埋進面碗里。 她一邊吃著面條,一邊用腳踹了周文一下,偏周文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在那兒叨叨個沒完。 等王安樂一口氣吃完面條后,只聽周文長長呼了一口氣,而后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一臉歡喜地收拾干凈碗筷。 周文去過道洗碗,周雙雙則坐在王安樂身邊,半感慨半羨慕道:“嫂子,我哥花樣還真多?!?/br> 又是結(jié)婚紀念日,又是情人節(jié),就連吃個面條還這么些講究。 王安樂笑道:“你哥比較講究儀式感。” 當(dāng)初在坎子村這般過生日的時候,也把她爸媽弄無語了,覺得周文這人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夸張?zhí)孕帕诵?/br> 吃了長壽面,周文和王安樂趕著去東風(fēng)飯店,周雙雙急道:“哥,說好的相機呢?還有,有空的時候,你得教我洗個照片呀?!?/br> 不然,不然她就天天撒嬌折磨他,哼! “行行行,這就給你拿?!敝芪牟粌H拿了相機,還把電扇拿給meimei吹,并道:“給你換了新的底片,你自己先拍著玩玩。白日里熱,就把電風(fēng)扇開了,別舍不得那點電費。等我們晚上回來,你再把電扇放我們門口。” 說罷,周文與王安樂也急急離開。 月底外賓就要全部到齊,他們還有好些事情沒弄完。 好比走秀時候的配樂。 給外賓的伴手禮。 飯菜酒飲等等。 最主要的是,前幾天大衛(wèi)來信,說他的死對頭威廉應(yīng)邀了這次設(shè)計比賽。威廉家世顯赫,父親是有名的石油大亨,他自己則是塑料大王,名下資產(chǎn)無數(shù)。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關(guān)鍵的。 關(guān)鍵的是,他這人種族主義嚴重,對華國觀感也不好。 大衛(wèi)害怕威廉會跑到華國挑事,就連忙給周文通風(fēng)報信。 這事,讓滬市領(lǐng)導(dǎo)們有些頭疼,但威廉積極要來,他們總不好開口拒絕。 不過周文倒是無所謂,他今日除了去趟東風(fēng)飯店,還得去趟上化廠。 不過等周文到了東風(fēng)飯店,竟然看到上化廠長鄺霖風(fēng)已經(jīng)坐那兒等著了。 “周同志,周同志,來來來,你快隨我進去?!币娏酥芪模椓仫L(fēng)就跟見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一般,急急將他拉到位子上坐下,而后忙從包里拿出最新樣品出來。 周文并不急得看樣品,而是道:“廠長,你稍等下,我先把我家媳婦送到樓上去。”說著,他從包里掏出一個帕子來,要給王安樂擦汗。 王安樂一把奪過他的帕子,然后將他按在椅子上,急道:“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還能迷路嗎?你跟鄺廠長在這兒先談?wù)??!?/br> 周文被媳婦悄悄掐了一把,只能乖乖聽話,等媳婦上了樓后,他才道:“鄺廠長,我還打算下午去找你呢,沒想到你現(xiàn)在就來了?!?/br> “哎呀,小同志,我實在等不到下午了。你快看看這個杯子,還有這個瓶子,我們都做過實驗了,真的很好?!闭f著,鄺廠長還將樣品拿了出來。 周文看了眼塑料瓶子,搖了搖頭道:“不行,廠長,一看你們這個瓶子要么模溫沒控制好,要么料溫控制不當(dāng)。你看這個顏色,哪里透明了?你看看,這兒,這兒,很明顯的白霧?!?/br> 說完,周文又將塑料瓶子往地上狠狠砸了兩把,發(fā)現(xiàn)瓶子竟然脆裂了,不免嘆氣道:“加工的時候,濕度太大了。不是說好了要將材料提前在150c環(huán)境下干燥4個小時的么?廠里有嚴格遵守注意事項么?” 說實在話,目前華國的工藝實在是粗糙,都給了方子,還寫了注意事項,他們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次品出來。 鄺廠長擦了擦汗,卻還是笑道:“這是第一批,可能不是那么完美。但是你放心,后面我們會嚴格遵守你的那份資料的?!?/br> 說來也是廠里技術(shù)員的問題,他們不相信一個大一新生竟然有能力搞出新的工程塑料來,所以做的時候就有些馬虎不上心。 不過樣品一出來,大家態(tài)度立馬轉(zhuǎn)變了,這不,已經(jīng)嚴格按照那份式樣書重新開始制作樣品了。 他是太過高興,所以沒忍住跑來找周文,一是把樣品給他看,二么,就是邀請他去廠里當(dāng)技術(shù)員。 周文自然拒絕,他其實對工程塑料并不是特別了解。會搞pet和tritan材料,也多虧了上輩子的經(jīng)歷。他雖然就業(yè)方向是精細化工,但是讀書的時候,很多都會學(xué)。pet材料其實并不算新,目前生活中也有它的身影。 8九十年代很流行的的確良就屬于pet。 等再過幾年,國際上會率先研制出核劑和結(jié)晶促進劑,到時候pet也將作為五大工程塑料之一。 因著pet耐油、耐脂肪、耐大多數(shù)溶劑、無毒無味、透明度高等優(yōu)品,會廣泛應(yīng)用于各種塑料杯呀,護膚品瓶子等等。 好處讓外國人搶去,那肯定不如給華國。反正又不是他自己的東西,分享出去也不會心疼。 至于原來的發(fā)明者會如何,周文表示關(guān)他屁事。 抱歉,也許他做事“土匪”了些,可是沒辦法呀,他這不也是跟國外學(xué)的么? 這么個小材料,可抵不過華國的那些黃金和寶貝。 甚至周文還十分高興,因為鄺廠長剛才答應(yīng)他把護膚品公司掛靠在上化廠,而周文得寸進尺,希望上化廠成本出售護膚品瓶子給他的時候,鄺廠長也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么一來,周文的工廠百分之九十九可以開了。 pet瓶子有了,以后別人想要作假,只怕也沒能力和成本。 再加上還能以成本價購買護膚品瓶子,這樣一來,他和李林的用錢壓力也能小一點。 說完瓶子,鄺廠長又開始說水杯,材質(zhì)是tritan,上輩子是漂亮國大佬開發(fā)的,多用來做奶瓶等物。原來一般市面上用的是pc,但是pc水解會產(chǎn)生雙酚-a,醫(yī)學(xué)表明對身體有害,所以相比較而言,tritan更好一點。 不過說實在話,上化廠能制作出taitan材料真和周文沒多大關(guān)系,反正他自己沒做過。至于為何知道,自然是因為同學(xué)聚會的時候,大家閑扯淡扯到這方面了。 當(dāng)時他們可是討論了許久taitan材料到底有沒有別的危害呢。 “小同志,這次你有新的發(fā)現(xiàn),立了大功。你放心,我一定會找領(lǐng)導(dǎo)好好表彰你?!编椓仫L(fēng)拍著周文的肩膀夸贊道。 “廠長,這些都是小事。你們這幾天盡快把東西準(zhǔn)備好,多做幾套杯子,款式要可愛一點的。這樣,就做咱們國寶熊貓的樣式?!?/br> 又不是他自己的東西,分享起來肯定爽快呀。 他自己搞出來的環(huán)保油漆,他才舍不得免費分享嘞。 那可是好多好多的996。 鄺霖風(fēng)可不知曉周文內(nèi)心的小九九,他心里還在感慨呢,等回了工廠,他立即找了部下開會設(shè)計款式。最后實在找不著合心意的款式,就又沖到滬一廠找安勝男要美術(shù)教授幫忙設(shè)計。 如此一來,除了滬一廠之外,上化廠也忙成了陀螺。 倒是周文和王安樂的下午時間全部空了出來。 王安樂還想陪武藝走走t臺,周文死活不樂意,他就跟多動癥似的,一會兒戳戳王安樂的腰,再不就扯扯她的衣擺,雖然不說話,可小動作頻頻。秦雪嬌和武藝等人見了,忙笑著將王安樂給攆走了。 出了東風(fēng)飯店,王安樂忍不住掐了一把周文,周文不說疼,還故意挑眉曖昧道:“媳婦,好爽~” 王安樂急得直跺腳,小聲道:“這可是在外面,你再胡來,我可要生氣了奧。” 周文認真點頭道:“對,媳婦,你說的對,我簡直太過分了,這樣,你再罵罵我?!?/br> 碰著周文這么個厚臉皮,王安樂簡直無話可說,但最后她還是認真道:“周文,咱們是在做正事,你不能老是纏著我,別人看著了,會笑話的?!?/br> 雖然她也喜歡周文粘人,可是王安樂覺得還是應(yīng)該分個場合。 在家里怎么著都行,在外頭,就得注意點。 周文見媳婦一臉認真,忙舉手發(fā)誓道:“媳婦,我曉得了,以后你跟我說一二三,我就立正聽話?!?/br> 他只是不想媳婦太辛苦了。 為了個設(shè)計比賽,媳婦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rou,又清減掉了。 而且他真的好想媳婦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他尊重媳婦的愛好,但是這些愛好可不可以不要排在第一位呀。 最近幾個月,媳婦都不怎么關(guān)心他,每次說話,談的都是服裝設(shè)計服裝設(shè)計。 他湊過去撒個嬌膩個歪,媳婦竟然還分心。 甚至那個的時候,媳婦也會開小差。 這,這簡直太讓他受不了了。 周文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把手絹放進嘴里一通亂咬,他不免納悶道:“難道自己這么快就沒有魅力了?”